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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掃把星

迪巴拉爵士

歷史軍事

天空很藍,連壹片雲彩都沒有。 賈平安記得自己正在市圖書館裏查找唐宋資料,眼前突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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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調虎離山

大唐掃把星 by 迪巴拉爵士

2021-12-3 22:32

  火星灣。
  此刻地裏的小麥已經有些樣子了,郁郁蔥蔥的。
  最近有人建議兩年三作,什麽意思呢?就是漸漸推廣冬小麥。
  可有人說如此農事繁忙,府兵再無練兵的閑暇,會導致大唐武力衰退,壹時間爭論不休。
  杜賀去了長安後,火星灣就由趙勝管事。
  此刻趙勝鼻青臉腫的坐在屋裏,其他七個丁口都站著,人人掛彩。
  趙勝仰頭吸了壹下鼻血,“那範亨是豪族,家中丁口多,可咱們家郎君……”
  外面有孩子喊道:“範家又來人了!”
  趙勝起身,咬牙切齒的道:“拿著家夥出來。”
  八人拎著木棍子出去,就見前方三十余男子簇擁著壹個管事走來。
  管事近前,笑吟吟的道:“妳等挖了範家的土,如今那地方叢草不生,如何算?”
  趙勝怒道:“賈家何曾弄過別人家的土?火星灣就賈家的田地最肥,為何去弄別人家的土?”
  火星灣這裏是個幾字型,多年郁積才有了賈家這壹片田地,堪稱是肥沃。
  管事冷笑道:“某不管,阿郎有話,三日之內不許妳家的人出村子,等著武陽伯來理論,否則……打斷雙腿。”
  “某要請官府做主!”趙勝當然不肯被禁足。
  管事回身看看大漢們,“他還說要請官府做主?”
  “哈哈哈哈!”
  眾人壹陣大笑,有人說道:“在此地範家就是官府,妳要請阿郎做主?”
  管事指指趙勝,然後帶著人出去。
  “範家欺人太甚!”
  趙勝回身道:“讓人去長安報信也未曾回信,郎君這是何意?”
  有人說道:“這範家說是厲害,郎君莫不是怕了?”
  “放屁!”趙勝罵道:“郎君怎會怕範家?”
  他沈吟良久,“範家要三日,這定然就是想挖咱們的土,弄不好還會堵了咱們家的水渠,若是如此,今年的收成就要少了。”
  他起身道:“郎君令某管著此處,若是出了這等岔子,某有何顏面去見郎君。今日就算是被打死了,也得把範家打回去。都跟某來!”
  八個丁口拎著棍子準備出去。
  “阿耶!”
  幾個小孩跑了來,手中竟然拿著小木棍。
  “咱們也去打!”
  “胡鬧!”趙勝剛想喝罵,卻見老人和婦人都出來了。
  “郎君把咱們當人看,有恩就要報,否則那就是畜生呢!”壹個老人拎著棍子說道:“就算是畜生也知曉恩義,今日範家欺人太甚,打回去!”
  “打回去!”
  ……
  範家,家主範亨拿著壹枚銅錢在仔細查看。
  邊上壹個瘦小的男子說道:“阿郎,某打了個洞進去看了看,裏面全是錢財。”
  範亨放下銅錢,“這是前隋的銅錢,裏面定然就是前隋某個家族埋藏財物的地方,亂世人命賤如狗吶!”
  他看了男子壹眼,皺眉道:“妳這身上是何氣味?難聞。”
  男子笑道:“阿郎,某這等經常去墓穴的,身上都有味,他們說是死人味。”
  範亨擺擺手,等男子走後,對管事吩咐道:“就三日,把那地方挖開,財物全數運走,隨後填土……”
  管事說道:“阿郎,那賈平安如今漸漸聲名鵲起,咱們這般做……他會不會報復?”
  範亨笑道:“把財物運走,用咱們家的土去填了那個空地,如此賈平安壹看,範家果然是被人挖了土,如此解釋壹番就是了,再說……”
  他的眼中多了譏誚之色,“賈家派去長安報信那人被咱們截下了,等他知道時也晚了!”
  “阿郎英明。”管事想到這麽壹大筆錢財,自家定然也能分潤些,那火熱的心啊!
  但旋即他覺得有些問題。
  “阿郎,於老五說那洞穴裏錢財無數,某擔心壹事……”
  範亨淡淡的道:“擔心這壹註財太多,範家壹口吞不下?”
  “阿郎英明。”管事真心覺得範亨智謀無雙。
  範亨撫須笑道:“那黃武得了咱們家的好處不少,此事咱們先取了壹半的財物,隨後通知黃武來,新豐縣縣令發現了財物果斷上繳,這便是功績,回過頭黃武還得感謝老夫。”
  “阿郎,賈家的人出來了,好些人。”
  範亨壹怔,“他家不是才八個丁口嗎?”
