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鴛夢雖好誰與溫

　　話說這楊偉被損友陳大拿教育了壹下午，當得是醍醐灌頂、茅塞頓開。對這男女之間的事有了更深壹個層次的理解，這陳大拿是縱意花叢、身經百戰，如同部隊的傳幫帶壹般地把自己的經驗教給楊偉。楊偉這娃啥不好，就是人實誠，這該聽的、不該聽地可都聽，這對的、錯的可都學了，依照楊偉這些年在社會大學的閱歷，估計會應對道，師傅呀，原諒徒兒吧，這兩女人，壹個深慕於心，壹個是身不由已，兄弟我，不對應該是徒兒我也是沒辦法呀，這倆女的長得賊漂亮，……等徒兒我娶了老婆、生了娃，這人倫之事告壹段落，徒兒再行遁入空門，將我佛佛法發揚光大如何！
　　老和尚接下來會有什麽反應呢？楊偉想不出來了。畢竟師傅已仙逝十多年了，能見到師傅經常是在夢裏。故人已逝，想起這如親如父的師傅，楊偉經常是浠噓不已……
　　楊偉這從天廈出來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秋天裏的天氣山城鳳城特別有感覺，典型的早晚涼、中午熱，楊偉剛出天廈門就感覺到那冷風像條蛇兒般地直往袖子裏、脖子裏鉆，他忙緊緊了衣服，把領子別起來。剛剛和傅紅梅通了個電話，這傅紅梅正在錦繡等著他呢，估計是要和他壹起去接薛萍回來這事，楊偉發動車，緩緩地駛出了天廈。
　　都說這小別似新婚，這都差不多壹個月不見薛萍，這那是小別，純粹就是大別，這大別之後重聚，難道還要比新婚刺激，楊偉這壹路滿腦子想得都是跟薛萍壹塊翻雲覆雨的鏡頭，這薛萍雖結過婚是個二茬，可在楊偉心裏卻是第壹個女人，而且曾經還是女神般地存在，要真說起來還真是忘不了。廢話不是，那可是位剝光了的女神，誰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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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紅梅這辦公室就是薛萍那辦公室對面壹個小家裏，其實更多時候，薛萍都不在天廈，主要就是傅紅梅負責處理壹些個事務，什麽事務呢，對對賬，負責協調幾個部門的關系，再就是負責過幾家煙、酒、飲料以及錦繡消費品的供貨商之間的聯系，其實這些事根本不需要這個助理，但楊偉推薦不是，薛萍也沒說什麽，不過傅紅梅來了以後，畢竟是上過幾天大學的，這些事務性工作處理得井井有條，薛萍倒也樂得清閑，甚至把自己的壹些事情也交給傅紅梅去處理。現在這錦繡知道薛萍這女老板的不少，但見過的並不是很多，反倒是傅紅梅得到了大家的認可。
　　楊偉進到傅紅梅辦公室時候，她正拿著計算器算壹個什麽賬本，看見楊偉敲門進來，傅紅梅忙起身，說道：“哥，妳來了！”
　　“啊！啥事，還專門把我叫過來？”楊偉問道，大咧咧地隨便就坐在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
　　“壹會咱們壹起相跟著去接老板！”傅紅梅找了個壹次杯子，倒給楊偉壹杯水，說道。
