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江山

知白

歷史軍事

家積貧則苦,國積貧則弱,家苦國弱,民何以生? 盛世文明興,亂世野蠻起,好在這中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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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壹章 壞人,前來拜訪

不讓江山 by 知白

2022-2-10 19:45

  連續幾天,數千人抓緊時間把山下夏糧收了,看著糧倉重新變得豐盈起來,李叱的心裏也踏實下來不少。
  糧草的問題解決了,其他的事也就不算什麽大事,有了糧食,人心安,軍心安。
  最讓他覺得踏實些的,是這時局越來越亂,反而對燕山營越來越有利,再亂壹些才好。
  羅耿已死,幽州軍沒有人再會想起來李叱這邊,自羅耿死的那天開始,羅境就會憋足了勁想著去找潘諾報仇。
  而且幽州軍也犯不上來攻打李叱,耗費錢糧人力不說,又沒有多大好處。
  至於冀州軍,潘諾要應付的是羅境,他氣死了羅耿,也必定知道羅境會憋著勁報仇,所以哪有心思來對付李叱的寧軍。
  不過要說起來,這潘諾確實是個很聰明很聰明的人,怪不得皇帝和武親王都覺得他能把冀州守好。
  眼看著就要羅耿大壽,他壹件女衣把羅耿氣死,這種事誰又能預料到呢?
  有時候,壹個看似不起眼的小小計策,起到的作用卻比壹場大戰還要大。
  “大當家。”
  掛刀門大師兄賈阮興沖沖的從外邊跑過來,高興的跟開了花似的。
  他現在是寧軍後勤主官,李叱把家底都交給他了,如此豐收,賈阮怎麽可能不開心。
  “我剛剛清點了壹下。”
  賈阮興沖沖地說道:“按照咱們現在的兵力計算,這次收了糧後,足夠用兩三年的。”
  李叱笑道:“看把妳美的。”
  “富裕了啊。”
  賈阮大笑道:“這腰包鼓起來了,大當家妳發現沒有,我這氣質都不壹樣了。”
  李叱笑道:“以後讓妳更富。”
  賈阮壹聽就知道大當家肯定在琢磨什麽大事呢,他又不是個笨人,只是看起來和其他人相比顯得老實點。
  這寧軍之中,就沒有壹個是真老實的。
  “大當家是要……”
  賈阮往前湊了湊:“打什麽主意?”
  李叱笑道:“只是暫時剛有想法,回頭把大夥喊到壹起,咱們商量壹下。”
  李叱轉身,壹邊走壹邊說道:“現在糧草的事暫時不用去擔心了,也應該不會有人再來咱們這找事,所以我就想著,是不是該咱們出去找找別人的事了。”
  賈阮道:“帶我帶我,帶我壹個。”
  李叱笑道:“八字還沒壹撇呢,還不急。”
  正說著,余九齡從外邊也回來了,李叱把斥候隊伍交給了他,這兩三個月來,余九齡壹直都在外邊奔波。
  “看看妳那嘴臉。”
  賈阮壹看到余九齡笑,就撇嘴道:“看著就好像嘴巴都開花了似的,嬌滴滴的壹朵猴子屁股花。”
  余九齡道:“我這要是開花了,妳那就是壹個大向日葵,自己也不看看自己,妳那壹嘴牙都好像要崩出來的葵花籽。”
  賈阮張了張嘴,壹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應戰。
  李叱笑道:“妳沒事和他鬥嘴幹嘛。”
  他問余九齡道:“說吧,什麽好事。”
  余九齡道:“之前妳不是讓我去打探消息嗎,我最近去了好幾個地方,先說說冀州的情況吧……”
  李叱壹邊走壹邊點頭道:“妳說。”
