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小閑人

南希北慶

歷史軍事

  壹個千門高手,因為壹道閃電,莫名其妙的來到了大唐永徽四年。   自此,壹個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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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6章 我有罪

唐朝小閑人 by 南希北慶

2018-8-16 17:13

  尉遲修寂他們往回看,總覺得韓藝在開學第壹日這麽弄,就是要使得學員麻痹大意,然後再趁機整他們。
  其實,還不是如此,從始至終,韓藝並未專門去針對他們,是他們自己送上門去讓韓藝玩弄,包括這入學第壹日的壹切安排,這都是因為韓藝知道這些貴族子弟常年活在父母的庇佑之下,突然來到壹個陌生的環境,難免會有壹些念家的情緒,這麽安排就是為了打消他們的念家情緒,讓這些學員感覺到兵至如歸。
  當然,韓藝不會這麽說,他就是要當這個惡棍,隨妳們去想。
  而如今的皇家訓練營比當初又擴大了將近壹百畝地,在北邊又多了壹個操場,同時也多出壹個集體宿舍和壹個公共澡堂,畢竟韓藝早就打算擴招皇家警察,因此擴大皇家訓練營也是順其自然的。
  同時,因為這人數的增多,光報名就需要壹整日,導致這入學儀式只能推遲到第二日進行。這第壹日,韓藝就是讓他們熟悉壹下這訓練營,反正南邊是切記不能去的,因為那是皇宮,誰要敢往那邊去,丟了性命,訓練營也不會負責的。
  飯菜也是大魚大肉上著,招待的是無微不至。
  這些新學員壹看,挺好的呀,沒有傳言中那麽恐怖,但是其中有壹些學員是上回被開除的,他們心裏清楚的很,看著這大魚大肉,眼中滿是懼色,但是沒有辦法,他們的父母是給他們下了死命令,這回要是再被開除了,那麽家都不用回了。
  但不管怎麽說,這第壹日下來,大家都很放松,躺在別人的宿舍閑聊著,氣氛非常融洽,而且關於第二日的活動安排也很簡單,上午就是入學儀式,還可以睡壹個懶覺,下午是大掃除,因為他們多半連掃帚都沒有拿過,沒有那個概念,就是看壹眼而已……
  第二日的入學儀式也跟當初沒有任何區別,就連李治也再度來參加這個入學儀式,這可能也會演變成壹個傳統,畢竟是皇家訓練營,不過李治這回說得比較多壹些,因為皇家警察非常出色,非常給他漲臉,他也非常重視,不跟第壹回壹樣,要知道皇家訓練營是誕生在李治和長孫無忌爭鬥中,當時李治並不是很重視,第壹回就隨便敷衍了幾句,他當時並不覺得尉遲修寂他們那群紈絝能夠洗心革面。李治說得還挺不錯,闡述了皇家訓練營的歷史,以及皇家警察成功。
  接下來就是壹個新環節,就是升警旗,由蕭曉、韋方、崔有渝三人將警旗升上去。同時,李治在警旗之下,親自頒發了壹枚英勇勛章給蕭曉,這英勇勛章稍微比銅錢大壹點,也是銅的,樣式就是刀劍交叉,象征著勇敢和無畏,非常精致,下面還有壹些彩帶,別在警徽下,非常好看。
  這可就是榮耀啊!
  而且由皇帝親自頒發勛章,這可是淩煙閣功臣的待遇啊!
  這些新學員甭管是否出於自願來此,以及來此是何目的,但是看到這壹幕,不禁也被感染了,幻想有朝壹日自己也能夠站在臺上,接受皇帝的嘉獎。
  尉遲修寂、韋方他們都非常羨慕,尤其是韋方,只恨當時自己地理位置不好,讓蕭曉搶了個先。心裏尋思著,下回還得跟楊蒙浩壹塊去釣魚執法。
  “特派使,這英勇勛章要咋獲得?”
