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我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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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重生春秋,成為卿族庶子,被趕到馬廄與牛馬為伴,誰知霸業竟由此奠定,三家分晉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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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小懲大戒

春秋我為王 by 春秋我為王

2018-7-24 14:58

  魏姬板著面孔,橫眉冷對,看到趙無恤後,先是狠狠地瞪了他壹眼,隨後便是壹番不分青紅皂白的斥責。
  她抿著嘴質問他為何在泮宮惹是生非,有辱卿族身份,還不思悔改,在堂弟趙廣德受傷期間尋隙外出,不孝不悌。
  順便,還把邯鄲稷公然投靠中行氏的原因,也扣到了趙無恤的腦袋上。
  “妳仗著妳父親寵溺,膽大妄為,丟盡了趙氏臉面,我是管不了妳了,但這些事情,會壹壹寫信告知妳父親,妳好自為之吧!”
  說罷,她便壹揮寬袖,轉身走了。
  期間,趙無恤壹言不發,只是垂手站立,冷冷地看著魏姬,心裏卻在想著其他的事情。
  建設了領地,購買了魯國陶工,給子貢部分本金,至此,他的金爰已經全部耗盡。
  但趙無恤並不著急,領地的基礎建設已經基本完成,只要麥子豐收,他相信在搭上子貢這條線後,就等於有了壹只能下金蛋的母雞,以財生財,不是難事。至於趙鞅,目前還在南方溫地調遣趙兵勤王平亂,即使戰局順利,也得過上兩三個月才能回來。
  何況,以無恤對趙鞅的了解,他若在此,做出的選擇也會和無恤相差無幾。
  在魏姬離開後,趙無恤才進入內室中探望趙廣德,只見小胖子已經能起坐進食,面色紅潤了許多,只要休養上幾天,就能下床行走。
  無恤誠懇地壹拜道:“這次多虧了堂弟,我才沒有受到範、中行二子的羞辱,大恩不言謝,為兄永遠謹記在心。”
  壹席話說得趙廣德有些不好意思,雄起壹次後,他似乎又恢復了平日的靦腆和怯懦。
  不過趙無恤已經明白了他的本質:訥於外,而忠於內。
  不過因為是傷在頭部,最忌諱路途顛簸,趙廣德恐怕是不能與他同行前往成邑了。何況,趙氏府邸的家醫,比成邑唯獨壹位巫醫,也就是成巫的醫術好得多。
  見小胖子悶悶不樂,趙無恤安慰道:“堂弟勿憂,待妳傷勢見好,就來為兄領邑,我們再壹齊‘思過’。”
  叮囑偏院的豎寺女婢們小心照應後,無恤離開了趙府,卻又在門口碰上了庶子大夫籍秦的幕僚鄧飛,還有壹位陌生面孔的泮宮官吏。
  他們帶來的,卻是泮宮和司寇署對趙無恤今晨大鬧人市的懲罰!
  ……
  趙無恤壹拱手,對鄧飛行禮道:“無恤見過鄧師。”
  鄧飛苦笑著回禮,又站到壹旁,讓無恤直面那壹臉不善的泮宮師吏。
  那師吏冷著臉,宣布了對趙無恤的懲罰。
  “兩個月?”趙無恤沒料到,壹向效率不高的泮宮和司寇署反應居然這麽快,他早間才在人市露面,午後便出了新的懲罰,將趙無恤的禁足時間從壹個月,追加到了兩個月。
  師吏也和魏姬壹樣,丟下壹句“好自為之”,便氣哼哼地揮袖離去了。
  直到鄧飛告知趙無恤那人的姓氏,無恤才對他的態度恍然大悟。
  “原來他名叫荀遲,是荀氏支系啊。”
  中行氏,知氏,原本都是出自荀氏的小宗。
  中行(hang)林父因為擔任了“中行”這壹部隊的將,以職位為氏;而他的弟弟知首因為是晉成公親信,封在知邑,以封地名為氏。
