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小閑人

南希北慶

歷史軍事

  壹個千門高手,因為壹道閃電,莫名其妙的來到了大唐永徽四年。   自此,壹個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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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暗潮洶湧

唐朝小閑人 by 南希北慶

2018-8-16 17:12

  這可真是晴天霹靂啊!
  只嘆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這邊剛剛準備好,那邊就說要停業。
  這尼瑪就算是巴菲特來,也只有幹著急的份呀。
  韓藝真的很想罵娘,妳女兒不幸夭折,幹我屁事呀,我還得養家糊口了。
  但這就是封建社會,皇室遭遇不幸,百姓必須壹同悲傷,不可能皇帝在那裏悲痛不已,民間到處作樂,這是不可能的事。
  這壹潑冷水潑的韓藝連方向感都失去了。
  在送走這禮部郎中之後,劉娥急忙上前,焦急道:“韓小哥,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韓藝嘆了口氣,咬牙切齒道:“我為皇上的不幸,深感悲痛。”
  劉娥壹楞,腦海裏突然冒出虛偽二字來,不過這種虛偽是值得贊賞的,點點頭道:“我也是。”
  哇靠!虛偽妳也要比?韓藝輕咳壹聲道:“既然如此那就停三日吧,反正這錢又跑不了。”
  第二日,長安城內關閉了壹切的娛樂場所,但是東市、西市並沒有關閉,只是酒樓、茶肆這些都關了,平康裏就不要說了,肯定不能開張的。
  這也是公主死了,要是皇帝死了,那非得全國哀悼,西市、東市必將關門。
  不過這對於鳳飛樓而言,未必也是壹件壞事,這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因為這樣他們就能多趕制出壹些織布機來,準備更加充分。以前韓藝還得找不少借口來停演,現在好了,光明正大的停演,誰也不敢多說半句,而且韓藝也在開始叫人改造壹些房屋,準備先幫鄭善行和元牡丹的店鋪開起來。
  在外面忙了壹圈,韓藝又回到樓內,坐在後排位子上,觀看夢思、夢瑤她們的排練,夢兒她們都已經排練的差不多了,就差大結局了,而小品的話,比較短,而且都是現成的,不需要去多想,小胖他們也練的差不多了,但是女人版的《白色生死戀》,才剛剛開始,故此現在排練是以夢思、夢瑤為主。
  而夢兒、夢婷他們則是在壹旁指點,韓藝不是壹個很勤奮的人,在剛開始的教的時候,他就壹直在教夢兒她們如何排戲,現在夢兒也算是壹個小導演了。
  韓藝就是將臺詞弄好,想想道具,然後教壹兩回,之後就讓夢兒她們自己去弄,他就是看看,發現有不合適的地方,再出面講講。
  過了壹會兒,劉娥突然走了過來,賊兮兮道:“韓小哥,我打聽清楚了。”
  韓藝錯愕道:“什麽打聽清楚了。”
  劉娥道:“就是那小公主夭折啊。”
  婦人就是婦人,這個有什麽好打聽的。韓藝對此是完全沒有興趣。
  劉娥見韓藝面無表情,尷尬道:“韓小哥,莫不是不想知道。”
  韓藝壹怔,心想反正也無聊,嘮嘮嗑也好,道:“不,妳說說看。”
  劉娥道:“原來夭折的小公主,乃是武昭儀那剛滿月的安定思小公主。”
  “武昭儀?”
  韓藝眨了眨眼,腦海裏面突然冒出壹個身著龍袍的女人來,頓時猛地壹驚,武昭儀不就是武則天嗎!
  再沒有讀過書,也不可能不知道武則天。突然,他猛地小抽壹口冷氣,後背不由自主冒出壹身冷汗來,對呀!我想起來了,不是說武則天殺死自己的女兒,嫁禍給那王皇後,看來就是這壹回了,哎呦,真是可惜,我竟然沒有參與其中,不然也可以揭開這千古之謎。
  滿滿的遺憾!
