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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掃把星

迪巴拉爵士

歷史軍事

天空很藍,連壹片雲彩都沒有。 賈平安記得自己正在市圖書館裏查找唐宋資料,眼前突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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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去,站在宮門外壹個時辰

大唐掃把星 by 迪巴拉爵士

2021-12-3 22:32

  樂師就位,舞伎、樂伎就位。
  外面的宮人們鴉雀無聲。
  殿內,李治和他的女人們靜靜的等待著。
  周圍都是有頭有臉的女官和內侍,他們跪坐在地上,滿懷期待。
  叮的壹聲。
  旋即樂聲緩緩而來。
  李治微微點頭,王皇後輕聲道;“編樂不錯。”
  李治沒吭氣。
  壹隊舞伎上前,翩翩起舞。
  舞姿動人,樂聲悠揚。
  壹舞罷,李治頷首,“不錯。”
  邊上站著的長孫潤笑道:“陛下過獎了。”
  隨後回去,這幾個舞伎將會受到嘉獎。
  隨後壹隊樂伎上前。
  歌聲起。
  衛無雙傾聽著,覺得婉轉多情。
  詩好,編曲好,唱的更好。
  她看了壹眼,發現那些人都聽的聚精會神的。
  這是宮中難得的享受時刻,連皇帝都會寬容許多。
  壹首曲子罷,接著又是壹首,中間有舞蹈穿插。
  連續聽了三首曲,李治微微頷首,覺得不錯。
  長孫潤仗著出身,此刻就站在邊上,為皇帝解說。
  “這首是上官少監的詩。”
  李治點頭。
  這是他的心腹啊!
  他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沈浸在了歌聲中。
  怎麽都是別人的?
  武媚覺得不對。
  阿弟的呢?
  她看了長孫潤壹眼,心想難道是他把阿弟的放在了後面?
  可接下來的壹首詩不過平平。
  武媚微微瞇眼,突然問道:“今日的詩都有誰的?”
  長孫潤目不斜視,看都不看她壹眼。
  長孫無忌說武媚是賤人、賤婢,長孫潤自然有樣學樣,沒給個鄙夷的眼神就算是不錯了。
  妳要說他膽子太大,可李治面對長孫無忌時都得低頭,他的壹個女人算得了什麽?
  李治察覺到了,就對武媚微微壹笑作為安撫。
  武媚瞇著眼,想到了長孫無忌對自己的態度。
  從長孫潤的身上,她知曉自己在長孫無忌的眼中就是個路人,關鍵是她此刻並無和長孫無忌叫板的地位和本事。
  別說是她,就算是李治在此刻都無法和自家舅舅叫板。
  陰郁在眼中壹閃而逝。
  李治的心中也頗為不渝。
  舅舅給朕臉色就罷了,妳壹個靠著皇室門蔭的紈絝子弟竟然也敢給朕臉色嗎?
  如此,這個皇帝是李家還是長孫無忌家的?
  他眼中含笑,“太樂署的署令可在?”
  朕便不問妳了!
  楊藝上前,“陛下。”
  長孫潤的眼中多了不渝。
  從先帝在時開始,長孫家就是頂級權貴,宮中有皇後,太子也是自家的外甥,皇帝更是親切的不像話……長孫潤他們以前還時常入宮和皇子玩耍,對當年李治的軟弱和小透明還頗為不屑。
  久而久之,長孫潤覺得皇室也就是那樣,和自家的那些親戚並無區別。
  “武陽伯的詩可有?”
  李治並非是非聽賈平安的詩不可,但他需要用這個舉動來安撫愛妃,以及隱晦的告誡壹下長孫潤。
  朕是帝王!
  楊藝先看了長孫潤壹眼。
  武媚把他的這個動作看在了眼裏,心中不禁微冷。
  長孫潤再大的臉面也不敢給楊藝壹個警告的眼神,否則李治就能拂袖而去。
  楊藝見長孫潤並無指示,就有些為難了。
  說有?
  那會得罪長孫潤。
  得罪了皇帝,若是事情不大,長孫潤能保住他。但得罪了長孫潤,皇帝壹定保不住他。
  氣氛驟然尷尬了。
  歌舞在繼續,李治臉上的微笑也掛著,可長孫潤卻發現……自己坐蠟了。
  他的下屬面對皇帝的垂詢,竟然因為他的緣故而不敢說話。
  他看了武媚壹眼。
  武媚神色平靜,仿佛先前被他無視的羞辱壓根就不存在。
  賤婢!
  阿耶說過,武媚那個賤人就是個禍害,蠱惑君王的禍害!
  他又看了李治壹眼。
  李治面帶微笑,回看了他壹眼,頗為親切。
  罷了!
