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江山

知白

歷史軍事

家積貧則苦,國積貧則弱,家苦國弱,民何以生? 盛世文明興,亂世野蠻起,好在這中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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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千零五十二章 是妳敢還是我敢

不讓江山 by 知白

2022-2-10 19:46

  心理壓力這種東西,說不清道不明,可是壓力帶個人的影響都會很大卻毋庸置疑。
  李叱用這樣的方式告訴楊丁方他來了,其實他更想告訴楊丁方的是,既然我來了,那麽這壹仗我就必須贏。
  不出預料,楊丁方沒有出營地來見李叱,並不是沒有個人都有勇氣面對未知的危險。
  天知道外邊會不會有埋伏,李叱會不會有什麽奸計,不出去比什麽都好。
  可對於李叱來說,他出來,有出來的對策,他不出來,也有不出來的對策。
  若是沒有想好怎麽打,李叱在豫州城看似發呆的那兩天,豈不是浪費了。
  於是,李叱看向余九齡,余九齡立刻就懂了,這個時候,輪到他來發揮壹下獨特的能力了。
  於是余九齡催馬就沖了出去,跑到距離天命軍大營大概壹箭之地外,騎著馬來回溜達著喊話。
  溜達著喊話第壹是顯得比較有氣勢,第二是比站在那不動被人家射死的概率低壹些。
  “妳們家的將軍楊丁方是個慫貨嗎?!”
  余九齡在那扯開嗓子大聲喊起來。
  “我家寧王都敢來這裏見他,他卻不敢出去見我家寧王,怎麽,妳是怕被嚇死嗎?!”
  這家夥壹開始喊,就好像打開了大水的閘門,滔滔不絕連綿不盡。
  楊丁方就在木墻裏邊看著呢,自然也能聽的壹清二楚。
  壹開始還好,覺得這寧王的手段也不過如此,幼稚的可笑。
  他是萬萬都沒有想到,那個在外邊叫罵的人詞匯量那麽豐富,比潑婦對罵還要豐富壹萬倍。
  他開始意識到不對勁,余九齡足足罵了半個時辰了,卻還沒見有什麽詞是重復使用過的。
  這家夥罵的啊,楊丁方明知道這是敵人的挑釁,可還是越來越壓制不住想把那人嘴撕碎了的沖動。
  他快忍耐不住了,他手下的人早就忍耐不住了。
  不等楊丁方下令,有弓箭手感覺自己耳朵都要炸了似的,忍不住壹箭射了出去。
  余九齡多狡猾,他算好了弓箭的射程,遠遠的看到那箭掉在地上,他更來勁了。
  “楊丁方,妳自己疲軟無力不敢出門,妳家的兵也是這般疲軟無力嗎?我看妳就不是什麽領軍之將,妳就是他們的奶娘,那放箭的小兒,快去妳家奶娘胸脯上嘬兩口補充壹下力氣,然後再來射妳爺爺我。”
  本以為結束了,可是余九齡卻好像找到了壹個新的宣泄口,話是越來越密,越來越刺耳。
  “妳不敢出來,是因為妳的膽量都變成了奶量,用來奶妳這十五萬的好大兒嗎?妳這些好大兒,吃了妳的奶,也是娘們唧唧的,手上力氣都沒有。”
  楊丁方氣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回頭喊了壹聲:“把弩車推上來!”
  手下人早就氣的夠嗆,費力的把壹架弩車挪動到了轅門那邊,調整角度瞄準余九齡。
  余九齡知道這玩意對付密集陣列的士兵那是大殺器,可是用弩車瞄準單獨壹個人,還是騎馬的人,哪有那麽容易。
  除非是傻的,順著弩箭激射的方向跑。
  這種事他又沒少幹,自然心裏有底。
  所以他朝著大營那邊又開始喊了:“是要用重弩轟妳爺爺我嗎,來來來,看爺爺我怎麽壹屁把重弩給妳崩回去。”
  他喊完之後就撥轉戰馬,屁股對著天命軍大營轅門那邊,屁股離開馬鞍,朝著那邊來回晃。
  “來來來,看看是妳的箭瞄的準,還是妳家爺爺這壹屁瞄的準。”
  楊丁方手下壹員將軍實在是忍不住了,抱拳道:“大將軍,請讓末將出去殺了那狗賊!”
  楊丁方搖頭道:“不要上了寧軍的當,他們必有埋伏。”
  隨著他壹聲暴喝,那弩車將壹桿重型弩箭轟了出來。
  余九齡撥馬往旁邊跳躍出去,那弩箭就砰地壹聲戳在地上,距離他也不算有多近。
  “哎呦,把妳家爺爺我的屁都給憋回去了,來來來,我來還妳壹招。”
  余九齡從馬背上跳下來,解開褲子朝著天命軍大營那邊,就把某器露了出來,然後就來回搖晃著撒了泡尿。
  寧軍這邊。
  謝秀看著這壹幕,擡起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說好在我不是天命軍的大將軍,不然的話,可能此時被氣的心臟都疼了。
  其實若只是疼了也還好,就怕被余九齡給氣停了。
  余九齡壹泡尿撒完,第二支重弩調整角度後又激射而出,余九齡拉著那馬往前跑了壹段,這弩箭再次落空。
  巧不巧的是,這次倒是準,居然戳在余九齡灑的那泡尿上。
  余九齡可樂壞了:“哎呦呦,瞄妳家爺爺灑的尿倒是挺準,妳們是想用箭蘸我的尿,壹會兒拿回去嘬嘬味道嗎!”
