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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閑人

南希北慶

歷史軍事

  壹個千門高手,因為壹道閃電,莫名其妙的來到了大唐永徽四年。   自此,壹個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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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6章 人紅是非多

唐朝小閑人 by 南希北慶

2018-8-16 17:14

  只見壹個大帥鍋出現在門前。
  不是沈笑是誰。
  “沈大哥!”
  熊弟激動的蹦起來,直接沖去,壹把將沈笑給抱住,差點沒有將沈笑給撲倒。
  不過沈笑也好這壹口,二人在門口緊緊相擁在壹起,好好的“纏綿”了好壹會兒,傾訴那相思之情,才念念不舍的分開來,沈笑又將小野給拉了過來,好好“蹂躪”了壹番。
  他們幾人的感情與其他人不壹樣,都是揚州來的,又共患難過,小野也是將沈笑將家人看待。
  “等會,我就免了!”
  韓藝見沈笑壹臉“饑渴”的走了過來,趕緊手壹擡。
  可沈笑卻是壹手抓住他的手,將他給拉了起來,給了他壹個大熊抱,“妳這廝可算想起我來了。”
  韓藝翻著白眼道:“妳還好意思說,妳都多久沒有回長安了!”
  “妳我兄弟肝膽相照,又何惜那朝朝暮暮。”
  韓藝被他抱著,聽得這話,壹陣惡寒,趕緊推開他,“去妳的朝朝暮暮。”
  沈笑放浪大笑道:“不管怎樣,今日咱們兄弟重逢,壹定要不醉無歸。”
  韓藝哼道:“就妳那酒量,待會我就將妳給喝趴下。”
  “要說妳忽悠我趴下,這我信,喝倒我?哼。”沈笑壹些不屑,隨即又眨了眨眼,小聲道:“哎,韓藝,要不要找幾位歌妓來作陪?我可是認識許多才貌雙全的歌妓哦。”
  這個可以有哦,難得來洛陽這種好地方出差……韓藝神色壹動,心想,不行,今日遇到這廝,十有八九會喝醉,到時原形畢露,可就把持不住了,還是算了。正氣凜然道:“妳休想帶壞我,我可是有家室的人,而且是非常專情的男人。”
  沈笑卻是壹臉壞笑的看著他,好似說,妳韓藝什麽人,我還不清楚麽。
  韓藝用眼神警告他。
  這酒菜很快就上來了,這沈笑坐在韓藝與熊弟中間,左擁右抱,酒杯就沒有放下來過。
  韓藝也是憋了很多日,早就做好豁出去的準備,那是來者不拒啊。
  幾人壹邊暢飲,壹邊交談著,期間韓藝也詢問沈笑的近況。
  可這不問不知道,壹問嚇壹跳,如今沈笑可謂是洛陽娛樂行業的霸主,是韓藝這壹波娛樂風潮的最大受益者,什麽第壹樓,他都沒有怎麽去管。
  當初沈笑是曹繡壹塊來的,他發現其實青樓比酒樓更加適合自己,因為他從小混跡於青樓,對於這壹行太熟悉了,而且他在女人方面,有著無與倫比的天賦,以前很多沒有名氣的歌妓,經他手壹點撥,立刻麻雀變鳳凰,他的業務是越做越大,而且他為人豪爽,心地善良,又有韓藝這個兄弟做他的後臺,故此越來越多的歌妓想去投靠他,如今他麾下歌妓萬千,什麽波斯女、新羅女、扶桑女、胡女,應有盡有。
  而且他的業務不僅僅如此,因為他對於女人裝作打扮很有心得,但是又對市面上賣得那些不滿意,於是他決定自己做,又與自由之美,以及洛陽的壹家首飾胭脂店合作,推出屬於他自己的服侍、首飾、胭脂,壹出來就受到很多人的喜歡,結果很快就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其實要說起來,這沈笑的資產不比小胖少。
  只不過這廝揮金如土,花錢也花得厲害,開銷也是大的很,或者這廝壓根就沒認為自己是在做買賣,尋得只是壹份開心。
  夜已深,熱鬧壹天的北巷早已經安靜下來。
  庭院中咣鐺壹聲,打破的夜的寂靜。
  沈笑瞄了眼在地上滾動的酒瓶,也沒有怎麽去理,又拿起壹壺酒來,給自己斟滿,又與身邊韓藝的碰了壹杯,壹飲而盡,砸吧了幾聲,看著早已經趴下的小胖和小野,呵呵道:“真是懷念以前在揚州的日子,那時候咱們幾人無憂無慮,無拘無束,上青樓尋美女,騙王大金父子,真是有趣,只可惜如今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了。”