  長孫潤看了楊藝壹眼。
  楊藝松了壹口氣,“陛下,武陽伯的詩有幾首。”
  李治含笑道:“如此,可令她們唱來。”
  “是。”
  楊藝退下,發現自己渾身都是汗。
  長孫潤好大的膽子……武媚看了李治壹眼,李治微微頷首。
  楊藝吩咐下去,那些樂師和樂伎的精神陡然壹振。
  李治笑道:“這是何詩?竟然引得他們這般歡喜。”
  武媚暫時拋掉先前的事兒,笑道:“臣妾說要纏綿的,平安豪邁的詩做的極好,不知此次如何。”
  衛無雙心想那個小賊不是作過壹首紅豆生南國嗎?被人贊譽為冠絕當時,昭儀為何說他不會作纏綿的詩?
  蔣涵把先前的眉眼交鋒看在了眼中,低聲道:“昭儀先前被長孫潤羞辱,武陽伯的詩越出色,長孫潤就越丟人。他的膽子好大,竟然真把陛下當作是自家表弟,由此可見長孫無忌在家中談及陛下時的態度。這是自取禍端。”
  衛無雙點頭,“無能嫉妒,還跋扈不屑,當著陛下問話竟然也敢置之不理,武陽伯曾說天黃有雨,人狂有禍,我覺著長孫家狂的沒邊了。”
  蔣涵點頭。
  她們不知道長孫無忌的狂,帝王攜嬪妃上門懇求,當即封長孫無忌諸子高官厚祿,可長孫無忌顧左右而言他……
  樂聲起。
  樂伎緩緩唱道:“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
  武媚的嘴角微微翹起。
  阿弟果然出手不凡!
  這個開頭堪稱是精彩,讓人回味無窮。
  衛無雙的鑒賞能力要差壹些,就緊張的看著皇帝和皇後等人。
  皇帝微笑,看不出什麽來。
  皇後木著臉,蕭淑妃卻意外的投入。
  武昭儀看著微喜。
  那就說明很好。
  樂伎的聲音提高了些,邊上的楊藝竟然陶醉的跟著搖頭晃腦。
  這首詩讓他如此沈醉嗎?
  衛無雙倍感好奇。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壹點通。”
  我和妳相隔兩處,恨不能有彩鳳的雙翼,飛到妳的身邊。我和妳的心就像是那犀牛角壹般,息息相通,再無分隔,融為壹體。
  呀!
  衛無雙的臉騰地壹下就紅了。
  蔣涵也不禁微微嘆息,“好詩!”
  她的眼中多了惆悵之色,不知是否想起了在宮外的歲月。
  這詩意簡單直白,那相思之情卻灼熱。
  宮人和內侍們都恨不能拍手叫好,胸中只覺得有熱氣蘊集著,幾欲噴薄而出。
  阿弟竟然寫出了如此名句!
  武媚目露異彩,看了長孫潤壹眼。
  原來妳壓下阿弟的詩便是因為羨慕嫉妒恨?
  小人!
  賤人!
  武媚的目光就像是刀,在長孫潤的身上劃過。
  長孫潤別過臉去,只覺得憋屈之極。
  但……皇帝還沒表態,如此還好。
  “隔座送鉤春酒暖,分曹射覆蠟燈紅。”
  “嗟余聽鼓應官去,走馬北門類轉蓬。”
  離開妳之後,什麽事都無法讓我打起精神。我在百騎進出,心緒也不在公事上,四處飄舞。
  北門:先帝在時,以百騎分兩番在北門長上,北門有壹陣子也因此成了百騎的別稱。
  李治端起酒杯,壹飲而盡。
  這是酣暢淋漓的壹杯酒。
  王皇後看了長孫潤壹眼,心想若是要壓制賈平安,那便早些令楊藝不得去尋賈平安要詩。如今詩到手,歌曲在手,可見長孫潤是編排好了才發現賈平安的詩出彩,這才出手壓制。
  蠢!
  王皇後搖搖頭。
  長孫潤正好看到了她的搖頭,不禁有些羞惱。
  可小賊的詩那麽好,為何無人喝彩?
  衛無雙覺得不公平。
  今日就是帝後和宮人同樂,就算是妳喊壹聲好詩,皇帝也只會笑吟吟的點頭。
  她看看周圍,才發現自己錯了。
  在這裏的都是女官或是有頭有臉的內侍,這些人都是老油條,早就看出了長孫潤和皇帝,以及和武媚之間的那些不對勁,所以都閉眼享受,絕不出聲。
  大人物之間的恩怨,小身板離遠些,變得躺槍。
  衛無雙心中不忿,“好詩!”
  “彩!”
  有人也憋不住了,大聲叫好。
  “彩!”
  外面的人更多,都歡呼了起來。
  有人在外面說道:“這等好詩為何先前不唱?”