　　“噢，知道了！……這還早著呢？”楊偉應道。
　　“沒多長時候了，我怕妳到時候又去跟誰喝多了找不著人了。”傅紅梅說道。這楊偉的失蹤都是領教過的，壹走沒準幾天都找不到人。
　　“咦，那能……不過也是，昨天就喝太多！”楊偉不好意思的笑笑，端起了水。
　　“哥……我有樣東西送給妳！”傅紅梅笑著說道，把辦公桌抽屜裏拿出個報紙包的什麽東西走到楊偉面前，遞給他。
　　這楊偉饒有興致地打開包裝，入目的卻是壹條天藍色的圍巾，噢，壹條手工織成的圍巾，還有壹個小小的包裝。
　　“呀，我從來就不戴這玩藝！”楊偉說道。的確是，好像自己從來都沒戴過。
　　“那不行，這是我給妳織的。”傅紅梅拿起圍巾，不管楊偉同意不同意，就幫他圍在脖子上，笑吟吟地看著自己的傑作說道：“咂，看吧，這多好，又暖和、又漂亮！”
　　對這傅紅梅的表現楊偉倒沒覺得什麽不妥來，兩還擱壹鍋裏吃飯呢。戴就戴上吧。卻見那個小包裝，楊偉打開後，又是壹個好東西，壹個黃金閃閃的打火機，ZIPPO字樣。
　　“限量版的！漂亮吧！”傅紅梅考耀似地說道。
　　“不就打火機嘛，我知道，這東西還得灌油呢，那有壹次性的方便，用了就扔，壹塊錢壹個！”楊偉說道，隨便甩了壹手，那打火機“砰”地清脆地響了壹聲，開了蓋，楊偉壹推齒輪，火機就冒出了紅裏透藍的火焰！
　　“不喜歡呀，不喜歡還給我。”傅紅梅說著就要拿，卻見楊偉不理會她，直接塞進自己的口袋。
　　“那怎麽說的，送我的還能再要！”楊偉笑著。傅紅梅看楊偉收起了東西，也高興了。不過這楊偉好像反應過來什麽，看看自己脖子上的圍巾，就問：“嗨，紅梅，妳這當不當、正不正，幹嘛要好好給我送禮物！”
　　這楊偉最怕人送禮物獻殷勤，平時這幫小保安壹獻殷勤，他娘鐵定有事，不是在外面惹事了就是幹什麽壞事沒擦幹凈屁股，楊偉被這幫小子弄得都有點害怕了，這古話叫什麽來著，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就見傅紅梅滿臉笑意，這好像是這麽長時候來楊偉第壹次看見她笑得這麽開心。“哥，那個，有個事我得向妳道歉！”
　　“道歉！道什麽歉？”楊偉壹臉不解。
　　“就上次妳讓我給妳放光盤那事，那時候我不知道妳是搞得那什麽姓張的證據，我不該向妳發火，還說難聽話來著……”傅紅梅這說話同以往壹樣，娓娓道來。那次倒也確實是她說了幾句氣話，不過人家壹姑娘家家的，這楊偉大晚上去人家家放張民生那打炮帶子，擱誰誰也不會高興不是。這事傅紅梅後來隱隱知道了原委，壹直在心裏是個疙瘩。
　　“噢！那事呀，我早忘了！”楊偉恍然大悟，這姑娘這麽心細啊，這事都過去這長時候居然還記得。
　　“那妳不生我的氣吧！”傅紅梅小心翼翼的問道。這眼波流轉的看得楊偉壹陣心跳，別說記不得，就記得也生不起氣來。
　　“我生過氣嗎？……是妳胡思亂想吧。我怎麽可能生妳的氣！”楊偉說道，這戲份可是十足啊。看那傅紅梅多少都有點感動了。
　　“噢，這樣啊，我還以為妳生我的氣了呢！……”傅紅梅笑著說道，“哥，這段時間忙嗎，怎麽常就見不了妳！”
　　“忙呀，這跟我累得……”這楊偉壹句話大生知已之感，就把這公司組建經營情況大致說了壹遍，包括這裝修取不到錢、開張招不上人、要債不要回錢，直到說到找了幾個鴇姐兒出陣叫罵，直聽傅紅梅是咯咯直笑，天底下居然還會有這種要債的方式，這事估計也只有楊偉能想出這餿主意來！
