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步履從容涉險境

　　此後三天，都沒有什麽值得表述的事。只是發生了些莫名其妙的事，錦繡城和天廈都偶而斷了壹次電，都以為是線路老化的故障，誰也沒在意；小伍子不知道從那裏挖了幾個人，壹個個留著長頭發，身上臟了吧嘰看著人別扭，不過據人家都自我介紹說，居然是什麽什麽報的編輯、口袋裏壹掏居然還要甩出個記者證，現時下這假證滿天飛，就妳真是個記者證這含金量也不大了，以前二級路上這記者證壹晃就能不交費，現在不行，那收費小姑娘壹看證第壹反應是：真的呀假的。弄得有時候，這證是真的都不好意思往出拿。
　　這三天，輪子也瞅空來幫忙了，楊偉不知道安排了這小子什麽事，這小子天天鼓搗著壹堆藤纏麻繞的線路、接收器和壹些不知道什麽東西的玩藝。楊偉眼看著這個最早成材自立的輪子，還真是越看越高興。
　　第三天下午，這楊偉帶著王虎子，倆人徑直來到錦繡壹打聽，堪堪地把劉寶剛堵在了辦公室。這辦公室原本是薛萍的辦公室，基本沒有什麽變化，那劉寶剛卻是知道楊偉厲害的，壹使眼色，門口倆保安奔著就跑了。
　　楊偉笑笑，這小子膽子也不大嘛。說道：“噢，劉經理吧，叫人去呀！叫人管什麽用呀，我要放妳也不會撿這麽個地方，怎麽也得把妳塞臭水溝裏泡泡不是。”那虎子壹聽，呵呵就傻笑了。
　　“楊偉，妳現在都這樣，還得意什麽，妳別以為誰都怕妳，上次錦繡咱們之間那梁子都還沒了，怎麽，今天又上門找事了？”那劉寶剛壹張娃娃臉看著楊偉，有點猙獰，看樣子這怨結得不淺。
　　“我找事了嗎？我拜訪壹下錦繡的老大，這沒錯吧，況且，我要找事，妳想我會只帶壹個人來！”楊偉壞笑著大大咧咧坐沙發上，虎子就掏出煙來，給老大裝模做樣地點上，兩人這架勢壹看，耗上了。
　　剛坐下就聽樓道裏呼裏呼塌的腳步聲，楊偉細壹分辨，來了差不多有二十幾號人，眼看著就沖進經理辦公室來了，不過壹看兩人安安地坐，壹幫子保安們都站住了，等著主角發話。楊偉仔細壹看，卻是沒有壹個認識的，看來確如虎子所說，這小子早防著了。
　　“好吧，妳們現在可以說說來意了，想群毆，二十比二、想單挑，二挑二十，我倒真想看看，這傳說中的惡棍，到底能挑幾個！”那劉寶剛謔笑著，有恃無恐地說道。
　　“哈……哈……”楊偉大笑了幾聲，不屑地說道：“妳們想打架是不是！”
　　壹幹子保安馬上神色緊張，這楊偉的大名是聽說過滴，不過具體能挑幾個還真不知道，馬上都作勢準備，只待老板壹聲令下了。
　　這空氣徒然緊張起來，這時卻聽楊偉接著話茬又是壹句：“妳們想好了，敢打架我馬上報警！”
　　“撲”的壹聲卻是王虎子先笑出來了，馬上又被煙嗆得直咳嗽，我操，這哥太好胡搞了吧，還報警！這打架都打兩年，他不比誰打得多。那壹幫子保安壹聽先是壹楞，跟著有幾個也笑來了，這話要聽音仿佛就是認軟了，歌城裏的黑保安有自己處事的法則，但所有的法則裏都不會有報警這壹說。其實妳就報警也不怕，那家歌城沒個後臺，別說打架，就打殘了妳花倆錢都能搞定。
　　“哼！看妳楊惡棍不過如此啊，也有怕的時候！”劉寶剛說到。
　　“是嗎！我當然怕了，這違法犯罪的事我那能幹！”楊偉笑道，那樣倒也真不是害怕，仿佛是看戲壹般，這倒還真把劉寶剛弄得摸不清底了。
