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小閑人

南希北慶

歷史軍事

  壹個千門高手,因為壹道閃電,莫名其妙的來到了大唐永徽四年。   自此,壹個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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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4章 為臣之道

唐朝小閑人 by 南希北慶

2018-8-16 17:13

  這世上沒有最好的,只有最合適自己的。
  當然,也有人覺得最好的就是最適合自己的,因此出現了“理性消費”這個經濟術語。
  要單論這歌詞,韓藝現在唱得這壹首歌,怎麽可能跟那納蘭老兄的相比,這根本就不是壹個檔次的。
  但是這壹首歌恰恰是蕭無衣最為需要的,極大的引發了她的共鳴。
  “愛需要勇氣”,她與韓藝的愛,真的是非常非常需要勇氣,他們的婚姻等於是在挑戰整個社會,這絕不會壹件輕松的事,然而,這首歌詞的每個字眼都是蕭無衣內心極度渴望的。
  因此在她看來,這壹首歌遠遠要勝過那什麽“人生若只如初見”,也是她聽過最為動聽的歌。
  都不用韓藝忽悠,她都已經認為,韓藝這壹首歌壹定是送給她的,簡直就是為她量身訂做啊!
  沒有再合適她的了。
  滿意!
  太滿意了!
  “妳怎麽不唱了?”
  蕭無衣正聽得入神,忽聽韓藝停了下來,於是問道。
  “唱完了呀!”
  韓藝嘻嘻笑道:“怎樣?”
  “嗯——方才沒有註意聽,妳再唱壹遍吧!”
  蕭無衣翹著嘴角道,但是嬌軀不免往韓藝懷裏拱了拱。拱得韓藝心都酥了,也知道自己過關了,暗自得意,虧我還總是省著李白的詩用,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呀,只要我專門走愛情路線,後世很多的歌都可以用呀,哇哈哈!開心道:“沒問題。”
  於是乎,他又唱了起來。
  ……
  “妳再唱壹遍。”
  “行!只要妳開心。”
  ……
  “韓藝,妳看天色還早。”
  “所以呢?”
  “要不妳再唱壹遍。”
  “哦——好吧!”
  ……
  “韓藝。”
  “不會還要唱吧?”
  “這個,我覺得妳這曲挺好聽的,我想試著彈彈看,那樣我就能幫妳伴奏了,妳放心,以本郡主的琴技,妳再唱歌三十四遍就可以了。”
  “什麽?”
  ……
  壹遍又壹遍。
  蕭無衣只覺百聽不厭,而且歌詞中仿佛有著壹股力量註入在她身體內,讓她眉頭舒展開來,臉上綻放著光彩,那個自信的蕭無衣又回來了。
  韓藝只覺自己就是壹個MP3,沒有辦法,蕭無衣就是這麽任性,很快,他就變成了壹個快沒有電的MP3。
  直到他嗓子都冒煙了,蕭無衣才肯放過他。
  “無衣呀——!”
  “咯咯!”
  忽聽得韓藝那沙啞的聲音,蕭無衣著實忍不住了,咯咯大笑起來。
  韓藝憤怒道:“美女,這都是為了妳,妳還在這裏幸災樂禍。”
  “沒有!我沒有幸災樂禍——噗!抱歉,我不想笑的,但——但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咯咯——!”說到後面,蕭無衣又忍不住掩唇咯咯笑了起來。
  韓藝見她笑的花枝招展,胸前壹對挺拔的酥胸,劇烈抖動著,不禁吞咽壹口,壞笑道:“好呀!咱們夫妻歷來就是同甘共苦,沒道理就我壹個人聲音嘶啞,哼哼,今日我非得將妳也給整啞了。”
  蕭無衣見韓藝壹臉壞笑,眼中泛著淫蕩的光芒,頓時謹慎道:“妳想幹什麽?”說話間,她便想逃離韓藝的魔爪。
  但是韓藝哪裏會給她這個機會,直接攔腰將她抱起,大步往山上走去。
  ……
  ……
  大興善寺。
