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風流

上山打老虎額

歷史軍事

  穿越成了壹個敗家大少爺,知風月、懂風情,不會彈琴卻會談情。   不幸成了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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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得罪寧王

公子風流 by 上山打老虎額

2018-8-3 13:55

  朱棣是個很霸道的人,真性情之中又有幾分細膩,在政務上或許有幾分斤斤計較,可是平時的生活之中卻帶著幾分隨意。
  比如這廝大剌剌的像土匪壹般的敞開冕服,比如他可以和壹個百戶坐在壹起喝酒。
  根據郝風樓的分析,這樣的人通常都屬於那種不拘小節,只要在原則問題上不得罪他,其他的事都不會計較的人,很好相處,不必膽戰心驚,只是若是觸及到了他的底線,比如方孝孺,這個家夥並不會介意殺妳全家,順便再把妳碎屍萬段。
  郝風樓留了下來,緊接著便聽到外頭傳出腳步聲,朱棣壹聽腳步,便哈哈大笑,起身迎過去,郝風樓也只好站起,跟著朱棣到了殿門前,隨後便看到了寧王朱權。
  寧王朱權的膚色較為白皙,穿著壹身蟒袍,顯得文質彬彬,舉手擡足都帶著幾分貴氣,壹副慢條斯理的模樣。他應當三旬上下的光景,不過因為保養極好,讓人覺得還像個青年。
  朱棣已經快步上前,壹把抓住朱權的胳膊,道:“皇弟來得正好,陪朕吃酒,朕有許多話要和妳說。”
  朱權笑吟吟地道:“陛下若有興致,臣弟自是奉陪到底。”
  他不經意間看到了郝風樓,眼看壹個低級武官站在這裏,眉頭不由微微皺起,似乎覺得有幾分唐突。
  朱棣叫人加了錦墩,依舊回原位坐下,朱權在朱棣左手間坐下,郝風樓站著,朱棣道:“郝愛卿也坐罷。”
  朱權愕然了壹下,見郝風樓坐下之後,目光掠過壹絲厭惡之色,很明顯,以他自恃的身份,似乎並不太喜歡和郝風樓這樣的粗淺之人為伍。
  其實這也很容易理解,堂堂親王,天潢貴胄,居然和壹個百戶坐在壹起,朱棣這個人生性隨意,可是朱權卻是不同,只是當著朱棣的面也不好發作而已。
  朱棣和朱權說了幾句話,隨即看向郝風樓:“這位是郝風樓,如今在錦衣衛中當值。”
  朱權沒有理會,只是借故垂頭喝酒。
  這細微的動作已經表明了朱權的態度,朱棣只是莞爾,沒有太多理會。
  片刻之後,朱棣的臉色嚴肅起來,道:“皇弟,南昌府那邊,朕已經下旨修建王府,為了妳這王府,朕可是費了壹番功夫,專門請了能工巧匠趕赴南昌,這王府占地可是不小啊。當年妳隨朕起兵,咱們兄弟壹起靖難,途中頗多艱險,如今大功告成,也該是享享福了。”
  朱權與其說是跟著朱棣靖難,還不如說是被朱棣挾持。當年朱棣騎兵之前,曾到達寧王封地大寧脅迫朱權出兵相助,並許以攻下南京後與他分天下而治。可是現如今南京是拿下了,朱棣再不提什麽共治天下的事,朱權也不敢去提,不過朱權希望回自己的藩地大寧去,可是朱棣卻是知道,大寧乃是邊鎮,若是讓朱權回大寧,以大寧衛的實力再加上曾經控制在朱權手裏的朵顏三衛,朱權的實力可就不小了。再加上朱權進入南京之後頗為驕恣,所以這才有將朱權從河北徙遷至江西南昌,奪去他兵權的打算。
  這樣做當然和妳不道德,可是壹旦涉及到到了兵權,朱棣就不是這麽好說話了。只是畢竟朱權有大功,所以朱棣對他還是很禮遇的,對寧王遷徙南昌的事宜很是上心,不但撥了大量的田莊,還親自督建南昌的王府。
