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風流

上山打老虎額

歷史軍事

  穿越成了壹個敗家大少爺,知風月、懂風情,不會彈琴卻會談情。   不幸成了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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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五章:國難思良將

公子風流 by 上山打老虎額

2018-8-3 14:01

  徐景明這廝真是讓朱高燧氣得差點沒吐血三升。好不容易擺脫了此人,朱高燧這才解脫出來,只是更加麻煩的卻還在後頭。
  現在沐家已經不可靠,朝廷必須得有措施,否則壹旦那沐家和郝家合流,便是真正糟糕了。
  朝中幾個重臣已是到了。黃淮為首的文臣,還有張輔、朱勇,乃至於那丘福為首的武官,此時大家匯聚在這裏,誰也不敢做聲。
  本來按理是該叫徐景明壹道來的,只是朱高燧真是厭透了他,也不知什麽緣故,總之壹看他就討厭。
  倒是宮裏方才的事,大家都是得知了壹些,尤其是路過金水橋的時候,那壹行行泣血的大字觸目驚心,想不看到都不成。
  對此,大家在暖閣外侯駕的時候,就有私底下的議論。
  “據說定國公是要去韶關,非要殉國不可。”
  “勇氣可嘉啊。”
  “這倒是實在的,眼下朝廷出了個賴俊,壹個姓沐的,正差壹個這樣肯忠心戮力的人。”
  “看看那血書,怕是鮮血都流盡了吧,為了去韶關,真是夠拼命的。”
  “他是國公,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卻還肯如此……”
  其實明眼人也未必不曉得是怎麽回事,定國公的德行,還真以為大家不知道麽?可是壹來,這定國公徐家乃是皇親國戚,屬於金陵之中最不能招惹的人之壹,這其二,徐家廣施善緣,站在這裏的人,有多少人受過他家的恩惠,所以明知這事兒背後肯定有隱情,可是大家卻也肯裝糊塗,壹個個做出壹副為定國公徐景明的光輝事跡所感慨的樣子。
  當然,現在朝廷最缺的不就是定國公這樣的人麽?不管這定國公出自什麽心理,卻也恰好迎合了眼下的需求。
  朱高燧的臉色很不好,錦衣衛送來的奏報已經傳閱了下去。
  朱高燧的臉色略帶猙獰,淡淡的道:“諸卿,沐家世受國恩,如今卻是暗中通賊,殊為可恨,假若壹旦他們沆瀣壹氣,狼狽為奸,那時整個西南的局勢立即便會崩潰,諸卿都是朕的柱國之臣,值此今日,可有平賊的方略麽?”
  黃淮皺眉,忍不住道:“陛下,卻是不知這個消息是否可靠,微臣就怕這是亂賊的離間之計,此事勢必要詳查,切莫出什麽差錯。”
  這等於是懷疑錦衣衛疏忽大意了,錦衣衛指揮使馬鈺連忙道:“此事是千真萬確,無論是南寧的消息,還是諒山的消息,都十分吻合,還有雲南那兒,沐家的舉動似乎也十分不尋常,從四川、貴州入滇的關卡都有兵馬調動,種種蛛絲馬跡相互印證,此事看來是板上釘釘了。”
  於是大家都不由皺眉。
  不管怎麽說,沐家雖是藩臣,可是壹向很能處理與朝廷的關系,今日站在這裏的文臣武將,有不少都和沐家保持著良好的私交,現如今得知這沐家從了賊,大家的心裏都不禁有些沈重。
  黃淮咳嗽壹聲道:“假若如此,那麽這賊焰勢必更大,微臣聽說,如今賊軍已達三四十萬之數,若有那沐家為其攻略川貴,他們勢必調兵遣將,齊聚精銳,在韶關壹線與我明軍決戰,微臣以為,朝廷勝負在於江西,數月之後,江西將成為兩軍交戰之地,可惜啊可惜,此等千裏沃土,壹夕之間就要化作人間煉獄了。”
  黃淮的感慨並非是憑空而來,他就是江西人,和許多同僚壹樣,都出自那裏,如今雖許久未回鄉,可是鄉情卻在,想到鄉中父老即將遭遇壹場空間的決戰,黃淮的心裏怎會好受?
  可是他坐直了身體,繼續道:“微臣以為,既然如此,那麽朝廷就及早要做好準備,壹面命川貴等地的軍馬固守,那裏道路難行,又是多山,即便沐家能打,可是沒有數年之功,也絕不可能輕易控制川貴,至於這江西,則是未來的重中之重,朝廷所有能抽調的力量,都必須齊聚江西。此次抗賊,不再是朝廷的事,江西父老多有視賊不共戴天者,因此,這抗賊務必做到軍民壹心,朝廷必須盡快,拿出壹個方略,獎賞和犒勞壹群忠勇的地方士紳,好教這上下能夠忠心勉力。”