  崔平仲雖是出身名門,而且還是數壹數二的頂級士族,但因為他性格怪異,行事又離經叛道,因此朋友甚少,若只算知己的話,怕也就是元鷲壹人,因此他住在這寺內,極少有人來找他,他也非常享受這種寧靜的生活,沒事就彈彈琴,自己跟自己下下棋,過得也是悠哉悠哉的。
  但是今日上午,忽如其來的敲門聲,讓他不由得皺了下眉頭,因為以元鷲的性格,是決計不會敲門的。
  “什麽人?”
  崔平仲問道。
  “平仲,是我。”
  外面傳來壹個渾厚的聲音。
  崔平仲壹怔,急忙起身,將門打開,只見外面站著壹個白發蒼蒼的老者,他優雅壹禮道:“平仲見過兄長。”
  此人正是崔義玄。
  崔義玄捋須哈哈壹笑道:“平仲,多年不見,妳還是壹點未變,不束長衫,不紮發髻,妳呀妳,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說妳是好。”
  崔平仲淡然壹笑,顯然已經習慣了,伸手道:“兄長請進。”
  崔義玄走進屋來,稍稍打量了壹下,而崔平仲則是趕緊為崔義玄倒了壹杯熱茶。
  崔義玄接過熱茶來,道:“平仲,妳也老大不小了,怎麽還是這麽任性,回到長安,卻連家門都不進,戢刃他們,我就不說了,畢竟他們是妳的兒女,可沒有資格不能說妳,可是那些叔叔伯伯會如何想?”
  崔平仲苦笑道:“我回去只會惹那些叔叔伯伯生氣,何必因為我,而破壞家族和諧了。”
  崔義玄道:“既然妳都明白,為何就不願意改掉那些壞習慣。”
  崔平仲搖頭道:“要是能改的話,早就改了,有些東西是改不了的。”
  “妳——真是拿妳沒辦法。”
  崔義玄苦惱的搖搖頭,道:“所幸戢刃那孩子不像妳。”
  崔平仲問道:“戢刃他沒有給家族惹麻煩吧?”
  “那倒是沒有。”
  崔義玄突然話鋒壹轉,道:“不過妳這兒子最近可是給我出了壹個大難題,不瞞妳說,我今日前來就是向妳問策的。”
  崔平仲雖然離經叛道,但是跟他熟悉的人,都知道這家夥是壹個非常聰明的人。
  崔平仲詫異道:“妳說戢刃給妳出了壹個大難題?”
  崔義玄點點頭,從袖中拿出壹道奏章遞給崔平仲。
  崔平仲拿過來壹看,不由稍稍皺了下眉。
  崔義玄問道:“妳以為如何?”
  崔平仲合上奏章,看向崔義玄道:“兄長,妳專程為此事來找我,可見兄長也為此動心,這讓我很是困惑,兄長如今年事已高,沒有道理還願意趟這渾水。”
  崔義玄嘆了口氣道:“我也不瞞妳,壹來,我年紀大了,不想他日客死異鄉,想回長安來。二來,妳也知道,我壹直以來都想壹展心中抱負,但屢屢不受重用,雖然如今倒也不算差,但是始終與我心中所想還是有些距離,如果能夠當上禦史大夫,也算是了卻生平所願。”
  崔平仲輕輕點了下頭,他非常明白崔義玄的這種心理,畢竟有些人七老八十還拼了命的考取進士,這是壹個道理,於是問道:“兄長是在擔心國舅公?”
  崔義玄嗯了壹聲。
  崔平仲稍壹沈吟道:“兄長,如果妳真的想當這禦史大夫的話,這的確是壹個機會,而且妳也不用擔心國舅公會報復妳,因為陛下絕對會不惜壹切代價保護妳,妳也壹定可以平步青雲,壹展抱負。”
  崔義玄點點頭道:“這壹點戢刃也說過,他還拿韓藝來勸說我,但是我畢竟與韓藝不同,韓藝出身農家,他無所顧忌,可我背後還有咱們崔氏,我害怕會因此連累了家族。”
  崔平仲搖頭道:“這也不太可能,兄長妳上這壹道奏章,那也只是代表妳個人而已,如果國舅公因此來報復我們崔氏,那我們崔氏為求自保,肯定會選擇站在陛下這邊,那國舅公可就得不償失了,我估摸著,即便國舅公有所動作,也只是為了威嚇我們崔氏,阻止我們崔氏站在陛下那邊。”
  崔義玄思忖片刻,道:“那妳也贊成我上這壹道奏章?”
  崔平仲苦笑道:“兄長,這行軍打仗,將軍可以決勝千裏之外,但是在朝堂上,若能比他人多看遠半寸,那也是非常了不得的,我也無法預計勝負幾何,我只能回答兄長妳的問題,至於上不上這壹道奏章,那就得看兄長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
  崔義玄聽得目光閃動幾下,笑道:“平仲,不管怎麽樣,我還是要謝謝妳。”
