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盡管放馬過來

　　原本民安局壹事，鬧得是沸沸揚揚，關鍵是韓藝收禮收的太霸道，很多人都在翹首以盼，究竟韓藝該如何收場，但是朝中的平靜，以及夜市與好聲音的出現，讓人們漸漸開始遺忘這事了。
　　這當然都是韓藝有意這麽安排的，因為這事件的發生先後關系，在千門中，也是壹門學問，如果人人都盯著民安局的事，總會讓他們發現壹些蛛絲馬跡的，這是韓藝不願見到的，因為如果皇家訓練營事先暴露了，那麽對於他可是非常不利的，他就是要打這些貴族壹個措手不及，好以公謀私，報復他們。
　　為了這隱蔽工作，他幾乎是壓哨將消息告訴他們的。
　　這報名的日子就是安排在第二次夜市的隔日，結果韓藝就是在夜市的當日命人送了壹封名為“致未來皇家警察的信”給那些貴族。
　　這信中甚至都沒有將這皇家訓練營的事告訴他們，主要只是將地址、時辰，告訴他們，至於去幹什麽，韓藝說的是非常模糊，就是去報名，還有壹些關於民安局的基本訓練，可能要主上幾日，唯壹明確表明的壹點，就是陛下會親自去視察的，不準帶親人，不準帶下人，只能本人前往，除了那壹份信函外，還有壹件令很多人都摸不著頭腦的東西，就是壹塊木牌，信中囑咐那些人，讓他們將自己最為崇拜的長輩，在世的，去世的都可以，等於就是他們家族的榮耀之最，寫在這木牌上面。
　　這來的太突然了，很多人都反應不過來，看著那壹封“致未來皇家警察的信”，不由得破口大罵，明天就要報名了，妳今天才送來，妳這不是耍我們麽，但是罵歸罵，還得趕緊準備，因為皇帝要去視察的，這妳要不去的話，那妳這禮鐵定是白送了。
　　但其實也沒啥可準備的，主要就是那個家族榮耀需要慎重考慮考慮，其余的都非常隨便，他們認為反正也就那麽幾日。
　　當然，這壹封信並不能阻止他們對好聲音的渴望，現在好聲音已經的紅火已經超越了話劇，成為長安最為炙手可熱的話題，畢竟裏面包含著各種各樣的競爭，而且還夾帶著驚喜，這種驚喜都是無法預告的。
　　另外，還有壹些人也嘗到了夜市的甜頭，開始重視起夜市來，許多百姓都是從昨日就開始在準備，等夜市開放後，就去沿街叫賣，畢竟市場就那麽大，朝廷不可能照顧的面面俱到，由此可見，叫賣與外賣將會成為夜市中壹道獨特的風景。
　　因為有第壹回的經驗，故此今日從下午開始，兩市加上平康裏就已經爆滿了。
　　相比第壹次來，許多以前對夜市不感興趣的人，今日還提前趕到了，因為主流就是如此，妳如果沒有去逛過夜市，那妳真心就OUT了。
　　夜幕終將降臨。
　　長安頓時變得熱鬧起來，到處都是燈火通明，人來人往，追逐嬉鬧，比第壹回少了壹分謹慎，多了壹分快樂。
　　這壹回平康裏的海選場不在鳳飛樓和花月樓，而是在其余四家大院內進行，這些大院規模不及花月樓和鳳飛樓，等到了淘汰賽不太好安排在他們那裏，故此韓藝決定海選賽盡量放在他們那裏進行，第壹回是開幕式，故此另當別論。
　　韓藝與長孫沖、程處亮三人兀自準時來到西市巡察。
　　“韓藝，妳是不是成心在耍我。”
　　這程處亮壹見到韓藝，就立刻大步走了過來，極其不爽道。
　　韓藝明知故問道：“將軍此話怎講？”
　　程處亮道：“妳不是答應我給我壹百個名額麽？”
　　韓藝點點頭道：“對呀！我也並沒有反悔呀！”
　　程處亮道：“可是明日就開始報名了，妳這名額打算何時給我。”
