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風流

上山打老虎額

歷史軍事

  穿越成了壹個敗家大少爺,知風月、懂風情,不會彈琴卻會談情。   不幸成了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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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四章:廷議爭鋒

公子風流 by 上山打老虎額

2018-8-3 14:01

  轉眼之間,兩日便過去。
  壹大清早,曙光漸漸驅散了雲霧,郝風樓起了個早,洗漱之後,門房便過來道:“趙王殿下已是到了,約定了與少爺壹道入宮,就在外頭等候。”
  郝風樓不覺得意外,這些時日,他和趙王確實許久不見,郝風樓穩步出去,果然看到朱高邃,朱高邃比從前要顯得成熟了許多,二人相見,沒有相互作揖,更沒有太多客套,朱高邃只是騎在馬上,笑罵道:“我的郝大人,妳教本王久候多時了,好罷,既然大駕已到,那就速速上馬,咱們這便入宮。”
  郝風樓翻身上了馬,與朱高邃並肩而行,慢悠悠地拍馬走著,郝風樓看了朱高燧壹眼,不無擔憂地道:“殿下臉色不好,昨夜壹宿未睡麽?”
  朱高燧故作無所謂的樣子,最後還是搖頭道:“哎,郝風樓,妳說實話,這陳學還能不能保住?本王昨夜確實是輾轉難眠,本來這陳學沒什麽不可,可是偏偏事情卻鬧得太大了。還有這周力帆,大家都知道,他如今獲罪,許多北京來的老兄弟多是疑懼不安,本王就是怕,今日壹旦父皇痛下決心,周力帆完了,陳學完了,那麽接下來就是鏟除偽學,遲早最後還是要牽連到妳我的身上。那解縉真是可恨,此人詭計多端,此次又是謀定後動,此次怕是兇多吉少。”
  朱高燧說的這番話確有他的許多道理,朱高燧再也不是那個糊裏糊塗的逍遙王爺,反而在他的身上漸漸地背負了許多無影無形的重擔,朱高燧甚至在想,假若不是有郝風樓在自己身邊,假若不是郝風樓能給予他精神依靠,朱高燧怕早已不能支持了。
  他說著,不禁看向郝風樓,眼中有著隱隱的期盼。
  郝風樓卻是微微壹笑,道:“殿下認為周力帆的關鍵在哪裏?”
  朱高燧皺眉道:“莫不是陳學?”
  郝風樓又笑了,道:“既然如此,那麽這陳學的關鍵又是什麽?”
  朱高燧沈吟道:“自是這陳學的真偽。”
  郝風樓似笑非笑地看了朱高燧壹眼,道:“那麽什麽是真呢,又什麽是偽學呢?殿下,這是真是偽與這陳學裏頭說了什麽又做了什麽並沒關系,陳學的真偽,關鍵就在這陳學有用還是無用,這陳學若是留著,對陛下來說,到底是有益還是有害,廣西學變,對陛下自然是有害的,可如何讓陛下認為,陳學有益呢。唯有陳學有益,那麽它便不是偽學,它若不是偽學,周力帆就無罪,廣西那些茲事的生員也就無罪。這裏頭最關鍵之處,不是周力帆如何,也非是學變到底朝廷該如何看待,而是這陳學是真是偽,陳學的真偽,在於陳學是否對陛下有利。殿下明白了麽,這便是關鍵之處,今日廷議上,其他的細枝末節,不必理會,殿下只需記住壹點,陳學對陛下有益麽?理清了這個問題,才至關重要。”
  朱高燧似有所悟,禁不住道:“那麽,這陳學對父皇來說到底是有益還是無益呢?”
  郝風樓的眼中露出幾分堅定地道:“有益或者無益,其實和陛下無關,而在於,我們要告訴陛下,這陳學對陛下有利。”
  二人說話間,不知不覺就已到了午門,午門這裏,大臣們早就到了,太子壹身蟒袍靠在午門門邊,他的臉色看不出什麽好壞,只是見到了朱高燧便立即上前,熱絡地與朱高燧招呼。
  至於解縉、楊士奇、楊榮人等則顯得低調得多,他們各自站在壹邊,心裏自然曉得壹場龍爭虎鬥即將開始,大家的心思都在為接下來的廷議準備。
  郝風樓站在那裏,自是得到無數人的側目,有人幸災樂禍,有人目中掠過壹絲忌憚,也有人冷笑連連,或是各懷鬼胎。
  郝風樓對此置之不理。卻在這時,人群發生了騷動,有人不禁動容,低呼道:“周力帆到了。”
  周力帆的到來確實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這位待罪在家刑部尚書大人如今早已成了眾矢之的,陛下允許他今日在廷議自辯,可是誰都知道,此人今日即便有壹千張嘴,可是這朝中不知多少人摩拳擦掌,縱他有千張嘴,這所謂的自辯某種意義來說,更像是明正典刑。