  夏侯琢在李叱身邊壓低聲音說道:“以後還是多給九妹配壹些親兵護衛吧。”
  李叱嘆道:“妳以為我的親兵營是保護我的?不,那是我特意用來保護九妹的。”
  夏侯琢噗嗤壹聲就笑了。
  他笑道:“差不多就讓他回來吧,我怕壹會兒天命軍那邊不能把他怎麽樣,但是保不準壹會兒會打雷。”
  在李叱身後,謝秀壓低聲音問謝懷南:“這位余將軍……是歷來如此嗎?”
  謝懷南搖頭道:“我也不是很熟悉余將軍,但從他如此……咳咳,如此熟練來看,當是歷來如此。”
  見差不多了,李叱讓人把余九齡喊回來,余九齡聽到之後朝著這邊揮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可他卻沒有急著回來,而是跑到自己撒尿那個地方,把那根重型弩箭拔了出來,然後在撒尿那畫了個圈。
  “弩箭我帶回去了,謝謝妳們,要嘗妳爺爺我的尿,我給妳們畫了個圈,妳們來圈裏找,不用謝,想用這玩意蘸妳爺爺的尿嘗,想的美!”
  喊完之後又把那邊的弩箭撿起來,騎馬美滋滋的回來了。
  他這壹回來,寧軍這邊的將軍們紛紛抱拳,壹個個的都在說余九齡勇猛,余將軍厲害厲害。
  余將軍則很客氣的說,術業有專攻,沒什麽沒什麽。
  回到大營裏,所有將軍們都在大帳內兩側分開站好,等著李叱吩咐。
  李叱坐下來後笑了笑道:“都站著幹嘛,去找壹些馬紮來,大家坐著聊。”
  余九齡立刻吩咐親兵出去找,不多時搬回來不少馬紮,將軍們壹個壹個的坐下來,圍成個半圓。
  李叱笑道:“妳們猜猜,余將軍這壹鬧,對面楊丁方會怎麽想?”
  謝懷南坐在謝秀身邊,用腳碰了碰謝秀的腳,示意他要主動壹些。
  謝秀連忙道:“回主公,余將軍大展神威,楊丁方那邊壹定會以為,主公是要逼他出來決戰。”
  李叱點了點頭。
  楊丁方當然會這樣以為,他知道自己手握十五萬精銳,又有地勢可以依托,只要死守,寧軍再善戰也沒那麽容易攻上去。
  所以如此壹來,他更會堅定判斷,絕對不會輕易出大營來戰。
  李叱看向謝秀:“那妳可想到是為何,我本該誘敵而出,在營外決戰,可如此故意激將後,楊丁方必不會輕易外出?”
  謝秀俯身道:“回主公,臣下以為,他不敢外出,正好可分兵去截斷謝家和天命軍大營那邊的聯絡。”
  李叱笑著嗯了壹聲,謝秀這心思還算敏銳,可是還差了些。
  謝懷南卻想的更多,俯身道:“主公的意思是,楊丁方不敢輕易外出,我們……我們分兵攻打庭陽?”
  若是把謝家庭陽老宅打下來的話,楊丁方就失去了後援,也失去了物資補給,再打的話,更有勝算。
  只是謝家在庭陽的老宅修建的那般堅固,實在不好打。
  庭陽城依照山勢而建,背後是湖,前邊修建了壹圈圍墻,城墻高大堅固,士兵們進攻是爬坡向上,本就艱難,再被守軍居高臨下反擊,必會損失慘重。
  所以謝懷南問是問了,但他不確定李叱是不是真的這麽想。
  李叱笑了笑道:“現在妳們可知道,為何我要帶船來了嗎?”
  眾人先是楞了壹下,然後全都恍然大悟。
  從豫州城出發來這,走的是水路,之前大家都以為,寧王是為求快。
  因為走水路確實比走陸路要節省至少十幾天的時間,而且走陸路對於士兵們來說,體力消耗太大。
  長達壹個多月的跋涉,到了這也是壹支疲憊之師。
  “柳戈。”
  李叱看向隨軍而來的將軍柳戈。
  柳戈立刻俯身道:“臣下在。”
  李叱道:“船上的隊伍交給妳,從這走水路繞路進湖大概也就是三四天時間,妳帶兵過去。”
  柳戈俯身:“得令!”
  李叱看向謝懷南問道:“若我沒有推測錯的話,庭陽城修建於半山腰處,並無井水可取,對不對?”
  謝懷南連忙回答道:“回主公,庭陽城裏確實沒有水井,畢竟是修建在山坡上,但在湖邊有數十架很大的水車,將湖水引入庭陽城內,城內水渠……”
  他的話說到這,戛然而止。
  李叱笑了笑,看向柳戈問道:“知道打什麽了嗎?”
  柳戈也笑:“臣下領命。”
  說完後轉身離開。
  李叱道:“謝家庭陽城和天命軍大營之間,有大概四十幾裏的間隔,切斷這糧道並非難事,謝家和楊丁方都會有所戒備,且天命軍中此時所儲備的糧草物資,早已夠用。”
  “切斷糧道,對楊丁方並無多大的影響,可我們還是要分兵過去,而且不能多,只派壹軍騎兵即可。”
  他看向夏侯琢:“帶上所有騎兵,在天命軍大營和庭陽城之間駐紮,不用攻城,不用叫戰,只駐紮於此便可。”
  夏侯琢笑起來:“若是謝家的人在庭陽城高處,看著我們只有壹軍兵馬駐紮於此,天命軍卻不敢來攻,大概心裏就會發寒。”
  謝懷南和謝秀對視了壹眼,兩個人心裏都有些震撼。
  這支軍隊放在那,就是在羞辱謝家的,也是在羞辱楊丁方的。
  我就擺在這壹萬多人的隊伍,妳敢來打嗎?
  只要妳敢,我就敢攻妳的大營。
  且看,是妳敢還是我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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