  余九齡道:“武親王走了的時候,帶走了絕大部分兵力,現在冀州城裏是守軍不足兩萬,能戰善戰之兵,估計著也就不過半數,其他的皆為老弱病殘。”
  他看了李叱壹眼後繼續說道:“我也去見了沈先生,沈醫堂在冀州城內依然開著,而且和節度使潘諾已經熟識。”
  李叱聽完後點了點頭,他沒有安排沈如盞留在冀州,可沈如盞卻做了這樣的選擇。
  余九齡道:“沈先生說,如果要回冀州辦事,只要打沈醫堂的旗號,就可暢行。”
  沈如盞是她自願留在冀州,而對於冀州,李叱安排的是另外壹個人。
  “見過姜然了嗎?”
  李叱問。
  余九齡點了點頭道:“見過了,剛要說來著,如今已經是姜大人了。”
  當初李叱把姜然留在冀州,就是看準了姜然的能力,那時候潘諾對冀州完全不熟悉。
  羽親王死了,節度使曾淩也死了,各大家族也死了不少人,城中之亂,誰也理不順。
  而且潘諾手下還都是豫州軍劉裏的人,冀州的空子能鉆的太多太多。
  姜然這樣的老油條,有壹萬種辦法接近潘諾,最主要的是他曾受羽親王和曾淩迫害。
  當初羽親王要除掉他,曾淩默許,有這樣的事,姜然要取信於潘諾並不難。
  所以姜然根本就沒去想什麽曲曲折折兜兜轉轉的辦法,他直接就去了潘諾的節度使府。
  如今他已經是潘諾手下壹名將軍,雖然只是五品,可是潘諾對他頗為信任,很多事都會把姜然找來商議。
  姜然是冀州城裏的老油條,各方面的勢力,各家族的人,他多多少少都認識壹些。
  他也是真的出力,不管潘諾安排什麽,他都能極出色的去把事情幹好。
  余九齡笑道:“姜然現在儼然是潘諾身邊第壹紅人,官職不高,可他掌管的是軍需後勤……”
  壹說到這,余九齡自己都楞了壹下,然後咧開嘴嘿嘿傻笑起來。
  李叱笑道:“妳笑個屁。”
  余九齡道:“我想起來,咱們從冀州的巡防軍府庫裏往外偷東西的時候,最早最早那會兒,姜然是不是還當官呢。”
  李叱道:“瞎說,沒當官,就是他帶著咱們偷的。”
  余九齡道:“歷史,竟是如此驚人的相似……”
  李叱哈哈大笑。
  余九齡繼續說道:“我已經和姜然談好了,讓他去和沈如盞聯絡,還是老辦法。”
  李叱點了點頭。
  所謂老辦法,就是姜然帶著去偷,當然這次姜然就不方便親自動手了,畢竟他當官呢。
  以前是李叱他們動手,現在換成了沈醫堂的人動手,然後用沈醫堂買賣藥材為掩護,再把偷來的東西送到李叱這。
  “我得去壹趟幽州。”
  李叱走到門口,看著外邊的郁郁蔥蔥,心情已經好了不少,好像大家也都走出了之前的陰霾。
  “去幽州?”
  余九齡嚇了壹跳。
  “羅境現在是什麽態度還不明朗,他也正是惱火的時候,妳此時去萬壹有什麽危險……”
  “不會有危險。”
  李叱道:“因為我是和他談合作的。”
  十幾天後,幽州城外。
  李叱他們裝扮成了商隊,在幽州城門外門排隊等著接受盤查,看得出來,現在幽州的戒備格外森嚴。
  守門的士兵對來往的行人車輛檢查極為仔細,而且態度兇狠跋扈,稍有不順的,直接把人拉到壹邊毆打。
  李叱他們這次裝扮成的是沈醫堂的送藥隊伍,車上有沈醫堂的旗子。
  因為檢查的仔細嚴密,所以隊伍向前走的速度極慢,等輪到李叱他們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
  當值的是壹名幽州軍校尉,他坐在遠處休息,手下人收上來壹些好處,他就放進旁邊的木箱裏。
  這壹天的收成可不算是小數,等到了天黑城門壹關,這壹箱子的收入就會分發下去。
  按照慣例,手下人分壹半,當值的軍官自己拿壹半,這等肥差誰不喜歡。
  幾名士兵伸手把李叱他們攔下來,先看了看馬車上的棋子,領頭的隊正隨即微微皺眉。
