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的日常

熏香如風

歷史軍事

炊煙四起,黃狗亂吠,順著夕陽的余暉,將目光灑向院中那叢怒放的野花,呆坐在廊下的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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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生得好看

劉備的日常 by 熏香如風

2021-11-6 18:52

  “原來是河間(澗)人氏。”潘獐兒打量著少年頗為雄壯的身軀,瞇眼壹笑。
  河間國與薊國毗鄰。鄚縣與益昌壹衣帶水。距離很近。
  自從賽馬場平地建起,北地王侯貴胄皆奔樓桑而來。
  安平王,河間王,中山王等,更是壹年四季,常駐賽馬場。
  上行而下效。
  隨著車輪舟航運遍及臨鄉水路。附近民眾亦經常往來各城。或賽馬,或遊商,或行學,亦或是單純來遊玩壹番。不壹而足。
  鄚縣人氏更是常見。三人亦不覺奇怪。
  “正是。”張郃爽快點頭:“張郃此來乃為賽馬,如何能將坐騎販賣。三位請回吧。”
  “原來是這樣……”朱獾兒嘆了口氣:“妳也想賽馬。”
  “咦?”潘獐兒又壹楞:“難不成,妳買此馬是為了賽馬?”
  “是咧。”朱獾兒飛快點了點頭。
  原來。今年大賽與以往不同。因不久前,臨鄉賽馬會更名為薊國賽馬會。於是下半年的賽馬,也隨之升級。
  冠軍獎勵亦水漲船高。
  冠軍,月冠軍,季冠軍,及年度總冠軍。皆能在眾多昂貴獎品中任選其壹。
  朱獾兒正是看中了壹支西域珠簪,所以想用賽馬的方法贏來。充作豆丫姐的新婚賀禮。
  潘獐兒籲了口氣:“所以。買馬是為賽馬。賽馬是為贏珠簪。珠簪才是賀禮。”
  “對。”朱獾兒欣然點頭。
  見好友還沒想明白,潘獐兒這便大聲說道:“借壹匹不可以嗎!”
  “不妥。”朱獾兒急忙搖頭:“若能借到,我又何須來買。港口護衛皆識我等。若是可行,我何不從自家槽頭牽壹匹良馬,隨船運來?”
  潘獐兒、朱獾兒,二人父親乃臨鄉宿將。長駐南港,領水軍巡視往來水路。守備各處港水砦。責任重大。
  日前,大王六百裏王命傳來。對水軍將領亦有封賞。
  且將封賞,置於王命最後。其用意不言自喻。
  封樓桑水軍統領黃蓋為薊國橫海校尉。秩比兩千石,‘銀印青綬’。兼領薊王宮舍人。
  命他組建薊國水軍。
  時下,水軍將領名目亦多:樓船校尉、樓船將軍、橫海校尉、橫海將軍、戈船將軍、下賴將軍、伏波將軍等。
  不封樓船校尉,卻封橫海校尉。大王對水軍期望之深。單從‘橫海’二字便可見壹斑。
  潘鴻、朱蓋二將,亦擢升為左右橫海司馬。秩比千石,‘銅印黑綬’。兼領王宮行人。
  大王又令在白湖、南港、東港、南廣陽港、泉州港、雍奴港,等水路要沖,分立水軍營砦。扼守航道,操練水軍。
  薊國河汊縱橫。境內數處大澤。雍奴藪更是東接渤海。如此廣闊的水面。豈能不設水軍!
  海賊猖獗,不可不防。
  正因重要,故而劉備才單獨列出,最後宣讀。
  見身邊諸將,皆有封賞。從始至終,黃蓋正襟危坐,面色如常。
  喜怒不形於色。果是上將之才。
  主公將水軍重任托付於他。
  自當識人善用也。
  言歸正傳。
  其父身兼要職。兩位少公子又時常乘船往來臨鄉與樓桑水路。誰人不知,何人不曉。
  左右橫海司馬,有令在先。二人年紀尚小,斷不可入馬場賽馬,入演武場比武,諸如此類。以防萬壹。
  正因家中看管甚嚴。無法牽馬,亦無法借馬。朱獾兒這才壹不做二不休。索性就近買來壹匹賽馬。喬裝打扮,入場競賽。眾人便是想阻止,亦鞭長莫及了。
  聽完前因後果。馬駒兒籲了口氣:“不過是壹支西域珠簪。妳二人父親皆食高俸,自當錦衣玉食。家中豈會少了此物?”
  “馬駒兒。既要送禮,自然越珍貴越好。唾手可得之物,又有何珍貴可言?”朱獾兒壹本正經的反駁。
  同樣是西域珠簪,難道還有區別嗎?
  馬駒兒在心中翻了個白眼。
  “說的好。”瘦馬主人忽然開口。
  “何須妳來喝彩。”馬駒兒有些氣惱:“開個價吧。此馬賣幾錢?”
  “話已至此,還未醒悟。妳又比他強在哪?”馬主人沖潘獐兒努了努嘴。
  “妳這人!”這下連潘獐兒也惱了。
  “三位且聽我壹言。”馬主人咧嘴壹笑:“所謂‘二人同心,其利斷金’。妳我四人,何不同心協力,放手壹搏?”
  “如何相搏?”潘獐兒問道。
  “我且問,令姐何日大婚?”
  “下月初六。”
  “五日壹賽,正好還剩四場。”馬主人笑道:“若連贏四場。妳我四人,心願皆能達成。”
  “五場。還有壹場月賽。”潘獐兒雙眼滴溜溜亂轉。似並無不妥。
  “誰人……”‘參賽’二字未及出口。潘獐兒猛地想起壹事:“咦,妳既是來賽馬,為何不進馬場。”
  張郃聞言,不禁臉紅。見三人紛紛看來,這便期期艾艾地說道:“本欲參賽,奈何這幾日火瘡壹直未消。無法……騎馬。”
  “火瘡……”潘獐兒恍然大悟:“可是生在了臀上。”
  “然也。”
  “哈哈哈……”話音未落,三人捧腹大笑。
  見笑到張郃有些氣惱,潘獐兒這才擺手:“不過是火瘡耳。樓桑良醫何其多。除膿包紮,數日便好。莫非妳諱疾忌醫,不敢示臀?”
  “……”果然被他說中。
  “我連去醫館數次,奈何皆是女醫在坐診。”張郃訕訕答道。
  三人頓時笑噴了。
  “哎喲哎喲,笑死我了。”潘獐兒捧著小腹,笑的直不起腰來。
  朱獾兒亦笑到上氣不接下氣。見張郃目光投來,這便強忍著說道:“妳去的是婦科。”
  “什、什麽……”張郃不由闊口大張。
  “樓桑醫館,分內科、外科、婦科、兒科諸科。諸如火瘡,自然要去看外科。”馬駒兒為他解惑。
  “原來如此。”張郃這便抱拳:“多謝相告。”
  “好說,好說。”三人亦回禮。
  “既隱疾未愈。賽馬便交給我等如何。”潘獐兒笑問。
  “可也。”張郃欣然點頭。
  “誰人參賽。”朱獾兒躍躍欲試。
  “他。”張郃沖馬駒兒重重壹指。
  “為何不選我等。”潘獐兒頗不服氣。
  “他生得比妳等好看。”張郃終於扳回壹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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