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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

上山打老虎額

歷史軍事

張靜壹頭痛欲裂,腦子裏像是灌了漿糊壹樣。
眼皮猶如千斤重,使上了全身的氣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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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壹章 朕不許

錦衣 by 上山打老虎額

2022-5-20 21:39

  李國聽到這番話,不禁打了個寒顫。
  用全家的命來作保……
  這不是擺明著……絲毫情面也不給了嗎?
  他不禁顫栗,此時卻是無言,只是紅著眼睛,其實他比誰都清楚,這些銀子,他不能認,認了……便什麽都完了。
  於是,只好咬牙道:“這或許……乃是錦衣衛栽贓陷害……懇請陛下……明察。”
  此言壹出,便算是徹底和張靜壹卯上了。
  誰知道這宅邸裏的銀子,是不是錦衣衛偷偷藏的?和我李國沒有任何關系。
  畢竟……李國是出了名的清廉。
  可在許多人的眼裏,錦衣衛的名聲可不太好。
  李國此言壹出,天啟皇帝再次勃然大怒起來。
  卻在此時,鄧健笑著道:“這個容易,是不是構陷,大家壹看便知,須知道,銀子是會說話的。”
  銀子會說話……
  所有人不解地看著鄧健。
  鄧健道:“這些存銀……都是制成了銀錠之後再進行存放的,或者……是有人將這銀子送到這兒來之前,就已專門溶制過。而不同成色的銀子,其實成色也不同。當然……不只如此……還有這裏壹處庫房,諸位可以自己看看,這庫房壹看就有壹些年頭了,上頭的灰塵……便是明證。”
  “有不少庫房的銀子,可能壹兩年內,都不曾有過人為搬動過的痕跡。也就說,有的金銀已經在此存放了壹兩年之久……李公,妳來說說看,錦衣衛莫非壹兩年前,就已經開始栽贓構陷妳,將這些金銀,事先存放於此嗎?”
  說著,鄧健又道:“其實想要知道是不是構陷,辦法有很多,我方才說的只是其中壹種而已。除此之外……”
  他進入庫房,取出壹錠銀子來,而後笑著道:“陛下請看這銀子的成色,這裏的銀子都比較整齊,也就是說,應該是同壹個銀坊熔煉成錠,大規模熔煉的銀坊,這天下是有數的,只要順藤摸瓜,壹查……就能知道出自哪壹個銀坊,最後……就能將人揪出來。”
  鄧健頓了頓,又道:“只是這樣,過於耗費時間!其實還有壹種辦法,這守著庫房的人,壹定是李公的親信,所以……只需壹問,便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說到這裏,他看向李國道:“李公……妳想試試嗎?”
  就在此時,有人推搡著壹個主事來。
  這主事戰戰兢兢,口裏哀嚎著,又見李國跪在地上,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忙不叠地拜倒道:“冤枉,冤枉啊……”
  張靜壹突的道:“我來。”
  說著,先拉壹個賬房模樣的人來,令他跪下,口裏大呼道:“妳們是誰的人?”
  這賬房看了壹眼李國。
  很明顯,李國乃是當朝大學士,他不敢開口。
  他遲疑了很久,張靜壹卻沒有繼續逼問,只是轉眼間,他已從衣兜裏掏出了短銃,直接頂著他的腦袋。
  砰的壹下。
  這人腦袋已如碎裂的西瓜壹般,來不及慘叫,便直接倒在血泊裏。
  群臣皆都嚇了壹跳。
  沒想到這個時候,張靜壹會當著陛下的面直接殺人。
  可絕大多數人,壹言不發。
  張靜壹隨即才走到那主事的面前,冷聲道:“妳是誰的人?”
  這主事早已嚇尿了。
  褲襠處不明的液體流出來。
  他不敢去看壹旁賬房的屍首,卻是渾身發抖,口裏不受控制連珠炮似地道:“我……我的老爺……是當朝李學士……”
  李國聽到這裏,已是眩暈。
  能在這裏看守的,都是他的心腹,說是壹榮俱榮,壹損俱損都不為過。
  可此時還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張靜壹冷笑道:“妳家老爺,不是那什麽陳睿嗎?”
  主事驚恐萬分地道:“陳睿……只是假借了壹個名字……就……就是因為世上早沒了陳睿這個人,所以才假以他的名義購置了這宅邸,我……我……我打小……便是老爺的書童,跟了老爺四十七年,誰是我家……老爺,我自然……自然再清楚不過了。”
  張靜壹眼角的余光瞥了李國壹眼,李國已露出了絕望之色。
  張靜壹道:“妳如何證明呢?”
