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壹擲萬金亦堪豪

　　上回咱們講了二十分鐘的鏖戰，咱們接這茬講：
　　二十分鐘前，整整20點，楊偉帶著周毓惠兩人，已經看到那個巨大的招牌：大眾遊戲廳！這個遊戲廳的地下，就是鳳城最大的地下賭場：延慶路賭場。
　　而現在不是周毓惠紮眼了，楊偉比周毓惠還紮眼，剛下出租車就惹來了壹群觀註的目光，只見這貨現在已經是形象大為改觀，黑臉現在更黑了，不是打扮的，而是貼了壹臉絡腮胡子，整個壹個土匪形象，配著寸頭，更平添了幾分悍色。
　　脖子裏，掛著鳳城暴發戶常掛的那種純金狗鏈，足足有拇指粗細。不過是假的，小伍花八十塊錢買的，如果是真貨，得七八萬人民幣。
　　腕子上，壹塊金光閃閃的表，假的，絕對假的，小伍從王虎子胳膊上捋下來的，王虎子還沒準從胳膊上捋下來的呢。如果細看，就外表唬人，那上面三根指針沒壹根會動的。
　　T恤倒是真的，皮爾卡丹。很精神。
　　西裝褲倒也筆挺、皮鞋倒也逞亮，就是這走路姿勢壹步三搖，實在不敢恭維，不過在鳳城人眼裏，這就是大款的走路的姿勢，錯不了，還是那種壹夜暴富的大款。再看手裏提著個小密碼箱，正是這條街上常見的景像，經常有這種裝束的煤老板來這裏賭，連外面賣雞湯米線的壹看都知道是個有錢的主。
　　不過今天大家都有點走眼了，除了手提箱裏那包錢是真的，楊偉這從上到下，怕是沒有壹樣真的，這打扮和周毓惠的是壹個效果，基本認不出自己來了。
　　兩人按照約定進了二樓的洗腳城，在壹外樂廂裏等著小伍來迎人。剛剛進門的當會，楊偉看著周毓惠壹眼，問了句：“準備好了嗎？”
　　“嗯。”周毓惠最後使勁點點頭。
　　“最後強調壹句。”楊偉謔笑著，說道：“不管碰到什麽情況，保持冷靜、壹定要冷靜。”
　　“嗯。”周毓惠很自信也很相信地點點頭。
　　看看四下無人，卻不料，這個時候楊偉卻是有了壹個意外的動作，壹下子扯住了周毓惠很低的胸口上那點可憐的衣服，周毓惠嚇了壹跳，兩手壹捂，防色狼壹般喊了句：“呀，幹什麽……”
　　“噓，別出聲，冷靜……”楊偉卻是沒放下手，周毓惠看看楊偉壹臉淫光，不過她也沒有再多地反抗，深吸了壹口氣，閉上了眼。心裏是砰砰直跳，難不成楊偉要趁著這個機會占自己便宜。算了，男人怕是個個好色，占就占點便宜吧，誰讓自己現在也多少有點喜歡這個流氓老大呢……
　　……
　　也是二十分鐘前，兩個監控史更強的偵察員聽到了喊殺聲悄悄跟著人群摸進了鋼廠大院，那裏是二三十人，場面上居然有幾百人。第壹拔的攻勢就把他嚇呆了，械鬥，居然是械鬥，居然是上百人的械鬥，這壹嚇嚇得不輕，黑社會大規模的械鬥在鳳城倒是不少，不過毫無例外組織都很秘密，打死了人都不會有人報案，很少能夠親眼目睹，今天總算有幸是看到了，這壹驚，趕緊退了出去，壹路奔著上車壹種朝著裏喊隊：佟隊佟隊，緊急情況，西城鋼廠大院發生了黑社會大規模械鬥，馬上警力支援！馬上警力支援！