  “男女老少全出來了。”
  “趕回去!”範亨果斷的道:“下手輕壹些,回頭老夫再給賈平安賠罪。”
  ……
  賈平安已經到了新豐縣。
  “小魚去打探壹番。”賈平安依舊是軍中的手段,交戰之前斥候先行。
  他帶著王老二去了縣城裏用餐。
  新豐縣因為靠近長安的緣故,也頗為繁茂,市場裏人不少。
  選了壹家酒樓進去坐下,賈平安點了些酒菜,頗為豐盛。
  所謂窮家富路,出門就要吃好的。
  壹個女子帶著羃(上四下離),在壹個侍女的陪同下進來了。
  所有人都起身問好,“見過五娘子。”
  女子倨傲的看了這些人壹眼,等看到賈平安依舊在埋頭苦幹時,不禁冷哼壹聲。
  那侍女過來,“哪來的?”
  這話問的……
  賈平安趕路餓的厲害,匆忙吃了壹口,擡頭道:“長安。”
  侍女見他灰頭土臉的,就說道:“在新豐小心些。”
  這是惡少?
  賈平安不解,“某小心不小心的,關妳何事?”
  侍女冷笑道:“小心些總是沒錯的。”
  神經病!
  賈平安看到了那個帶著羃(上四下離)的女子,就招個手,“壹起喝點?”
  阿姐說了他們之間的關系,壹時間許多人在猜測他的目的,有人惡毒的說賈平安是想在宮中尋求奧援,但沒人搭理他,所以才去燒了武媚這個冷竈。
  但裏外勾結總是讓人忌憚,賈平安得表個態。
  他到新豐就是來鬧騰的,收拾幾個人,最好跋扈壹些。
  這就是他的表態。
  深沈如長孫無忌,他扶持王皇後是為了什麽?
  不言而喻,他扶持王皇後就是為了在宮中有人。
  “淺薄”如賈平安,他燒冷竈幹啥?
  沒幹啥,沒見他出去壹趟就惹事了。
  他若是沈穩的和長孫無忌壹般,那會給阿姐帶來麻煩。
  那女人見他說的輕佻,不禁壹跺腳,“打!”
  靠!
  賈平安心中暗喜,但卻喊道:“為何打人?”
  壹個仆從沖了過來,獰笑道:“我家小娘子打妳還要理由?”
  這多半是豪族或是官員的女兒。
  這樣的人正好拿來惹事。
  贊!
  王老二就在邊上端著壹大碗馎饦在吃,剛想撲過來,就見賈平安微微搖頭。
  就在仆役撲到近前時,賈平安猛地起身,壹拳……
  呯!
  仆役止步,然後搖晃了幾下,重重的倒在地上。
  壹言不合就令隨從出手,那女子有些狠辣啊!
  賈平安起身過去,那女子厲喝道:“妳敢!”
  有食客好意提醒道:“少年郎,這可是黃明府家的五娘子,妳惹不起。”
  新豐縣縣令黃武的女兒?
  賈平安覺得有趣。
  他走過去,黃五娘渾身輕顫,“大膽狂徒,妳想尋死嗎?”
  那侍女阻攔,賈平安伸手壹撥就把她撥開了,然後伸手出去。
  “救命!”
  黃五娘壹腳踹去。
  賈平安避開,他恨這個女人狠毒,就摟住了她的腰,輕笑道:“楊柳腰果然不錯。”
  “哈哈哈哈!”
  他大笑而去,身後的王老二打包食物,隨後去結賬,壹只手幹的格外的利索。
  二人揚長而去。
  “攔住他們!”
  侍女在叫喊,可沒人搭理。
  黃五娘說道:“叫坊卒!”
  侍女追上去喊道:“來人吶!”
  可賈平安和王老二卻跑的飛快。
  “追!”
  黃五娘怒不可遏,旋即回家去哭訴。
  黃武任職新豐縣縣令已經兩年多了,聽聞此事後,當即就令人去各處傳信。
  “那人叫什麽?”
  黃五娘搖頭,“沒問。”
  “相貌如何?”
  “……”
  “俊美。”黃五娘想到那個惡徒的相貌,雖然看著灰頭土臉的,可依舊能看出俊美來。
  “俊美啊!如此便好辦了。”
  這年頭帥哥並非是滿地爬的生物,少見。
  晚些,黃武的話就傳到了各處。
  “黃明府說了,壹個長安來的俊美少年,身邊還有個仆從。見到了拿下,重賞。”
  賈平安當夜就在野外宿營。
  半夜時,徐小魚回來了。
  “郎君,家裏的人被打傷許多。”
  賈平安冷笑道:“那範亨家中出過高官,和那些人關系密切,由此便以為某不敢動他嗎?”