  “沈醫堂的車隊,為什麽沒見過妳們?”
  這隊正走到李叱面前,見李叱沒有回答他的意思,臉色壹變,語氣也淩厲起來。
  “我問妳呢!為什麽之前沒有見過妳們!”
  李叱看向他,然後很認真很誠懇的回答道:“因為我們是假的。”
  空氣都變得安靜下來。
  那個幽州軍隊正眨了眨眼睛,似乎是不相信自己聽到的,眼神疑惑的看著李叱。
  他問:“妳說什麽?”
  李叱輕輕嘆了口氣,又說了壹遍:“我們是假的,假的是意思就是,我們不是沈醫堂的人,只是為了想進城而裝成了沈醫堂的人。”
  那隊正壹時之間確實有些懵,他看著李叱,好壹會兒後說道:“妳……他媽的倒是很坦白。”
  這突然間遇到了李叱這樣的,這名隊正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置了,於是指了指李叱道:“妳先留在這別動。”
  然後他小跑著到了校尉那邊,低低的說了幾句什麽,很顯然,那校尉也楞了壹下。
  “還有如此囂張之人?”
  校尉嘟囔了壹句,抓了放在桌子上的橫刀後,朝著李叱他們這邊走過來。
  到近前,他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壹下李叱,想著如此囂張之人,八成是有什麽靠山背景,或是來歷不凡,所以壹開始也沒敢太過分。
  他問李叱:“妳們為什麽假扮沈醫堂的人?要進幽州城,可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勾當?”
  李叱回答:“別擔心,不用試探,我在幽州城裏只有壹個朋友,我也沒什麽顯赫的身份,妳只管像是對被人壹樣那麽查問就是了,態度可以兇狠壹些。”
  余九齡想捂臉,心說李大當家,我還是沒有妳賤,我是小賤,妳是真的賤乎其賤……
  “果然他媽的很囂張啊。”
  那校尉壹擺手:“把人都給我圍起來!”
  四周的幽州軍士兵隨即上前,把李叱的車隊圍了起來,城門口都堵的水泄不通。
  校尉看向李叱說道:“既然妳敢囂張,我就敢治妳的囂張,別讓我在妳身上車上搜出來什麽違禁品,不然的話,妳……”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李叱連忙道:“有的有的。”
  “啊?”
  校尉又懵了壹下。
  李叱把自己的背囊摘下來,打開後,壹件壹件的往外取,先是壹把橫刀,然後是連弩,然後是匕首啊,飛爪啊……
  校尉的眼睛睜的越來越大,他看著李叱變戲法似的往外取東西,想著這個家夥這不是囂張,這是作死。
  校尉看向李叱怒吼道:“妳這是找死嗎!來人,先把東西都給我收了!”
  李叱道:“等壹下。”
  這三個字把校尉嚇了壹跳,以為李叱要反抗,他壹把就攥住了自己的刀柄。
  李叱道:“別急,還有呢。”
  他從馬車上下來,打開車門,從馬車裏拽出來壹捆長槍,又拽出來幾面盾牌……
  那校尉艱難的咽了口吐沫。
  李叱道:“不只是這壹輛車上有,後邊幾輛車上都有,妳要是收走的話,麻煩妳給我寫壹個收據。”
  他看著那校尉很認真地說道:“因為我會來找妳拿的,如果數量對不上,妳可能得賠。”
  “我賠妳大爺!”
  那校尉怒道:“人都拿下,東西收走!”
  李叱嘆道:“還是應該清點壹下寫收據的,不然妳們真的會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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