　　“得，雙簧呢就別演了，說出去都丟人現眼，給說說，妳們到底想幹什麽！”
　　“噢，對了，別把正事忘了，劉經理呀，我們這次來就是為我們兄弟們那欠發的工資來的，兄弟都不容易，妳斷了財路也罷了，開除了幾個人罷了，這當不當還扣兄弟血汗錢就不地道了吧！這眼擺著就快過年了，讓兄弟流落街頭不成，我來呢，就是想要要這工資，以往錦繡每年還發發獎金，這兄弟幹差不多壹年了，獎金還有點吧！還有，那補助多少得給兄弟發點吧！”楊偉慢條斯理地說道，壹幅處變不驚的樣子，自打這心性認識有所變化後，楊偉還真覺得以前處理事的時候有點燥了，要擱以前，早操家夥幹上了。
　　“工資……哈……還要獎金，對不住了，這些人有的是自動離職，有的被開除的，既然是被開除，還好意思回來要工資獎金，楊偉呀，妳還真行呀！妳自己都落毛鳳凰不如雞了，還想替別人出頭！”劉寶剛笑著損楊偉說道。
　　“嘶，我說妳這當經理連點法律常識都不懂啊，勞動法也沒規定開除就能扣工人沒開除以前的工資呀！”楊偉撇撇嘴，看上去對劉寶剛壹臉失望。
　　“哈……法律，妳楊偉還好意思講法律，兄弟，妳從局子裏出來過了幾個晚上了？”劉寶剛說道，引得保安壹陣哄笑。
　　楊偉也不介意，待到壹群人笑罷了也笑著說：“那劉經理看這樣，是不準備給嘍？”
　　“哼！我還就沒想過要給過？”劉寶剛這話出口，口氣是囂張的很。其實這事也明擺著，妳楊偉雖然在錦繡名氣大，出手狠，這進了三月，人都清了個差不多了，妳也就昨個那黃花菜了，不管用了。
　　“那咱們就沒什麽可談的了！……虎子，走！”楊偉起身來，虎子應了聲。
　　“不送啊，兄弟妳慢走，送妳句忠告：別出門讓人敲了黑磚，被車撞了，小心點！”劉寶剛陰森森地說道，其實如果不是陳大拿壹直攔著，這說不準早對楊偉手下這夥保安們下手了，上次在裸雞手裏吃虧大了，這壹直就咽不下這口氣。
　　“那也送妳壹句忠告：多備衛生紙！”
　　“什麽意思？”
　　楊偉此時已經分開眾人走到門口，卻是再回頭，壹臉謔笑說了句：準備哭吧。然後是壹聲長笑，眾目睽睽之下揚長而去。
　　……
　　雪已經開始融化了，又是壹天來臨了，錦繡的燈火依然通明，雖然有了前段時間的變故，並沒有對錦繡的生意造成實質性的影響，這劉寶剛強勢出位，借著錦繡已經形成的巨大聲勢來了個雷厲風行的改革，把這歌城裏的油水盡皆撈到自己手裏，在流失了壹部分小姐我媽咪後，又在其他歌城桑拿挖人，還別說，真讓他又把生意支撐起來了，按他的話說：這年頭，啥人才都缺，就不缺賣B的！
　　入夜九點，正是錦繡紅火的時候，壹輛小解放廂貨車緩緩地停在錦繡的後門處，鳳城市這種廂貨非常普遍，做批發、做菜販都願意用這車拉貨，既然方便也好找，王虎子就借了壹輛，這車停在那裏都不招眼，不過這次拉的卻不是貨，是人！車廂裏卻是壹個小桌子上放著顯示器，四五個人圍在邊上，中間在調試的就是學成歸來的輪子！
　　“輪子，好逑了沒有，妳會不會弄呀？”說話得卻是楊偉，幾個眼看著屏幕上什麽都沒有，就雪花點，看著人著急。
　　“咂，急什麽急，打炮還得準備五分鐘呢？”輪子含糊不清地說著，手卻不停，調著調著壹下出了畫面，馬上壹個響指，說了句：好了！
