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小閑人

南希北慶

歷史軍事

  壹個千門高手,因為壹道閃電,莫名其妙的來到了大唐永徽四年。   自此,壹個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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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8章 忠誠?我不懂!

唐朝小閑人 by 南希北慶

2018-8-16 17:14

  如今已經是天下大亂,人心惶惶,皇帝壹個帝國的象征,代表著壹切,如果皇帝這時候倒下,軍隊都不知道為誰而戰,可能軍隊都會叛亂。
  武媚娘壹定要壓住這消息。
  張文灌他們是再三詢問下,確認李治身體無恙,只是舊疾復發,暫時無法再處理朝政,這才松了口氣,離開了兩儀殿。
  “如今陛下無法處理朝政,看來只能讓太子上來監國攝政。”
  上官儀語氣堅決道。
  劉祥道聞言,不禁滿懷憂慮道:“可是如今這情況,太子他恐怕不壹定能夠扛得起這重擔。”
  上官儀當即厲聲道:“劉祥道,妳是想造反麽?”
  劉祥道欲哭無淚道:“我不過壹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又怎會造反?”
  上官儀道:“那妳是什麽意思?太子乃是儲君,如今陛下抱恙,妳不輔助太子,妳打算輔助誰?”
  “我……!”
  劉祥道嘆了口氣。
  張文灌道:“劉中書,太子雖然年幼,不是還有我們在麽,只要我們團結壹心,輔助太子,那就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劉祥道點點頭。
  ……
  那邊韓藝上得馬車,眼中突然閃過壹抹笑意,舊疾復發?哼!我看沒有這麽簡單,就李治那瘦弱的小身板,要再不歸西,真是沒有天理啊!
  砰的壹聲輕響。
  但見壹只手阻止了車門合上。
  韓藝偏頭壹看,只見車門慢慢打開來,車外是崔戢刃那憤怒的臉龐。
  ……
  郊外,竹林崔家。
  “妳們先統統出去,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準進來!”
  “是。”
  崔戢刃壹聲令下,家中奴仆立刻退出府中。
  韓藝問道:“妳這是要跟我商量什麽秘密的事?”
  砰!
  崔戢刃直接壹拳,打在韓藝的臉上。
  操!大意了!忘記君子有六藝的!爹真是白白幫我取這名字了!韓藝完全沒有想到崔戢刃會動手,直接被打得差點摔倒在地。
  但是韓藝其實也是壹個尚武之人,雖然平時不怎麽動手,但是格鬥術,他可是沒有忘記,短暫的楞神過後,直接飛起壹腳踹過去,將崔戢刃踹倒在這裏,擼起袖子,指著崔戢刃罵道:“混蛋!老子想打妳很久了!”
  “彼此,彼此。”
  崔戢刃爬起來,就撲了過去。
  兩個弱雞頓時扭打成壹團,要是元鷲和小野在這裏,估計會無聊的睡著。
  “妳可別說這事跟妳壹點關系都沒有。”
  崔戢刃揪著韓藝的衣領,厲聲吼道。
  韓藝直接壹肘打去,翻身壓上,掐著他的脖子,道:“妳瘋了麽?這是我能夠挑起的麽?”
  “妳可還記得那場危機,妳也可以說那非妳可以挑起的,可事實呢?妳以為妳可以瞞過所有的人麽。”
  崔戢刃說著,突然右腳擡起,用膝蓋猛擊韓藝的後背,直接將韓藝給頂到腦後去了。他順勢爬起,大吼壹聲,沖將過去,將剛剛站起身來的韓藝,給壁咚在墻上,道:“我曾以為妳是為我們大家好,而那場危機便已經是極限,卻沒想到妳是如此喪盡天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陛下壹直以來如此厚待於妳,妳竟然想出這等下作之計來,妳簡直是畜生不如。”
  韓藝聽得這話,不但沒有還擊,反而放下手來,呵呵笑了起來。
  崔戢刃壹楞,道:“妳笑什麽?”
  “我笑妳原來這麽幼稚了!”
