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1章 夫人歸來

　　蕭無衣他們回來還真是恰到好處，要是前些日子回來，韓藝估計也沒有什麽工夫陪他們，如今新政鋪墊也都差不多了，只是壹些法案還沒有修訂完。
　　“爹爹！”
　　“爹爹！”
　　韓藝下得馬車，小跑著入得蕭府，剛剛入得大門，就見韓蕊和韓玄牝兩人激動的朝他跑來。
　　“乖女兒！”
　　韓藝壹手抱起韓蕊，在她粉嫩的臉頰親吻了壹下，“有沒有想爹爹啊！”
　　性格比較含羞的韓蕊只是點了點頭。
　　韓玄牝卻抱著韓藝的大腿大聲喊道：“孩兒也想爹爹。”
　　韓藝又拉著韓玄牝的小手，道：“臭小子，有沒有保護好妳姐？”
　　韓玄牝當即蹦了起來，表情誇張道：“爹爹妳就不會看麽？”
　　這小子心大的很，他們兩個都在的情況，韓藝壹般都是抱著韓蕊，但是他從來沒有任何不滿，非但如此，他長大之後，反而不太喜歡韓藝抱，因為韓藝與他說話，更像似朋友之間，沒有說拿父親的身份去壓著他，畢竟那邊有壹個女魔頭在壓著。
　　韓蕊看到弟弟這模樣，樂得格格直笑。
　　這小子真是……！韓藝又朝著韓蕊道：“蕊兒長這麽高了，爹爹都快有些抱不動了！”
　　韓蕊只是靦腆壹笑。
　　韓玄牝卻道：“爹爹，還真是這樣的，孩兒每個月都跟姐姐比高，但越比孩兒就越矮！”
　　因為元家的基因有些變態，韓蕊都已經比韓玄牝快高出壹個頭了，不過這男孩子發育晚，現在就還不見得，小野就是壹年間就沖了上來。
　　韓蕊忙道：“弟弟，妳以後壹定會長得比我要高的。”
　　韓玄牝搖頭晃腦道：“比姐矮又不是什麽丟人的事，爹爹不就還沒有大姨娘高麽。”
　　“妳這臭小子，就知道拿我墊背。”韓藝心想，妳讓我不開心，我也要讓妳不開心。問道：“妳小子學習怎麽樣？”
　　韓玄牝眨了眨眼，忽然眼眸壹轉，嘻嘻道：“爹爹，孩兒終於勝過了姐姐。”
　　韓藝驚訝道：“真的假的？”
　　韓蕊可是學霸來的，而韓玄牝就是屬於那種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敷衍了事的。
　　韓玄牝道：“是真的呀，我這壹路上跟著小野叔叔學習武藝，跟著小胖叔叔學著做菜，這兩門功課，姐姐可都不是孩兒的對手。”
　　“這也是功課？”
　　“不算麽？”韓玄牝睜大眼睛看著韓藝。
　　“呃……算！”
　　韓藝尷尬的點了點頭，是他整日在韓玄牝面吹噓三十六行行行出狀元。
　　“這回可算是讓我逮著了，兒子就是妳給教壞的。”
　　但見廳門前面站著壹個美艷的少婦，精娥臉杏眉，雙眸汪汪，雪膚滑嫩，白皙光滑的膚色，透著絲絲紅暈，更顯嬌艷動人，身段高挑優雅，微微揚起的嘴角，看著韓藝似笑非笑，女王範十足。
　　不是蕭無衣是誰。
　　“夫人。”
　　韓藝看到朝思暮想的妻子，不禁激動地喊道。
　　蕭無衣神色有些動容，嘴上卻道：“莫要岔開話題。”
　　韓藝壹怔，隨即朝著韓玄牝道：“兒子，今後爹爹可是幫不了妳了。”
　　韓玄牝頓時壹癟嘴，眼看就要哭出來了。
　　蕭無衣卻無半點同情之心，直搖頭嘆道：“妳們父子真是壹個德行，說哭就能哭。”
　　韓玄牝登時睜大眼睛，非常好奇的看著韓藝。
　　這婆娘還是喜歡揭我的短。韓藝輕咳壹聲，岔開話題道：“怎麽不見飛雪和牡丹？”
　　不等蕭無衣回答，韓玄牝便高聲喊道：“大姨回元家堡去了，雪姨回楊府了。”
