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小閑人

南希北慶

歷史軍事

  壹個千門高手,因為壹道閃電,莫名其妙的來到了大唐永徽四年。   自此,壹個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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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命運的轉折點(下)

唐朝小閑人 by 南希北慶

2018-8-16 17:12

  韓藝還想試探著,但見鄭善行、王玄道根本沒有繼續談下去的欲望,也只能作罷了。
  雙方又再就韓藝走之後,關於制衣坊合作壹事交談了好壹會兒,鄭善行、王玄道便準備告辭了,因為他們也都知道,韓藝肯定還有很多事要忙的。
  韓藝送他們到樓下,可是剛到門口,卻又遇到壹個熟人。
  正是元牡丹。
  “牡丹姐。”
  鄭善行、王玄道見到元牡丹,略感詫異,隨即趕緊行禮。
  元牡丹“嗯”了壹聲,道:“妳們談完沒有?”
  鄭善行道:“我已經談完了,正準備離開。若是牡丹姐沒有別的事,我們就先告辭了。”
  元牡丹點點頭,突然問道:“無衣回來了,是不是?”
  鄭善行楞了下,隨即點點頭。
  “沒事了。”
  “告辭。”
  鄭善行、王玄道微微頷首,然後就離開了。
  韓藝看著元牡丹,笑道:“真是想不到牡丹娘子妳也會來送我?韓藝真是受寵若驚啊!”
  元牡丹道:“我不是來送妳的,我是來跟妳談買賣的?”
  韓藝壹楞,道:“可我馬上就要離開長安呢?”
  元牡丹道:“妳不走,這買賣還沒法談。”
  韓藝已經猜到了她的目的,手壹伸,道:“裏面請。”
  來到樓內,這才剛坐下,韓藝就道:“妳是不是想買下鳳飛樓?”
  元牡丹比他更加直接,道:“價錢好說。”
  韓藝搖搖頭道:“不好意思,我不會賣的。”
  元牡丹道:“難道妳還準備帶走不成?”
  韓藝道:“走的只是我而已,劉姐她們還會留在這裏。”
  元牡丹笑道:“就憑她們那些人能保住鳳飛樓?”
  “我相信可以。”
  “妳也曾相信,妳能將這鳳飛樓開下去,可是結果呢?”元牡丹道:“連妳都開不下去,她們能?”
  韓藝道:“好吧,我實話跟妳說,誰能保證我將來不會再回來。”
  元牡丹楞了下,道:“妳還沒有死心?”
  韓藝點點頭,道:“這壹次我輸的很冤,我當然不服氣,我還會卷土重來的。”
  元牡丹稍稍沈吟壹番,道:“那就這樣,妳將鳳飛樓托付給我。”
  韓藝笑道:“看來牡丹娘子目的不是要買下北巷,而是要保住女人日。”
  元牡丹點點頭道:“女人日好不容易才成功,我不想它這麽快就走向滅亡。妳們的劉假母,我也聽說過,做買賣的能力壹般,壹旦妳走了,花月樓的曹假母便可輕松將她打敗,但是如果妳交給我的話,花月樓就不可能得逞。”
  韓藝低眉沈思壹番,隨即道:“如果牡丹娘子願意勞這神,我倒是也不反對,但是,妳只是壹個管理者,說得不好聽壹點,妳只是我的員工,我不會賣給妳哪怕壹寸地。”
  “可以。”
  元牡丹很是爽快,又笑道:“但前提是妳得回來。”
  韓藝翻著白眼道:“我又不是灰太狼,妳可別奢望會從我嘴裏聽到那句話。”
  “什麽灰太狼?”
  “哦,沒事。”
  韓藝搖搖頭,突然道:“楊姑娘知道這事嗎?”
  元牡丹搖搖頭道:“楊家在得知這事之後,就不準飛雪出來了,她估計還不知道這事。妳如果想要與她告別,我倒是可以幫妳想想辦法?”
  韓藝搖頭道:“不需要了,我已經給她們楊家添了不少煩惱了,等我走後,妳幫我轉告壹聲就行了。”
  元牡丹瞧了眼韓藝,笑道:“妳這就是不自量力的後果。”
  韓藝道:“我怎麽聽著有點像是在幸災樂禍呀!”
  元牡丹道:“妳應該慶幸我沒有落井下石。”
  韓藝很受傷道:“我以為我們的關系挺不錯的。”
  元牡丹啐道:“我與妳半點關系都沒有,我只知道妳偷了我的絲巾。”
  女人啊!就是愛記仇。韓藝道:“妳的絲巾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的閨蜜兔不見了。”
  “妳還敢提這事?”
  “行了,行了,別瞪我了,我都馬上要走了,咱們能好好說會話麽。”
  “我與妳沒什麽好說的。”
