第2061章 把握？我是勝券在握

　　“啊……陛下！陛下！”
　　“呀……韓藝，是我，我是飛雪，不是陛下，妳快些放開我。”
　　“我知道，我什麽時候抱過男人。飛雪，夫君現在很傷心，需要妳的安慰，麽啊！麽啊！”
　　“妳——妳……快些放開我。”
　　楊飛雪奮力的掙脫開來，秀美的瓜子臉是紅彤彤的，輕輕跺腳道：“妳怎麽壹回來就欺負我。”
　　“哪有！”韓藝更委屈道：“我都哭昏過去了，妳身為我的妻子，安慰壹下我又怎麽呢？”
　　“那……那是什麽安慰麽？”
　　楊飛雪兩頰的紅暈更深了，還拿著絲帕抹了抹臉，方才壹不留神，被韓藝又親又摸的，關鍵這廝手速太快，根本就反應不過來，渾身上下都讓他摸了個遍。
　　壹旁突然響起壹個抱怨的聲音，“什麽哭昏過去，我看妳這廝根本就是裝的，害得我們白擔心壹場。”
　　“呀！夫人也在啊！快，過來給夫君抱抱。”
　　韓藝又將魔爪伸向坐在旁邊的蕭無衣。
　　蕭無衣鳳目壹瞪，韓藝立刻哆嗦的將手收回來。
　　蕭無衣噗嗤壹笑，又板著臉道：“我有這麽可怕麽？”
　　“當然不是，夫人妳貌若天仙，怎麽會可怕了！”韓藝嘻嘻壹笑，道：“不過看到夫人，我就情不自禁的哆嗦。”
　　“妳這下流胚子！”
　　蕭無衣揚起素手輕輕拍打了壹下韓藝的肩膀。
　　但是根本沒有用力，韓藝輕輕握住蕭無衣那柔弱無骨，白皙光滑的柔荑，道：“夫人，妳有沒有想我？”
　　蕭無衣哼道：“想妳有什麽用。”
　　韓藝急忙坐起身來，輕輕摟著蕭無衣，道：“夫人，最後壹次，妳要相信我，這就是最後壹次，將來我都會陪在妳們身邊，端茶遞水，任由妳們差遣。”
　　蕭無衣就聽不得這些話，眼中閃爍著淚花，撅著嘴道：“妳就會騙人。”但又主動的偎依在韓藝懷裏，繼續說道：“方才還裝暈，可是將張文灌他們騙慘了。”
　　韓藝嘆道：“那也不是騙，我是真的很悲傷，畢竟陛下待我有知遇之恩，我也真想哭昏過去，我知道他們找我什麽事，我現在什麽都不清楚，怎麽跟他們談，但越想昏就越昏不了，那只能用裝的，只能說無奈之舉啊。”
　　蕭無衣聽得抿唇壹笑。
　　壹旁的楊飛雪卻不斷的向韓藝使著眼色。
　　韓藝、蕭無衣偏目壹看，只見元牡丹坐在老遠的椅子上，神色冷淡。
　　蕭無衣稍稍壹楞，趕緊從韓藝懷裏坐起來。
　　韓藝忙道：“牡丹，快些過來，讓夫君抱抱。”
　　元牡丹哼了壹聲，起身往外面走去。
　　楊飛雪詫異道：“牡丹姐這是怎麽呢？”
　　“謀略！”
　　韓藝道：“絕對的謀略！她這麽做，我今晚就必須去跟她睡，但是妳們放心，我才不會讓她得逞，今晚我跟妳們睡。”
　　蕭無衣呸了壹聲，道：“妳想得美，今晚妳跟她睡去吧，我才不稀罕了！”
　　韓藝道：“妳要這麽想，可就中計了呀。”
　　蕭無衣道：“妳少啰嗦。”
　　“要不壹起？”
　　“滾。”
　　這元牡丹可不是蕭無衣，沒事的話，她絕不會這樣，蕭無衣雖然也想盡可能的多讓韓藝陪著自己，但是她也知道元家目前面臨的壓力，當然是正事要緊。
　　“爹爹！爹爹！”
　　忽然間，外面傳來壹陣稚嫩的叫喊聲。
　　只見韓蕊和韓玄牝牽著小伽持走了進來，韓伽持邁著大步子大喊著。
　　“哎呦！爹爹得寶貝們。”
　　韓藝趕緊下得臥榻，壹把抱起韓伽持，在那粉嘟嘟的臉上，親了幾口。
　　韓伽持開心的格格直笑，這小家夥可是喜歡韓藝了。
　　韓藝又打量著韓蕊和韓玄牝，這壹對兒女又長高了不少，尤其是韓蕊，真是亭亭玉立，心裏很是高興，問道：“妳們想不想爹爹啊？”
　　韓蕊含蓄的點著頭，但是眼中卻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韓玄牝卻是大咧咧道：“爹爹，孩兒都已經習慣了，這回爹爹出門的時間都還不算最長的。”
　　“妳小子能有壹句好話麽？”韓藝沒好氣道。
　　韓玄牝立刻諂媚地笑道：“不過爹爹妳真是好生厲害，妳可知道孩兒的那些同窗，都已經將爹爹妳視作大英雄，整日都巴結孩兒，讓孩兒說爹爹的故事給他們聽。”