  周力帆顯得消瘦了許多,人生的際遇到他這份上,也算是教人開了眼,先是壹場大功使他扶搖直上,可是新官的屁股還未捂熱,大禍便已臨頭了。
  人人見了他,紛紛退避開去,沒有人願意與他有什麽牽涉,周力帆走到哪裏,哪裏便有人自動退開,所有人都入躲避瘟神壹般。
  倒是郝風樓見了,卻是不禁皺眉,走上前去,朝周力帆寒暄道:“周大人,別來無恙。”
  周力帆看了郝風樓壹眼,臉上帶著幾分苦笑,心中的復雜可想而知。須知從壹開始,周力帆雖然是借助趙王和郝風樓平步青雲,可是周力帆卻是看穿了其中的風險,因而雖然和趙王殿下、郝風樓若即若離,可是本心上,他卻是不願和趙王與郝風樓有太多牽涉的,他怕引火燒身。
  可是誰知這禍事還是來了,只是生活有時候實在太諷刺,那些他曾經想要巴結的人,紛紛落井下石,恨不得將他置之死地,而那些他刻意想要疏遠之人,就如這郝風樓,卻依舊還不忘舊情,願意和自己招呼。
  周力帆後悔了,早知如此,早知會有這樣的下場,那倒還不如索性跟著那趙王和郝風樓壹條路走到黑也罷。
  周力帆滿是羞愧,但還是道:“郝大人,妳好。”
  郝風樓的臉上沒有半點對周力帆的嫌棄之色,淺笑道:“大人,有些話,郝某人不便深談,這廷議,馬上就要開始了……”郝風樓說著,目光卻不由顧盼四周,便看到許多人都自動退開,淺笑漸漸收了回去,多了幾分正經,他壓低聲音道:“周大人,我有壹言,卻不知周大人肯聽麽?今日周大人若要沖破荊棘,唯有死中求活,既然如此,大人何不如咬死了這陳學無罪呢?陳學無罪,大人才無罪,只要大人能撐住,或許今日的廷議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周力帆驚訝地道:“大人,這……”
  周力帆的疑慮是可以理解的,因為這陳學,周力帆才淪落至此,這個時候,最聰明的選擇自是認罪伏法,盡量爭取壹個玩忽職守的罪責,大不了罷官罷了,可現在的問題卻在於,郝風樓讓他去維護陳學,無疑是去捅馬蜂窩,壹旦惹來無數人的攀咬,那麽就不再是玩忽職守、屍位素餐了,到時免不了妖言惑眾和壞人心術的高帽戴上來。
  或者說,周力帆現在面臨壹個選擇,要麽他老實認罪,乖乖等待朝廷懲處;要麽他抵死不認,來個魚死網破。
  周力帆念及於此,卻是踟躕了。
  ……
  晨鐘響起,宮門大開,壹縷晨陽灑落在紫禁城,那紫禁城仿佛被被人喚醒,頓時生輝起來。
  文武百官魚貫而入。太子朱高熾與趙王朱高燧二人打頭,朱高熾與朱高燧壹直談笑風生,這讓尾隨其後的大臣們卻不由都有壹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這個趙王殿下,哪裏有什麽資格能夠參與廷議。依稀記得,數年之前,那與太子並肩談笑入宮的乃是漢王殿下,漢王如今完了,誰曾料這糊塗的王爺卻能立即取而代之了他的二兄?
  不少人心裏都在嘀咕,那壹個個眼神在半空中開始交匯,那交匯的剎那之間,卻都是壹絲絲冷笑。
  二龍爭珠,必有壹傷,趙王殿下固然近來見寵於宮中,可是遲早要壹日,這趙王殿下,怕也要栽跟頭了。
  或許,這個跟頭就在今日。
  眾人已到了奉天殿,天子卻是並未到達,倒是趙忠卻是已先來了,趙忠神態疲憊,顯然這些日子都沒有睡好,他佝僂著腰,站在金殿之下,大臣們紛紛到了,他也不曾擡頭看上壹眼。
  大家對此早已習以為常,按著規矩各自分班站好。
  天子朱棣姍姍來遲,他壹身冕服,頭戴通天冠,端坐禦椅,手撫禦案,目光顧盼之間,卻最後落在了太子和趙王身上。
  眾人壹齊拜倒在地,高呼萬歲之後,朱棣慢悠悠地道:“眾卿平身,不必多禮。”
  眾人紛紛站起,個個低眉順眼。朱棣微微壹笑道:“往日廷議,朕都是請眾卿暢所欲言,可是今日,卻得換壹換,眾卿都是讀書人,教化之道,想必大家都是耳熟能詳,這畢竟是眾卿的看家本事嘛。可治國平天下,卻也不能單憑教化,因此國家設法典,治邢獄,這邢獄之事不能小看,更不容忽視,這幾日,都察院彈劾刑部尚書周力帆玩忽職守,屍位素餐,以至釀成大禍,周力帆可在麽?”
  大家打起精神,目光偶不由看向周力帆。
  而周力帆只得站出來,道:“罪臣在。”
  朱棣打量周力帆時,目光中不見任何感情,只是淡淡地道:“哦,妳可有什麽話要說麽,朕給妳自辯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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