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的日常

熏香如風

歷史軍事

炊煙四起,黃狗亂吠,順著夕陽的余暉,將目光灑向院中那叢怒放的野花,呆坐在廊下的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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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天下樓桑

劉備的日常 by 熏香如風

2021-11-6 18:53

  “自是文休先生。”許褚憨聲壹笑。
  文休先生,便是許靖。時門下督鄭泰,奉命南下,徵辟汝南英才,說降葛陂黃巾渠帥彭脫。後壹並北上。功曹許靖,賊曹劉翊,記室張節,今皆位列門下五吏。乃薊王門下重臣。
  尤其許靖,因月旦評而天下聞名。為時人所敬。因善識人,故掌門下人事考評。後舉從兄許瑒北上,投入薊王門下,今為薊北令。得享千石高俸。
  “文休先生二千石俸。如何能積攢萬金家財。”許定不解。
  “文休先生,天下知名。豈無富貴之交。”許褚答曰。
  “如此,也罷。”許定這便言道:“速去速回。”
  “唉。”許褚這便動身。演武在即,茲事體大。便是許氏兄弟,亦難免俗。
  復賽二戰,便是呼廚泉並泰山五(軍)候,對陣許定、許褚兄弟。
  呼廚泉並泰山五候,演武器二、四,乃水陸兩用,攻城舫車。壹車為機關雲梯,壹車為機關井闌。
  入場兵卒,亦從百卒,增至二百。
  呼廚泉畢竟南匈奴王子。薊國北人客庸眾多。蕃邸有南匈奴王使,常駐國中。處理相關事務。掌管南匈奴人客庸入籍,代單於征收賦稅等。多年前,南匈奴單於上疏。求與藩王食俸等同。薊王代為上表,先帝無不應允,並賜劉姓。
  換言之,南匈奴單於,堪比藩王。坐享衣食租稅。至此,客庸薊國之南匈奴部民,雖早已遷出部落,仍需足額繳納租賦。此乃安邦定國,長治久安之策。故薊王遂命貲庫,代為征收。季季足額轉入單於賬戶。
  如此,皆大歡喜。
  南匈奴單於(屠特若屍逐),深感其恩。年年遣使奉獻。
  時下,除分封、賞封外。還有“素封”之說。
  “今有無秩祿之奉,爵邑之入,而樂與之比者,命曰‘素封’。”言指豪商。如金市子錢家,貰貸封君列候,因成巨富,便是所謂素封。若非入籍薊國,得民爵十五等。遼東豪商田韶,亦可稱素封。
  適會歲節(年假),公卿罷朝。百官無需當值。門下署卻是例外。許褚直入門下署,與許靖相見。
  “仲康,所為何來?”許靖笑問。
  “乃為明日演武。”許褚實言相告。
  許靖未蔔已先知:“可是憂心無人擲金相助。”
  “正是。”許褚抱拳言道:“故求先生相助。”
  “此事易耳。”許靖笑答:“仲康自去,明日必見分曉。”
  “多謝先生。”許褚大喜告辭。究竟如何相幫,亦不多問。性直如此,忠義之士也。赤誠如斯,與之相處,切莫食言。
  待許褚離去。便有賊曹劉翊,記室張節二人,自出屏後。
  “牙門四將,必有伏虣、藏虎,壹席。”張節笑道。
  “難得仲康,出言相求。我等需盡力而為。”劉翊急公好義,常助人焚心燃眉之急。話說,凡出薊王門下,皆稱豪傑。
  “然也。”許靖撫掌而笑。三人皆二千石高官。民爵亦是十五等之少上造。三人合力,雖不敢稱富可敵國。然豪擲千萬,亦是雲淡風輕。
  薊王朝堂,雖無朋黨之爭。然英雄相契,納頭便拜。正是國俗民風。正如三臺令竇輔,並泰山五候。萍水相逢,意氣相投。何分貴賤文武。時少君侯取長姐妻。與關、張桃園結義。正應那句,英雄莫問出身。
  更早時,與馬市童子蘇雙,共乘壹騎。便是白馬公孫,亦不禁心生欽佩。
  國主尚且如此。況國民乎?
  許氏兄弟,得許靖等人,鼎力相助,無出意外。
  薊人貴北。北地隆冬。自稻作畢,河海冰封。隆冬時節,盛會不斷。試想,千六百萬人匯聚四百城港。戶戶無煙石炭供暖。人旺氣盛,暖意盎然。石炭作為重要能源儲備,薊王雖不欲專賣,卻命各城足備倉儲。上計署言,各城存炭,足供三年所需。
  正因薊國大興石炭。中山井陘縣、安北郡昌城縣,皆有石炭開采。尤其昌城石炭,極利高爐冶煉。國中有炭,事半功倍。助推國中精工兵甲,兵器鍛造。
  鹽、鐵、碳、谷,薊國皆能自給自足,毋須受制於人。
  話說,少時薊王立於自家中庭,七重頂閣。俯瞰樓桑萬家燈火時,可曾料到。有朝壹日,天下皆樓桑。
  時樓桑,民多地窄。又未及分戶。於是高樓林立,鱗次櫛比。為便於往來,民眾自發搭建覆道,便於通行。俗稱“天橋”。於是過街天橋,遂成薊國壹景。於車水馬龍之街衢路口,搭建過街天橋,相沿成習,乃為慣例。堅木包鐵,鹽漬白灰。堅固耐用,防蟲防火。
  正因天橋覆道大興,天梯上下便利。更加薊王宮十字飛閣,空中宮苑,為國人所羨。故二層、三層,多重列肆,遂在樓桑興起。諸如橋樓歸市,上、中、下,三層覆道。華燈初上,琉璃枝燈,宛如星河散落。十倍繁華。懸樓棧閣,重疊錯落。薊國營城術,冠絕天下。非親眼得見,不可盡知也。
  更有甚者,薊王下令。將三重覆道,遮頂瓦當,悉數改為水綠琉璃瓦。萬裏清空,星河璀璨,舉頭可見。號“天街”。遊人如織,夜以繼日。歡聲笑語,通宵達旦。
  橋樓乃順陽衛宗族所居。薊王此舉,愛屋及烏也。
  橋樓夜市,燈火通明。
  張郃、馬超,與潘璋、朱桓,相約壹見。西林少年亦在。
  “大哥,孟起。”潘璋、朱桓,臨窗招喚。
  眾人步入天街酒壚。酒家保,笑臉相迎。雖著常服,品秩不顯。且又年歲尚青,頦下無須。然薊國多少年長吏。尤其見眾人英武出眾,酒家保如何能不,倍加小心。
  春霖包房。眾人相見。
  如前所言。潘璋、朱桓,乃家中長子。歲末諸事頗多,需隨父出席。難有閑暇。不能常來常往。知張郃、馬超,壹同入選。
  這便擺酒同慶。
  松泉珍釀,乃臘賜名品。被二人捎來,與兄弟共飲。足見心意。松泉釀多飲不醉,素為酒客所喜。不似翠玉瓊漿,沾杯既倒。
  好婦斟滿美酒。眾人齊舉杯,祝旗開得勝,願馬到功成。
  落杯後,潘璋言道:“壚中可有胡姬?”
  好婦如花嬌顏:“公子既問,妾不敢不答。自然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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