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小閑人

南希北慶

歷史軍事

  壹個千門高手,因為壹道閃電,莫名其妙的來到了大唐永徽四年。   自此,壹個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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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本人文武雙全

唐朝小閑人 by 南希北慶

2018-8-16 17:12

  李治似乎已經料到有人會站了出來反對,眼中是古井不波,非常平靜地問道:“褚愛卿何出此言?”
  褚遂良義正言辭道:“韓藝救得陛下,立下大功不假,即便是臣與其他同僚,都應該好好重禮答謝,但是報恩是報恩,國事是國事,豈能混為壹談。監察禦史雖然品階不高,但是權力甚大,韓藝乃是壹個開青樓的買賣人,豈能勝任此等要職?還請陛下收回成命。”
  “還請陛下收回成命?”
  不少大臣都站了出來,哪怕不是跟褚遂良壹黨的。
  這監察禦史雖然只是從八品,但是權力可不小,掌分察百僚,巡按州縣,獄訟、軍戎、祭祀、營作、太府出納皆蒞焉;知朝堂左右廂及百司綱目。
  妳讓壹個開青樓的買賣人,來當任此等要職,妳確定妳不是在開玩笑?
  李治當然不是在開玩笑,目光壹掃,微微笑道:“誰說韓藝只是壹個開青樓的買賣人?韓藝早有官名在身,這不過只是晉升而已。”
  褚遂良楞了楞,反應可也不慢,道:“陛下說得莫不是揚州平叛壹戰?”
  李治道:“正是,當初揚州平叛,揚州城內空虛,精兵不過壹千,而面對上萬的叛軍,全因韓藝擺下空城計,嚇住叛軍不敢進攻,甚至還逼退叛軍,這才被流星擊中。之後又是韓藝獻策,讓當時在揚州主持大局的楊二郎,領兵前去突襲,這才大敗陳碩真,從而扭轉了整個局勢,壹舉消滅了叛軍。可以說揚州壹戰,韓藝厥功至偉。”
  說到這裏,李治突然道:“盧國公。”
  “老臣在。”
  程咬金站了出來。
  李治道:“不知朕可有說錯?”
  程咬金楞了楞,隨即才道:“陛下所言沒錯,揚州平叛,韓藝的確可以稱得上厥功至偉。”
  褚遂良道:“就算如此,韓藝立的也是軍功,要提拔,也應該是提拔他的軍官職,怎麽能將他升為監察禦史?”
  程咬金急忙點頭道:“老臣也以為右仆射說的在理。”(這裏特別說明壹下,褚遂良是右仆射,我在剛開始是寫的右仆射,後面寫著寫著,不知為什麽又寫成了左仆射,這是我的過錯,對不起。)
  李治皺眉道:“當初陳碩真叛亂時,韓藝不過是壹個小農夫,並無半點功名在身,如果是褚愛卿的話,豈不是寧可城破,也絕不會啟用韓藝?”
  褚遂良就壹直男,道:“陛下妳這話對臣不公,雖然臣未知揚州平叛的細節,但肯定也是韓藝先獻策,然後楊二郎采用了他的計策,這才啟用了他。而非無緣無故就啟用韓藝,若是如此的話,縱使韓藝贏了,那陛下也應該治楊二郎的罪,國家大事,豈能兒戲。而且當時揚州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若是有別的辦法,臣敢說楊二郎絕不會采用韓藝的計策,倘若是臣的話,如果韓藝的計策好,臣同樣也會采納。況且韓藝年紀尚輕,又怎能服眾,根本勝任不了監察禦史。”
  他可是出了名的能言善辯,這壹番話說的李治是雙眼直瞪。
  其余人也趕緊附和,紛紛勸李治收回成命。
  李治孤立無援呀,臉都繃得緊緊的。