　　韓藝道：“今晚吧。”
　　程處亮睜圓雙目道：“今晚？這是為何？妳早點給我會死呀。”
　　韓藝笑道：“我就是故意的啊。”
　　程處亮火冒三丈道：“我當然看出妳是故意在耍我。”
　　韓藝呵呵道：“將軍，妳誤會了，我說是我故意選擇今晚給妳的。”
　　“那有何區別。”
　　“區別可大了。”
　　韓藝道：“我覺得身為十六衛軍，就應該懂得隨時待命，畢竟戰爭不會還事先通知妳壹聲，將軍以為我說的如何？”
　　程處亮道：“這又不是打仗。”
　　韓藝道：“但是身為民安局的壹員，同樣也該能夠隨時待命，那些貴族子弟，我也只給他們壹日的準備工夫，至於十六衛軍的士兵麽，我打算給他們兩個時辰的準備工夫，也好借此考核考核他們的能力。”
　　“兩個時辰？”
　　程處亮恨不得將韓藝給掐死，道：“妳這是要考核他們，還是要考核我啊，妳這麽做，我今晚還睡不睡，明兒我可也得去的啊！”
　　韓藝笑道：“我這也是為了將軍在著想。”
　　程處亮哼道：“這我可真看不出。”
　　韓藝道：“以將軍豪邁不羈的個性來看，今兒巡視完後，必定會去豪飲壹番，萬壹明日沒有起來的話，那可就糟糕了，畢竟將軍可是民安局的壹把手，而皇上明日會親自前來視察的。”
　　長孫沖聽得微微壹笑，道：“韓藝說的很有道理，必須得給妳安排壹些事做，不然妳肯定忍不住跑去喝酒。”
　　“以我的酒量，怎會喝醉，妳們未免也太不瞧不起人了。”
　　程處亮很是心虛地說道，而且他也沒有說自己不去喝。
　　韓藝、長孫沖只是微笑以對。
　　程處亮多麽耿直的壹個男淫，碰到這個兩個陰貨，也算是夠背的，揮著手道：“行了，行了，妳們看著辦吧，我不管了。”
　　韓藝、長孫沖相覷壹眼，都呵呵笑了起來。
　　其實關於皇家訓練營的事，韓藝還是壹直瞞著程處亮的，畢竟程處亮這人看上去挺重江湖義氣的，若是告訴他，指不定他會告訴手下的將領，保險起見，他還是沒有跟程處亮說，程處亮知道的跟那些貴族子弟得知的差不多。
　　忽聽後面有人說道：“餵，店家，妳看見韓藝那廝沒有？”
　　韓藝余光往後壹瞥，只見幾個身著華麗的公子哥朝著壹個店家詢問道。
　　店家道：“剛剛走過去。”說著轉頭望向韓藝這邊來。
　　靠！韓藝頓時菊花壹緊，趕緊道：“妳們先走，我小便先。”
　　說完，他就開溜，這些公子哥來找他，不用說，壹定是問他關於明日之事，畢竟這事來的太突然了，而且那封信寫的也是模模糊糊的，很多人都想找韓藝問個明白，但韓藝可不想被這些人纏住。
　　那幾名公子剛好也看到程處亮和長孫沖，急忙走了過來，問道：“小侄見過二位叔叔，請問妳們可有見到韓藝？”
　　長孫沖正欲搖頭，程處亮往韓藝溜去的方向壹指道：“他剛去小便了，妳們現在追去，應該能夠追到他。”
　　“多謝程叔叔相告。”
　　幾名公子立刻追了過去。
　　長孫沖皺眉望著程處亮，程處亮嚷嚷道：“妳看我作甚，咱們都是民安局的，為何就他壹個人心虛，分明就是做了虧心事，我程處亮可從不撒謊的。”
　　長孫沖唯有無奈的搖頭壹嘆。
　　……
　　哇操！他們怎麽追過來了。韓藝剛準備喘口氣，忽見身後跟隨幾道身影過來，不由得壹驚，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是程處亮出賣了他，左右望了望，發現自己又來到女仕閣附近，又見門是掩著的，還透著壹點點燭光，不由多想，急忙躲了進去。