　　韓藝稍稍壹楞，如今大家都已經知道，何必還掩耳盜鈴呢？但旋即便明白過來，嘿嘿道：“她們莫不是再給咱們創造機會。”
　　“什麽機會？”
　　韓玄牝抱著韓藝的大腿，仰著小臉，壹臉八卦道。
　　韓蕊也帶著壹絲好奇的看著韓藝。
　　蕭無衣那雙丹鳳眼中射出兩道殺人的目光。
　　韓藝心裏有些怕怕，趕緊抱著韓蕊，拖著韓玄牝往裏面走去，嘴上還不停地說道：“沒事，沒事，大人的事，小孩少打聽。”
　　這要是以往，夫妻這麽久沒有見面，雖不說要立刻幹些啥，但至少也得好好抱壹會兒，溫存壹番，但是如今多了韓蕊和韓玄牝，當然就還是得以他們為主，韓藝坐在大廳內，聽著他們爭著搶著說著旅行途中遇到的趣事，廳中是笑聲不斷。
　　雖然韓藝半途中離去，但是他們還是玩得非常開心，要不是因為思念韓藝，可能還得玩上個大半年。
　　這蕭無衣、元牡丹、楊飛雪雖都是大家閨秀，但又不同於壹般的大家閨秀，她們身上都充滿唐朝貴族女性的特點，就是思想都比較開放，向往著自由，不願意天天待在家裏相夫教子，她們認為她們應該要有自己的追求，跟宋朝以後的女性是完全不同的，若非如此，她們只怕也不能跟韓藝走在壹起。
　　不過他們畢竟趕了大半日路，吃過晚飯之後，姐弟二人都疲倦的睜不開眼，但他們還不想睡，還想繼續跟韓藝聊天，因為他們覺得跟韓藝聊天要比跟蕭無衣她們聊天有趣多了。
　　最後還是韓藝和蕭無衣壹人抱著壹個，將他們放在各自的床上，替他們蓋好被子，姐弟二人嘴裏還碎碎念叨著什麽，好似在聊天。
　　韓藝夫婦相視壹笑，悄悄退了出去。
　　來到屋外，韓藝便壹手攬著蕭無衣的纖纖細腰，蕭無衣也難得的小鳥依人輕輕靠在韓藝懷裏，畢竟這麽久沒有見，心裏怎能不思念。
　　“累不累？”韓藝溫柔的問道。
　　蕭無衣笑道：“有他們兩個在，怎會感到累。”
　　韓藝又問道：“那有沒有想我？”
　　蕭無衣聞言，突然噗嗤壹笑。
　　韓藝納悶道：“妳笑什麽？”
　　蕭無衣搖搖頭道：“倒是不想。”
　　韓藝頓時壹臉郁悶的看著蕭無衣。
　　蕭無衣認真道：“真的。”
　　韓藝微微撇嘴，好像眼淚都快下來了。
　　蕭無衣白了他壹眼，笑道：“我們這壹路行來，聽到最多的就是關於那位韓小哥的英雄事跡，這耳朵都快起繭了，雖未見其人，但好似那位韓小哥就在我們身旁似得，所以也就不怎麽想了。”
　　這還差不多！韓藝帶著壹絲得以道：“有沒有這麽誇張？”
　　蕭無衣道：“騙妳作甚。妳是不知道，以前人人嘴上都說什麽‘聖人雲，古人道’，而如今人人都是說‘韓小哥言道’，這妳不信可以去玄牝和蕊兒啊！他們可是驕傲了。”
　　韓藝嘆了口氣，道：“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啊！這不見得是什麽好事。”
　　蕭無衣看著韓藝，道：“不過妳似乎處理的很好，如今江南壹帶都將妳視為大英雄壹般，妳壹句話，只怕比聖旨都要好用。”
　　“可不準瞎說。”韓藝沒好氣道。
　　蕭無衣抿唇壹笑，又道：“對了，忘了恭喜妳成為我大唐第二位尚書令。”
　　唐朝建國到如今，要說第二任也沒有什麽稀奇的，但問題是第壹任尚書令那可是李世民啊！
　　韓藝笑嘻嘻道：“那我豈不是也要恭喜妳成為尚書令夫人。”
　　“誰稀罕！”
　　蕭無衣輕輕哼道。
　　“就是，誰稀罕！我三番五次提出辭呈，陛下就是不準。”
　　“妳傻呢？”
　　“妳認為呢？”
　　“那妳為何要辭去尚書令？”