  崔平仲微微頷首道:“兄長言重了,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崔義玄又道:“平仲,戢刃這孩子非常聰明,倘若入朝為官,將來我們崔家怕是又會多壹位賢相,妳這個做父親應該關心關心他。”
  崔平仲搖搖頭,雙手張開道:“妳看我哪點像壹個父親,而且,倘若真如兄長所言,他是壹個非常聰明的人,那他應該有自己的想法,何必還聽我這瘋子的了。”
  “妳——!”
  崔義玄唯有搖頭壹嘆。
  ……
  觀國公府!
  “娘!孩兒此時真不知道該怎麽辦,倘若孩兒卷入其中,萬壹有個什麽意外,勢必會連累到娘,可是若不答應的話,孩兒又怕——孩兒不孝啊!”
  只見楊思訥跪在楊夫人腳下,壹臉糾結道。
  “妳先起來。”
  楊老夫人伸手去拉楊思訥,楊思訥急忙扶住她的手,自己也站了起來。
  楊老夫人拉著兒子的手,語重心長道:“兒啊!身處在朝堂上,總會遇到這些事的,妳爹爹當初不也如此嗎。他念及高祖的知遇之恩,選擇了站在高祖和隱太子那邊,但結果是太宗聖上贏了,之後妳也知道,妳爹爹就被罷相了,但是妳爹爹卻表現的非常淡然,他經常說,有誌之人,並非就是壹定要出將入相,光耀門楣,只要做到‘達者兼濟天下,窮著獨善其身’即可。
  因此妳父親在罷相之後,從不抱怨壹句,壹直在家閉門不出,過著悠閑的生活,他也非常滿足了。可是在太宗聖上穩定朝綱之後,卻又再度啟用了妳父親,為什麽?就是因為太宗聖上看到了妳父親的為人,妳父親雖然是站在高祖那邊的,但是他從未有任何違規之舉,他只是將自己分內的事做好,即便他被太宗聖上壹句話就罷相了,他也從未埋怨過太宗聖上,因此妳父親才能在晚年得寵,高居廟堂,為妳們打下了基礎。
  所以兒啊,這仕途妳不要看得太重了,陛下需要妳,妳就傾其所有為國為民做點事,陛下不需要妳了,妳就回家,不管妳是站在陛下那邊,還是站在國舅公那邊,妳只要做到問心無愧就行了,哪怕是有個什麽意外,我也不會怪妳的,我這都壹把年紀了,也活不了幾年了,我還怕什麽。但是妳壹定要切記壹點,倘若妳做了什麽大奸大惡之事,不管妳有多大苦衷,那我絕不會認妳這個兒子的。”
  楊思訥聽後,恍然大悟,再度跪拜,道:“母親大人的諄諄教誨,孩兒定當時時刻刻銘記於心,孩兒絕不會辜負母親大人的壹番良苦用心。”
  這家有壹老,如有壹寶啊!
  楊老夫人這壹番話,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教楊思訥做人,還教了他如何當壹名臣子。
  楊恭仁其實就是最為成功的臣子,當年玄武門之變後,李世民很是套路的來了壹次大清洗,楊恭仁是唐高祖這邊為數不多活下來,並且再度被重用的大臣,還有壹個就是魏征,這就是因為楊恭仁為人寬厚,生性恬淡,當時唐高祖才是皇帝,他當然效忠皇帝,這無可厚非,但是他也從未幫著李建成出什麽陰謀詭計,去害李世民,他壹直在為大唐開疆擴土,謹守臣子的本分,達者兼濟天下。
  李世民當時也沒有找到借口殺他,就將他給罷相了。
  楊恭仁也看得很淡,妳現在是皇帝,那我自然聽命於妳,妳不需要我,那我回家去,所以將兵權壹交,就回去養老了,窮著獨善其身。
  試問這種人,皇帝能不放心嗎,正直,忠厚,有才幹,又沒啥野心,因此李世民穩定朝堂之後,立刻又啟用了楊恭仁,並且讓他去管理洛陽,這洛陽可是要害之地,可見李世民對他非常信任,還讓皇室與他們楊家聯姻。
  如果楊恭仁當時為了權力,而壹味的幫助李建成對付李世民,亦或者,他對李世民心有不滿,整天在家抱怨,那他肯定難逃壹死。
  通常來講,皇帝是不會殺壹個沒野心又有才幹並且寬宏大度的人,有才幹又有野心而且心術不正之人是皇帝最害怕的。
  正直、忠誠、沒有野心就是臣子保命的不二法寶,那如果這也逃不了,那就是命了,只能說這皇帝是壹個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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