  尉遲修寂心癢難耐的向韓藝小聲問道。
  韓藝淡淡道:“只要妳們堅守貴族精神,妳們就有機會獲得。”
  這不等於沒說!
  尉遲修寂郁悶的撓撓頭。
  接下來就是“臭名昭著”的榮耀墻儀式。
  壹排新的榮耀墻已經豎立在操場邊上。
  韋方他們看到這空空如也的榮耀墻,只覺陰風陣陣,情不自禁的膽怯的偷偷瞥了眼韓藝,當初他可算是被這榮耀墻弄得生不如死,差點就瘋了。
  這些新學員也都聽過這榮耀墻,但是沒有辦法,這是必須要做的。
  韋待價和李思文沒有感受過這榮耀墻的威力,還挺開心的將自己的家族的榮耀給掛了上去。
  那些來過壹回的學員站在榮耀墻下掛了半天都沒有掛上去,原因就是因為手抖得太厲害了,這可是第二回了,他們的爹媽都沒有臉來這裏取下這榮耀牌,如今再掛上去,可算是將自己給掛了上去,死也要死在上面,他們是沒有退路了。
  榮耀墻儀式結束之後,上午的安排就到此為止。
  下午就開始了慘無人道的大掃除。
  這些貴族子弟連掃帚長什麽樣都不知道,真是要了親命了。
  “修寂!咱們來這裏是當皇家警察的,怎麽還要讓我們掃地?”
  “難道皇家警察還要學習這些下人幹得事?”
  ……
  這些新學員抱頭痛哭的朝著監督的尉遲修寂他們申訴著。
  “抱歉!訓練營人手不夠!”
  尉遲修寂模仿者韓藝的語氣說道。
  其實這大掃除非常簡單,就是打掃下操場和教室,宿舍是幫他們整理好的,而且他們有近千人,結果都弄得了太陽下山,還只是打掃的馬馬虎虎。韋待價、李思文自己也就這德行,他們覺得這掃地隨便掃掃就行了,就沒有過分的要求這些新學員。
  食堂內!
  夥食是壹日不如壹日,中午的還好,畢竟皇帝在這裏,還是要給皇帝面子的,但是到了晚上,那就是管飽套餐了。
  “特派使,咱們如今是教官了,我們不可能還跟那些學員壹塊供餐吧!”
  尉遲修寂、韋方他們在與韓藝他們去食堂的路上,幾人是小心翼翼的問道。
  李思文就好奇道:“這有何不妥嗎?”
  “有何不妥?”韋方頗為激動道:“副督察,妳是不知道,當初特派使是如何對咱們的,掉在地上的飯菜,那老朱都撿回去,留給下餐用。弄得我現在在家吃飯,要是掉了壹粒米,就趕緊撿起馬上吃掉。”
  李思文和韋待價聽得胃裏壹陣翻湧,驚悚的望著韓藝。
  程處亮哼道:“妳們兩個現在知道我當初為何賄賂韓藝了吧。”
  “別這樣好不好!”
  韓藝郁悶道:“妳們都是特權人士,有專門的小竈,妳們應該慶幸這個粒粒皆辛苦的文化傳承了下來。”
  “嘿嘿,這樣我就放心了。”
  說話間,幾人來到了食堂,這還沒有入門,就聽到有人道:“餵餵餵,妳們這是幹什麽?”
  隨後又聽到朱大同那很賤的聲音,“這是咱們訓練營的規矩,哪怕是掉在地下的飯菜都得撿回去,留給下餐用。”
  “這——這如何還吃得。”
  “沒法子,上面沒有撥多少錢下來,食堂得省著點用,上回那些學員還捐了不少錢,咱們都得這麽做,這回都還沒有人捐錢。”
  尉遲修寂等人壹聽,是各種幸災樂禍。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韓藝搖頭壹嘆,走了進去。只見那些學員們紛紛圍著朱大同抗議。
  韋方沈眉喝道:“妳們在幹什麽?”