　　韓蕊也是壹臉的驕傲。
　　韓藝笑道：“那妳將來想不想帶兵打仗？”
　　韓玄牝立刻搖頭道：“不想，孩兒怕死。”
　　“噗！”
　　蕭無衣當即咯咯笑了起來，道：“妳這小子真是像極了妳爹爹。”
　　韓藝、韓玄牝同時憤怒的看向蕭無衣。
　　蕭無衣當即嬌軀壹震，“怎樣？想造反麽？”
　　“娘！”
　　“夫人。”
　　這壹對父子立刻諂媚地喊道。
　　活脫脫壹個德性。
　　楊飛雪、韓蕊、蕭無衣這三個女人看到這壹對活寶父子，哪裏忍得住，哈哈大笑起來。
　　韓伽持也跟著格格大笑起來。
　　“悲痛”的氣氛很快就過去了，壹家人又是笑聲不斷，當然，也沒有說大擺宴席，為韓藝接風洗塵，還就是坐在後堂閑聊著。
　　韓藝首先當然是問問韓蕊、韓玄牝的情況。
　　韓蕊已經去到女子大學，成為女子大學中，年紀最小的壹個學生，韓玄牝就不願意去上太學，他覺得那邊很悶，他喜歡跟自己同伴在壹起，學習向來就不是玄牝哥最看重的，生活質量才是他追求的。
　　韓藝對於他們的學業倒不是很看重，關鍵要活得開心，活得有價值，其實哪怕真的跟元鷲那樣，韓藝也不會管的，元鷲雖然是個敗家子，但他不是沒有能力，就算不給他錢花，他也餓不死的，其實韓藝的要求很簡單，只要妳有能力在這個社會上生存下去就行了，不要給個廢物壹樣。
　　吃過夜飯後，三個孩子就離開了。
　　“韓藝，看來牡丹姐是真的生氣，吃飯都沒有出來。”楊飛雪略顯擔憂道。
　　蕭無衣卻是笑吟吟的看著自己的夫君，道：“我看元家這番舉動，十有八九是跟妳有關系。”
　　韓藝點點頭道：“是有些關系。”
　　楊飛雪驚訝道：“妳究竟想做什麽？”
　　韓藝笑道：“我只是希望我們，以及我們的孩子能夠活在壹個更加安全的環境下。”
　　蕭無衣道：“那妳為何不帶著大軍回來？那樣的話，誰還敢惹妳。”
　　這個婆娘真是死性不改啊！韓藝道：“帶著軍隊回來，還會安全？”
　　“不然呢？”蕭無衣錯愕的看著韓藝，但立刻又問道：“那妳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韓藝道：“先在家悲傷壹些日子，將情況了解清楚再說。”
　　蕭無衣哼道：“我就不信妳還不知道這長安的情況？妳這故意讓那些人難受，不過我支持妳這麽做。”
　　韓藝聽得哈哈壹笑。
　　楊飛雪突然道：“我爹他……”
　　韓藝忙道：“飛雪，妳放心，老丈人不會有事的。”
　　楊飛雪微笑著點點頭。
　　蕭無衣道：“行了，妳快去安慰牡丹姐吧。”
　　韓藝鍥而不舍道：“其實我們可以壹塊去的。”
　　蕭無衣鳳目壹瞪，道：“妳信不信我將妳扔出去？”
　　“免了！免了！我現在就去。”
　　韓藝趕緊起身，突然想起什麽來，道：“這期間暫時就不要讓蕊兒他們去上學，免得被人騷擾。”
　　蕭無衣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來到元牡丹的房門前，韓藝先是輕輕敲了下門。
　　裏面燈是亮著的，但是卻沒有人出聲。
　　韓藝又輕輕推了下門，發現門是從裏面鎖著的，心想，就這門焉能擋住我？好歹我也曾自稱俠盜，雖然跟小偷也沒有什麽區別。他在院內折了根樹枝，來到門前，三兩下，就聽得吱呀壹聲，房門打開來。
　　坐在矮榻上的元牡丹剜了他壹眼，將臉偏過去。
　　“生氣呢？”
　　韓藝嘆了口氣，道：“妳生氣那是應該的，換我我也會生氣，我不但會生氣，我還會上房揭瓦，咱們之間是什麽感情，怎麽能夠允許這種事存在。”
　　他壹邊說著，壹邊來到元牡丹身邊輕輕坐了下來，繼續說道：“所以，妳絕對有資格生氣的，不管我是多麽的有理由，不管我這麽做對於韓家、元家是多麽的好，但是妳作為我的夫人，妳生氣就是應該的，不需要任何理由，我是任打任罰，如今我唯有負荊請罪。”
　　說著，他將細細的樹枝遞上。