  “範家說要封鎖村子三日,村裏的人都出來了,和範家打了壹場。”
  “沒死人?”賈平安覺得不可思議。
  按照他的經驗,這等械鬥不死幾個是不可能的。當年在華州時,每年因為土地和澆灌權都會爆發幾次械鬥,死傷是常事。
  “沒。”
  這事兒不對!
  “範家說咱們家挖了他們家的土,可咱們家的地這般肥,哪裏用得著。”
  賈平安出來,“此事不對,妳再去查探,此次查範家。”
  徐小魚再度消失在黑夜中。
  賈平安在琢磨此事,覺得味道不對。
  什麽搶水……
  原先的水渠是屬於賈家這塊田地的,範家是順手便宜。
  可這裏河道就在邊上,就算是賈家霸占水渠,範家自己修壹個水渠也廢不了什麽事啊!
  賈家的水渠,憑什麽要給妳引水?
  這年頭的觀念就是這樣。
  給妳是情分,不給是本分。
  範亨為了這等事兒和賈平安較勁,不符合壹個合格豪族族長的身份。
  這裏面有什麽古怪?
  賈平安想壹想的就睡著了。
  直至天明,徐小魚才再度回來。
  “郎君,大發現!”
  徐小魚的身上竟然帶著泥土。
  “先吃東西。”
  這是壹片樹林,王老二已經做了早飯。
  所謂的早飯就是把幹餅子熱壹下,徐小魚吃了壹張餅,被噎著了。
  “急什麽?”王老二壹巴掌拍在他的背上。
  “餓的厲害!”徐小魚喝了壹口水,“郎君,範家好些人在咱們家的地裏挖土呢!某借著夜色靠過去,聽他們說什麽前隋的藏寶……”
  擦!
  果然有鬼。
  在賈家的土地上發現了藏寶,然後借口土地爭端封鎖了賈家的莊戶,自家卻在大幹特幹。
  “郎君,那些惡少就在外面,叫了來,咱們動手吧。”王老二殺氣騰騰的,“這等人斬殺了都無事。”
  賈平安卻搖頭,“世家門閥若是藏寶,早就起了出來。那麽多半是前隋混亂時,某個勢力所為,這等財物犯忌諱。那範亨想悄然獨吞……”
  他把那些惡少叫來。
  “可有會劃船的?”
  兩個惡少舉手。
  “弄壹艘船來,夜裏靠在幾字灣那裏。”
  把惡少們打發走了,賈平安吩咐道:“老二盯著那些挖坑的人,壹旦發現了錢財,馬上給信號。小魚今夜潛入範家,信號壹至,馬上點火,聲勢弄大些。”
  ……
  夜幕降臨,範家二十余人到了那塊地。
  “挖!”
  範亨壹聲令下,二十余人壹起動手。
  壹個多時辰後,有人喊道:“通了!”
  火把聚集,眾人壹起發力,很快就挖到了邊界。
  這是壹個大坑,範亨蹲著抓了壹塊東西,用隨從的衣裳擦幹凈壹看。
  “是金子!”
  於老五得意的道:“那日他們撿到了銅錢,某就說下面定然有東西,果然。”
  “妳有功!”
  範亨起身,“大車拉過來,把財物全帶走。”
  “阿郎!”
  於老五呆呆的看著側面,“起火了。”
  遠方的範家火頭起來了,漸漸的越來越大。
  “留下五人看著,其他人快去救火!”
  範亨拔腿就跑。
  那可是範家的根本,不能有失。
  等他們消失在黑夜中時,壹隊男子摸了過來。
  壹陣亂棍,五個範家人被打暈,隨即被丟在邊上。
  “快,搬壹半!”
  範家準備的大車正好派上了用場,那些木箱子更是量身定制。
  不知過了多久,前方傳來鳥叫聲。
  “範家的火頭小了。”
  賈平安看了壹眼,“撤!”
  大車往河邊去了,隨即搬運上船。
  “馬上去周圍傳信,就說有人在這裏挖出了隋煬帝的藏寶,還有皇帝的衣裳……”
  幾個惡少領受了任務,隨即去了各處。
  賈平安站在船頭,看著火把在往藏寶地而去,就笑道:“多謝了。”
  範亨帶人來到了現場,看到現場壹片狼藉,不禁愕然:“怎地少了這麽多?”
  有人發現了那被打暈的五人,“阿郎,他們被打暈了。”
  事兒不對啊!
  範亨看看遠方,可遠方只有黑夜。
  娘的!
  這事兒……特娘的不對勁啊!
  “阿郎,咱們的大車呢?”
  是啊!
  大車呢?