　　畫面上顯示出來的卻是錦繡的保安室，正對著保安室的監控屏幕，得，等於在外面安了壹部監視器來著……這是楊偉趁前兩天悄悄斷了壹次電，把針孔探頭悄悄安裝在保安室裏，通過這個屏幕，正好看到保安室裏的六個監視屏。楊偉到底準備要幹什麽？？
　　楊偉壹看這邊已經完畢，馬上拔了個電話，問了句，那邊傳過話來，卻是章老三的聲音：準備好了。
　　楊偉這壹臉謔笑，想想這劉寶剛要哭的樣子，說了句：開始吧！
　　……
　　鬧劇又是重新上演了！這次，所有的弄事者都藏到了暗處。
　　110指揮中心的電話霎時響個不停。
　　第壹個報警電話：天廈某層某號，有小姐賣淫嫖娼。
　　第二個報警電話：錦繡歌城裏第某某哪包房，集體吸食毒品……
　　第三個報警電話：天廈某某層某號房間，有若幹人聚眾賭博……
　　第四個報警電話：錦繡會所某某房間，群奸群宿跳脫衣舞……
　　第五個報警電話：殺人了殺人了，錦繡桑拿裏保安殺人了，正拖著屍體往外走著……
　　……
　　小解放廂貨車裏，楊偉和這邊的賊六各占壹頭，不停地把監控上辨認出來的畫面報到外面，分散在幾處的錦繡原保安壹接電話，馬上就拔110報警，真真假假，壹個小時裏，110指揮中心接到的報警電話足足有47個。
　　楊偉對這娛樂行業的潛規則是清楚得很，妳的關系再多、後臺再硬，也不能讓人家抓住把柄，雖然說警察收妳點黑錢多多少少買妳的賬，但要真有報警，該查還是要查滴、該抓還是不會手軟滴，況且，警察最樂意跟這賭博、賣逼的、小姐們打交道，這些人身上，端得是油水足得很。妳有後臺，有後臺也不管用，有了這突發事件，妳後臺再厲害也是鞭長莫及呀！總不能抓了現行妳也管得著吧！
　　……眼看著警車呼嘯著到了錦繡、到了天廈，這壹邊望風的虎子和小伍就咧著嘴樂了，媽的，這辦法好，黑了人都不怕犯法……就跟哥說滴壹樣，放開了幹，咱們這是同違法犯罪做鬥爭涅，說破了大天咱們也是有功無過。
　　第壹幕是在天廈，這總臺壹看警察呼拉壹下來了十幾個，還以為又是檢查，馬上示意幾個人悄悄打各樓層電話，幹什麽！廢話，通知那打炮的，趕緊停下，趕緊拔出來，警察來了，扯乎！只要趕在警察來之前提上褲子，這啥話都好說……完了，這壹拿電話，沒音，再拿壹部，還沒音；手機往進打，嗨沒人接……其實在動作開始以前，這天廈走在管道裏的線路早被壹股腦鋸了。這王虎子這蠢貨分不清那是那地，連著那根200對電纜橫切兩段，連周邊幾座寫字樓的電話也不通了。
　　完了，警察今天真個是若有神助，以往查房都是有所顧忌，今天這第壹個就逮住壹對，頓時警察信心大增，這幫小姐壹個壹個精得跟鬼似的，怎麽著也逮不著，今天這舉報得好，樓層房間說得是清清楚楚，警察是連查十三個房間，除了壹桌子賭博的，剩下都二十五人正好十二對！咦，怎麽是單數……那警察也笑得肚子疼，壹半拉老頭，居然在房間裏叫了倆小姐搞3P……
　　卻說這事還沒完，壹隊男男女女剛被帶到大廳，就見門廳呼拉拉又進來幾個人，鎂光燈嚓嚓嚓壹響，天廈的美好形象就留影了，警察剛覺不妥，馬上幾個人就亮出了身份，某某法制報的駐站記者、某某晚報的駐站員……這證件壹大摞，還真不敢說是假的。警察們紀律性也確實好，對此事保持緘默，只說是突擊檢查來著。
　　……
　　第二幕卻說這錦繡是更亂，十幾個警察剛進K歌城，這燈嘩地壹下，全滅了還。就聽這火警警報就響了，那在墻上的噴頭嘩嘩就澆在警察身上，剛進門就淋了個落湯雞，偏偏又有人趁亂壹嗓了喊，兄弟們，快跑……人群就亂了，擠擠攘攘……