  韓藝壹瞧李治,壹瞧褚遂良,心念壹動,看來還是得靠自己呀,也該露幾手讓他們瞧瞧,好叫人知道我也不是好欺負的。突然呵呵笑了起來。
  褚遂良皺眉壹看,道:“妳笑甚麽?”
  韓藝呵呵道:“我笑右仆射失職都能失得恁地坦蕩蕩,不虧是仆射,小子對右仆射的敬佩,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
  此言壹出,不少人大驚失色,妳壹個小屁民竟敢說當朝宰相失職,找死也不是這麽個找法啊。
  當然,也有不少人忍俊不禁。
  褚遂良還楞了下,隨即怒喝道:“放肆?妳壹個小小的買賣人,竟敢侮辱朝廷大員。”
  唬我?哇靠,這妳就唬錯人了。韓藝壹臉冤枉道:“什麽侮辱?右仆射,妳說話得公平呀,我這叫做諫言,我是在彈劾妳,但絕不是侮辱妳,我也沒有這個膽。我是壹個百姓不假,但是百姓遇到不平之事,難不成還不準找人伸冤麽?如果是這樣,那還請陛下讓我功過相抵。”
  李治聽得差點沒有笑出聲來,諫言,虧這小子說得出口。但也沒有做聲,這事情到這壹步了,就看韓藝自己的了。
  褚遂良咬牙切齒道:“好好好,那妳說,我哪裏失職呢?若妳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饒不了妳。”
  操!妳這麽壹大頂帽子扣下來,我他媽再有理,也不敢戴呀!韓藝誠惶誠恐道:“話可不能這麽說,我想右仆射到如今諫言肯定不下千次,但也不可能次次都是對的,如果有不對的,陛下就拿右仆射問罪,試問右仆射今日還能站在這裏嗎?又試問還有人敢諫言嗎?我當然有我的道理,但我也不敢說壹定是對的。”
  柳奭喝道:“這可是朝堂之上,豈容妳這黃口小兒在此胡說八道。”說著他又向李治拱手道:“還請陛下治此子對朝堂不敬之罪。”
  李治肯定是站在韓藝這邊,笑道:“韓藝都還沒有說出自己的理由,朕就治他的罪,倘若傳了出去,朕怕有人會說朕護短呀,朕倒是無所謂,就怕會損害褚愛卿的威名。”
  這話也是陰的很。
  褚遂良壹聽,不得了了,就算要治韓藝的罪,也得等到韓藝說完,這時候誰不讓韓藝開口,那就是陷害他呀,指著韓藝道:“妳休要在這裏混淆視聽,妳快說,我什麽時候失職呢?”
  說就說,我還怕妳不成。韓藝不卑不亢道:“妳身為仆射,理應為陛下提拔更多的有用之人,但是妳卻任人唯親,以貌取人,如果我是妳親戚,妳還會這般說嗎,敢問這算不算失職?如果不算,那就當我錯了。”
  “笑話!”
  褚遂良道:“就算妳是我親戚,妳又怎知道我不會這般說,妳這純屬無稽之談。”
  “道理就是如此啊!”
  韓藝立刻說道:“我這都還沒有上任,甚至連壹句話都沒有說,妳就壹口咬定我不能勝任,請問妳又憑什麽這麽說,我立下的軍功,興許和這監察禦史沒有半點關系,可是,難道妳就不準我文武雙全嗎?同樣的意思,我說就是無稽之談,落在妳嘴裏就成了有稽之談,難道只因我出身卑賤嗎?如果是這樣,那請問右仆射,妳到底是想為陛下提拔可用之人,還是為陛下提拔出身高貴的人?”心中暗想,手下敗將,何以言勇?
  褚遂良被韓藝這壹番話說得,舌頭發直,壹時竟接不上話來。
  這擺明就是韓藝給他下得套啊!
  人才啊!
  李治聽得心中甚是爽快,因為他即位之後,朝堂上就是壹家之言,反正就是長孫無忌、褚遂良他們說了算,還從未有人敢跟他們剛正面,也從未有人說得過他們,更別提說得褚遂良壹張老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壹人又站了出來,道:“那妳又憑什麽說妳能夠勝任,此等要職,總不能等妳上任之後,再來看妳能否能夠勝任吧?萬壹出錯,那這罪責妳擔得起麽,這不是兒戲又是什麽,至少妳也得先表現出妳有能力勝任?”