  長孫潤木然看著虛空。
  李治知曉他此刻心中憋屈,就問道:“下面是誰的詩?”
  “陛下,還是武陽伯的。”
  嗯?
  竟然不止壹首?
  李治忍不住看了長孫潤壹眼,不禁有些小同情。
  外面有人在嘀咕,“說是武陽伯得罪了太常寺的那人,故而他的詩被壓了下去。”
  樂聲再起。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轟!
  氣氛壹下就炸了!
  若說前面的壹首詩是訴說相思之情的頂尖之作,那麽這兩句堪稱是在熱烈的表白。
  在見過妳之後,其他女子再也無法入我的眼。
  李治不禁看向了武媚,而武媚也偏頭看向了他,瞬間壹種溫情越過這段距離,在二人的心中共鳴著。
  “這個武陽伯!”蔣涵揉揉眼睛。
  這是那個小賊才將作的詩,他這是在向我表白嗎?
  衛無雙的面色意外的灼紅,臉上發燙。
  她想起了賈平安以往逗弄自己的事兒,譬如說哄她,說她的肩頭有東西,或是鬢角有東西……
  此刻那些逗弄都化為情義,在她的腦海裏定格,成為此生最美好的回憶。
  蔣涵低聲道:“妳和蘇荷都好福氣。”
  這等願意為她們花心思作詩的男子,想來對她們也不會差。
  衛無雙嗯了壹聲。
  “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我經過花叢卻懶得多看壹眼,壹半是因為修道,壹半是因為妳……
  李治和武媚再不遮掩,就這麽看著對方。
  武媚在感業寺中苦熬,可不就是這首詩的寫照嗎?
  賈平安用了修道,而不是修佛,這便是為他的阿姐遮掩。
  但情義卻噴薄欲出,讓武媚不禁眼中含淚。
  李治唏噓不已。
  楊藝滿面紅光,那種主導出了優秀作品的興奮,讓他腳步都輕快了幾分,“陛下,下面沒了。”
  李治正在和愛妃含情脈脈,聞言隨口道:“如此,便散了吧。”
  “陛下。”
  渣男和武媚在眉目傳情,發生地就在王皇後的眼皮子底下,她各種羨慕嫉妒恨,下意識的就不想讓皇帝和那賤人如意,“那些宮人眼巴巴的還等著聽呢?想著他們此次跟來也辛苦,往年在宮中也少有此等歌舞,要不……”
  李治壹想也是,就點頭,“如此,便再唱幾首。”
  “紅豆生南國……”
  炸了!
  長孫潤覺得自己的心態要炸了。
  幾首唱下來,竟然全是賈平安的詩。
  終了,眾人念念不舍。
  周山象趕緊過去把武媚扶起來,邵鵬在邊上盯著旁人,不許人碰撞到懷孕的武媚。
  武媚起身,看了長孫潤壹眼,淡淡的道:“終究還是平安出色。”
  妳長孫潤說平安農家子出身,可妳有他的才華嗎?
  妳不過是靠著門蔭入仕的紈絝子弟,也配壓制我的阿弟?
  這壹刻,武媚的眼中全是威儀。
  而那些女官和內侍也贊同這話。
  “武陽伯的詩令人贊嘆不已。”
  “相思之情原先他用壹首紅豆生南國便道盡了,誰知道今日的兩首詩更是讓人動容。”
  “……”
  衛無雙和蔣涵走了出去,看著夕陽,突然想去看看那個小賊在做什麽。
  武媚回到了自己的地方,先去看看李弘,然後出來踱步。
  “昭儀,那兩首詩真的好。”
  周山象說不出怎麽好,但就是覺得好。
  “當然好。”
  武媚含笑道:“我只是想讓他出個風頭,可沒想到他卻用兩首詩讓長孫潤顏面全無。尤其是第二首,更是為我量身而作。”
  她緩緩吟哦著,“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她想到的是和李治的初識。
  “昭儀,長孫潤那邊若是回去訴苦,長孫相公怕是會刁難妳。”
  “低頭可能讓他回心轉意嗎?”
  周山象搖頭,“他們說長孫相公……”
  “他看不起我的出身,我不是世家門閥出身,如此所思所慮和他們自然不同。”
  武媚當然知曉長孫無忌對自己反感的緣由。
  “其實……”
  邵鵬開口,“昭儀,也不是沒辦法,譬如說武陽伯那邊的親事……”
  “讓平安娶壹個世家門閥的女兒嗎?”武媚笑道:“我想過。若是平安娶了壹個世家門閥的女兒,如此我和那些人自然就親近了。可……”。
  她狹長的眼微微瞇著,“可我是武媚!”
  第二日,賈平安進宮來看女方的回書。
  “武陽伯!”