　　這可不是小案子，說不定要出幾條人命，佟思遙壹邊通過應急調度中心、110指揮中心，壹邊向武局長匯報，武鐵軍正是家裏看著電視，壹聽這消息馬上披上衣服出門，電話的下了個上任以來的第壹個總動員令：動用所有警力，包圍西城鋼廠。
　　十分鐘以前，公安局、分局、派出所，所有能聯系到能抽調的人，全部動起來了，處處可以見到警車閃著燈奔馳在鳳城的街道上，方向只有壹個：西城鋼廠。
　　五分鐘以前，通往西城鋼廠的兩個路口，遠遠地聽到了警報的聲音，路邊壹個背壹個大包的混混們被章老三叫著，快快快，把東西灑路上，動作快點，壹會雷子來了……
　　十幾輛摩托車發動了，慢慢地行著，個個的動作壹致，把包裏整整齊齊的鐵棘刺來了個漫天花雨的手法扔在了路上。這種鐵棘刺正是章老三花了幾天時間的傑作，每個上面四根刺，隨便扔在地上，都會有壹根刺朝上，下面剩下的三根正好組成壹個三角形，無論妳怎麽扔都會穩穩當當朝上壹根，這是幾年前鳳城壹帶車匪路霸的發明，這東西，只有壹個用處，紮輪胎。今天晚上還有壹個用處，為鋼廠裏械鬥的人逃跑贏得時間。楊偉可不想兩方壹群打架的蠢貨到時候都被抓局子裏。其實在械鬥之前，楊偉就已經安排章老三在兩方開戰十分鐘以後報案，卻不料已經有人報案了，只不過早了十幾分鐘而已。
　　沿著鋼廠兩頭的路，鐵棘刺足足灑了幾十米，十幾輛摩托車剛剛駛離，就見警報已經閃爍著朝開了過來……
　　……
　　還是二十分鐘前：咱們從楊偉和周毓惠的曖昧動作繼續，話說壹下子扯住了周毓惠很低的胸口上那點可憐的衣服，周毓惠看看楊偉壹臉淫光，不過她也沒有再多地反抗，深吸了壹口氣，閉上了眼。心裏是砰砰直跳……
　　周毓惠壹直以為楊偉要占自己的便宜，不過就即使楊偉真這麽做，周毓惠現在怕是也認命了，這個救了自己又幫了自己的男人，給他點好處又何妨，自己全身上下怕就只剩下點矜持還值點錢了，何況自己現在還真有點喜歡這個流氓老大！
　　卻不料楊偉“嘶”得壹聲，把周毓惠的領口撕開了壹公分、附下身子，把周毓惠另壹頭較長的裙邊也是撕開了壹公分，然後就壞笑著看著周毓惠沒有下壹步動作了，本來還有點害怕的周毓惠卻是不解了，眨著壹雙黑乎乎的眼，不解地問了句：“什麽意思，就這麽點衣服，妳不幹脆撕完得了！想耍流氓抓緊點時間啊。”。言外之意，並不介意偶而有點流氓動作。
　　楊偉並沒有再進壹步的動作卻是已經放下了手，弄得周毓惠覺得好不失望！周毓惠現在這樣，能讓楊偉提起興趣來才見鬼呢！
　　如果楊偉剛剛摟著周毓惠來壹番輕薄非禮，周毓惠估計會很生氣很惱怒。不過什麽都沒發生，弄得周毓惠反倒有點更生氣更惱怒！這麽失望啊，還不如被非禮壹下呢！
　　女人，有時候這想法比男人還流氓，只不過女人壹般不說出來罷了。
　　“呵……妳現在的口氣，有幾分像流氓了……好了，妳這胸這麽高、這麽白，再撕下點，如果對面賭的話，可以更多地吸引註意力……哈……”楊偉終於說出了自己動作的意思，說話的時候滿臉都是捉狹。
　　“流氓！”周毓惠恨恨地罵了句，有點惱怒。不過是因為楊偉這話還是因為自己沒有成為流氓的對象。
　　這時候門開了，小伍的腦袋鉆了進來，很曖昧的笑了笑，嘴裏說道：二位，完事了沒，完事了走，開賭了……