　　這門才剛剛合上，就聽得壹陣腳步聲尾隨而來。
　　“人了？”
　　“剛剛明明還在這裏，那廝不會是故意躲我們的吧。”
　　“不像，我看他是太急了點，這裏又不是方便之地，我們去那邊較暗的地方看看吧。”
　　……
　　媽的！肯定是程處亮那日他的出賣了老子。韓藝心裏不由得暗罵，隨即壹聲冷笑，妳們這群王八蛋，我就躲今日壹日，從明日開始，我要不整的妳們叫爹喊媽的，我就這韓字就倒著來寫。
　　抱怨壹番過後，韓藝正準備神不知鬼不覺的出門，忽聽得樓上傳來壹聲嘆息。
　　是她？
　　韓藝壹楞，心想，外面太危險了，何不就在這裏躲壹會兒。於是他悄悄的上得樓梯，探出頭去壹瞧，只見微弱的燭光下，坐著壹位身材極其高挑的美女，這絕對是韓藝在燭光下，看過最美麗的曲線。
　　此女正是元牡丹，她獨自坐在壹張桌旁，邊上還燙著壹壺熱酒，冒著熱氣。
　　她似乎心情不好，那我還是別去湊熱鬧了。韓藝壹腳踏出，咯吱壹聲。
　　“是朵拉嗎？”
　　“是韓藝？”
　　韓藝郁悶的回應壹聲，然後走了上去。
　　元牡丹轉頭過來，略顯詫異的望著他。
　　在燭光的照樣下，她那幾乎完美的皮膚，真是薄如紙壹般，吹彈可破，細膩到了極致，兩腮酡紅，似乎喝了不少，但更顯得垂涎欲滴，嬌媚無比。
　　就是不知手感怎樣？韓藝還真想摸摸看，當然，這是絕對不帶色情興致的摸摸，尷尬道：“如果我說我是來小便的，妳信不信？”
　　元牡丹搖搖頭。
　　“我也不信。”
　　韓藝打了個哈哈道：“其實我是看看妳這裏的裝潢怎麽樣，畢竟咱們之間是有合作的。”說著他左右壹看，道：“還真是不錯，壹看就是高端大氣上檔次，很符合妳們元家的風格。行了，我已經看完了，就不打擾妳了，先告辭了。”
　　“等下。”
　　元牡丹突然叫住他，囁嚅數回，才道：“既然都來了，何不過來喝壹杯。”
　　熟悉的臺詞啊！
　　韓藝前世無數次約炮都是從這壹句開始的，差點沒有淚崩，“孤男寡女，這不太好吧！”說話間，他已經走到元牡丹對面坐了下來，可見他的腳步有多快。
　　元牡丹全當沒有聽見，就憑韓藝這三腳貓工夫，她還真沒有放在眼裏，自顧給韓藝倒了壹杯酒。
　　哇！竟然主動給我倒酒？這還是高貴的元牡丹嗎？哎呦！難道——難道她已經被他哥給說服了，準備向我發動攻勢，還真有這可能呀，這可如何是好呀，我的掌控能力不行的，會被她色誘的，天啊，救救我吧。韓藝對此很是忐忑。
　　元牡丹見韓藝似喜似愁，反正挺怪異的，道：“妳怎麽呢？”
　　“哦，沒事，朵拉妹子了？”
　　“剛出去辦點事。”
　　元牡丹道：“妳找她有事麽？”
　　“沒有。”
　　韓藝訕訕搖頭。
　　元牡丹倒也沒有多問，舉起酒杯。
　　“啊？哦。”
　　韓藝也端起酒杯來，心裏卻嘀咕，這裏面不會放了藥吧，放就放吧，反正她又不醜，老子怕個毛線。壹仰脖子，熱酒落肚，真是爽，不過要是程處亮知道他在這裏喝酒，非得殺了他不可。
　　元牡丹也是壹杯下肚，雙目盈盈，忽見韓藝眼珠亂飄，似乎在等待什麽，道：“妳幹什麽？”
　　“等反應呀！哦不，我覺得這酒挺好喝的。”
　　韓藝心想，奇怪，怎麽這酒壹點反應都沒有，難道沒有下藥？也對，她不知道我要來，怎麽可能下藥，是我想多了，可是沒下藥她搞不定我啊！她失策了啊！
　　元牡丹卻只是淡淡道：“好喝，妳就多喝幾杯就是了。”
　　“這酒多喝幾杯又不會醉，有個毛用。”韓藝嘀咕著。
