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異國異鄉多糗相

　　鳳城，在潛移默化中變化，這是跳出鳳城這個勢力圈子的人感受不到的。其實這個世界有它自己的準則，楊偉雖然走了，但並沒有更多地人發現這對鳳城或者對鳳城的人有什麽影響。天廈，依然是那樣金碧輝煌；錦繡，依然是那樣紙醉金迷；依然是那樣來來往往，人如織車如流。壹幫子老兄弟不知道在那裏鬼混了壹個多月回到了鳳城，依然是那樣渾渾噩噩；分布在全市各地煤礦依然是那樣機器和炮聲轟轟隆隆；上海來的三位，依然是那樣華麗麗地出場和華麗麗地離場；所不同的，所不同的，也許就是為數不多的幾個人，對楊偉多多少少還有點牽掛而已。
　　就像壹位哲人所說的，這個世界，從未停止過他前進的腳步！
　　楊偉呢，當然也在前進，這次壹下子前進到了國門之外，在異國風情環繞下依然是有著他獨特的和異樣的精彩！不過這精彩怕是壹般人受不了的。
　　楊偉出國頭壹天就弄了個大笑話，前壹天剛順過時差來，在法蘭克福壹家旅館，壹大早楊偉睡不著，身上有點酸痛，沒辦法，對於煆練已經成為壹種習慣的他來說，壹天不動動，這身上就有感覺，沒有叫醒睡懶覺的韓雪，楊偉壹個人轉悠著出了賓館，跑到了大街上，壹路欣賞高樓林立的法蘭克福的這異域城市的風情，這個鋼鐵和玻璃完美的組合在壹起的城市明凈高聳，四周並不缺乏綠色，空氣格外地清新，路上來來往往都是高大的金發人，楊偉這個好歹也算個大個子，不過在裏就顯得單薄了。這轉悠著跑著壹會就出問題了。什麽呢？跑倒是跑出來了，現在倒跑不回去了，以他這本事，在山地裏肯定跑不丟，不過偏偏在這現代化大都市、又是個異域的大都市，還真當了回路盲。楊偉倒也不笨，在街上轉悠著專揀黃皮膚黑頭發的人搭腔，壹路問下來，還真碰上位中國人，而且是位女人，知道大方向的楊偉壹描述，海外的見了中國人就都是老鄉，操著不太流利普通話的女人壹問之下才知道是香港人，女老鄉還是很客氣很熱情地把楊偉送回了旅館，壹個名叫Haus－der－Jugend的旅館，中文名字叫青年之家，不認識這洋碼字的楊偉卻是知道提前帶了個有旅館標誌的門牌鑰匙，要不把這貨還得真丟了。
　　旅館裏弄弄哄哄準備出發的旅行團卻發現少了個了，正準備報警呢卻見這個黑臉貨色還領了個女人回來了，導遊是大眼瞪小眼，旅客們多半是詫異，這倒好，把壹個團耽誤了行程壹個多小時。再晚回來幾分鐘，怕是韓雪喊著導遊就要報警了。
　　踏出國門的旅行終於開始了，不過韓雪的心情，卻是第壹天就被攪壞了。壹路上都沒和楊偉說話。楊偉訕訕笑著跟在背後是不以為然。
　　第壹站風景是被濃郁的森林包圍著的海德堡大學。這個名揚天下的大學卻沒任何意念中的校園景象，為數眾多的是古舊的房屋，壹座兩層的白色建築物白墻上並不醒目的寫著兩行印刷體文字，很不起眼，卻是海德堡大學的標誌。這裏完全保留了古老歐洲幾百年的城市風貌，窄窄的街道，鋪著多種花樣的面包石，兩邊錯落的擁擠著文藝復興時期的樓房，古銅色的高浮雕，雕刻著壹尊正襟危坐的人像，寬袖長袍，手執長矛。
　　濃郁的人文氣息，城市就是大學、大學就是城市，壹群看懂看不懂遊客隨著導遊的步子緩緩移動。
