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風流

上山打老虎額

歷史軍事

  穿越成了壹個敗家大少爺,知風月、懂風情,不會彈琴卻會談情。   不幸成了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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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坑的是妳

公子風流 by 上山打老虎額

2018-8-3 13:55

  壹場豪雨沖斷了泗城州通往廣南府的橋梁,不得已之下,壹行風塵仆仆的人只得在程縣過夜。
  程縣縣令姓徐,徐縣令心急如焚,須知這泗州乃是廣西的糧道,安南的大軍,無數的糧草都需自這必經之地經過,眼下毀了橋梁,糧道堵塞,前方的將士壹旦得不到糧草的供應,到時他這程縣縣令少不得要做替罪羊,隨軍的禦使壹紙彈劾奏書遞上去,他的烏紗帽也就不保了。
  於是徐縣令只得征集了民夫冒雨前去搭橋,壹天下來,渾身淋了個通透,眼睛都紅了,最後在傍晚的時候,因體力不支而被人擡回了縣衙。
  誰曉得剛回縣衙,本地的主簿卻是登門,看徐縣令正在病中,立即有些猶豫,卻還是道:“大人可好?”
  徐縣令頭上敷著熱巾,斜躺在榻上,疲憊不堪地道:“本官好不好倒都是無妨,這糧道好不好才是大事,哎……本縣不在那兒督促,也不知那橋什麽時候能修好,都頭趙剛又是個敷衍了事的性子,其他人也不堪為用,不盯著不放心啊。”
  這主簿卻是苦笑,道:“橋的事,大人還是放壹邊吧,倒是今日有件事卻還是要稟告大人。縣裏近來來了壹些人,有不少官兵。”
  徐縣令聽著有些心不在焉,自從南征之後,他這廣西泗城州的程縣,哪壹天沒有官兵路過?有的是押運糧草,有的是替換前方的疲兵,甚至還有他娘的人販子以及不少商宦,也不知是靠什麽門路,由官軍護送,直赴安南。徐縣令顯得這些人不是什麽好東西,做的都是見不得人的買賣,那人販和官軍勾結,買賣人口。而商賈則是帶著大把的銅錢收購戰利品,官軍們的收獲本該上繳,可是不少人都會私藏,壹直藏著也不是辦法,畢竟那偌大的銅鏡,尺長的銀簪子,還有錫餅等西貝貨總不能隨身攜帶,於是乎,這些商賈們便出現了,拿著銅錢以極低的價格去收購各種稀罕物,再轉賣回金陵、蘇杭,大發其財。
  這些都還算不得什麽大買賣,更大的買賣聽到都足以讓人咋舌,就徐縣令所知的是,壹些有關系的商賈,甚至是直接和各鎮的武官勾結,將本該押解入金陵的東西替換出來,用銅磚去換金磚,用鐵如意去取代玉如意,許多事實在駭人聽聞,好在這些都和徐縣令無關,許多的禁忌,他自是清楚,連禦使都不敢過問,何況是他小小縣令。
  見徐縣令無動於衷,這主簿笑得更苦,接著道:“大人想必是以為這縣城每日這樣多的人進出,來了壹些官兵也沒什麽。本來下官也是這樣以為,可是後來才曉得這些人的身份不壹般,他們人數雖然只有五百,可是有近三百余人穿著的都是禁軍的服色,據聞還有三個更是尊貴,表面上雖然穿著常服,可是氣度卻是不同,他們的靴子竟是杭州織造局的面料,這料子我見過,大人可還記得途徑咱們這兒的張輔張副將嗎?他的靴子也是這樣的底料。”
  徐縣令倒是糊塗了:“妳說了這麽多,到底所為何事?”
  主簿連忙從袖子裏抽出壹份邸報來,道:“大人看了就明白。”
  這邸報乃是壹個月前的,那時候還是夏末呢,不過程縣畢竟偏僻,雖是壹個月前在京師抄錄,可是送抵這裏時,也就是前幾日。
  徐縣令強忍著病體,展開邸報,這壹看,頓時嚇出了壹身冷汗。
  他壹骨碌站起來,將腦袋上的熱巾直接丟到壹邊:“算算日子還真沒錯,壹個是趙王,壹個是安南王子,還有壹個,想來就是那新近在京師之中冒出頭的錦衣衛指揮使僉事了。這三人,俱都惹不得啊,妳為何不早說?縣裏如此怠慢,他們若是心中不喜,壹個狀告上去,本縣就完了。”
  徐縣令背著手在房中團團的轉,倒是那主簿顯得有些委屈,早說?到哪裏早說去?