  其實關於武則天是否殺死自己的親生女兒,韓藝也曾因為好奇,查過壹番資料,雖然資治通鑒裏面有說到,但資治通鑒出現在宋朝,宋朝記錄唐朝的事,本來就缺乏可信性,而且也沒有任何實證說明,武則天殺死了自己的女兒,這是壹個歷史之謎,韓藝也非常好奇,所以他感到遺憾,錯過這揭開真相的機會。
  他並不是想幹什麽,他只是想知道謎底。
  這麽壹說,興趣就來了,韓藝試探道:“這剛滿月的小公主,怎麽會夭折?”
  劉娥有些詫異的看了韓藝壹眼,怎麽突然就感興趣了,道:“這我哪知道,外面人傳說是突然暴斃。”
  韓藝聽得皺眉不語。
  劉娥壹看韓藝這表情,心裏慌了,道:“韓小哥,妳不會又想幹什麽吧,這事可不能沾呀。”
  韓藝沒好氣道:“這還用妳說,我就是好奇而已。”
  劉娥這才松了口氣,她就怕韓藝又想利用這事做什麽文章,妳惹崔戢刃,雖然崔家很牛,但是崔戢刃只是貴族子弟,妳要惹皇上的話,那妳就死定了。
  ……
  ……
  長孫太尉府。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那武昭儀好生惡毒,竟以子陷害吾兒。”
  只見壹個身著深藍色常服的中年男人在後堂中踱步不止,滿面怒色。
  這男人正是當今中書令柳奭(shì),河東柳氏,關中望族,而且還是當今王皇後的舅舅。
  坐於左首的褚遂良道:“子邵,妳究竟有沒有弄清楚?那武昭儀當真說是皇後殺死安定思公主的?”
  柳奭哎呦壹聲,手舞足蹈道:“我說登善,這事我敢亂說嗎,錯不了的,我姐姐為了這事,昨日連夜進宮,打探消息,這就是她告訴我的,真是氣死我也。吾兒的性格,妳們也知道,怎麽可能做出如此歹毒之事。”
  因為這王皇後跟舅舅親,柳奭也將她視若己出,口頭上也是吾兒吾兒的叫。
  褚遂良聽罷,慍道:“想不到那武昭儀心機如此之深,早知如此,當初皇後就不應該讓陛下召武昭儀入宮,這真是引狼入室。”
  柳奭嘆了口氣,道:“現在說這些還甚麽用。”
  這真的是王皇後作繭自縛,當初這武媚娘乃是太宗皇帝的才人,太宗死後,本來是要陪葬的,後來又送到寺廟去當尼姑,原本這壹生也就這樣了,即便武媚娘曾與李治有染。但是後來李治去廟裏拜佛,巧遇武媚娘,舊情復燃,但是後宮之事,還得皇後做主,若是王皇後阻止的話,這武媚娘還不壹定能夠進宮。
  也該武媚娘走運了,當時李治寵幸蕭淑妃,這蕭淑妃也是名門望族,出身蘭陵蕭氏,後面的勢力也大,對王皇後太具威脅了,於是王皇後在得知李治和武媚娘的事,就讓李治將武媚娘召進宮中,實則是為了對付蕭淑妃的。
  可結果,這武媚娘壹進宮,沒兩年工夫,就把蕭淑妃給幹趴下了,順便也把王皇後幹趴下了,獨得李治的寵幸。
  這妳能怪誰。
  這柳奭和褚遂良說著說著,不免就望向坐在矮榻上沈吟不語的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就跟入定了壹樣,低眉不語。
  褚遂良忍不住了,妳老大不發話,我們在這說有什麽用,問道:“輔機兄,這都火上眉毛了,妳怎麽不吭聲呀。”
  長孫無忌稍稍擡了下眼皮,道:“妳們壹個仆射,壹個中書令,被壹個女人嚇成這樣,說出去也不怕丟人。”
  柳奭急切道:“國舅公,可不能大意呀,這可不是小事。”
  長孫無忌微微壹笑,道:“這不過就是武昭儀壹面之詞,又無證據,陛下豈會輕易相信。”
  柳奭道:“可是我姐姐聽說,當時陛下龍顏大怒。”
  長孫無忌道:“公主夭折,陛下作為父親,能不發怒嗎。至於妳說是針對皇後,我看也未必,謀害公主,這是多大的罪,退壹萬步說,就算皇後想謀害公主,也犯不著自己親自出面,這得要多愚昧,才做得出這種事來,陛下與皇後是結發夫妻,還不了解皇後,陛下他能信嗎?”
  柳奭壹聽,挺有道理的,道:“可是有宮女為什麽說陛下當時也將矛頭指向吾兒。”
  長孫無忌道:“我看那只是陛下為了安慰武昭儀,如果陛下真的懷疑是皇後動的手,那此事怎會如此輕易算了,只是對外宣告小公主夭折。”
  “輔機兄言之有理。”
  褚遂良點點頭,又道:“但是這武昭儀矛頭直指皇後,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們不得不防呀。”