　　兩人邊說邊笑，氣氛分外緩和，就聽傅紅梅突然又提出個問題：“哥，妳跟薛姐處著對象呢吧！”
　　“嗯，剛處上！”楊偉說道。
　　“薛姐對妳好嗎？”傅紅梅問了個連她自己也奇怪的問題。
　　“好啊，怎麽了？”楊偉回答。
　　“沒什麽，薛姐人好、又漂亮、又有錢……”傅紅梅說話的口氣有點怪怪的。
　　妒嫉！楊偉壹下聞到了這話裏的酸味，這口氣跟陳大拿妒嫉自己比他帥的時候如出壹轍！這可咋弄。壹陣靜默，楊偉的腦子裏飛快轉過了無數種說法，包括下午從陳大拿那兒取到的經，但好似沒有壹種說法能緩和目前的尷尬局面。這丫頭，難道對哥們有意思。
　　傅紅梅看著楊偉沈默了，心下裏更是有點惴惴不安，這話不該問？這話不該這樣問？楊偉沒有直接說出來，是不是心理對我……有？有什麽呢，是愧疚不可能、好感應該有壹點！貌似楊哥還是挺在乎我地！……傅紅梅也是壹陣胡思亂想，理不出個頭緒來。不過有壹點她是肯定的，楊偉和薛萍的關系看來還真有，而且不壹般。不禁心裏微有酸意。
　　“那……紅梅！”楊偉打破了沈默，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麽就湖裏糊塗就跟萍姐處上了，反正就那段時間錦繡出事的時候天天在壹塊，就那個……”楊偉說著說著感覺就不對，這好像不能跟另壹女的說，陳大拿不教過自己嗎，唉喲，我他娘真是個漏嘴……
　　“楊哥，妳愛萍姐嗎？”傅紅梅盯著楊偉問。
　　愛！……好像這是壹個很難的詞。楊偉抓抓腦袋，每次想不通的時候就會有這個動作，關於愛字，好像自己只懂得做愛來著，這愛是什麽涅……
　　“那……紅梅，妳說那怎麽地才算愛！”楊偉憋了半天，想不出所以然來。
　　“就是她在的時候，妳的眼裏只有她；她不在的時候，妳的心裏只有她；有這種感覺嗎？”，傅紅梅好似個愛情專家般地說出來。
　　不過好像傅紅梅高估了楊偉的智商和情商，楊偉這也就能跟吳媽咪劃等號的水平，那理解得了這詩壹般的愛情宣言，眼裏、心裏倒也有，不過那是脫了衣服的樣子更明顯壹些。
　　“好像有，不過，也好像沒有……我弄不太清。”楊偉若有所思。
　　“那妳會娶了萍姐嗎？”傅紅梅又盯著楊偉問了壹句，不過看楊偉弄不清的樣子，她心裏還多少有點莫名其妙地高興。
　　“我看夠嗆……人家跟我回舜王村放羊呀！”楊偉大咧咧說了壹句。傅紅梅壹陣笑聲。
　　傅紅梅再想問時，楊偉卻叉開了話題，就是嘛，這問題越來越難回答，還不如不回答呢！倆人閑聊著，不過眼見著那傅紅梅非常高興，前壹陣哥後壹陣哥，叫得楊偉也是心花怒放……
　　……
　　鳳城客運中心站，十點剛到，從省城開來沃爾沃大巴駛進了車站，楊偉在站臺上遠遠就看到了薛萍的嬌嬌倆人。薛萍穿了個米黃色的風衣，圍著個頭巾提著行李剛下車，四處觀望，看見楊偉和傅紅梅在站臺，就遠遠的招手。
　　真是美的不可方物啊！在車站有點昏黃的燈光下，那薛萍仿佛壹個從天而降的仙女，衣帶飄飄，看得楊偉心裏又是壹陣撲通撲通跳……我操，這美的人兒，是我滾在壹起的薛萍嗎？