　　韓藝嗨了壹聲，道：“當初我剛剛回來，就被陛下拿紫袍給捂得緊緊的，脫都沒有辦法脫，稀裏糊塗就當上尚書令，剛開始我也不清楚這尚書令是幹嘛的，但是後來知道尚書令統管六部，當時我就想，我死也不能當這什麽尚書令。”
　　蕭無衣好奇道：“為什麽？”
　　韓藝道：“那樣的話，我就沒有時間陪妳們了呀！”
　　蕭無衣聽得心頭莫名的壹暖，嘴上卻道：“妳這騙人的功夫倒真是越來越差勁了。”
　　“騙妳是小狗，這尚書令我是說什麽也不會當下去的。”
　　韓藝在她的嘴唇上輕輕親吻了壹下，道：“妳壹定要記住，什麽尚書令，戶部尚書，那都是夫君我的副業，我真正的主業就是壹個，就是妳蕭無衣的丈夫。”
　　蕭無衣心裏跟抹了蜜似得，道：“我若說讓妳辭官回揚州去，妳會答應麽？”
　　“必須答應啊！”韓藝毫不猶豫道。
　　“哼！妳是知道我不會這麽做的。”
　　韓藝壹笑，不置可否，又道：“這尚書令雖然我不稀罕，但也是有所收獲。”
　　“什麽收獲？”
　　“就是今後我壹家人可以光明正大的生活在壹起。”韓藝充滿向往地說道。
　　蕭無衣笑道：“這我早就知道了。”
　　“妳怎麽知道的？”
　　“我們在洛陽停留了壹日，已經有人稱呼牡丹姐為韓夫人了，弄得牡丹姐好生尷尬。”蕭無衣說著自己倒是先樂了。
　　“那今後就還有她尷尬的時候。”韓藝哈哈壹笑，又問道：“對了！老丈人怎麽沒有回來？”
　　蕭無衣笑道：“我哥和蕭曉都在江南那邊，爹爹怎麽可能會跟我這女兒回來，而且，蕭曉剛剛成婚不久……”
　　“等等等會！”
　　韓藝驚訝道：“妳說什麽？蕭曉成婚呢？”
　　“對呀！今年年初成婚的，取得是瑯琊王氏的女子。”
　　“靠！為毛沒有人告訴我啊？”
　　“我現在不告訴妳了麽？”
　　“妳現在告訴我有啥用，喜酒我都沒有喝。”
　　“若是請妳去喝喜酒，只怕蕭曉這婚就成不了。”
　　“此話怎講？”
　　“陛下壹定會下旨讓蕭曉的婚禮押後。”
　　“……！”
　　韓藝無言以對，還真有這個可能啊！
　　夫妻二人壹邊聊著，壹邊來到屋內，韓藝親手泡了壹壺茶，二人相互偎依的坐在矮榻上。
　　“我還是喜歡坐在梅村的陽臺上喝茶。”蕭無衣捧著茶杯，眼中流露出懷念的目光。
　　韓藝笑道：“我想我們的莊園應該不比梅村差吧，在那裏，我們也能做到與世隔絕。”
　　蕭無衣眼中壹亮，道：“對呀！我們在郊外還有壹個莊園。”
　　韓藝道：“等我忙過這壹陣子，我們就去那邊好生住上十天半月的。”
　　“妳可得說話算話……算了，妳向來就是說話不算話，而且每回都弄的跟真的似得。”
　　“話都讓妳給說了，我說啥？”韓藝額頭上頓時冒出三條黑線來。
　　蕭無衣咯咯壹笑，忽然想起什麽似得，忙問道：“對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我聽說此事還跟皇後有關。”
　　韓藝點點頭，將其中原因告訴了蕭無衣，當然，這個原因是大家都知道的，其中內因，他不可能會告訴蕭無衣的，因為畢竟事關韓大山，這個壹定得成為永久的秘密。
　　蕭無衣聽罷，當即哼道：“這個皇後未免也太心狠手辣了，夫君妳幫了她這麽多忙，她竟然因為這點事，就想將妳打入萬劫不復之地，真如蛇蠍心腸壹般。”
　　韓藝搖搖頭，笑道：“夫人，我們只能努力去獲得屬於自己的快樂和幸福，至於人家是怎麽想的，我們是無法控制的，不需要為此感到生氣。”