  韓藝趕緊跟韋待價他們使了個眼色,幾個人悄悄離開了,去到包間。他在這裏就是稍微監督壹下,他絕不會再為這事煩心了。
  韋方、尉遲修寂他們也非常享受,教育這些新學員粒粒皆辛苦的文化。
  各取所需。
  ……
  晚上。
  咚咚咚!
  “是有渝麽!”
  “是我。”
  “快些進來。”
  崔有渝走了進來,只見尉遲修寂、韋方、上官雲、蕭曉、裴少風幾個人賊頭賊腦蹲在屋裏,道:“妳們都在啊!”
  “快坐!快坐!”
  尉遲修寂先是招呼著崔有渝坐下,然後道:“這裏就咱們幾個人,我有話就直說了,特派使有意讓咱們來當教官,擺明就是讓咱們報仇來的,咱們不能辜負了特派使的壹番心意啊!”
  崔有渝當然也清楚,道:“妳打算怎麽做?”
  尉遲修寂招呼他們聚頭過來,嘀嘀咕咕好壹陣子。
  崔有渝聽後道:“這事特派使知道麽?”
  韋方嘖了壹聲,道:“當然不能讓特派使知道,可別壞了特派使的名聲。”
  崔有渝皺了皺眉,突然明白過來,他們顯然是想摟草打兔子,順便報復壹下韓藝,笑了笑,沒有做聲。
  蕭曉也是裝傻充任,畢竟現在可是姐夫。
  四更天,此時正是睡得最香的時候。
  哐哐哐!
  壹陣震耳欲聾的鑼鼓聲突然響徹了整個訓練營。
  南邊守夜的禁軍,隱隱這鑼鼓聲,均想,又開始了。
  “怎麽回事?”
  “會不會走水了?”
  ……
  學員們睡得正香,被驚醒過來,而且是在壹個陌生的環境,心裏很是害怕,光著膀子或穿著睡衣就沖了出來,跟尉遲修寂他們是壹模壹樣。
  “啊?什麽情況啊!”
  韓藝也被吵醒過來,坐起身來,微微搖搖頭。
  咚咚咚!
  忽聞壹陣敲門聲。
  韓藝道:“誰?”
  “是我!”
  門外傳來李思文的聲音。
  韓藝下得床來,將門打開,只見李思文、韋待價站在門口,微微睜著眼道:“什麽事?”
  “妳難道沒有聽到鑼鼓聲麽?這是什麽情況?”
  “我也不知道,但是有點熟悉的感覺!”
  韓藝揉揉眼,拿起壹件袍子與他們壹塊走了出去,來到操場上,只見燈火通明,近千人衣履不整,縮著身子,雙手抱胸,站在操場上,瑟瑟發抖。
  韋待價、李思文看到這壹幕,眼淚都快出來,這真是太可憐了。
  又見尉遲修寂站在人群中朗聲道:“鑒於上壹期有不少學員因為來到陌生的環境,導致在床上小便,這有辱我們皇家訓練營的名聲,因此我特地叫妳們起床,集體上茅房。”
  那些學員都傻了,怔怔看著尉遲修寂。
  “尉遲修寂,妳這混蛋,分明就是在整我們。”
  令狐無悔光著膀子,突然大聲咆哮著。
  韋方上前來,道:“嚷嚷什麽,這是命令,在訓練營妳們唯壹要做的就是服從命令。”
  “我們不服!”
  “不服是吧?”
  尉遲修寂邪惡壹笑,道:“那妳們就在這裏站著吧。”
  “老子就不信妳敢把我怎樣,老子現在就回去睡覺。”
  這些公子哥們在來的時候,心裏惦記得是韓藝,如何如何防備韓藝,在這壹兩日,他們見到韓藝的時候,那都是彬彬有禮,那諂媚的態度,令韓藝都有些接受不了,他們就是告訴韓藝,我們是敬仰妳的,是崇拜妳的,我絕不會跟妳作對,妳也別整我們。
  如今看到尉遲修寂他們站在前面,完全就沒當壹回事,因為他們跟尉遲修寂都是太子黨的,因此他們覺得自己跟尉遲修寂他們是平等的,這三更半夜,妳叫我集體上茅房,擺明就是要玩我們,那我當然操妳大爺的。
  唰唰唰!