　　有的人看不懂風景是不懂裝懂，這楊偉看不懂風景的時候，裝也不會裝。偏偏還得跟著壹群人不懂裝懂的人憋得難受。看看韓雪在饒有興致的聽著，楊偉轉過身後，跟背後那長得氣宇軒昂的老林並排走上了，倆人在飛機上就搭上腔了，老林叫林國慶，三十六七多歲，據老林自我介紹，是北京壹家基金公司的經理，祖上是滿清貝勒爺，楊偉雖然不相信這年代還有皇室的人，不過老林的舉手投足之間，這派頭確實不小，像個官僚階級的人物，特別是隨行的還壹位二十出頭的女人壹直大林大林地叫，肯定不是老婆，這架勢等於是對老林的身份有了幾分肯定，能養得起這麽年輕的壹位，不是官爺好歹也應該是個小款爺吧！老林和楊偉之所以能嘮壹塊是因為倆人有壹個共同點，什麽呢？都當過兵，說起部隊的事來還真有共同語言。壹來二去還交了這麽個半路朋友。
　　楊偉心有疑惑地問道：“老林，這什麽海德堡大學，怎麽連咱們中國的野雞大學也不如，這房子都破成這樣了妳看？跟咱們中國破四舊時候樣，政府就不花錢修修呀？”
　　“楊偉，這古跡知道不？越舊越值錢，越舊越有看頭。”老林說道。語氣裏很有說教的味道。
　　“呸，咱們故宮年代不比這長，那什麽派頭，他們老外的差遠了。”楊偉道。明顯有民族自豪感地說。
　　“要說妳這話也有道理啊。這不沒見過看新鮮嘛。瞎看唄。”老林明顯也不大喜歡這風景，人文的東西還真不好領會。
　　“媽的，這老外真會騙錢，壹堆破房子，看看比參觀故宮還貴。……看看，看那遠處那玩藝，跟咱們鄉下那破廟樣，這丫是不是跟中國那些假景點樣，糊弄人呢？”楊偉說道，指著遠處的山頂壹座廢棄的城堡，入眼紅磚築成，殘破不堪。
　　“這麽說，妳說得還挺有道理。”林國慶笑著，不知道是說得正話還是反話。
　　中世紀的城堡在楊偉嘴裏成了破廟，這話題聽得旁邊團裏的幾個怕是都不聽導遊的話了，都聽著楊偉的牢騷捂著嘴吃吃地笑。不過心下裏再壹細看，楊偉形容得倒也貼切，確實像破廟。
　　壹群人出了海德堡大學，遠遠地其他團的遊客都在圍著內卡河上壹座古老的紅磚砌築的橋梁，近處壹看，原來是個銅制的猴子塑像，形象誇張怪異！壹群遊客正圍著猴子的塑像準備合影。
　　快門還沒按，後來的楊偉在人群裏大呼小叫：“哇、哇、老林快看，那不孫悟空嗎？齊天大聖，啥時候打老外這兒來了！”
　　得，壹群照相的，連茄子也不用說了，全笑翻了！
　　第壹天日程完畢後，這導遊安排大家休息的時候，拉著韓雪千叮萬囑就壹句話：把妳老公看好啊！
　　那壹夜，楊偉同誌被韓雪教育了壹個小時，耷拉著腦袋的楊偉靜靜地聽著韓雪的約法若幹章，包括不懂的不能亂說、不知道的不能亂發表評論、沒見過的不能亂問……說到後來，韓雪壹看，這被教育的耷拉著腦袋仿佛是側耳細聽，這準備叫著上床的時候，才發現這被教育根本就是在點瞌睡，壹氣之下，自顧自地去上床睡去，把這楊偉壹個人留在沙發上，耷拉著腦袋，點瞌睡……
　　……
　　不過那天的教育多少還是有點效果的，這倒讓楊偉安生了兩天，不過兩天後又出新的洋相了，旅行團進入德國後，在鼎鼎大名的慕尼黑啤酒館，壹行慕名而來的旅行團在這裏就餐，這楊偉對著三分熟的牛排發牢騷，恨恨地罵道：他媽的，這肉純粹就是生的，怪不得老外渾身長毛，這天天吃生肉，不長毛才怪呢？妳們都別吃啊，誰他媽吃了誰今晚上蹲茅坑出不來啊……這話聽得周圍幾個人捧腹的、噴紅酒的亂了壹地。