　　蕭無衣眼中閃過壹抹殺氣，道：“夫君，這官場之事我也懂壹點，只要對方不死，那便就有翻身的可能，妳可不能大意啊！”
　　韓藝聽得哈哈壹笑。
　　蕭無衣詫異道：“妳笑什麽？”
　　韓藝道：“只有弱者才會懼怕，就如皇後壹般，唯有強者心中才沒有畏懼，這與大意是兩碼事。妳放心，我這都還沒有出手，她自己就已經趴下了，我要真出手的話，她又豈能招架的住，但是再怎麽說，皇後始終對我有知遇之恩，我還是不想再與她為敵。”
　　“說好聽壹點，妳這人就是太重感情，說難聽壹點，妳就是婦人之仁。”
　　“妳不就是看中我這壹點麽！”韓藝笑道，心裏卻虛得要命，原來被人說婦人之仁的感覺，是這麽的令人害怕。
　　“也不知當初是誰要將我掃地出門的。”蕭無衣壹臉哀傷道。
　　“這……！”
　　韓藝聽得差點沒有咬到舌頭，怎麽會繞道這上面來，將她摟到懷裏，道：“我再怎麽也只是，嘴上嚷嚷著兇，可妳是真真正正的壹腳將我給踢出去了。”
　　蕭無衣猛然想起當年，她壹腳將韓藝給踢飛，尤其是那顫巍巍的屁股，真是記憶猶新，不禁咯咯大笑起來，胸前頓時壹陣波濤洶湧，看得韓藝兩眼發直，心裏暗道，不急，不急，我要忍住，反正今晚有得是時間。
　　但是蕭無衣還是註意到他那掩藏不住的目光，突然喝道：“妳看什麽？”
　　韓藝嚇得壹跳，支支吾吾道：“沒……我……”說著說著，他突然反應過來，“我看著自己妻子也不行麽，我不但要看，我還摸！”
　　壹雙大手便分別從左右兩邊，呈包夾之勢，攻了過去。
　　可惜，蕭無衣更快，兩手牢牢的抓住他的手，道：“我趕了壹天的路，可還沒有洗澡。”
　　“我不介意。”
　　“我介意。”
　　“待會壹塊泡澡。”
　　“妳這是趁人之危。”
　　“是的。”
　　蕭無衣抿了抿唇，給了他壹記嫵媚的白眼。又道：“對了，聽說崔戢刃那幾個小鬼如今都成為了樞要大臣？”
　　韓藝笑著點點頭。
　　蕭無衣得意洋洋道：“看來妳還是采納了本郡主當初的建議。”
　　“夫人的話，必須得聽。”韓藝笑呵呵道。
　　“說得倒是好聽。”蕭無衣輕輕壹哼，旋即道：“不過有他們幫助妳，我倒是放心不少。”
　　韓藝笑道：“那妳又想多了，他們是什麽人，妳比我還要清楚，我與他們的合作，還是講究著互惠互利，想讓他們以我馬首是瞻，那也是決計不可能的，畢竟我比夫人妳還是稍微差了那麽壹點點。”
　　蕭無衣笑道：“可不止壹點點。”
　　“那是，那是。”
　　夫婦二人在屋裏料得壹會兒，又壹塊去泡了壹個熱水澡，壹番纏綿自然是免不了。
　　……
　　翌日。
　　韓藝壹大早就從床上爬起來，去給蕭無衣、韓玄牝、韓蕊做早餐，不是說他想做壹個好父親，好丈夫，而他自己非常享受這壹刻。
　　“要說這蔥花蛋餅，要是爹爹妳做得最好吃，小胖叔叔也比不上爹爹。”韓玄牝壹邊大口吃著，壹邊含糊不清道。
　　韓蕊吃得倒是挺文雅的，在壹旁默默的點著小腦袋。
　　韓藝笑道：“那是當然，妳小胖叔叔的廚藝，可也是爹爹傳授給他的。”
　　韓玄牝突然斜目看著韓藝，道：“昨日有件事孩兒忘記跟爹爹說了。”
　　韓藝好奇道：“什麽事？”
　　“爹爹，妳騙我。”韓玄牝突然繃緊著小臉道。
　　“噗！”
　　蕭無衣聽到這句話，差點沒有嗆到，自從她跟了韓藝，這句話是她聽得最多的壹句話。
　　韓藝莫名其妙道：“爹爹什麽時候騙妳呢？”謊言說太多，這哪裏記得住啊！
　　“爹爹妳當初騙我孩兒，說咱們家家道中落了，原來妳爹爹妳這麽有錢，孩兒如今可是全都知道了。”