  韓藝微微壹笑,道:“妳說這話的時候,可有想過李道宗,可有想過韓瑗,可有想過來濟,可有想過那些年來,被陷害的大臣、將軍,難道他們就真的統統該死嗎?還是妳心裏認為,這皇帝處死大臣,甭管對錯與否,那都是理所當然的,再怎麽也是值得原諒的,而我們稍微對皇帝有所不敬,那就是大逆不道的?理應身首異處,大家都是父母養得,憑什麽我們的命就如此不值錢啊。”
  崔戢刃聞言壹怔。
  韓藝壹揮手,擋開他的雙臂,理了理衣服,道:“陛下舊疾復發,亦非我能夠操控的,妳這純屬是在血口噴人。但是妳的這番言論,卻令我很失望。是,陛下對於我是有知遇之恩,但是我也是壹直在盡心盡力在為陛下分憂,這只不過是壹個雇傭關系,如果我沒有能力,他會用我嗎?他會在乎我的死活嗎?然而,若是我有那麽壹點點令皇帝不爽,又或者我手裏握著尚書令該有的權力,妳認為陛下會放過我麽?我是卑鄙無恥,我也從未說過我是君子,但是要論這卑鄙無恥,這天下間,誰能夠比得上皇帝呀!”
  崔戢刃道:“且不說皇帝,那百姓呢?妳可知道這壹場戰爭,會有多少百姓,為此喪生麽?”
  韓藝嘆了口氣,道:“妳爹不在,妳果然就看不透啊!妳難道以為這壹場戰爭是可以避免的嗎?妳難道還沒有看透陛下的為人麽?李義府當初作惡多端,他都可以視若不見,為什麽,就是因為長孫無忌危及到他的權力,他當時必須依靠李義府,不管李義府做什麽,害死多少百姓,他都可以容忍。皇後放下那麽大的罪,他也可以再讓皇後出來主持政務,為什麽?還是因為他要鞏固自己的皇權,誰也不想從他手中分得那麽壹點點權力,他最在乎不是我們,也不是百姓,而是他屁股下的那把椅子。
  所以,妳應該明白,如果我們不想繼續這麽下去,那麽這壹場戰爭是必然要打起來的,要不是跟敵人打,那就得自己跟自己打,如果自己跟自己打,我們將會損失的更多,死得人也將更多,而且敵人也會打我們,情況會比今天更亂。跟敵人打,我心中的顧慮反而少了許多,我們還可以團結起來,而且還順便消滅了明面上,暗地裏的敵人,可謂壹舉兩得。”
  崔戢刃道:“也就是說,妳有把握打贏這壹仗?”
  韓藝笑道:“當然,不然我早跑了,豈會與妳在這裏單挑。”說著,他摸了摸嘴角,又道:“而且,妳也別對戰爭過於武斷,儒家不崇尚戰爭,並不能代表戰爭就是壞的,戰爭不壹定是壞事,每個強大的帝國,都是在戰爭中崛起的,無壹例外,沒有戰爭,是不可能強大的,此戰我們大唐將會越打越富,越打越強,我們大唐將會在戰火中得以升華。”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話鋒壹轉,道:“但僅此如此的話,我們大唐也只不過是沙子堆起來,頃刻間便可能倒塌,就如同那秦帝國壹樣,椅子沒有換,就是換了個腦袋而已。可想而知,這是多麽的危險,因此我們將來要做的就是限制住皇權,不要讓這個偉大的國家,掌控在壹個人手中,其實我們算是很幸福的,活著陛下統治中,陛下其實真是千古難得壹見的明君,只可惜他身體不好,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將國家治理的井井有條,但他總會死的,可萬壹來了壹個秦二世呢?那可怎麽辦?
  其實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當我無權無勢的時候,我還能夠悠閑的活著,不用害怕被人報復,其實只報復我的話,我都無所謂,只不要傷害我的家人,那就行了,但是目前來說,這可能嗎?我當初只是隨便說壹句話,毫無害人之意,卻被人逼得背井離鄉,與夫人分別。我弟弟好心想將兩只兔子送給妳妹妹作伴,結果被妳不分青紅皂白的打得是面目全非,妳可別說如果當時是蕭曉這麽做,妳還會下那麽重的手,妳當時就是狗眼看人低。”
  “妳還真是記仇啊!”崔戢刃哼了壹聲。
  韓藝哼道:“有些事我是永遠不會忘記的,若不是無衣跟我解釋過其中原因,哼,妳以為妳現在可以當上樞要大臣,妳早就發配到嶺南去了,在家人方面,我是壹個非常小氣的人,這壹點從未改變過,不過剛才我也出了這口惡氣,這事咱們兩不相欠。”其實他方才還是占得便宜,畢竟他經驗比崔戢刃豐富的多。