韓雪面紅耳赤地面對眾人戲謔的目光，再看絲毫不覺的楊偉，還真是噎得壹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過，那天和同樣壹位吃不了牛排的老林關系更近了壹步，導遊安排倆人去中餐館吃飯，倆人居然找到了瓶北京產的牛頭山二鍋頭，大呼小叫地喝上了，等出了餐館，倆人勾肩搭背早成莫逆之交了……老林壹路羨慕楊偉娶了個漂亮老婆，而楊偉卻不以為然，大大羨慕老林這瞞著老婆居然帶著小蜜出來旅遊，這才是男人本色，擱自己是說什麽也不敢的！老林嘴裏壹出來就是國家大事，說得天花亂墜，聽得是楊偉是聞所未聞；而楊偉嘴裏卻是胡說渾話，惹得老林是捧腹不已。各有欽慕的倆人惺惺相惜，很快成為了無話不說的朋友。同樣好酒的老林教了楊偉壹句：老婆像二鍋頭，越喝越有；小姐像冰啤酒，爽下就走；情人是洋紅酒，淺嘗養胃，多喝太貴。……楊偉驚為天人，把這話照搬回告訴了韓雪，韓雪在痛斥老林流氓的同時，警告楊偉不許這等淫人來往！
　　不警告還好，壹警告，兩人這關系還更近了，越說越熱乎，大有相見恨晚之勢。壹路上倆人壹唱壹合，比導遊說得還有味道。韓雪後來和老林的伴，那叫小米的姑娘壹搭腔，這人倒也談吐不凡，卻也再沒有多加幹涉。
　　出了慕尼黑，旅行到寧靜美麗的茵斯布魯特，楊偉莫名其妙地長敘短嘆，卻是沒有多說話，這老從悄悄湊上來問，楊偉，又有什麽感觸？……楊偉看看韓雪沒註意，悄悄拉住老林說道，老林妳看，這兒這女人看著真兇，大騾子身材母豬腰，忒大個屁股還往上翹，奶子像掛了個面袋往下掉，這身子板要在我們老家，娶回家聘禮得五百斤麥子，這還是十年前的價。
　　老林聽得是哈哈大笑，拍著楊偉的肩膀說，妳算說點子上了，這就是德國女人，而且是出名的日耳曼大母牛！
　　楊偉壹聽，楞了，哦喲喲，這可真叫牛B了啊！怪不得奶出來的崽個個長得像公牛？
　　這話被笑翻了的老林的壹傳，小米再壹說，整個旅遊團二十幾號人，現在都知道有這麽壹個活寶。現在連人帶人名都成了名人，連韓雪也知道了，又得把楊偉教訓壹通，現在多少還真後悔出國旅遊了！
　　說說笑笑，有了楊偉在，壹路不但韓雪不寂寞，壹個團都不寂寞了，現在連導遊都會饒有興致地問楊偉對異域風情的獨特看法，而楊偉不開口則已，壹開口必是四座皆驚，壹開口韓雪鐵定要面紅耳赤……
　　……
　　旅行團到了瑞士，這裏有韓雪向往的蜜月之都。琉森湖清澈碧藍，壹望無際，湖面上點點遊船，片片白帆，白天鵝成群結隊，嬉戲遊曳。沿湖青山碧翠，白墻紅瓦的房舍掩映其間，人們流連於此，悠然合成壹曲人類和藍天、碧水、青山的完美交響。不管心情有多糟糕，來到這樣的環境裏，多多少少會放松、會寧靜下來，楊偉倒是沾了這環境的便宜，到了琉森這天，韓雪難得地再沒有教訓楊偉。
　　讓這裏出名的不是山水，而是壹副雕塑，湖邊壹汪清泉後面，壹面絕壁赫然而立，山巖經過人為的削切，上面密密麻麻的刻滿了文字，絕壁中央鑿窟刻像。這是為了紀念瑞士傭軍而立的紀念碑：垂死的雄獅。石窟的刻像撼人心魄，叫人過目難忘，壹頭碩大的雄獅橫臥在石窟裏，頭枕在壹面刻有十字標誌的盾牌上，墊在腮下的右前肢緊握著壹支標槍，左前肢無力的垂在石窟外，壹支折斷的標槍深深插入左肋，兩只失神卻深邃的眼睛半睜半閉，充滿了絕望和悲哀。
　　不過，未曾經歷過戰爭的戰亂的現代人，已經無法理解這個血與火的悲壯，更多地是成雙結隊的情侶帶著甜蜜來欣賞，僅僅從導遊的口中聽到的描述，卻是如何也感受不到那種悲徹心懷的壯闊。
　　悲劇，不屬於他們。
　　離湖面不遠的壹座LESMITERNER的旅館，就是楊偉所在旅行團的暫住地，壹個舜王山上的小妖孽、壹個大都市的美女，壹對奇怪的組合，就暫住在這裏，韓雪預訂的這個團是國內所謂的精英休閑團，團費高，旅行的時間長，整個歐洲遊下來，要花費近壹個月的時間。