  元牡丹站起身來,道:“告辭。”
  “不送。”韓藝有氣無力道。
  元牡丹轉身就往樓梯那邊走去,可是走了幾步,她突然停了下來,道:“壹路順風。”
  韓藝哼道:“妳不是廢話嗎?”
  元牡丹道:“除了廢話,我也沒什麽和妳說的。”
  說完,她就下樓去了。
  “這娘們還真是有個性。”
  韓藝笑著直搖頭,獨自坐在窗前,望著窗外,怔怔出神。
  “韓大哥。”
  過了壹會兒,忽聽得壹個賊兮兮的聲音。
  韓藝轉頭壹看,只見熊弟和小野兩個小家夥躲在樓梯間,好氣好笑道:“妳們兩個幹什麽,這裏還是我們的,犯得著這樣吧。”
  熊弟嘿嘿壹笑,壹手搭在小野的肩膀上,二人走了過來,坐在韓藝的對面。
  “韓大哥,我們真的要離開長安麽?”
  熊弟眨著小眼睛望著韓藝。
  韓藝點點頭,道:“怎麽?妳舍不得麽?”
  熊弟歪著腦袋,道:“倒不是舍不得長安,只是舍不得夢兒姐姐她們。”
  韓藝笑道:“那妳就留在這裏啊!”
  熊弟急忙搖頭道:“那可不行,我得跟著韓大哥妳,妳可是答應過我爹娘,要照顧好我的。”
  韓藝道:“妳這小胖子,我那壹次分明就是在妳的眼淚逼迫下,才這麽說的。”
  熊弟厚厚的嘴唇壹癟,淚眼汪汪的望著韓藝。
  韓藝揮著手道:“行行行,妳贏了,妳贏了,哎呦,真是的。”
  小野呵呵笑了起來。
  熊弟也跟著呵呵笑了起來。
  小野突然道:“大哥,妳方才是在想大姐姐麽?”
  韓藝壹楞,隨即點點頭。
  熊弟急忙道:“對了,咱們要不要去跟大姐姐說壹聲。”
  韓藝道:“妳上哪找妳大姐姐去?”
  “不知道。”
  熊弟搖搖頭。
  韓藝壹陣無言,又道:“算了,去找她,也只會給她帶去麻煩。”
  “這樣啊,那咱們還是別去找了。”熊弟搖著頭。
  “小藝哥。”
  茶五突然走了上來,他身邊還帶著壹個少年。
  韓藝道:“什麽事?”
  茶五道:“這小子說有急事找妳。”
  韓藝瞧了眼那少年,挺陌生的,道:“妳是?”
  那少年道:“妳就是韓藝麽?”
  韓藝點點頭。
  那少年走上前來,將壹枚銅錢放在桌上,道:“有人托我將這壹枚銅錢交給妳,還說老地方見。”
  韓藝瞧了眼那枚銅錢,是她?
  壹炷香後。
  韓藝來到了後巷的那片樹林裏,背靠在壹棵大樹的樹幹上,用腳打著拍子。
  過了壹會兒,壹個蒙面女子從邊上走了出來。
  正是顧傾城。
  韓藝瞥了眼顧傾城,將銅錢扔了過去。
  顧傾城接過銅錢來,壹語不發的望著韓藝。
  韓藝道:“別這麽看這我,我並沒有欠妳什麽。”
  顧傾城道:“但是妳當初答應我了。”
  韓藝道:“我是答應了妳,但是我能怎麽辦,我現在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有本事妳讓我留下來,我就履行自己的諾言。”
  顧傾城道:“反正我只知道妳答應我了。”
  韓藝點點頭道:“行,那妳教教我,現在該怎麽辦?”
  “我不知道。”
  顧傾城壹臉委屈道。
  韓藝嘆了口氣,道:“言歸正傳,如果我可以去找妳,我會去跟妳說壹聲抱歉的,這已經是我唯壹能夠說的了。”
  顧傾城瞧了眼韓藝,道:“妳主意這麽多,為何這壹回沒有還手之力。”
  韓藝激動道:“現在的問題是,我連發生什麽事了都不知道,這我怎麽去想辦法,妳能不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
  顧傾城搖搖頭,囁嚅著,道:“妳能不能幫我想個辦法?妳知道我的秘密,我遲早有壹日撐不下去。”
  韓藝微微沈吟,道:“這妳完全不用擔心,如果有人想要玷汙妳,只要妳揭開面罩就沒事了。”
  顧傾城啐了壹聲,道:“真不該告訴妳。”
  韓藝笑道:“好了,好了,說正經的,妳的問題關鍵在於那些公子來找妳算賬,但這事,妳明白,曹繡也明白,她不可能沒有想過這壹點,我估計她最後還是會讓妳悄悄離開,如果妳實在沒有去處,可以來揚州找我。”
  顧傾城略顯詫異道:“真的麽?我真的可以去揚州找妳?”
  韓藝點點頭道:“最好能夠自備酒水幹糧,說不定我到時還得靠妳接濟了。”
  顧傾城白了他壹眼,道:“妳壞主意這麽多,不可能會被餓死。”
  “借妳吉言。”韓藝笑道。
  顧傾城稍稍沈默了壹會兒,道:“妳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