  崔戢刃閉目壹嘆,道:“就算是我錯了,就算妳再有道理,也不能讓那麽多人因此喪生。”
  韓藝道:“那妳倒是給我提供壹個不死人的辦法?我尚且還留有余地,如果是換成是皇帝的話,他們會不惜壹切代價保住手中的權力,難道他們會在乎死多少人麽?恐怕死得將會更多,當年隋末壹戰,中原百姓死了十之七八,我相信此戰再難打,也不可能死那麽多人。
  另外,此時此刻的陛下,受身體拖累,已經沒有了雄心大誌,他如今所有的重心都在接班上面,而往往這種權力交替之際,總會有些不少人被貶或被殺,不是因為不忠心,而是因為皇帝不放心,他若不放心,妳就得死,這就是現實,我們現在其實都面臨著生命危險,只要壹步走錯,就可能如李道宗、長孫無忌他們壹樣,變得家破人亡。對於我而言,那當然是他死好過我死,就是這麽簡單。”
  這話說得的確冷血,但是反過來想想,誰有皇帝冷血,而且他這種人,那是不可能忠於皇帝的,因為他是穿越來的,以前全世界到處亂竄,他身體就沒有“忠”這個基因,他最忠於的是他自己,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是非常正常的,別說李治,哪怕他活在李世民的時代,二選壹,他也會毫不猶豫選擇李世民死,而不是什麽“平時袖手談心性,臨危壹死報君王”。狗屁!他才不管妳是什麽天可汗,什麽明君,大家都是父母養的,憑什麽呀!
  崔戢刃呆呆半晌,突然苦笑壹聲,背靠在墻上,道:“妳總是能夠強詞奪理。”
  韓藝呵呵道:“不是因為我強詞奪理,而是因為我誠實,我說出了妳們心裏想的,卻又不敢說的話。”
  這話不假,其實崔戢刃很早就看到這種制度的弊端,因為他是活在貴族皇帝共治天下到皇帝獨掌天下的過渡時期,他身為貴族,當然會思想,究竟是那種制度更好壹些,他也看到不少大臣,被殺被貶,不是每個人都該死的,他們其中不少人都是為了皇帝好,為了這個國家好,包括當年諸王爭褚時,李世民也殺了很多大臣,他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臉,道:“妳今日為什麽跟我說這些,是不是已經沒有人可以阻擋妳。”
  韓藝笑了笑,道:“那當然不是,不過這裏就我們兩人,我怕什麽?妳要有證據,妳去告我呀,看誰會信妳?”
  崔戢刃楞了片刻,無奈地笑道:“是呀!妳做事總是滴水不漏,這說出來的確難以讓人相信。”
  韓藝道:“不然我也活不了這麽久,這天下少了誰都沒問題,皇帝也不是離不開我。”
  崔戢刃道:“那麽下壹步又該如何做呢?”
  韓藝笑道:“當然是全力應戰,妳只要記住怎麽做對於這個國家有利,那就怎麽做,絕不會有錯的,當然,如果妳跟張文灌他們壹樣,永遠都將陛下放在最前面,那妳怎麽考慮都是錯的。”
  崔戢刃呵呵笑道:“厲害!厲害!這就是妳最厲害的地方,妳根本不需要告訴別人怎麽做,別人也會按照妳的方向去走。”
  沒辦法,誰讓我是壹個老千了!韓藝笑道:“過獎,過獎,時辰不早了!我就先告辭了!”
  “等會!”
  崔戢刃道:“我是不是可以懷疑,妳最終的目的,是妳自己坐上去。”
  韓藝嘴角壹揚,輕蔑地笑道:“如果僅是如此的話,那麽這個遊戲可就簡單多了,也輕松多了,我根本不需要花費這麽多精力。”說著,他便離開了。
  從崔家出來之後,剛出得竹林,就聽得壹陣砰砰的聲響,旋即又聽得幾聲慘叫聲。
  韓藝面色壹緊,悄悄將窗戶推開壹條縫來,往外壹看,當即翻了下白眼,將車門打開來,只見他的幾個昆侖奴個個是鼻青臉腫,比他的臉要恐怖多了,都縮在馬車周邊,誓死護衛著自己的主人。韓藝擡頭看著前面那位大叔,“大叔,妳能不能告訴我,這世上還有幾個像妳這樣的高手,我要去將他們都給殺了。”
  元鷲看得韓藝,突然吞咽壹口,小退壹步,壹對鷹目中,難得的透出恐懼之色,道:“這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世上沒有誰比妳更加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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