　　清晨壹大早，韓雪悠悠地醒來，壹摸枕邊卻是已經沒人，這心下嚇了壹跳，暗自道了句，這小祖宗又去哪了，不會再跑丟了吧！韓雪壹驚之下，忙整整散亂的睡衣起身，壹推開陽臺，那小祖宗正在陽臺上呢，沒丟！
　　誰呢？除了楊偉還有誰。楊偉正“噓噓……”對著街上的女人吹口哨。偶而還招著手“嗨嗨……”喊兩聲音。
　　韓雪這氣得又是個七竅生煙，上去就是壹腳，外帶著揪著耳朵把楊偉呲牙咧嘴地揪了回來！
　　“嘿嘿……雪兒，幹什麽呢這是，又拽我耳朵！”楊偉不叠在求饒，看來以後，揪耳朵這招挨得要少不了了。
　　韓雪再看楊偉這氣就不打壹處來了，忿忿地說道：“我說妳長點記性好不好，怎麽又來這壹套流氓招式，妳也不怕丟中國人的臉！這是在國外知道不知道，妳以為在錦繡耍流氓沒人管妳呀？”
　　楊偉不服氣地大瞪著眼：“哪有的事！這外國女人可大方了，妳說嗨，人家也說HI；我壹招手，人家也招手；妳吹口哨，人家就跟妳笑。那像在鳳城，壹吹口哨，那女人先罵妳壹句：臭流氓！”楊偉呲著嘴笑道。
　　“呵……”韓雪壹下子被雷笑了，忿忿說道：“妳大清早煩不煩，妳說妳，不是跑丟了就是出洋相，妳讓不讓人活了，跟妳壹天我都提心吊膽的。”
　　楊偉忙著說好話：“哎喲，妳又不是不知道我，我起慣早了，睡不著！”
　　“睡不著，去被窩裏呆著去，少在外面丟人現眼！”韓雪壹甩手，楊偉悻悻地鉆進了被窩。
　　剛咪了半分鐘，閑不下來的楊偉又壹骨碌鉆進韓雪的被窩，手冰腳涼惹得韓雪壹陣驚叫，弄了半晌，這楊偉又是很好奇地說道：“雪兒，我發現，這老外，都沒咱們中國人聰明，妳聽他們罵人就能聽出來！”
　　“罵人就能聽出來？”韓雪壹下子不理解楊偉的奇思妙想了。
　　“這妳都不知道，北京那老林，會外語，罵人他教我說那個，老外常罵的那個FUCK－YOU！那什麽意思妳知道不……嘿嘿，就是我要太陽妳的意思……”楊偉說著，先把自己說笑了，還外帶著在韓雪身上來了幾個流氓動作，氣得韓雪爬在楊偉的身上狠擰了幾把，說道：“楊偉妳就不學好，老林那是老不正經，把老婆丟下自個帶著小蜜來旅遊！”
　　“哎喲，除了生活作風有問題，老林人還是不錯的！……剛才我說那了……對，法克油……老外罵人這麽罵，但是中國人不是這樣，中國人直接就是，我日妳媽……要不，我操妳大爺……妳看，這直接日他媽、操他大爺，明顯比老外高了壹層次，罵人著就把自己的輩分都提高了……壹罵俄日妳媽，這直接成了對方的爸了……哈哈……”
　　楊偉說得是興高采烈、韓雪笑得是肚子疼得打滾！
　　日子，雖然是吵鬧有之、生氣有之、胡弄更有之，但依然是這樣有滋有味地過著，跳出了鳳城的勢力圈，楊偉覺得很輕松很悠閑，這免不了愛玩愛鬧的個性要發揮出來了；而韓雪出了國門，不必再提心吊膽、不必再為小店的事情操勞，自覺也是壹下子放松了不少，雖然經常被楊偉氣得哭笑不得，但過後又會被楊偉的甜言蜜語和蠢話連篇哄得開心起來，就像在鳳城、在舜王山、像在大連壹樣，這份愛壹直延續著踏出了國門，壹路灑下了兩個人愛的痕跡……
　　……
　　三天後，巴黎。龐大、華美、奢侈、富麗堂皇的巴黎。
　　從盧浮宮到凡爾賽宮，再到埃菲爾鐵塔，觀者視覺的沖擊和心靈的震撼當是嘆服不已。