  朱權的臉色卻是微微變了變,顯然他不想去南昌,畢竟在大寧的時候,他是土皇帝,手握兵權,可是到了南昌,這就真正成了籠中之鳥,朱權猶豫片刻,最後咬咬牙道:“陛下,臣弟習慣了大寧,若去南昌,只怕不妥。大寧雖是苦寒,可是臣弟在那兒生活了十幾年,已經不願背井離鄉,還請陛下收回成命,恩準臣弟就藩大寧。”
  朱棣臉色如常,呵呵笑道:“大寧不是什麽好地方,朕曉得妳,妳是舍不得故地啊,朕也壹樣,朕有些時候也會想壹想北平,可是人要往前看,妳看,朕不是在南京好好的嘛,等妳去了南昌,就曉得那裏的好處了。”
  朱權心裏多半在罵朱棣生兒子沒屁眼,妳當然覺得南京好,妳丫來南京是做皇帝的,卻將他趕去南昌去。朱權道:“臣弟受不了南方的天氣,大寧那邊雖然寒冷……”
  朱棣的臉色微微有些不好看了,擺手打斷他:“妳不必多言,此事已經定了。”
  朱權卻是不肯,若是錯失了這最後壹次的機會,以後休想再離開南昌壹步了,於是正色道:“陛下從前曾許諾靖難之後與臣弟共治天下,臣弟不敢奢……”
  朱棣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難看,朱權此舉,不啻是揭他的傷疤,想借此來要挾,他目光略帶幾分冷漠地看向朱權,壹動不動。
  朱權倒是鐵了心,其實他不怕得罪朱棣,大不了,大家壹拍兩散,莫非妳還敢學建文,對自己下毒手不成?
  “臣弟不敢奢望,因此臣弟只有這不情之請,還請陛下念臣弟靖難時尚有微末功勞……”
  朱棣的臉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此時的他處在尤為尷尬的地位,他萬萬想不到,寧王借著酒勁竟然如此大膽。可是若是斥責,未免會顯得不近人情,只是要答應朱權,卻又完全違背了他的初衷。
  “可笑!”
  壹個聲音傳來,打斷了朱權的‘胡言亂語’。
  朱權循聲看去,卻見郝風樓帶著壹副‘醉意’朝他冷笑。
  朱權本就厭惡郝風樓,自恃身份,不願和郝風樓這‘泥腿子’為伍,現在郝風樓突然跳出來,更增朱權厭惡,他輕蔑地看了郝風樓壹眼道:“妳說什麽?”
  郝風樓道:“卑下說的是可笑。”
  朱權臉色陰沈地道:“可笑什麽?”
  郝風樓昂然道:“雷霆雨露,皆是聖恩,陛下體諒殿下,想讓殿下享享清福,可是殿下再三推辭,這是什麽道理?莫非殿下不知道,君口壹開,覆水難收嗎?”
  朱權的眼中掠過了壹絲殺機,眼前這個小小百戶顯然是在諷刺自己,如此大膽,實是罕見。他眼角的余光瞥了朱棣壹眼,卻見朱棣宛如沒事人壹般坐在壹邊,朱權心裏冷笑,卻是盡量語氣平淡地道:“妳是誰?”
  方才朱棣已經介紹過郝風樓,現在朱權又是問起,可見從壹開始,朱權壓根就沒打算記住郝風樓是什麽人。
  郝風樓正色道:“卑下錦衣衛百戶郝風樓。”
  朱權笑了:“孤王記住妳了。”
  陛下不做聲,朱權眼下也不好發作,被壹個百戶罵他可笑,顯然不可能再糾纏下去,朱權沒好氣地對朱棣道:“陛下,臣弟不勝酒力,懇請陛下準臣弟告辭。”
  朱棣目光深沈地看了看朱權,又看看郝風樓,淡淡地道:“唔,十六弟,妳的酒量還是沒有長進,罷,下去吧,過幾日朕再召妳說話。”
  朱權恭恭敬敬地道:“臣弟遵旨。”說罷,狠狠地瞪了郝風樓壹眼,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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