  語氣倒也緩和,沒有褚遂良那麽暴躁。
  這人正是來濟。
  “我能憑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我就簡單壹點說吧。”
  韓藝輕咳壹聲,道:“當初揚州金菩薩被盜竊壹案,是我獻策破的案,找回了金菩薩,這個揚州刺史可以為我作證。揚州平叛壹事,我就不說了,前面已經說了。還有熊飛犁、晶晶織布機,我的熊飛犁讓百姓節約壹半的人力和時辰,而我的晶晶織布機增加了壹倍的織布速度,這還只是其中兩點,還有更多的好處,我就不壹壹贅述了。當官是為了什麽,還不就是為了造福百姓,治理國家,熊飛犁、晶晶織布機給百姓和我大唐帶去太多的便利和實惠,我敢說這裏許多官員,都沒有我對百姓做出的貢獻多。”
  說到這裏,他大手壹揮,道:“但這都還只是其次,我知道妳們並不在乎這些,畢竟我保護了幾萬百姓的性命,在妳們眼中也只是兒戲,無稽之談。不過沒關系,下面我就說說妳們感興趣的東西,妳們感興趣的,無非也就是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我不敢說壹壹精通,但是除了字寫得不怎麽樣,我其余的都會。不就是吟詩彈琴麽,我韓藝才高八鬥,學富五車,區區詩詞,何難之有?”
  全場壹片鴉雀無聲。
  包括李治就驚呆了。
  見過吹牛的,丫就沒有見過這麽能吹的。
  這都已經不能說是吹牛了,簡直就是不要臉呀!
  妳在壹群農夫中,說這話,那也就算了,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嗎。可是妳在這裏說這話,要知道這裏可都是士族呀,是有文化底蘊的家族,哪怕是他們都不敢說自己才高八鬥,學富五車,雖然他們心中都是這麽認為的。這話從別人嘴中說出,跟從自己嘴中說出,那就是兩碼事呀。
  韓藝恐怕今日是難以出得了這大門了。
  壹人突然站了出來,指著韓藝道:“妳這小兒,真是好不知恥,竟敢在此大放厥詞,也不敢看這是什麽地方。”
  這人正是崔戢刃的大伯,崔義中。
  崔家,書香門第,豈容韓藝在這裏耀武揚威。
  “又來了。”
  韓藝笑道:“我都還沒有開口,妳又憑什麽說我是在這裏大放厥詞。”
  崔義中氣急道:“那好,妳便作上壹首詩,讓我等開開眼。”
  “不錯,妳不是學富五車,才高八鬥麽,我想在這裏作上壹首詩應該難不倒妳吧。”
  那些大臣紛紛讓韓藝作詩。
  李治也是頗為期待的望著韓藝。
  韓藝笑道:“作詩是沒有問題,但是我這人至情至性,不喜歡循規蹈矩的作詩,必須要有酒,只要美酒入我肚中,便可化作詩從口而出。”
  “賜酒!”
  李治都不用他們開口了,趕緊讓人拿酒給韓藝。
  韓藝壹手拿著酒壺,壹手拿著酒杯,壹連就喝了三杯,還在那裏砸吧了幾下,似在回味。
  崔義中等得有些不耐煩,道:“這酒已經喝——”
  話剛出口,韓藝突然壹步上前,壹杯子伸到他面前,嚇得他連退兩步,來不及訓斥,只聽韓藝高聲喊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眼中含笑,不就貴族麽,哥耍的就是妳們這些自視甚高的貴族,乖乖的站在邊上看哥裝逼吧,哥都許久沒有裝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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