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我為王

春秋我為王

歷史軍事

  重生春秋,成為卿族庶子,被趕到馬廄與牛馬為伴,誰知霸業竟由此奠定,三家分晉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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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劍名獬豸

春秋我為王 by 春秋我為王

2018-7-24 14:58

  ……
  攔住趙無恤去路的,是差點就做了他伴讀的邯鄲稷。
  邯鄲稷身穿白色劍士服,頂著那張英俊的臉龐,皮笑肉不笑地盯著趙無恤和趙廣德說道:
  “二位堂弟,許久不見。”
  趙無恤發覺得事情越來越不對勁,他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劍柄。
  “趙稷,妳這是什麽意思?”
  聽到這個令自己厭惡的稱呼,邯鄲稷臉頰微微抽動了壹下,隨即消逝,他側過身道:“並無他意,今日,稷想為堂弟引見兩位泮宮同學,僅此而已。”
  他的笑容越發得意,朝壹旁挪了半步,露出了身後的視野。
  無恤註目看去,只見在大夫子弟們簇擁下,其中央是兩位各自穿著絳色和藍色劍士服的卿子。
  邯鄲稷恭敬地朝那絳衣少年伸手介紹道:“這位是吾舅父,上軍佐家的中行子。”
  趙無恤回憶著所學的卿族世系,知道此人正是晉卿中行寅之嫡子,中行黑肱。
  只見中行黑肱身材矮小,僅僅六尺有余,唇上有層淡淡的絨毛。其他人的劍士服類似短衣,手臂是赤裸的,或綁著護腕,但他卻著長袖,將兩只手掩蓋得嚴嚴實實,擁於胸前,也未持木劍。陰冷的目光孰視趙無恤,態度玩味。
  趙無恤聽說,黑肱,得名於其胳膊上由肘到肩的黑色胎記,據說那胎記還是壹只中行氏遠祖圖騰“羆”(pi)的形狀,輕易不示於人。
  他心中了然,自己上次在新絳趙府燕饗上的沖突果然有了後續的反應,邯鄲稷不僅搬到中行氏府上居住,而且如今這態度,是鐵了心要在泮宮中投靠舅家中行氏了。
  趙無恤對此,並不感到十分意外,但至此,他便徹底將邯鄲稷視為叛族的敵人。
  心裏這麽想著,無恤依然朝中行黑肱微微行了壹禮,口稱久仰,壹邊分神防備著周圍情況。
  出乎他的意料,對方也按規矩還禮,稱他壹聲“趙子”,聲音略為陰沈。
  這讓趙無恤微微松了壹口氣,剛才他還壹度以為,會來壹場前世體育館裏約戰的中學生群毆呢。不過照目前的情形看,畢竟大家都是卿族,是有匪君子,都要講幾分臉面和禮制的。
  誰知他壹擡頭,卻見人群後邊,縮在墻角的樂符離眼睛嘴巴擠弄得越發誇張,手也開始比劃了起來,居然是要趙無恤快跑的意思。
  這又是什麽情況?
  就在這時,壹個大嗓門在他和趙廣德兩人耳邊炸響。
  “我就不必介紹了,吾乃範禾,執政次孫!”
  卻是那藍色劍士服的卿子說話了,他長得圓頭虎背,眉毛如劍,態度倨傲,目光盛氣淩人,手中握著壹把長劍——那可是真正的長劍,無恤目測,至少三尺有余,楠木劍鞘上雕刻著饕餮紋,獸口含珠,光彩照人。
  不待趙無恤回應,他就壹手撥開了正欲介紹他的邯鄲稷,和他那把劍壹起,大剌剌地站到了無恤的正對面。
  “吾聞趙子勇武,曾於林中與黑熊搏鬥,可有此事?”
  別人誇贊無恤都是從獲白鹿說起,這獵黑熊壹事倒真沒什麽人關註,這範禾莫名其妙地問這麽壹句,是要作甚?
  正想著要怎麽回答這個跳躍度極大的問題,範禾態度忽然由晴轉陰。