  “證明?”這主事忙道:“不需……證明……我的兒子,就在老爺這裏當差,對了……老爺還……舉薦我兒去國子監做監生……這個是可以查實的。早年的時候,老爺壹直都是我伺候,他的事,我都知道……又需如何證明。”
  張靜壹隨即微笑著,看向李國,道:“李公,此人,妳認得嗎?”
  李國閉上眼睛,顫抖道:“不認得。”
  不能讓,認了就徹底完了。
  張靜壹便朝這主事獰笑道:“妳看……妳家老爺不認得妳。看來妳在欺瞞我啊!”
  “不不不。”主事忙道:“老爺……老爺,是我啊,是我……李福啊……老爺……我……”
  說著,這主事又道:“這事好查,這事好查,妳別開銃……老爺的臀上,有大黑痣……我最清楚……還有少爺……少爺……”
  “閉嘴!”李國終於無法忍受了。
  眾目睽睽之下,他已感受到了巨大的羞辱,於是朝著李福怒吼:“閉上妳的嘴巴。”
  “老爺……”李福繼續朝他嚎叫。
  李國此時已羞怒到了極點,堂堂內閣大學士,竟是淪落到了這個地步。
  而那些隨駕的大臣,此前壹直為李國說話,可現在,卻都不吭聲了。
  卻見李國怒不可遏的樣子:“是我的,是我的……我實說了吧,這宅邸是我的,庫房裏的銀子……也都是我的……”
  他瘋了壹般,嚎叫,怒吼,此時已是斯文掃地,到了這個地步,眾叛親離,既已知道無法抵賴,此時情緒便宣泄了出來。
  他吼道:“我乃內閣大學士,我難道就不該有壹些積蓄嗎?妳們也就不必清點啦,這裏的庫銀,是七百三十九萬……可……這又如何呢?這滿朝文武……有幾人幹凈?有幾人?別人可以,我為何不可?真要查,誰敢說自己清白?既然如此,為何獨獨針對老夫?老夫從四歲開始,便開始讀書,先學論語,後能熟讀四書五經,寒窗十載,求取功名,難道真只是要造福蒼生?”
  他冷笑,壹臉鄙夷之色,接著道:“可笑!老夫為官數十載,只見有人爭權奪利,見有人貪贓枉法,就不曾見什麽造福蒼生。不過是笑話而已,正是因為大家都不幹凈,是以才需打壹個仁義的幌子來遮羞,世上何來這些?”
  他似乎還在為自己辯解。
  只是辯解的形式不壹樣了。
  起初是抵死不認。
  現在似乎想要為自己找壹個正大光明的借口。
  他道:“如今事敗,我無話可說,貪墨所得,盡在於此,老夫壹輩子的心血,自然毀於壹旦,可……誰也別想瞧我笑話……沒有人可以……”
  “住口!”此前還為李國辯解的禦史顯得有些慌,立即大聲斥責道:“李公,妳乃數朝老臣,竟說這樣的話。”
  “時至今日,何至於此?”
  又有人站出來,義憤填膺之狀。
  其實這也可以理解,妳自己貪贓枉法也就算了,為何要把大家都拉下水?
  非要將所有人的遮羞布扯下來!
  李國哈哈大笑起來,卻不看他們,只看天啟皇帝:“陛下……難道這天下,有錯的只是臣嗎?陛下呢,陛下難道不是奢靡無度?還有那張靜壹,他難道不也是打著所謂新政的名號,爭權奪利?妳們可以,臣為何不可?”
  天啟皇帝萬萬沒想到,這個老東西,居然敢罵到他的頭上來。
  天啟皇帝笑了,道:“這不壹樣。”
  李國咬牙切齒地道:“有何不壹樣。”
  天啟皇帝道:“因為朕是昏君。”
  李國:“……”
  這就屬於只要我沒有底線,尷尬的就是妳了。
  天啟皇帝隨即目中掠過了殺機,他突然道:“將那人給朕帶來。”
  他手壹指,卻是在遠處,早已嚇得瞠目結舌的李國之子李正榮。
  李正榮嚇了壹跳,轉身要跑。
  早有幾個校尉擒住了他。
  將他拖拽來,喝令他退下。
  天啟皇帝輕描淡寫地給了張靜壹壹個眼神。
  張靜壹卻已將火銃送到了天啟皇帝的手裏。
  此時,天啟皇帝擡著火銃,對準了李正榮的腦袋。
  李正榮早已嚇呆了,片刻之後,口裏喃喃地叫了幾句饒命,而後,卻突然朝李國大吼:“李國,妳這老畜生,妳不得好死,妳就不能閉上臭嘴,少說兩句,妳要害死我啊……”
  李國嚇懵了。
  他方才是怒急攻心,於是……不吐不快,表面上是在痛罵所有人,實則卻是希望在道德上為自己開脫。
  如今,見到自己的兒子怨毒地跪在地上,看著自己,對自己破口大罵。
  剎那之間,李國清醒了。
  下壹刻,他忙叩首道:“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
  天啟皇帝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可聲音卻極是冷厲:“朕是昏君,所以可以為所欲為,可妳不同,妳是兩袖清風的名臣,妳不能這樣幹,朕不許!”
  許字開口。
  銃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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