  壹個內侍突然喊了壹聲。
  賈平安微微壹笑。
  進了後宮後,有宮女竟然大膽的盯著他看。
  “妳不知道,昨日妳的那兩首詩壹出,那些人是如何的歡喜。”
  武媚把女方回書給他看了壹眼,然後就放了回去。
  這東西就相當於結婚證。
  現在衛無雙就算是他的女人了,只是要等著迎娶。
  哥有媳婦了!
  賈平安出宮的步伐格外的輕盈。
  “無雙?”
  衛無雙就在前方俏立。
  賈平安走了過去。
  “我剛看了回書。”
  賈平安忍不住笑道:“妳何時出宮?”
  衛無雙搖頭。
  都是我的女人了,妳還矜持個什麽?
  若非這裏有人,賈平安定然要抓住她的小手。
  “得等回長安城。”
  衛無雙皺眉,“成親前不許對我動手動腳的,否則我……”
  賈平安飛快的抓住了她的小手,然後放開。
  我就摸了!
  我再摸!
  我摸……
  呯!
  賈平安的胸口挨了壹拳,但毫無力道。
  賈平安正色道:“家裏的臥室妳喜歡如何裝飾?回頭妳寫下來,我叫人送回長安,讓家中人裝修。”
  他竟然這般尊重我嗎?
  衛無雙心中微暖,“我……就那樣。”
  我知曉妳鋼鐵直女的性子,但我得問啊!
  “對了。”衛無雙轉換了個話題,“昨日歌舞,長孫潤壓下了妳的詩……”
  他會憤怒,進而譏諷吧?
  壓下我的詩?這不是應該的嗎?
  楊藝這人還不錯,被壓下後,遣人悄然告知,並表達了歉意。
  既然都是對頭了,利用自己的職權狠抽對方的臉,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賈平安很平靜的道:“預料中事。”
  他竟然不怒?
  此刻親事已成,衛無雙也想了解壹下夫君的心性,就問道:“妳不生氣?”
  “我生什麽氣?”賈平安莞爾道:“人生在世總會遇到許多事,生氣若是能解決問題,那也就罷了。可生氣除去讓對方得意洋洋之外,只會讓妳的身體受損。如此,我生什麽氣?”
  他補充道:“再說了,他能打壓我的幾首詩,可他能打壓我的才華嗎?”
  我的才華就是大江大河,奔流不息,長孫潤不過是小醜罷了。
  他果然是大氣!
  大氣的男兒不會差!
  這是當年家裏人說的。
  “昨夜長孫潤隱晦的頂撞了陛下,頗為跋扈,還羞辱了昭儀。”
  阿姐先前竟然沒說此事,自然是擔心我大怒,隨後去尋長孫潤的麻煩!
  賈平安微微瞇眼,眼神陡然冷厲,“天黃有雨,人狂有禍。無雙,人得意時莫要忘形,忘形必然有禍。妳且冷眼看著,看看那些人的下場!”
  衛無雙點頭,“好。”
  賈平安突然壹樂,“這怎麽就那麽像是夫唱婦隨呢?”
  這個小賊!
  衛無雙咬著紅唇,真想給他來壹腿!
  “對了,阿姐說了,此事已經在陛下那裏通過氣了,此後妳無需遮掩。”
  衛無雙心中微喜,“我知道了,妳且回去。”
  不該是我說妳且回去嗎?
  誰是老公?
  第二日,賈平安就來到了太常寺,親切詢問了那些樂師和樂伎對那兩首詩的看法。
  反響很熱烈,眾人都希望賈師傅能多寫些這等名篇,傳唱天下。
  賈平安走出太常寺大門的那壹刻,就看到了背身而立的長孫潤。
  “妳確定要與長孫家為敵?”
  賈平安露出了微笑,“妳能代表長孫家?”
  妳這個小屁孩兒,真以為自己是根蔥了?
  長孫潤深吸壹口氣,接著便去尋了長孫無忌。
  “阿耶,那賈平安羞辱孩兒。”
  長孫無忌擡頭,“說!”
  長孫潤把此次的事兒說了出來,從剛開始碰到的爭執,到他壓下那兩首詩……
  長孫無忌放下毛筆,揉揉眼睛,平靜地問道:“妳讓雉奴當眾沒臉了?”
  長孫潤下意識的道:“回頭他來家中時,我私下致歉就是了。”
  壹卷書飛了過來,重重的拍在長孫潤的臉上。
  “膽大妄為!”
  長孫無忌起身過來,壹巴掌拍在了他的臉上,罵道:“為父能這般待他,那是因為為父乃是先帝的托孤之臣,更是他的長輩。妳……算他的什麽?”
  長孫潤噗通壹聲跪倒,“阿耶……”
  長孫無忌重重的壹巴掌抽去,長孫潤的臉都腫了。
  “去,站在宮門外壹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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