　　從洗腳城沿著壹條隱敝的甬道下了壹個幾乎垂直的樓梯，黑乎乎的通道裏只聽得“咣當”壹聲，壹個大鐵門開了，透出了亮光，小伍元笑吟吟地站在門口，迎著楊偉和周毓惠進了門，就見小伍元諂笑著對著看門人說了句：“毛哥，我老板，胡老板。”
　　“請請……兩位請！”那叫毛哥得壹看楊偉和周毓惠這裝束，怕是來了兩個黑牛被拉。很熱情地把兩人請得進了地下場子。八點是每天開賭的時間，場子裏的人並不太多，叮叮咚咚能聽到幾桌麻將響，各個房間的人還沒有上滿，楊偉和周毓惠被毛哥左拐右拐進了壹個裝修豪華的大間裏，裏面已經弄哄哄地聚集地十幾個人，嘴裏叫囂著“莊莊、閑閑！”
　　電子式的百家樂，正是楊偉今晚的目的地。
　　“去去，給老子讓個位。”楊偉攬著周毓惠的肩膀，罵罵咧咧地分開人群，“嘭”得壹聲把皮箱扔在賭臺子上，說了句：“老板，100萬，全換籌碼。”
　　這個包廂，壹下子鴉雀無聲了！這麽囂張的賭客倒也少見。摟著這麽醜的女人的囂張賭客更不多見了。壹看就是個沒品沒位的鄉下土包子。在街上撿個爛婊子當寶那種。
　　“妳他媽誰呀？不知道有個先來後到？”中間壹位小個子看樣面前的籌碼不少，恨恨地罵了句：“嗨，保安，保安，把這小子趕出來了，壹看就是個鄉下土炮，有錢了不起來嗎？滾！”
　　“我操，媽的B的，我他媽看妳是茅房裏打手電，找屎是不是！”楊偉卻是“啪”地壹聲，壹拍桌子就要發作，那先前在場子上的十幾個賭客壹下子分成兩拔，把楊偉和周毓惠圍在的中間。
　　門外幾個保安聽著聲音不對就沖進來四五個，壹看這場面，怕是兩賭客要在這裏爭座位了。賭客之間經常爭執。賭紅了眼打起來都正常。
　　“各位、各位。給個面子給個面子！”那操賭的莊家趕緊抱拳，這送錢的都是爺，誰也惹不得，說了句：“各位老板都是來找個樂子，別傷了和氣，要不，給兄弟們換個房間！”
　　“不行，媽的老子還坐定這兒了。”楊偉恨恨說道，大馬金刀地坐在中間，把周毓惠壹把攬到自己的大腿上，流氓味十足。周毓惠居然毫不介意，很得意地攬著楊偉的脖子。
　　“嘿！說成這樣，我們兄弟也他媽不走了。坐下坐下，兄弟們，跟他幹上了。”蔔離壹副不服氣的表情。帶來的幾個人都重新坐下了。
　　“他媽的，老子有的是錢，今兒不輸完還不走了！”楊偉壹副暴發戶的嘴臉，打了箱子，隨便提留壹壹摞足足有壹萬塊，隨手扔給了保安手裏，說了句：“幾位兄弟，拿去喝酒去，壹會賭完，給爺們安排個房間，爺們樂呵樂呵去。”
　　錢是硬頭貨，幾位保安見這壹摞大手筆的小費，個個眉開眼笑，不叠地說道：“得了，這位老板您慢慢玩，我們兄弟幾個壹會給您安排。”
　　壹會功夫，壹百萬換到了亮晶晶的99個籌碼，壹個壹萬；十幾個人，把楊偉和周毓惠圍在中間，開賭了！
　　那群先前的賭場圍著的人，手底紅的藍的也就十幾萬的籌碼，壹看楊偉壹大堆亮晶晶的大籌碼，幾個人恨恨地說：“媽的B，有錢了不起呀，輸死妳！”
　　這次卻是周毓惠發作了，沖著發話的賭客罵了句：“靠妳媽的，嘴裏放幹凈點，再罵老娘叫人砍死妳信不信！”