　　元牡丹聽罷，這還得了，立刻轉過身來，拿起那樹枝就扔到壹旁，慍道：“原來妳是為了這個家好，我是那不講理的女人？我不是氣妳瞞著我，妳瞞我的事還少麽？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麽妳要這麽做？妳可知道妳這麽做，等於將我們所有的人都推倒懸崖邊上，以妳現在的地位，根本犯不著這麽做。”
　　韓藝楞了下，納悶道：“如果妳不是氣我事先沒有與妳商量，那妳就沒有必要生氣啊，我這麽做就是為了我們所有人好啊。”
　　元牡丹怒極反笑道：“好好好，我洗耳恭聽，我還真的很想知道，這對於我們究竟有什麽好處？”
　　韓藝苦笑道：“我不是要將我們推倒懸崖邊上，而是我們早已經站在懸崖邊上，我是要將我們給拉回來。”
　　元牡丹道：“我怎麽就沒有感覺到我們站在懸崖邊上？”
　　“因為妳沒有坐在我這個位子上。”
　　韓藝嘆為了口氣，“唉……這壹朝天子壹朝臣啊，我原本就貴為尚書令，如今又立下這麽大的功勞，百姓都視我為大英雄，我是功高蓋主，富可敵國，且手握重兵，陛下在世的時候，他還能夠壓制住我，但是新皇帝呢？他難道就不會感到害怕嗎？妳難道忘記長孫無忌、褚遂良他們了麽？
　　然而，他們難道是想謀朝篡位，這條路是他們不得不走的，當初太宗聖上去世之後，朝中勢力最強大的就是長孫無忌他們，也只有靠他們才能夠保護陛下即位，現在太子要即位，我必須得挺身而出，擔任輔佐大臣，但是長孫無忌、褚遂良他們下場，妳也看見了，那長孫無忌到底還是皇帝的親舅舅呀，而我只是壹個田舍兒，我如今其實是騎虎難下呀。”
　　元牡丹聞言，臉色稍微緩和了幾分，道：“但是妳也可以將權力還給陛下，妳壹直以來不也是這麽做的，如果長孫無忌願意早點將權力還給陛下，我想陛下也不會那麽對他的。”
　　韓藝笑道：“沒有權力的長孫無忌，還需要陛下去對付他麽？他為了幫助陛下穩定政權，將李道宗、李恪他們全部鏟除，這結下多少仇人，可他要不這麽做的話，政權是無法穩定的，而他壹旦這麽做了，那他就不能夠失去權力，這是沒有選擇的。”
　　元牡丹不禁皺眉不語。
　　韓藝道：“還有就是元家以及全天下的商人，他們如今的實力這麽強大，縱使他們不跳出來，難道朝廷就註意不到他們麽？畢竟朝廷可是欠著他們五千萬貫呀！當任何壹個階級發展到這時候，就必須要擁有權力來保護自己，否則的話，朝廷是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道理很簡單，我只是殺死壹個百姓，那我就能夠獲得萬貫之財，這種事誰都會去做的，再加上朝廷這麽困難。當然，我若掌權的話，這種情況是可以避免的，但是我若將權力交出去，朝廷就壹定會對他們動手，甚至於等我死後，他們還是避免不了厄運。”
　　元牡丹道：“可是商人實力的增加，也都是因為妳啊。”
　　韓藝道：“所以我有責任給予他們壹個安全的環境。”
　　元牡丹問道：“妳想謀朝篡位？”
　　韓藝搖搖頭道：“我只是想為我們爭取壹個更加安全的環境，不要動不動就站到懸崖邊上去，而目前這種情況，是壹個非常好的機會，錯過了，就不會再有了。”
　　元牡丹沈吟少許，問道：“妳可有把握？”
　　韓藝伸出手來，輕輕攬著她，笑道：“妳這麽說就侮辱夫君了，我如今是勝券在握，不然的話，我也不好意思向妳負荊請罪啊！”
　　……
　　契苾府。
　　“老爺，妳找我啊。”
　　“嗯。”
　　契苾何力看了眼面前的年輕人，問道：“知秋，如今十六衛軍是什麽情況？”
　　那叫做知秋的年輕人嘆了口氣，道：“兩邊已經出現對峙的情況，城西的禁軍都是擁護慕容寶節的，而城東的都是擁護張文灌他們的，這些人都是日夜不眠，劍拔弩張，仿佛壹陣風吹過，他們就會立刻開戰。”
　　契苾何力皺了皺眉，道：“妳認為我們可否讓他們放下兵器？”
　　“以小人之見，這恐怕是難的，因為他們已經鬥了這麽久，誰都知道，如今放下兵器，那就是死路壹條。”
　　契苾何力不禁是長嘆壹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