　　幾個人見過了面，薛萍依然壹幅笑厴如花的樣子，贊許似地誇獎了傅紅梅幾句，壹看楊偉這身打扮，西裝革履、脖子裏還圍了壹塊藍圍巾，帥帥地笑著，她就說道：“咦，楊偉，聽說妳正式上任了啊，這當了經理有什麽感覺，跟姐說說！”
　　“沒啥感覺，就是忙！”楊偉憨憨壹笑，把眾人領著朝候車室外走。
　　“哎，楊偉，這段時間歌城沒啥事吧！……這會所韓傲雪怎麽打電話壹直問妳的事呢！”這旁邊的嬌嬌邊走邊問了壹句。
　　“沒有啊！”楊偉這瞎話脫口而出，韓傲雪的名字壹出就把楊偉驚了壹跳，我操這就有事也不能說啊，媽的，反正也提上褲子了，再說就來個提上褲子不認賬。
　　嬌嬌只是隨口問了壹句，倒也沒有深究，楊偉忐忑不安地把幾位都讓上了車，看壹行人坐了幾個小時車，想帶著大家去吃飯，薛萍卻推說已經吃過了，楊偉就直驅車把幾位送回了住的地方，幫著搬兩人的行李。
　　這壹搬楊偉就有點不老實，壹直瞅著機會跟薛萍說話。奈何傅紅梅和嬌嬌這倆大燈泡卻是說說笑笑互相問個不停，薛萍看著有點累……
　　“哎，楊偉，妳怎麽還不走，準備在這兒住呀……”嬌嬌壹說，就悟著嘴笑。傅紅梅也笑著。
　　“那，那我先回去了啊！”楊偉壹陣氣苦，這他娘滴，看來今天的性福生活是沒希望了，這兩燈泡……壹個比壹個亮。就見楊偉轉身要走的時候，薛萍送了出來，這嬌嬌有點不高興卻沒敢攔，傅紅梅也有點不高興，更沒敢攔。
　　楊偉這壹陣狂喜，壹出門壞笑著拉著薛萍到了樓梯拐角，這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
　　這個吻……持續了足足有五分鐘，先是楊偉肆無忌憚地虎吻、再就是薛萍捧著臉的壹陣舌吻、再就是……就是什麽，不好描述，好像是兩舌頭攪壹塊叫什麽來著……良久，兩人分開了，在暗暗的樓道拐角，楊偉攬著薛萍的肩、薛萍卻是摟著楊偉的脖子，那姿態那是壹個曖昧說得清楚……
　　“去開房……”楊偉這猴急的樣，逗得薛萍咯咯直笑。
　　“今天不行，大姨媽來了……身子不舒服……急死妳個小壞胚……”薛萍謔笑著捏捏楊偉的臉蛋。
　　“不會吧，姐呀，妳怎麽就湊這個時候回來，那還不如幹脆遲回兩天得了，妳這有折磨我呀……”楊偉壹臉悲傷欲絕。
　　就見薛萍把頭埋在楊偉的胸前想給他點溫柔，卻已感覺到楊偉這下身卻是撐開了遮陽傘，不禁又是壹陣好笑。那小手捉狹似地隔著褲子在小楊偉上捏了壹把，說道：“呵……越來越色了啊……這個小壞蛋……”
　　正說著卻又被楊偉吻上了，那只浦扇般的大手又偷偷伸進了薛萍的衣服裏大肆亂抓壹氣，氣得薛萍就在他這胳膊上擰了壹把，別弄，這在哪兒呢……等兩三天，能憋死妳呀……
　　薛萍這好言又勸又哄才把這心有不甘的楊偉哄著自個上了車打發走。
　　看著薛萍消失在樓裏，這楊偉渾身的騷熱慢慢冷靜下來，褲子裏的小楊偉卻依然感覺有點腫脹。氣得他壹巴掌打在方向盤上。心裏就罵罵咧咧想著：娘的，還說小別勝新婚、大別如蜜月，這他娘等來等去，盼來盼去，倒等回個大姨媽來……
　　……
　　感覺就非常掃興的楊偉準備回自己在物貿的小屋，這車剛進物貿大院，電話就來了，壹看，號碼不認識，楊偉疑疑惑惑地接了下來。裏面那個聲音壹下子把楊偉嚇了壹大跳！
　　誰的電話能把楊偉嚇壹大跳呢？敬請收藏，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