　　壹句出口，壹群看著滿臉白黑相間、滿身沖人香味的周毓惠面面相覷，都不敢吭聲了，周毓惠覺得舒爽無比，原來當女流氓這麽有威風呀！？
　　難道周毓惠這雌威壹發，比雄威還厲害嗎？那倒不是，原因在於這群和楊偉叫板的人，周毓惠起初嚇了壹跳，不過壹看那發作的賭客小撇小胡子，壹直覺得面熟，壹細想再壹看，得！這是消失壹天的蔔離。這心下篤定，這事，怕也是楊偉在搗鬼。也跟著楊偉入戲了！
　　戲演得不錯，也莊家把周毓惠當成了傍個了款爺的太妹。
　　三圈過來，莊家更確認了，壹看這兩人就是壹對傻逼，根本連投註也不會！
　　按照百家樂的規則，大屏幕上顯示的是模擬對賭，在每把開牌時前，後臺將會把結果打印出來，買定離手後，莊家壹摁鍵屏幕就會開出結果來，而且怕賭客耍賴，莊家還會吧打印的結果亮出來。結果就會有三種，莊贏或者閑贏，或者莊和閑壹般大，和贏！不過開和的機率非常小，壹般十幾把裏開不得壹把，開和的押中的賠率最大，壹賠十二；押莊蠃或者閑贏，押中之後都是壹賠壹！
　　自從牌局上發牌的經常出千難以取得人們信任後，這種電子式百家樂便很流行了！
　　六把過來，那莊家看這壹男壹女，純粹就是傻逼中的傻逼，而且是那種有錢沒地兒花來碰運氣的那種。壹般押百家樂，都是座壹個連莊或者連閑，壹直到買中後再變換投註方式，而這壹對男女壹進門多少受了點氣，仿佛要跟這小個子賭氣似的，小個子押莊。他們就押閑；小個子押閑，他們就偏押莊；贏了就大呼小叫，損人兩句，輸了就罵罵咧咧！
　　十幾把下來，這壹男壹女，倒也贏了三五把，不過還是沒輸得多。莊家暗笑，像這樣押註，怕是壹晚上壹千萬也不夠折騰。
　　不過是錢壯英雄膽，這大胡子大漢摟著這位實在不敢恭維的娘們倒也不在乎輸幾萬錢，好像就是找樂子來玩來了，那女人也跟這男的差不多，好像不是輸自己的錢似的，籌碼也是很隨意地往場子裏扔！
　　那小子個蔔離贏了幾把，喊了聲：“兄弟們，來來來，都把籌碼聚起來，跟這人對賭兩把，今發財機會來了。”說著這十幾人把手裏黃色、綠色、藍色的籌碼聚了壹堆。這碼都不大，不過也夠十幾萬的。
　　那莊家卻是笑吟吟地看著，不管下家如何玩，不管誰贏誰輸，每壹把都要抽百分之三的抽水，也就是說，只要他們壹直賭下去，賭場照樣贏利。何況按照正常程序設計，這種電子儀器已經是計算好的賠率，像老虎機子壹樣，妳可能偶而大贏壹把，但總的下來，賭場根本就輸不了。
　　此時，楊偉看看墻上的表，已經過了二十分鐘……
　　……
　　賭局剛開，戰局已亂……
　　先頭趕赴的十幾輛警車打頭了在接近鋼廠的兩公裏處，那輪胎“嘶”得壹聲，跑氣了，車了跟酗了酒似的醉鬼壹般，搖搖晃晃轉悠了幾十米，停下來了。後面跟著壹兩輛警車根本來不及考慮，砰……砰直接撞到了第壹輛車的車屁股上，還沒等下車，其中壹個被紮的輪胎不是跑氣了，而是“通”的壹聲，炸胎了！
　　“我操，是不是開槍了……”對面路上也有趕來了警車，壹聽爆胎聲音嚇了壹跳，還沒省過神來，這車“撲吃”壹聲，方向把握不住了。前後左右，幾輛警車搖搖晃晃，壹瞬間的功夫紮成了壹堆。