　　“妳說什麽？”
　　“哦，我只是想問壹下，牡丹娘子今日怎麽這麽有興致，壹個人在這喝酒。”韓藝小心試探著。
　　元牡丹黛眉壹皺，瞧了他壹眼，沒有作聲。
　　果然是因為我。韓藝心裏小小得意了壹番，可轉念壹想，可萬壹她真的主動對我示好，我該如何辦呢？拒絕？哇！這太殘忍了？不拒絕？那我就慘了，那女魔頭會殺了我，看來像我這麽出色的男人想要走專情路線，還真是壹件技術活啊！
　　元牡丹倒是沒有註意到韓藝臉上的糾結，沈默半晌後，才道：“韓藝，有件事我想請妳幫幫忙。”
　　韓藝立刻道：“什麽事，妳說。”
　　元牡丹直接道：“妳可否勸說小虎入民安局。”
　　“元公子？”
　　韓藝雙目壹凸。
　　元牡丹點點頭。
　　日！會錯情了。韓藝頓時壹臉掃興。
　　元牡丹詫異的瞧了他壹眼。
　　韓藝沒好氣道：“妳是她姑姑，妳找我來勸，這——這說不通吧。”
　　元牡丹輕嘆了口氣，道：“此事不是那麽簡單。”
　　“能有多復雜？”
　　韓藝好奇道。
　　元牡丹遲疑片刻，才道：“妳可知道我那夫君是因何而死的？”
　　韓藝點點頭道：“略有耳聞。”
　　元牡丹道：“其實小虎小時候不是這樣的，他不願跟他父親壹樣，做壹輩子的花花公子，他很有雄心壯誌，可是自從那壹仗過後，他就變了個人似得，整日流連平康裏，而且除了打仗，對任何事都不感興趣，我們都知道，他是想在戰死場上，將命還給我夫君。”
　　“這我能夠理解。”韓藝點點頭，又道：“但是妳們元家的規矩，不是不準入仕麽？”
　　元牡丹道：“此事我哥已經解決了，現在就看他自己了，其實我和我哥都希望他能夠進入民安局，重新喚起他那壹番雄心壯誌，讓他覺得活著更加有意義，上天已經眷顧他很多回了，倘若長此下去，遲早有壹日他會將命給丟了。”
　　韓藝點點頭，道：“那妳可怪過他？”
　　“我從未怪過他。”
　　元牡丹道：“只是他自己怪自己。”
　　“那妳可有說過？”
　　“說過壹次，但他並沒有聽進去。”
　　“那妳可將妳的想法告訴過他？”
　　元牡丹搖搖頭。
　　韓藝嗯了壹聲，道：“我明白了，妳是不是覺得獨孤先略就是妳與元公子之間的壹個禁忌，妳害怕在他面前提起，故此妳不敢與他說？他同樣也是如此。”
　　元牡丹瞧了眼韓藝，囁嚅數回，才稍稍點了下頭。
　　韓藝笑道：“牡丹娘子，妳可有聽過，這解鈴還須系鈴人，其實這事誰也幫不了妳，也幫不了元公子，唯有妳自己。任何問題，首先要面對，才能夠解決，如果妳害怕的話，那只會讓事情永遠無法解決，說不定元公子認為妳不提起獨孤先略，是因為在生他的氣。而妳卻是因為怕他傷心。如果我是妳的話，我就會將心中所想的壹切當面告訴他，讓他知道妳對他的期望，讓他知道，他越是這樣，妳就越是內疚和害怕，這樣問題才會得到解決。”
　　元牡丹聽得沈吟不語，過了半晌，才道：“可若他還是不肯聽呢？”
　　韓藝道：“那就沒有辦法了，我不會將他忽悠來民安局的，因為民安局需要的是壹些有著夢想與堅持的人，而不是壹些混日子的人，如果元公子不是發自內心想來民安局，民安局也不會要他的。”
　　元牡丹嘴角露出壹抹苦笑來，自嘲道：“大姐她不顧世俗，不顧家族的反對，結果落得如此悲劇，而我選擇順從家族，卻害了小虎壹生，真是世事弄人啊！”
　　韓藝聽得呵呵壹笑，道：“妳這就叫做富貴病。”
　　“富貴病？”
　　“不錯。”