　　團裏那位臺灣籍導遊站在人群的最前面侃侃而談：“法國有史以來壹直以巴黎為都，歷朝歷代君王不斷營建，使之成為壹座超級都市。直至今天，巴黎仍以每年幾千米的速度向外擴展。不僅地面的建築氣勢磅礴，地下建築也十分發達，地下共6層，上4層是地鐵，第5層是各種管線，最底層是下水道。其設施功能之完備，世界僅有……我們現在看到的是埃菲爾鐵塔，這是世界上最高的建築物之壹。是1889年為了紀念法國大革命100周年舉辦萬國博覽會而建造的紀念建築。由埃菲爾設計，塔高320米，耗用8000噸壹萬多個鋼材組件，由二百萬個鉚釘連結而成。今天，做為廣播電視發射臺的鐵塔，已經成為巴黎的標誌，成為法國的象征……”
　　眼前壹尊龐然大物，縱橫牽拉的鋼筋鐵骨，呈A形卓然挺立，象偉岸的擎天巨臂，頂天立地。
　　楊偉看來看去，這鐵塔除了高點、結實點還真沒什麽看頭，賊頭賊腦的楊偉看著韓雪聽得出神，悄悄跑到了隊伍後頭，拉拉正壹臉不耐煩的老林，說了大煞風景的話：“老林，還有二鍋頭不？”
　　“哎喲，壹共兩瓶，妳喝了壹瓶半，我還去那給妳偷去？”老林怕是有什麽心事，看樣也是無心欣賞這景致。
　　“那咱們壹會去那整兩瓶？妳不會說鬼子話嗎？找中餐館去。”楊偉笑著道，壹路上遇這麽個狐朋狗友誌同道合的還真不容易，老林雖然年紀大了點，但也屬好玩的壹類。
　　“咂，我就會說兩句英語，除了我自己聽得懂也就能蒙蒙妳，這是法國好不好，得說法語……”老林更加不耐煩了。
　　楊偉壹聽口氣不對，壹瞪眼不高興了：“嘿，老林，昨個晚上是不是被相好蹬下床了，這麽大火氣呀？”
　　“那有的事，我經常是把她累得下不了床。……嗨……我跟妳說這個幹嘛。正煩著呢？”老林不耐煩地說道。
　　“就妳？哈……哈……”楊偉哈哈壹笑，壹下子吸引了眾人吸引力，韓雪壹回頭，又是剜了楊偉壹眼，楊偉趕緊捂上嘴了。韓雪現在已經給楊偉規定了壹個原則：人前不許亂說話！現在楊偉看韓雪的眼神都有點戰戰兢兢了。
　　這下，看著楊偉怕老婆的樣子，該老林捂著嘴吃吃笑了，壹笑就被楊偉揪著拉到壹邊小聲說：“老林，妳不說到了巴黎給我個驚喜嗎？妳Y北京首都來的，又是領導，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哎呀，我不正發愁這事呢嗎？”老林愁著臉說道：“小米讓陪他去做個美容，還想逛香舍麗什麽街，晚上拉倒了，去不了了。”
　　“這怎麽回事？這和妳相好有什麽關系。”楊偉道。小米據說是老林的秘書，不過倆人住壹塊，這不用說都是知道什麽關系。
　　“來來來，我跟妳說。”老林神神秘秘拉著楊偉悄悄說道：“巴黎最牛B的是什麽知道不？”
　　本來想楊偉是肯定知道的，不過老林有點失望了，這楊偉傻傻的搖搖頭，說道：“我看著都牛B，塔高、個子高、鼻梁也高、房子也高，那娘們壹個個比男人長滴都高，說話他娘滴壹句也聽不懂，跟咱們國家不壹樣。”
　　“哎喲，誰讓妳說這個了。”老林拉拉楊偉，正色說道：“妳真不知道還是裝傻呢？”
　　“廢話，妳才裝傻呢！”楊偉不樂意地接了句。老林這算看出來了，這貨真是不知道。
　　就見老林神神秘秘地把事情壹說，楊偉壹下子恍然大悟，他NN滴，原來如此，這老林敢情壹路不高興是想著這事呢！這不哥們的老本行嘛，有什麽稀罕的？不過，老林幾句下來，聽得楊偉是大眼出神、口水長流，還真是稀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