  對於江西的人心,黃淮是極有信心的,別的地方不敢說,這江西卻是反郝家的老巢,諒山軍只要進來,同仇敵愾肯定是有,那麽多的士紳都穩穩當當的站在朝廷這邊,只要運用得當,就能發揮極大的功效。
  朱高燧聽罷,不禁點頭,他臉色凝重地道:“只是讓誰去都督軍事為好?”
  朱高燧的目光向那些武臣看過去。
  江西乃是重中之重,以至於本是該調去北平的張輔,朱高燧都緊急召了回來,為何?壹方面是手中確實無人可用,另壹方面,張輔攻城不力,本是待罪,可後頭換了個賴俊,卻是輸得更慘,如此壹來,反而顯得張輔並非是無能了。
  其實眼下,真正能用的人倒是有壹個,那便是丘福,丘福畢竟是老將,偏生他曾是漢王的人,自朱高燧登基,便壹直備受冷落,現在啟用他,朱高燧有些不太放心。
  倒是黃淮慢慢地道:“陛下,微臣以為,都督丘福可用!”
  他突然站出來舉薦丘福,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註意力,這丘福的內情,誰人不知,黃淮昏了頭麽?
  可是黃淮卻是鎮定自若的道:“琪國公雖是老邁,可是精通布陣之法,有他坐鎮,料來不會出什麽岔子,眼下國難當頭,其他的,都不必理會,最緊要的,還是禦敵域外,因此,微臣望陛下能夠恩準。”
  朱高燧看了黃淮壹眼,又看壹眼有些意外的丘福。
  他明白了黃淮的意思。
  眼下的局面非丘福出面不可,現在即便有天大的仇都必須得放下,暗地裏有多少的鉤心鬥角,也必須暫時拋棄,張輔和朱勇畢竟年輕,其他人聲望又不足,至於那姓徐的,咳咳……朱高燧壹想到徐景明,腦子裏便浮出這廝在自己面前吊嗓子的畫面,頓時惡寒。
  朱高燧便看向丘福,想借此看穿他的心事。
  丘福低著頭,近來他極為低調,如今到了風口浪尖,便拜倒在地,道:“微臣是跟著先帝起兵的,天大的難處也都淌過來了,這把老骨頭托先帝和陛下的鴻福,倒也硬朗,若是陛下準允,臣願盡心竭力。”
  朱高燧的臉色松了下來,心裏想,丘家數百口人都在金陵,倒也不怕他反復,於是慢悠悠的道:“既如此,事情就這麽定了。”
  ……
  不管怎麽說,大方針是定下來了,朱高燧心裏稍安。
  不過還有許多細枝末節之事,卻還要商定。
  眼下最大的問題是什麽?當然是人心。
  仗打到這個份上,如今何止是金陵,天下都已經震動,朝廷的大將臨陣脫逃的有,降的降,眼下誰還有什麽信心。
  後世有人說過,信心比金子還要可貴,對朱高燧來說,信心確實堪比真金。
  只是要壹朝壹夕的改變觀瞻,提振軍心民氣,卻是沒有這麽容易,路漫漫兮其修遠,總要慢慢的來。
  這其中最重要的問題,終究還是引起重視。
  黃淮是老成持重的人,他很快就明白了朱高燧的心思,也很快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因此在臨末的時候,黃淮道:“陛下,此事天下震動,軍民不安,那沐家壹旦從賊,消息傳來金陵,更加使人驚懼,因此,微臣以為,朝廷必須樹立楷模,提振士氣,否則長此以往,反而助長逆賊的氣焰。”
  朱高燧頜首點頭道:“不錯,朕也是這樣想的,只是……”
  楷模……打了這麽久,也不見有什麽值得壹提的勝仗,即便朝廷臉皮再厚,也不可能子虛烏有弄出個大捷出來。
  不過辦法也不是沒有,所謂曲線救國嘛。黃海捋須,搖頭晃腦的道:“微臣進宮時,見到金水橋上有人寫下的血書,書曰:忠臣不怕死,怕死不忠臣。從前多少事,過去壹場空。滿懷心腹事,盡在不言中!此詩雖是粗鄙,卻是語出至誠,微臣又聽說,作書之人乃是定國公徐景明,徐景明乃是忠良之後啊,臣還聽說,他方才入宮,聲淚俱下,非要為朝廷赴死不可,此等忠心,實在是感天動地,國難思良將,家貧思賢妻。若是人人都能效法定國公,何愁亂賊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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