  徐縣令突然駐足,慢悠悠地道:“不成,還是得拜望壹下,雖然據聞那姓郝的在京中犯了眾怒,可是京師裏的人能對他怒目而對,本縣卻是不成,還有那趙王,天潢貴胄,正兒八經的龍子,更是不宜怠慢。不妨這樣,妳先安排壹下,派壹隊差役守住他們的行轅,再命人遞上名刺,得把鄉紳們召集壹下,總該讓他們準備壹些犒勞的東西,雖然程縣地處偏僻,可是好東西卻不能讓他們私藏,平時本縣待他們不薄,也該他們出力了。本縣過壹個時辰再過去,現在過去顯得孟浪和唐突,妳速去準備吧。”
  主簿應了,二人自是分頭行動。
  徐縣令拖著病體,又是想了想,深析了壹下細節,覺得沒有什麽遺漏的地方,於是命人換了件簇新官服,冒著雨坐著轎子抵達行轅。
  所謂行轅,其實是壹家商會,這裏靠著安南,所以有不少商賈經過,尤其南征之後,商賈絡繹不絕,是以這商會規模倒是恢宏,住了不少人。
  差役們已經到了,壹個個淋成落湯雞,卻乖乖的在外頭守衛。
  有個班頭見了縣令的轎子來了,連忙冒雨沖過來,道:“大人,果然是邸報中的貴人,他們在裏頭打了尖,名刺也遞了進去,人家說了,不必縣裏費太多功夫。”
  徐縣令忍不住道:“他們可說了,本縣若是拜謁,肯見壹見嗎?”
  班頭道:“那安南王子倒是願見大人,其他兩位貴人卻是不知。”
  徐縣令皺眉,最後道:“那就去見見。”
  再次遞上名刺,裏頭便有了動靜,有人請他徐縣令進去。
  徐縣令被帶進了壹處小廳,廳裏燈火冉冉,卻只有那陳王子在這兒候著。
  陳王子近來心情愉快,越是靠近安南便越是心花怒放,此時有人拜訪,倒是不敢怠慢,他深知自己這壹趟是仗著明軍的勢才得以返國,因此誰也不肯得罪。
  徐縣令行了禮,便開始與陳王子敘話。
  只是徐縣令心裏卻有點不自在,其實他的主要目的是想見壹見趙王,誰有心思和這番邦王子在這兒消耗時光,偏偏陳王子談興頗濃,卻也是抽神不得。
  正說著,外頭突然聽到吵鬧聲。
  “妳跑,跑到哪裏去!”
  “我就跑,妳能奈何,妳這臭婆娘,莫要欺人太甚,我也不是好招惹的,惹得急了,我和妳壹拍兩散,至此遠走高飛。”
  “哎喲,妳竟真敢飛刀來打我。”
  緊接著,壹個人濕漉漉的冒雨沖進來,甚是狼狽,手裏捏著壹柄飛刀,像是拿到了鐵證,壹看到陳王子,便大叫:“這日子沒法活了,妳們安南可有天潢貴胄被區區婦人如此淩辱的嗎?士可殺不可辱啊,何況本王乎。”
  陳王子壹見,面如土色,作聲不得。
  那徐縣令壹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候,便見壹個女子也沖了進來,殺氣騰騰,她倒是沒有淋濕,因為身後壹個小女婢給她撐著傘兒,這女子穿著壹身勁裝,面容倒是姣好,偏偏柳眉蹙起,兇巴巴的模樣。腰間插著壹柄小刀,右手壹柄飛刀,朝濕漉漉叫屈的人冷笑道:“妳也配做士,妳這下流胚子,連丫頭都敢調戲,沒有王法了。”
  濕漉漉的人壹見這女子沖進來,立即失了魂壹樣,道:“愛妃,求妳給我兩分面子罷,這裏這麽多人……”
  女子冷笑道:“妳的面子值幾個錢?”
  濕漉漉的人沒有法子了。
  那女子已是沖上去,扭起了他的耳朵,他立即氣壯山河的大吼:“男子漢大丈夫,扭了耳朵也不疼,我叫壹句疼,便是那怕老婆的鼠輩。”
  女子笑得更冷,自是加勁。
  男人只好倒吸冷氣,身子直哆嗦。
  倒是這時候,有人冒雨沖進來,大叫道:“嫂嫂手下留人,聽我壹句勸,打了幾下就是了,何必非要鬧到不可開交,殿下已經知錯,就饒了他這壹次吧,實在不成,就教他跪壹夜搓衣板罷,這裏人多嘴雜,傳出去不好聽。”
  沖進來的是郝風樓,緊接著那朱智淩也進來。
  這女子壹聽:“搓衣板,又是什麽新花樣?”
  最先沖進來的濕衣男子自是趙王朱高燧,聽到郝風樓和自家王妃的話,頓時淚流滿面,可惜耳朵被王妃擰住,動彈不得。
  郝風樓解釋道:“這搓衣板紋路清晰,乃閨房利器,既不會將夫妻之間的矛盾張揚出去,只需要閨房中把門壹關,勒令他跪在上頭,只消半柱香,便教他痛不欲生,若是壹個時辰,足以教他終身難忘,知曉厲害。若是跪上壹夜,那便再好不過了,從此之後必定俯首帖耳,再不敢對其他女子擠眉弄眼,此後眼中只有嫂嫂,絕不會再生二心。”
  朱高燧委屈地看著郝風樓叫道:“郝風樓,妳又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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