  韓藝笑道:“妳還是壹如既往的風流瀟灑,是我變了罷了。”
  沈笑好奇道:“不過說真的,以前我咋就沒有發現妳原來是這麽壹個人,我記得我認識妳的時候,妳也已經成婚了。”
  韓藝呵呵道:“等妳再過幾年就知道了。”
  “是不是真的?”沈笑壹臉狐疑道。
  韓藝道:“妳難道就打算這麽壹直下去麽?”
  “這樣有甚麽不好的,人生苦短,我只想為自己而活。”沈笑喝了壹口酒道。
  韓藝道:“妳真不打算成家立業?”
  “說到成家立業,我最近倒是有這想法。”
  “是嗎?”韓藝驚訝道。
  沈笑點點頭道:“正如我方才所言,這人生苦短,什麽都得去嘗試壹下,若是都沒有成家立業,生兒育女,豈不會人生壹大遺憾。”
  韓藝道:“跟曹繡?”
  “我與曹姐只是露水之情,就算我願娶,她敢嫁麽。”沈笑搖搖頭,又道:“去年年尾時,我爹給我來了壹封信,讓我回去成婚。”
  “妳會聽妳爹的話?”韓藝驚訝道。
  沈笑道:“當然不會,只是我最近也有這想法,我和我爹那是父子情深,心有靈犀。”
  “什麽心有靈犀?妳爹年年催妳,總得中壹回吧。”韓藝沒好氣道。
  沈笑嘿嘿直笑。
  韓藝搖搖頭,又問道:“那對象是什麽人?”
  沈笑道:“是我爹壹位摯友的女兒,我那叔父去年剛剛去世,就拜托我爹照顧他女兒,我爹當時因為傷心,生了壹場病,都是她在旁照顧,我爹覺得她挺不錯的,於是催我回去與她成婚,我也尋思著回去看看,若合得來,那就將這事給定下來。”
  韓藝道:“妳若成婚,那會傷了多少人的心啊!”
  沈笑嘆道:“那也沒有辦法啊!”
  韓藝翻著白眼,道:“我隨便說說而已,妳還當真了,真是不要臉。那妳打算好久回去?”
  沈笑想了想,“今年吧。”
  “那必須喝壹杯,慶祝妳早日成婚。”
  沈笑斜目瞧著他道:“我聽妳這語氣,怎麽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呀呀呀,讓妳給看出來了。妳說我天天看著妳在外面風流快活,周邊美女如雲,這我心裏能快活嗎?”
  “妳這是嫉妒。”
  “就是嫉妒啊!”
  沈笑嘿嘿壹笑,“不過能讓妳嫉妒,我也倍感榮幸,來來來,咱們再三喝杯。”
  “幹。”
  這二人坐在庭院中,妳壹杯,我壹杯,從人生談到理想,從理想聊到美女,從美女又聊到兒女,真是無所不談,直至天明,二人方肯入屋休息。
  等到第二日中午,幾人方從床上爬起來,這才剛剛洗漱完,喝了陳氏為他們準備的醒酒湯,就被沈笑給拉了出去。
  “小伍這人,什麽都好,不該就是讀了那迂腐之書,為人太無趣了壹點,我帶妳們去壹些好玩的地方逛逛。”
  出得宅院,沈笑就是搖頭晃腦。
  韓藝道:“如果小伍跟妳壹樣,我敢將這洛陽北巷交給他麽?”
  “如我壹樣,有何不好?我如今賺的錢可也不少啊!”
  “妳那是瞎貓碰到死耗子。”
  “韓大哥,沈大哥,我肚子餓,咱們能不能先找壹個地方吃點東西再去玩。”
  “行,咱們先去第壹樓吃點東西,然後再去玩。”
  “第壹樓?可我想吃點洛陽菜,昨日伍嫂嫂做得飯菜就非常好吃。”熊弟吞咽壹口道,其實他不想出來的,他想吃陳氏做得飯菜,實在是被沈笑給硬拉出來的。
  沈笑道:“伍夫人的菜是不錯,但是我第壹樓的也都不差呀,而且請得也是洛陽的大廚,小胖,這妳就放心好了,虧待不了妳這肚子的。”說著,他還拍了拍熊弟那圓滾滾的肚皮。
  韓藝突然道:“妳確定沒有換廚師?”
  沈笑眨了眨眼,不太確定道:“這應該沒有吧?”
  韓藝沒好氣道:“今後別說‘我第壹樓’,丟人。”
  沈笑厚顏壹笑,不以為意。
  四人來到第壹樓門前,那掌櫃的急忙迎了出來,“少東主來——”說著,他突然看到邊上的韓藝,眨了眨眼,驚叫道:“韓小哥,不,小藝哥,不,韓尚書。”
  此人名叫徐孟,是沈貴專門派來幫沈笑打理買賣的,自然認識韓藝。
  韓藝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道:“老徐,看到我,是不是挺驚喜呀!”
  徐孟激動的都說不出話來,壹個勁的點頭。
  “韓——小——哥!”
  忽聞邊上傳來壹個顫抖的聲音。
  韓藝回頭壹看,只見昨日與伍文軒打招呼的唐掌櫃,站在邊上,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妳——妳不是小伍哥的遠房親戚麽?”