  只見周邊禁軍全部拔出雪亮的大刀來。
  嚇得不少學員驚呼出聲來,我們只是來學習的,犯得著這麽對我們嗎?
  夜風之中,哆嗦著身子,真是太淒慘了。
  尉遲修寂哼道:“可別說我沒有提醒妳們,他們可都是禁軍,是奉陛下的命令來此協助我們的。”
  “算了,無悔,上茅房就上茅房吧,沒多大的事。”
  “是啊!別跟他們鬥了。”
  這刀都亮出來了,這些學員只能屈服,含著淚往茅房那邊走去,這簡直就是地獄啊。
  站們官署大門口的韋待價壹頭霧水道:“這——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程處亮看了眼韓藝,道:“妳問他吧。”
  “我有罪!”
  韓藝仰望著漆黑的夜空,小聲懺悔著。
  ……
  “特派使,妳看咱們做的還行麽?”
  官署內,尉遲修寂朝著韓藝奸笑著。
  韓藝呵呵壹笑,道:“這時候將他們叫醒,明日壹早肯定起不來,到時妳們又可以潑水了,順帶還把我們也給算計進去了,哇操!真是好深的套路呀!但是我能說什麽了,是我叫妳們來的,再多的辛酸也只能往肚裏吞。妳們還真是聰明啊。”
  尉遲修寂聽得是呆若木雞,老大就是老大,壹眼就試穿我們的套路。
  韓藝突然臉色壹變,狠狠道:“但妳們要記住,僅此壹次,下回妳們要是再敢算計我,我就跟妳們在這裏長住了,如今妳們也出師了,咱們就來比劃比劃,新仇舊恨,該怎麽算怎麽算。”
  這會死人的!上官雲嚇得壹哆嗦,差點沒有壹屁股坐到地上去,忙道:“特派使,這真的只是壹個誤會,我們也是第壹回做,難免有些不足之處,妳如今已經貴為宰相,就別跟咱們壹般計較了。”
  “滾!”
  韓藝怒喝道。
  幾個人立刻起身敬了壹禮,然後跑了出去。
  等他們走後,韓藝立刻朝著程處亮道:“總警司,妳也看見了,這群混蛋已經走火入魔了,當初咱們可是沒少整他們,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明日壹早就閃。”
  程處亮點著頭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
  韋待價聽著不對呀,道:“那我跟思文怎麽辦?”
  韓藝嘖了壹聲道:“妳們怕什麽,妳們又沒有得罪他們,而且有人幫妳們做這個惡人,妳們要感到慶幸才是。”
  ……
  翌日壹早!
  果不其然,這些學員困得要命,都還以為在自己家裏,做著美夢,對於外面的鑼鼓聲是置若罔聞。
  砰!
  韋方壹腳將門踹開,從旁接過壹臉盆水來,直接潑到還在悶頭大睡得慕容錘的床上。
  “啊!”
  只聽得壹聲驚叫聲。
  韋方看到跳起撞門板的令慕容錘,微微瞇了眼,渾身哆嗦了壹下,這種感覺勝過萬千高潮啊!心裏還在吶喊著,為什麽,為什麽不是在冬季。
  偷偷來到宿舍門外的韋待價、李思文等人,看到這慘無人道的壹幕,要知道第壹期訓練營是在冬季開學的,他們終於明白為什麽程處亮恁地懼怕韓藝,這是有道理的!
  “閃!”
  韓藝扔下壹個字,就朝著大門走去。
  “等等我!”
  程處亮緊追而去。
  韋待價、李思文相覷壹眼,眼中滿是懼意,這玩下去會不會出人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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