  長孫無忌稍壹沈吟,道:“武昭儀再厲害,她也是壹個女人,論家世,他們武家算得了什麽,我們不能自亂陣腳。如今小公主剛剛夭折,陛下肯定會偏向她,我們也不能輕舉妄動,且看她如何出招。子邵,妳讓令妹去告知皇後,就說,清者自清,無須懼哉,如往常壹般過就行了。”
  柳奭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
  ……
  崔家!
  在崔戢刃屋中坐著二人,壹個中年男子,壹個青年,青年正是崔戢刃,而這中年男子則是崔戢刃的大伯,崔義中,如今在朝中擔任正議大夫,崔戢刃的父親並沒有當官,他們這種古老家族,有些人天生不太愛當官,喜歡研究學術,請都請不去。
  “戢刃,此事妳如何看?”崔義中向崔戢刃問道。
  崔戢刃微微沈吟,隨即道:“以侄兒之見,此事的真相如何,並不重要,關鍵在於武昭儀已經與皇後徹底撕破臉了。”
  崔義中道:“妳說武昭儀想當皇後?”
  崔戢刃點點頭。
  崔義中道:“可是武家不過是寒門,而皇後出身太原王氏,又有國舅公他們在後面撐腰,武昭儀她憑什麽當皇後。”
  崔戢刃笑道:“她憑什麽我不知道,但是她也應該清楚自己和皇後的差距,既然她敢這麽說,我想她肯定是認為時機已經成熟了,不然她絕不敢這麽做,畢竟國舅公他們可是權傾朝野。”
  崔義中沈默少許,突然道:“那萬壹他們鬥了起來,我們是坐山觀虎鬥,還是……”
  崔戢刃搖搖頭道:“大伯,我知妳心中所想,但是妳不要忘記,武昭儀乃是寒門出身,而我們是士族,中間有許多無法調解得矛盾,如今這才剛剛開始,局勢撲所迷離,我勸大伯妳切記不要妄動,小心引火燒身。”
  “妳說的對。”
  崔義中點點頭,又瞧了眼崔戢刃,道:“戢刃,妳如今年紀也不小了,妳大姐的事,也過去這麽久了,是時候入仕了,大伯現在需要妳的幫助。”
  崔戢刃搖頭道:“多謝叔叔的壹番好意,但侄兒早已沒有雄心壯誌,實在是無心做官。”
  崔義中重重壹嘆,道:“妳小時候根本就不像我那懶懶散散的三弟,可是越大越像,我三弟也不知道是怎麽當這父親的,妳是的我兒子,我捆也把妳捆去。”
  崔戢刃笑了笑,突然道:“大伯,這事雖然不能急於參與,但是我們也可以借此鏟除壹個小麻煩。”
  “小麻煩?”
  “鳳飛樓韓藝。”崔戢刃嘴角的笑意更濃。
  ……
  太原王家!
  在壹間簡樸到只有壹張矮桌的小屋內,王玄道盤腿坐在鋪墊上,在他面前矮桌上刻有壹個八卦圖案,卦中寫著壹些古老的符合,而壹直被他捧在手裏的那只小烏龜站在八卦中心的位置。
  王玄道右手握拳,伸於小烏龜上方,手指微微松開,當當當,但見壹枚枚銅錢從他手中落下,掉落在龜殼上,又落在八卦圖案中。
  當!
  但第六枚銅幣落下時,並未彈起,而是直接落在了龜殼上面。
  小烏龜突然將頭縮了進去。
  王玄道猛地壹怔,驚奇道:“為什麽會這樣?——難道是因為韓藝?不可能呀,就憑韓藝現在的地位,他如何能夠介入此事。”
  他望著小烏龜沈思許久之後,突然壹笑,站起身來,來到門口,將門打開,只見屋外站著四五個中年男子,臉上都顯得非常焦急。
  這王皇後可以說是王玄道的堂姐,同屬太原王家,只因為王皇後的祖父王思政,在當初投靠了北魏,又與關中大家聯姻,實際上,也就是屬於關隴集團,脫離了山東士族,但畢竟是同族同根,古代非常重視血脈的,太原王家重視此事也是理所當然的。
  其中壹人道:“玄道,怎麽樣?”
  此人正是王玄道的二叔,王福疇。
  王玄道搖搖頭。
  王福疇道:“妳這是何意?是吉是兇,總得有個明了。”
  王玄道搖頭道:“非吉非兇,是壹個亂象。”
  王福疇道:“亂象?算不出麽?”
  王玄道道:“算不出是算不出,亂象是亂象,而亂象的意思是,這件事充滿了變數,是吉是兇,皆由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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