　　媽滴這警察就火了，這不故意整警察嗎，今天不查出妳們點事來，我他媽這警服還白穿了，挨著查！先是在舞廳亂哄哄地查，居然在地上收集回來二十幾粒搖頭丸！……再查，歌城幾個包間裏，都挖出了幾個小包，壹看那特殊的疊法，不用拆都是知道是什麽東西……兌過葡萄糖的白粉！完了，妳這歌城，死定了！
　　歌城裏賣搖頭丸這事誰也知道，只不過，壹遇大查歌城就會封貨斷貨，這警察還真不好逮著。那這搖頭丸那來的，當然是楊偉安排的人趁黑灑地上的，要不，壹顆二百多塊，誰舍得壹下子往地上扔二十幾顆，那可好幾千塊錢呢！
　　會所裏壹大KTV包間，壹群正在群奸看脫衣舞的哥倒是得到了消息，誰知這壹轉眼有了變故，那門居然給反鎖上了，桑拿間裏，壹個壹個看得是更有意思，整個壹層樓，這房間門都被反鎖上了，這警察都不用查了，挨間出來都是成雙結對的，這錦繡裏桑拿小姐進包間打炮都是圍個浴巾，這倒好，被反鎖的時候連個衣服都沒的穿，妳說吧，這謊可不好圓了，妳說按摩，我操，妳總不能都光著身子按摩吧！妳說妳們壹對！對，拿出身份證來，他娘滴都是八桿子打不著的地方和人名！……警察都沒費什麽勁直接抓了壹串！……不是還有個報告殺人的案子，警察按著報案壹查，咦，倒還是真的，不過不是殺人，是個喝醉酒的被保安打了，正摻雜不清了被保安們拷在保安室裏，得，又是壹個罪名，非法使用警用器械，手銬；非法拘禁他人！
　　本來這警察還準備給錦繡點面子這以後好辦事，可這壹進門就給淋了個落，這小警察們個個就火了，本來不該查的桑拿也查了，連錦繡給翻了個底朝天，那問題還不是壹挖壹大堆！
　　得，收獲太大了，110組建以來，收獲就沒這麽大過。
　　……
　　110指揮中心，壹時間人滿為患，抓回來的小姐、嫖客、吸販毒嫌疑人、涉嫌非常拘禁的他人的幾個保安，足足有七八十號人，平時的趕集還熱鬧，壹隊幹警們大半夜又被緊急召集回崗位上，都罵罵咧咧沒個好口氣。
　　市公安局壹位姓陸的副局長這第壹時間裏得到了消息，這陸副局長暗地還是這錦繡的黑後臺，這晚上還在麻將場上呢，就接到了劉寶剛的電話，還未來得及部署這110出警就已經到了。壹聽這錦繡出事了，叫了聲糟糕，馬上打電話問具體情況，過了半個小時，壹聽說裏頭居然還有涉毒案件，這心裏就怯了！這事可誰也不敢沾上，沾上就要命！馬上義正嚴辭說了壹句：查！把所有嫌疑人都給我往下查！
　　後臺再硬也是後臺，只能在後頭坐坐臺，給妳鎮鎮場子，基本等於個前臺弄個靚妹在場子上露臉壹般。妳真有什麽事，這後臺馬上就會把自己洗得比誰都幹凈，這都涉毒了，誰還給妳出這個頭。那副局長心裏就滴咕，媽的，早知道這錦繡這錢就不好拿，事就不斷！這又把那位大爺惹了！
　　……
　　同壹時間，歐陽日成和周毓惠也是頭疼的緊，這天廈剛上了個星級就被捅了這麽個糗事，這還混不混，其實要說這賓館裏容留小姐的，那家沒有，這年頭大夥兜裏都有倆錢了，這出門在外沒老婆管著，還不就圖個快活，妳說妳們賓館沒小姐，嗨，裝什麽孫子呢？妳沒有我還不來了呢！其實鳳城全市各大賓館都變著法招著壹群像模有樣的小姐，甚至有的媽咪還專幹上這行了。這事，這行裏大夥都心照不宣，妳這賓館裏真沒有幾個像樣的小姐，還被別人笑話呢？現在這客人的住過賓館，除了吃喝就剩這個愛好了，各大賓館競爭這麽厲害，誰都在想辦法滿路客人的各類需求。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客戶就是帝，上帝要找個妹妹陪著，這要求不算過份吧？