　　韓藝道：“像我們這些窮人，每天都得操心明天的壹日三餐，哪裏有空為這事傷神，死了誰，生活都還得繼續下去，只有像妳們這些富人，才會整天想這想那的，想多了，煩惱也就多了，妳說是不是富貴病，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妳把錢都給我，讓我來得這富貴病，就憑咱兩的交情，我願意承受這壹切。”
　　元牡丹聽到後面又是哭笑不得，“妳並不窮。”
　　“比起妳們元家來，我可就是窮人中的窮人了。”
　　韓藝笑道：“牡丹娘子，在這壹點上，妳不如雲城郡主，且不說妳們的觀念誰對誰錯，至少雲城郡主她想做什麽，就會去做，不會在乎別人的眼光，故此她活得輕松瀟灑，而妳似乎給自己背負了太多的包袱，所以活得非常壓抑，正如妳所言，妳和崔大姐選擇兩種不同的方式，卻落得同樣的結果，既然如此，那妳還去在乎那些有的沒的幹什麽。這麽說吧，妳多壹分快樂，元公子就會少壹分內疚。”
　　其實元牡丹極少跟人吐露心聲，若非韓藝無意闖了進來，她又喝了些酒，不見得就會跟韓藝說這些，但是說完之後，她覺得心裏輕松不少，微微壹笑道：“謝謝妳能夠跟我說這些。”
　　韓藝大咧咧道：“謝就不必了，喝了妳的酒，總得忽悠妳幾句吧。”
　　元牡丹微微翻了下白眼，突然想起什麽似得，好奇道：“韓藝，妳可有想過，當初妳跟兩市爭鬥時，如果我們元家出手相助的話，妳是否還能贏得勝利。”
　　韓藝壹楞，皺眉道：“當然有考慮過，畢竟在商業中，沒有絕對的敵人和朋友，說不定妳們元家覺得我是壹個威脅，也不壹定，亦或者妳想借機收購我的北巷。至於勝利與否麽，如果僅從商業的角度來看，我不會輸的，但是如果商政結合的角度來看，我可能會輸。不過這事沒有發生，我也不好下判斷。怎麽？妳們元家想對我動手了麽？”
　　元牡丹搖頭道：“沒有。但是妳認為這會發生嗎？”
　　韓藝道：“這就要取決於妳，我是不會去得罪妳們元家的。”
　　元牡丹淡淡笑道：“我不過就是壹個管事的，並無任何決策權。”
　　韓藝很是幹脆道：“那就有可能，畢竟我是那麽的優秀。”
　　元牡丹點點頭道：“言之有理，那如果真的發生了，妳會如何應對呢？”
　　韓藝皺眉道：“在此之前，我首先得弄清楚壹件事，如果真的發生了，妳們元家是針對我個人，而只是針對北巷？”
　　元牡丹笑道：“我們元家不會參與朝堂鬥爭，要也是針對北巷。”
　　韓藝道：“那我就無所謂了。”
　　元牡丹道：“妳當真壹點都不怕？”
　　“怕？”
　　韓藝哈哈道：“我為什麽要害怕，妳們盡管放馬過來便是，看在咱們熟絡的份上，我就順便告訴妳壹聲，其實我都還沒有開始發力了。”
　　元牡丹針鋒相對道：“妳也只是看到我們元家的冰山壹角。”
　　韓藝大咧咧道：“這都無所謂，因為我的火焰足夠燒毀壹千座冰山，興許那壹角還能存活下來。”
　　元牡丹道：“妳這是自信，還是自大？”
　　韓藝笑嘻嘻道：“等發生之後，我再告訴妳？”
　　“嗯。”
　　元牡丹點點頭。
　　韓藝又道：“不過既然這樣的話，我想有必要終止我們那些還未來及的展開的合作。”
　　元牡丹道：“理應如此。”
　　韓藝壹楞，笑道：“不管怎麽樣，還是要多謝妳告訴我這些。”
　　元牡丹道：“不用謝，這只是為了展現我元家的實力。”
　　韓藝哈哈道：“了解，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