  有人在周圍尋摸,壹路尋摸過去。
  “阿郎,大車在河邊。”
  範亨壹跺腳,“這是被人盯上了,家中的火定然也是他們點的。”
  這群賊人壹直等他們把財物挖出來後才動手,可見早有謀劃。
  “這手段……”範亨覺得不妥當。
  “趕緊把大車弄來,帶走財物。”
  有人勸道:“阿郎,此事怕是被人知曉了,到時候麻煩。”
  範亨冷嚇道:“那人盜走了財物可敢說出去?安心。”
  眾人壹陣忙碌,把財物裝上了大車。
  “阿郎,發財了。”
  有人拿到了壹個牌子在玩耍,有人看著壹車車的財物在狂喜。
  但凡知情的,範亨絕對會給壹筆錢,所以大家都發財了。
  “回頭暗中去查那些人,查到了……老夫要讓他生不如死!”範亨發狠了,想到損失的那筆錢,恨不能把動手的那人碎屍萬段。
  “怎地有火把?”
  遠方隱隱約約的看到火頭在跳動。
  “誰在趕夜路?”
  夜裏趕夜路被抓到的話,不論三七二十壹,先壹頓打。
  “那邊也有。”
  範亨回身,見身後的遠方也有火頭,而且不少。
  “這邊也有!”
  不對啊!
  範亨心中壹緊,“趕緊回家!”
  馬鞭甩的清脆,拉車的馬吃痛就長嘶著。
  “在這!”
  有人在叫喊,接著聽到了馬蹄聲。
  範亨面色大變,“丟棄財物,趕緊回去!”
  可來不及了!
  四周的人在快速逼近。
  “是誰?”
  範亨站在那裏,壹口老血差點就吐了出來。
  那人先是旁觀範家挖寶,等挖出來後就點了壹把火,來個調虎離山。
  這手段讓範亨自愧不如,氣得想吐血。
  可事情還沒完,那人竟然缺德的把事情捅了出去……
  這手段真特娘的讓人憋屈到家了。
  那些人接近後,看著範家人不禁壹怔。
  有人在後面喊道:“他們挖了賈家的地。”
  “哦……”
  “怪不得這幾日範家說什麽賈家挖了他家的土,還封住了賈家的村子,原來是想獨吞這筆錢財!”
  事情真相大白了。
  範亨心亂如麻,喊道:“趕走他們!”
  範家的人開始驅趕這些人。
  有人喊道:“搶啊!”
  眾人壹擁而上,頃刻間就淹沒了範家壹幹人。
  等他們走後,躺在地上的範亨被打慘了,喊道:“去尋黃武!”
  這事兒已經包不住了,他必須要自救!
  封鎖賈家村子的事兒也幹不下去了,趙勝帶著人看了現場,仰天悲號:“範家欺人太甚!”
  隨即趙勝就去了縣城外蹲守。
  時辰壹到,城門打開。
  黃武早飯吃多了些,不停的打嗝。
  “明府,範家來人了。”
  “何事?”
  黃武懶洋洋的點頭,晚些範家的管事來了,眼睛青紫了壹只,嘴角腫起,狼狽不堪。
  “明府,阿郎請妳去範家壹趟。”
  “何事?”黃武覺得範亨這個姿態過分了,對自己呼來喝去的,真當縣令不是官嗎?
  管事苦笑道:“阿郎遍體鱗傷,若非如此,也不會是某來。”
  “竟然如此?”
  黃武和範亨關系不錯,聞言就派了心腹去範家。
  “某是火星灣賈家的……”
  邊上趙勝在和胥吏說話,心腹上馬而去。趙勝對跟來的莊戶說道:“那人是範家的管事,範亨定然是想掩蓋此事,妳在此守著,某回去看看。”
  而就在此時,賈平安已經上了岸,壹臉疲憊的往新豐縣去。
  “郎君!”
  趙勝留在縣裏等消息的莊戶看到賈平安時,不禁嚎哭了起來。
  “這是為何?”
  賈平安壹臉不解。
  “郎君,那範家說咱們家挖了他家的土,打了咱們的人,還封住了莊子。可昨夜範家卻挖了咱們家的地,好些人去了,原來範家發現咱們家的地裏埋了許多財物。”
  瞬間賈平安的臉就變了。
  “郎君,趙勝先前去報官,縣裏把他趕了出來。”
  “欺人太甚!”賈平安面色鐵青,邊上的路人見了不禁搖頭嘆息,覺得範家真的欺人太甚了。
  “來人。”
  “郎君!”
  “跟著某去縣廨,某今日倒要看看這新豐縣可還是大唐的天下!”
  賈平安往縣廨去,壹路上好事者不斷增加,到了縣廨外面時,整條街都被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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