　　當然，這事放不到臺面上來說，警察查房也是個常事，但多數時候也就走走過場，天廈這麽多房間，誰敢亂查，除非是有名有姓有確實地點的舉報，要不妳真查不住，不給自己找麻煩不是？可今天邪性了，這天廈十幾嫖客就跟警察自個安排的似的，壹抓壹個準，這房間都在不同的樓層，就真是警察自個安排的都記不了這麽清不是！
　　兩人第壹時間覺得棘手，無奈之下只得通知遠在外省的陳大拿，陳大拿這壹聽就火了，罵了歐陽壹句，妳他媽是不是坐看守所坐傻了，這事都能讓警察揪著小辮！面上這事妳們別管了，家裏的趕快查，天廈裏肯定有內奸通風報信……
　　當天夜裏，火冒三丈的陳大拿壹直理不清個頭緒，雖然這事都不大，可也不小，不管對於娛樂城還是天廈，客人是根本，如果客人在妳的地界裏出事了，這以後的信譽可要大打折扣了！而且對這兩行，最發愁的就是和警察打道，名譽受損先不說，光那罰款妳就受不了，大夥都知道妳們天廈肥得流油不是，別說抓住妳小辮了，平時沒事都想找個名目朝妳收倆贊助費呢，這都揪住妳小辮，還不得往狠了裏宰！
　　陳大拿在房間裏踱來踱去，隨行來了個小公關經理，兩人都明打明地住進了壹個房間，連小經理洗完了澡，圍了個浴巾出來，壹走到這床前，挑逗也似壹點點解開浴巾，把個光溜溜身子展現在陳大拿眼前，壹般這個時候，陳大拿都會跟頭見了肉的狼也似地撲上來……
　　可這次例外，這老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小經理全身清潔溜溜，卻根本就沒反應……呸！這個時候都能走神，真有妳的。那小經理暗罵了壹句，又跟條小蛇似鉆進被窩往陳大拿身上貼。把個光溜溜、熱乎乎地大白肉身貼上去，說了句，陳董，這怎麽了今天，人家伺候的妳還不舒服呀！……這小經理再壹摸老陳的下頭那小陳，嗨，邪性了！居然能沒有壹點反應！
　　“去去去，回自個屋裏睡去，我這有事呢，沒心情跟妳弄這個！”陳大拿被這小經理壹驚，沒好氣地推開了小經理。這小經理看陳大拿壹臉心不在焉，忿忿地穿上穿上衣服，哼了壹聲拍門而去，這心裏就恨恨地想著，他母親滴，姑娘還不伺候妳了，壹個大淫棍，天天讓姑娘上下三洞齊開，明明不爽姑娘我還得裝著叫床，要不是看妳有倆錢，姑娘我早把妳蹬了……
　　陳大拿這想來想去，還是沒理清頭緒，想給這張副市長打個電話，可這想來想去還是沒敢打……這次這抓得都是些天廈容留小姐的事，這事，跟領導實在說不出口呀……
　　這次他媽的又是誰在搗鬼，陳大拿這第壹時間裏想到的就是剛出獄的楊偉，不過想來想去，好像沒理由呀，而且楊偉這動手，肯定不會是這手法，把警察還都調動起來了，他也沒那以大能量不是！莫不是朱前錦，好像也不像，這朱前錦從來就和娛樂業不沾邊；難道是劉和平復出，更不可能，沒有壹點征兆呀……陳大拿想來想去理不清這個頭緒。
　　陳大拿，越來越看不明白楊偉了！他更沒有想到的是，這，僅僅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