  他惡狠狠地說道:“然而趙子恐怕不知,我範氏乃有熊氏子孫,旌旗和戎車上的紋飾,就有黑熊,趙子殺熊,如毀我旌旗、辱我宗廟,故今日禾要試壹試趙子的本事,請!”
  說罷,他居然就這麽拔劍出鞘了!
  青色的金屬光芒閃爍於劍室中,只見範禾手中的劍長達三尺,劍身狹長,劍脊略薄,刺削並重,多飾以銅格。劍柄纏銀絲,柄首是壹只名為獬豸(xiezhi)的怪獸,獸口含玉,造型與劍鞘壹模壹樣,壹看就是把精心鑄造的好劍!
  “且慢!”趙無恤只來得及說出這麽兩個字,有邯鄲稷出現,對方要找茬動手,他有點預感。但殺了壹頭熊,這又是什麽鬼理由?腦洞真不是壹般的大!
  但範禾卻不答話,他獰笑著,已經雙手持劍,惡狠狠地刺了過來,看那架勢,似乎真的要將趙無恤刺穿!
  “趙子,快拔劍,不然此人真會傷了妳!”
  遠處,樂符離只來得及喊了這壹聲,在範、中行壹黨的少年們回頭註意到他,想要去捉住他時,便壹溜煙從半開的側門處跑了。
  趙無恤閃過了第壹擊,範禾的劍刺到了劍室內的木板上,如同箭穿布帛壹般,輕易就刺進去了壹大截。
  刺空了壹劍的範禾轉臉道:“汝還不拔劍麽?速速與我壹戰!”
  趙無恤驚出了壹身冷汗,這竟然是把開了刃的真劍!他瘋了麽?難怪樂符離那麽緊張地提示,原來是知道範禾此人的秉性如此瘋狂啊!
  他眼角余光看向周圍,負責教授劍術的大胡子劍師眼觀鼻鼻觀心,仿佛沒看到兩位卿子在追逐壹般。而中行黑肱,邯鄲稷等人,則帶著眾少年,遠遠圍成了壹個圈,雙手抱胸,目光不善,仿佛在等著看趙無恤笑話。
  至於趙廣德,已經被眼前的劇變嚇傻了眼。
  趙無恤別無他法,樂符離雖然跑了出去,但能否搬來救兵還不可知也,現在,只能靠自己!
  無論對方是否動了殺心,他可不想被範禾追成壹條狗!
  唰!趙無恤斜掛在腰間的青銅劍終於出鞘了,劍鋒寒光奕奕。
  說時遲,那時快,範禾下壹劍再次劈斬過來,趙無恤俯身反手格擋!
  預想中,兩劍相交的巨大力道和茲茲金屬摩擦聲卻沒有響起。
  趙無恤感覺手中突然壹輕,然後是“哐當”的壹聲向,卻見半截劍身無力地掉到了地板上。
  是誰的劍?
  是趙無恤的劍!
  他暗叫不好,迅速矮下身子,在地板上來了個空心翻,堪堪避開了範禾劃過他頭頂的劍勢。
  無恤頭頂冷汗直冒,閃到安全處低頭壹看,自己那把二尺劍整整被斬去了壹尺有余,手裏只剩下了半柄殘兵,斷口平滑,居然是被齊齊削去的!
  他這劍雖然不能稱名劍,但也是下宮劍匠精心鑄造,比起晉軍中官吏們的制式佩劍都要好許多,卻如此不堪壹斬,由此可見對方長劍的鋒利程度,已經到了駭人的地步。
  “哈哈哈哈!”範禾似乎早有預料,張狂地哈哈大笑。
  他捂著肚子,指著趙無恤說道:“趙子真是太狼狽了,如此廢銅爛錫,如何能佩戴在壹卿之子的腰間?是趙氏缺銅錫,只能供應嫡子,管不了庶子了麽?”
  他顧盼自雄,舉著手裏的劍炫耀道:“吾祖父十年前專程請吳國來的鑄劍師打造了三把利刃,采霍山之銅,鑿朝歌之火,歷經七七四十九日方成。三劍,壹名禦龍,壹名劉公,壹名獬豸。我手裏這壹把,正是獬豸!如同吾祖之職位士師壹般,以法獸獬豸為魂,專斬壹切賊寇盜匪,還有那些賤狄庶孽,僥幸之輩!”
  說到最後壹句話時,範禾手中的劍,再次指向了趙無恤,並開始壹步壹步地向他逼近!仿佛他就是那“賊寇盜匪,賤狄庶孽,僥幸之輩”。
  周圍範、中行壹黨的少年們紛紛叫好。
  誰想,趙無恤卻在他們的嘲笑聲中,緩緩地站起身來,目光直視漸漸逼近的劍尖。
  現如今,應該怎麽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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