　　“誰告訴妳的？”
　　“小胖叔叔。”韓玄牝理直氣壯道。
　　韓藝看向蕭無衣。
　　蕭無衣只是笑吟吟的看著韓藝，完全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韓藝輕咳壹聲，放下筷子來，正兒八經道：“首先，那些錢可不是屬於爹爹壹個人的，而是屬於很多人的，如果只是爹爹壹個人的話，那爹爹就可以隨時收回來，想怎麽用就怎麽用，可是這麽做的話，將會有許多人失去了生計，是爹爹當初請他們來的，那麽爹爹當然得為他們負責。再者說，爹爹就算將錢給妳，妳也壹定不願意要。”
　　韓玄牝道：“可是爹爹的錢不就是應該留給兒子的麽？哦，還有姐。”
　　韓藝笑道：“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是妳有沒有聽過，這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妳拿著爹爹給妳的錢，那妳就得聽爹爹的話，不是說爹爹霸道，而是妳如果不聽爹爹的話，那麽爹爹就可以不給妳錢，妳沒有錢，那妳就沒有飯吃，那妳就什麽都得聽爹爹的，這是人之常情，妳願意這樣活著嗎？”
　　韓玄牝想了想，突然向韓蕊問道：“姐，妳呢？”
　　韓蕊乖巧道：“我壹直都很聽爹爹的話呀！”
　　韓玄牝眨了眨眼，想了半天，突然搖頭道：“孩兒還是不要爹爹的錢。”
　　韓藝道：“那妳現在吃的可是爹爹的。”
　　韓玄牝看向蕭無衣道：“不是娘的麽？”
　　蕭無衣立刻補刀道：“那妳就得聽娘的話呀！”
　　“那孩兒還是願意聽爹爹的。”韓玄牝小聲嘀咕道。
　　蕭無衣頓時壹臉尷尬。
　　韓藝樂得哈哈壹笑，道：“如今不管怎麽樣，妳目前還是得聽爹娘的話，只有等到妳自己賺錢，有能力在這世上生活下去，妳才能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總之，妳要記住壹點，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只有通過自己雙手賺來的，才能用的心安理得，不用受任何人的束縛，否則的話，爹爹就算給妳很多很多錢，但是妳用的每壹文錢，爹爹都會幹預的，因為這是爹爹的錢，爹爹有權收回來。”
　　韓玄牝眼中閃過壹抹懼怕，道：“爹爹，妳休想用錢來控制孩兒，不就是錢麽，孩兒可是從小胖叔叔那裏學得不少賺錢的本事。”
　　韓藝笑吟吟道：“爹爹拭目以待。”
　　韓玄牝又沖著韓蕊道：“姐，妳別怕，爹爹不給咱錢，我賺錢給妳花。”
　　韓蕊道：“可我今後要幫爹和娘打理買賣。”
　　韓藝好奇道：“這是妳娘說的麽？”
　　韓蕊搖搖頭。
　　韓藝道：“爹爹可不記得妳喜歡做買賣。”
　　韓蕊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道：“這不是女兒應該做的麽？”
　　韓藝與蕭無衣對視壹眼，皆是笑而不語。
　　這韓蕊的性格真是像極了元牡丹。
　　韓玄牝眼眸壹轉，又湊了過去，道：“姐，妳要是賺了錢，會給弟弟我花麽？”
　　韓蕊用力的點了點頭。
　　韓玄牝甚是得意了瞧了瞧韓藝，小嘴緊閉著，拼了命的忍住得意的小聲。
　　韓藝哼道：“妳就這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