  不等韓藝開口,沈笑便哈哈道:“什麽遠房親戚,他可是這北巷的主人,妳每年的租金可就是交給他的。”
  那唐掌櫃頓時石化了,韓藝那光偉正的形象轟然倒塌。
  韓藝笑著點點頭,然後向沈笑使了使眼色,幾人立刻入得樓內。
  徐孟直接將他們請上三樓。
  “咦?今兒怎恁地安靜?”
  沈笑來到三樓,見樓內非常安靜,要知道如今可正是吃飯的時候,以往這裏可都是熱鬧非凡啊,不禁楞了壹下,左右張望著,忽然向窗邊雅座上的壹個年紀稍長的公子招手道:“毋丘哥。”
  那人轉頭壹看,興奮道:“是笑哥兒來了呀!”
  沈笑急忙帶著韓藝走了過去,只見雅座上坐著幾人,沈笑朝著他們問道:“今兒妳們怎麽這麽安靜?”
  那姓毋丘的沒有做聲,只是使了使眼色。
  沈笑左右望了望,這才發現這周邊坐著許多老者,不禁又是壹楞。
  這時候,壹個須發黑白摻雜,身著儒衫的老者走了過來,他打量了壹下韓藝,道:“這位莫不就是韓尚書?”
  此話壹出,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其中不少人指著韓藝竊竊私語。
  韓藝笑著點點頭道:“不知前輩是?”
  “我乃河內司馬相印。”那老者拱手道。
  韓藝忙拱手道:“原來司馬先生,失敬,失敬。”
  司馬相印撫須壹笑,道:“素問那賢者六學乃是出自韓尚書之手?並且韓尚書還著書立言,寫了壹本名叫經濟學的書。”
  看來來者不善啊!韓藝目光往其身後壹瞥,只見不少人都蠢蠢欲動,暗道,妳若說得別的,我倒給妳三分薄面,可妳偏偏說我的賢者六學,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卻不露聲色,點頭笑道:“不知先生有何指教?”
  司馬相印道:“韓尚書年紀輕輕,便已經貴為六部尚書之壹,實乃難得壹見,老朽也是欽佩不已呀!不過這著書立言,豈非兒戲,老朽讀了幾十年書,寫過不下千篇文章,卻也不敢著書立言,唯恐貽害後人。”
  韓藝笑道:“先生此言差矣呀!”
  “願聞高見。”
  “我私以為這書或者文章,好與不好,不在於寫得多,也不在於年紀大小,而是在於有多少人看,先生寫過不下千篇文章,這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我要有空的話,我也能夠寫出來,只是若無人看,不過是孤芳自賞,自娛自樂之作啊。”
  “我——!”
  司馬相印剛剛開口,韓藝又道:“而朋友間相互交換文章鑒賞,那也不過是相互吹捧罷了,真正的好書,是要得到大家的認同和喜愛。韓某不才,所著《賢者六學之經濟學》已經賣出上萬本之多,並且價錢還不便宜,不知司馬先生的文章,又有多少人看過?”
  司馬相印張著嘴,保持著“我”的口型,卻是無法出聲,臉上的皺紋扭曲成壹個“尷尬”。
  他們這種人,寫得文章還不就是給好友看看,相互吹捧壹下。
  “韓尚書此言差矣!”
  只見壹個體態微胖,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站起身來,道:“書乃神聖之物,豈能以多少,賣價高低而論,妳可知多少太學生對於司馬賢兄的文章趨之若鶩。”
  司馬相印聽得頓時壹臉驕傲。
  韓藝笑問道:“閣下是?”
  “我乃潁川鐘道臣。”
  但凡在自己名字前面加上地名的,壹般都是名門望族。
  “失敬,失敬。”韓藝拱拱手,又道:“妳方才說許多學子爭先求借司馬先生的文章,相信也有不少學子希望能夠求得鐘先生的壹篇文章吧。”
  “不才,鐘某雖不能與司馬賢兄相比,但也有不少青年才俊,向鐘某求教壹二。”
  “佩服,佩服。”
  韓藝拱拱手,道:“不過拿這個來比較,韓某認為有失公允。”
  “此話怎講?”
  “因為韓某的賢者六學已經被納入科考之中,考生是必須得看,不看就考不上,故此我得出書,如果不出書的話,這個個來上門請教,我就算是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我也應付不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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