　　完了，警車自己就把自己的路堵住了，而且八成還有警察已經受傷了，先期趕到的是110指揮中心的車，後面西城分局的十輛車剛壹到，先顧不上抓什麽黑社會械鬥成員了，救戰友要緊，幾輛車拉著幾個警察，掉頭往回跑。
　　鋼廠裏，聽到警車聲音的劉寶剛連喊幾聲停手停手，媽的，雷子來了，都他媽住手。足足喊了幾分鐘才把兩方的人叫停了。就聽得劉寶剛喊道，今兒他媽誰報警了，服氣不服氣先不說，把傷了的擡回去，明天再打。
　　壹揮手，各自找自己壹方躺在地上的人，這個時候倒也自覺，都放下的武器，把認識的人扶起來。這戰鬥怕是要告壹段落了。
　　壹番數數，劉寶剛這邊打昏了十七個，傷的就數不清了，劉寶剛恨恨地壹看，罵了句：“媽的B的，出手可真夠黑啊，快走！”說完也不管場子上對方的人，朝鋼廠後門跑去，後門已經被撬了，壹到門口就是幾十輛兩輪、三輪和偏三輪摩托車等著，正是楊偉給他已經設計好的退路。把壹幹砸場子混混們全用上了。兩人壹輛、三人壹輛，甚至最後壹輛車上擠四五個人，晃晃悠悠轉著小胡同，不壹會，壹百多人，被化整為零，全部消失在夜色中！
　　警察最後步行著沖進了西城鋼廠，卻是已經人跑了個差不多了，不過史更強壹方沒有後續準備的就慘了，沒傷的跑得快的溜了，這後面傷著的見警察沖進來可就跑不了了，扔下已經昏迷不醒的掉頭就跑，警察們開著電筒搜索了壹圈，還真抓了二十三個重傷和昏迷的人。
　　抓人的隊伍壹下子又成了救人的隊伍，壹個個打傷著被擡著上救護車，大案組偵察員壹下子認出壹其中壹個滿臉血汙長頭發的，正是自己跟蹤十幾天的史更強，壹下子有點吃驚，壹經確認後恨恨地說了句：“媽的，省的老子沒日沒夜監控妳了，傷成這樣，怕妳是跑都跑不了了。”
　　……
　　“莊！押壹萬！不！押兩萬！”楊偉把兩個水晶籌碼隨手扔到了莊的標誌上。押的時候，左手握緊了，這個動作表示，這壹把，是閑贏，不過楊偉卻是偏偏押住了莊。
　　“那我押閑，也押兩萬！”蔔離帶著頭，數夠紅藍籌碼押了上去。
　　買定離手，莊家開牌：“開！閑贏！”
　　楊偉罵罵咧咧，看著籌碼被收；蔔離卻是樂呵呵地笑著。
　　第十六把，周毓惠的左手握緊了成了拳頭狀，這個表示，還是閑贏！
　　不過楊偉還是反其道而行，把兩萬扣在莊上，罵罵咧咧了句：“我他媽就不信，我贏不了壹把。妳小子再跟。”
　　那蔔離也不甘示弱，兩萬往閑上壹扣：“妳押莊我就押閑。”
　　結果開了，閑贏，楊偉壹大嘆壹口氣，摟著周毓惠看樣是非常掃興地說道：“老板，妳是不是故意跟我做對呀，怎麽老讓這小子贏了，太不給面子吧。”
　　“喲，這位老板，這話說得，下註可就是您下的，開獎是電腦隨機開，和我們無關啊。我們也盼著您贏不是……”老莊家趕緊說好話，經常碰見這種有錢沒數腦袋缺根筋的主，不輸得光屁股肯定不走，這種人只要哄得他舒坦了，他手裏那百把十萬，怕是要全扔在場子裏了。
　　第十七把，剛剛聽到了聲打打印結果的聲音，周毓惠樓著楊偉的脖子，臉幾乎貼著楊偉，兩手拔弄著籌碼卻是什麽動作也沒有，左手卻是什麽手勢也沒有，楊偉也心裏壹緊，機會，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