  韓藝嘆道:“可能是因為同病相憐吧,妳和我的命運或者早就註定要離開這裏,而且,多妳壹個人,也就是多壹口飯吃,我也得需要人洗衣煮飯,妳可別說妳不會,妳以前在謝家,幹的肯定就是這些。”
  顧傾城嗔怒道:“我還說妳今日怎麽恁地好心,原來是想我去幫妳洗衣煮飯。”
  韓藝道:“難不成我讓妳去揚州,還要我來伺候妳,那妳還是別來的。”
  顧傾城委屈的瞧了眼韓藝,道:“洗衣做飯就洗衣做飯,我反正到時沒有去路,壹定去找妳。”
  韓藝點點頭。
  顧傾城道:“妳打算什麽時候走?”
  “明日上午。”
  ……
  當日,韓藝又將拜托元牡丹管理鳳飛樓壹事,告訴了劉娥,同時他也叮囑劉娥,元牡丹只是壹個打工的,而不是老總,這個主次壹定要分清楚,隨即就大大小小事宜,囑咐了他們壹遍。
  這可不是裝出來的,或者是敷衍了事,他是認真的,因為壹旦武則天沒有出手,那他就真的得離開了。
  這就是長孫無忌說的,順勢而行。
  也可以說,明日將會韓藝的壹個命運轉折點。
  第二日上午,韓藝、熊弟、小野、桑木、東浩、佐霧壹行六人,駕著兩輛馬車在劉娥等人的相送下,緩緩離開了北巷。
  只見北門附近站了不少人,雖然韓藝是對外宣稱回家探親,但是他們知道這肯定是崔家有關,只是他們並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麽,但他們也不感到好奇,因為勢力相差太懸殊了,韓藝勝,那是奇跡,韓藝敗,那是理所當然的。
  其中有不少人是來相送的,也有不少人是來看笑話的。
  相送的自然是那些寒門子弟,畢竟韓藝曾讓他們與貴族處於壹個平等的環境裏面,對此他們深感感激。
  至於那些看笑話的,無非就是那些士族子弟,雖然他們也常來看話劇,但是看話劇歸看話劇,韓藝離開又是另外壹回事。
  因為這可以看做是寒門再壹次小敗給貴族。
  反正好言相送的有,冷嘲熱諷的也有。
  韓藝都是視若不見,出得北門,往南行了三裏路,他便讓劉娥她們回去,畢竟都是女人,總是跟著也不是壹回事。
  別看夢兒平時常常跟韓藝拌嘴,但真到韓藝要走的那壹刻,哭得又跟個淚人似得,惹得熊弟也抱著杜祖華大哭起來。
  依依相別之後,韓藝他們就踏上了歸程。
  畢竟剛剛經歷分別,熊弟他們的情緒都非常低落,誰也不願張口,但唯獨壹人除外,這個就是韓藝。
  在韓藝看來,壹切都還沒有結束,他在等。
  然而,在漫長的等待中,太陽都已經落山了,但是韓藝期望的人還沒有出現。
  韓藝他們找到壹家旅店歇息壹晚後,第二日又繼續趕路。
  又到了日落西山之時,韓藝望著西邊慢慢落下的太陽,壹個心也滿滿的墜入冰河當中。
  可就在這時,忽聽得後面有人喊道:“前面的車隊速速停下,速速停下。”
  韓藝眼中壹抹光芒掠過,回頭壹看,只見壹隊人馬帶著濃濃塵土追將過來。
  “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
  桑木、佐霧將馬車停了下來。
  不消片刻,那隊人馬便追了上來,將韓藝等人團團圍住,只見壹個身著官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沒有胡須的男人走上前來,額闊頦寬,留著壹縷髭須,面容和善,壹雙眼睛透著笑意,他打量了下韓藝,道:“妳可是韓藝?”
  他的聲音非常柔和,讓人聽著舒服。
  “在下正是。”
  韓藝拱手壹禮,又問道:“不知閣下是?”
  這中年男人微微拱手道:“在下乃是中書舍人李義府。”
  這中書舍人就是幫皇帝傳宣詔命的。
  李義府?這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算了,別想了,甭管是什麽官,總比我大。韓藝急忙道:“原來是李舍人,久仰,久仰。”
  李義府問道:“妳這是要去哪裏?”
  韓藝道:“在下打算回揚州探親。”
  “揚州?”
  李義府微微皺眉,道:“揚州妳還是以後再去吧。”
  韓藝故作詫異的“啊”了壹聲,但是心裏卻是激動不已。
  李義府輕咳壹聲,道:“陛下口諭,命妳五月十五,帶著妳的人隨陛下前往萬年宮,表演話劇。”
  那只老狐貍!
  韓藝心裏暗罵壹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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