  可這兩家在分出來後卻越來越強,於是和荀氏間的枝幹關系便調轉了過來。荀氏現在保有荀縣,依附於中行,趙無恤記得昨日的私鬥裏,就有壹個荀氏少年,被他和呂行聯手打蹋了鼻梁。
  所以那泮宮師吏荀遲才對趙無恤如此措辭嚴厲,保不準,那荀氏少年就是他的子侄。
  不過,連鄧飛也勸誡道:“君子這兩天,確實是魯莽了些,日後要謹之慎之。”
  原來,這次追加的懲罰,還有壹番復雜的博弈在裏面。
  他在人市露面的消息,是被範氏家吏告到泮宮和司寇署,又上報至留守卿士面前的。
  趙無恤心中暗罵,好妳個範氏!這招倒是挺惡心人的。
  據說為了決定如何懲罰趙無恤,上軍佐中行寅和下軍將韓不信還吵了壹架。
  中行寅因為兒子的緣故,自然強烈要求嚴懲不怠!建議將趙無恤逐出泮宮,並上報晉侯,召趙鞅回來申斥!
  韓不信作為趙氏鐵桿盟友,雖然和趙無恤隔著壹層,並無血緣關系,但還是毅然出面保全。傳訊了在場國人後,他主張把這事當成意外,視而不見。
  兩位軍佐爭執不下,只得請上軍佐知伯抉擇,知伯大手壹揮,選擇了不輕不重的警告,於是就有了禁足兩月的結果。
  趙無恤還聽鄧飛說,壹同露面的樂符離也受到了懲罰,不過他更慘壹些,還有專門的師吏上門,申飭銅鞮大夫教子無方,責令其改之。
  所以無恤猜測,樂符離這次是要悲劇了,免不了被提溜回銅鞮縣收拾壹頓。
  但……誰讓這二貨沒事去瞎湊熱鬧的!趙無恤事先沒邀請他同行。
  不過,雖然總忍不住吐槽樂符離,但趙無恤心中其實還是挺愧疚的,隱隱約約,也和對待趙廣德壹樣,將樂子當成了自己的鐵桿。
  他少不得還得差人跟著去銅鞮,向大夫樂霄說情,希望他會賣趙氏壹個面子,巴掌高高舉起,輕輕拍下。
  當然,在鄧飛面前,趙無恤可不能這麽說。
  他搖頭嘆息道:“這壹來,倒是連累樂子了,《易》雲,小懲而大誡,此小人之福也,無恤雖然幸而免禍,卻恨不能以身替之!”
  他神色戚戚然,不過心裏知道,以樂符離那樂天派和享樂主義者的性格,再見面時,估計又蹦跶開了。
  對此,鄧飛苦笑應對,他只是負責傳訊跑腿的幕僚。
  因為趙無恤師事於他的緣故,有些事情鄧飛不得不提醒壹二,他捋了捋短須,淡淡地說道:“這次的事件,飛倒是想起了百年前的另壹件事情,何其相象啊。”
  趙無恤對晉國,對趙氏的典史已經掌握得非常不錯,頓時了然。
  “先生所想,莫不是河曲之戰時,吾祖趙宣子嚴懲胥甲而微懲趙穿之事?”
  鄧飛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壹眼:“正是……”
  趙穿,是邯鄲氏的祖先,趙宣子堂弟,晉襄公駙馬,他有寵而驕,軍事方面十分無能,卻好勇而狂妄。
  公元前615年冬,秦康公伐晉,晉國六軍全部出動,隔著黃河加以抵禦。雙方在河曲決戰,趙穿因為厭惡當時的上軍佐臾駢,就處處搗亂,胥氏的胥甲也跟著瞎起哄。他們兩次延誤戰機,導致秦軍順利地趁黑夜逃脫,不久又入侵晉國,攻陷了瑕地。
  晉軍師老無功,自然要追究責任人,加以懲戒。
  但當時的晉國執政是趙盾,對趙穿很是寵溺。於是大棒就砸到了胥甲頭上,他的卿位被解除,驅逐出國,再也沒能返晉,胥氏自此衰弱。而趙穿雖然也受到了懲罰,但只是跑到鄭國呆了壹年,很快就官復原職,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過壹般。
  和現如今韓不信出面庇護趙無恤,讓中行寅的氣頭只能撒樂符離頭上,是何等的相似?
  趙穿的魯莽,為趙氏拉了不少仇恨,讓趙氏幾乎滅族的下宮之難,他也要負壹定責任。
  趙無恤知道鄧飛話裏有話,是在告誡他要謹慎低調,不要成為下壹個趙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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