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漢高祖

歷史系之狼

歷史軍事

漢帝十年
建城不滿五年的長安城看起來十分的落寞,明明是壹個嶄新帝國的新都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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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五章 淮陰侯定然會很高興的

家父漢高祖 by 歷史系之狼

2023-9-25 22:33

  看安陵只是劉長應付太後的壹個借口。
  而他真正的目的,則是要為將來的親征做準備,探探路,查看城池和道路的情況,看看大漢的西北是否具備大規模動員的能力,當然也是要考察壹下這些諸侯王和他們的大臣們,看看這些人能不能配得上用場。
  而劉長對河西國的探查結果是……不能,這些人派不上什麽用場!
  周勃在押送好了俘虜之後,就追上了劉長,經過上壹次的教訓,他總算是收起了殺心,壹戰下來,居然還有了戰俘,這讓劉長非常的欣慰,恨不得親他幾口,不容易啊,我家的周太尉總算不癡迷於砍人頭了。
  劉祥讓周勃協助劉敬來治農,倒也是個好辦法,周勃威名赫赫,或者說惡名昭著,當他來耕地上考察的時候,斷了腿的戰俘都恨不得爬起來鋤地……就怕周老爺覺得自己沒用了就會砍頭湊軍功,畢竟這類的事情,周老爺也沒有少幹。
  周勃跟隨在劉長的身邊,態度非常的恭敬,不敢有絲毫的張狂。
  “河西能湊出六千騎士,糧草可以自給,不過我們缺弩……甲和戰馬還是非常充足的……”
  “若是隴西運糧,完全可以儲備在安陵,安陵的甲士很多,不用擔心出問題,況且安陵距離北庭也很近……”
  周勃認真的分析道。
  劉長瞇著雙眼,微微點著頭,“抽六千騎士,不會對河西造成太大的影響吧?”
  “若是壹年以下,就不會有太大影響,若是戰事超過了壹年,糧草方面怕是會很吃力……”
  “糧草不必擔心!”
  劉長大手壹揮,騎著駿馬,兩人壹路來到了北庭的邊界,這才停了下來,劉長轉過身來,看著周勃,囑咐道:“妳且回去吧,在國內的事情上,多聽從劉敬的話,另外,劉敬的壹些政策,可能會遭受到大臣們的反對,妳知道該怎麽做吧?”
  周勃眼裏寒光壹閃,“臣明白。”
  “還有祥那個豎子,這個豎子,妳不要總是順著他,他還年少,不能任由他胡來,妳和劉敬都是他的長輩,該管教的時候就管教,不必擔心會失禮,自有朕來為妳們撐腰!”
  大概是因為劉祥曾寫信解救周勃的緣故,如今周勃跟劉祥的關系反而十分密切,在廟堂裏,周勃處處都護著劉祥,讓劉祥真正的威風了壹把,聽到劉長的話,周勃認真的說道:“陛下不必擔心,其實大王心地不壞,有些任俠氣,知人善用,常常用私產救濟百姓……就是偶爾會在民間胡鬧,不過也不會做什麽壞事……”
  聽到周勃的話,劉長忽然瞇著雙眼。
  “那妳知不知道,他在民間胡鬧的時候,都是自稱為周堅……河西人都說絳侯之子多惡……”
  那壹刻,周勃終於楞住了。
  果然,他並不知道。
  “妳不敢管教劉祥,還不敢管教周堅嗎??”
  周勃恍然大悟,“臣明白了!”
  告別了周勃,劉長嘆息著,對壹旁的呂祿說道:“妳說二哥那麽和善的人,怎麽就養出這麽壹個頑劣的兒子呢?農桑的時候外出,整日外出狩獵,還欺行霸市,城內縱車……”
  呂祿沈默了片刻,方才問道:“陛下,會不會是因為他在家中與您最為親近的緣故呢?”
  “不可能!朕可沒有他那麽愚蠢!”
  宗室二代大部分都像劉長的原因其實也很簡單,不是因為壹只哈士奇帶偏了整個狼群,主要就是劉長出生的很晚,他的哥哥們是吃過苦的,起碼沒有被寵愛過,而劉長在兄弟們裏是唯壹被寵壞的孩子,這些二代諸侯王們,各個都是被寵愛的,性格方面都極其頑劣,看起來自然就跟劉長壹模壹樣,比劉安還像是他的親生兒子。
  北庭國是以原野為主的,面積也並不小,雖然比不上河西國,這裏的耕地就比較少了,城池也不多,大多地方還是在放牧,這裏的亭長比河西國的還要像麻匪,穿著也比較隨意,還參雜著胡人。
  河西國是後來的甘肅到新疆那壹片土地,治所在姑臧(今武威市),而北庭國是新疆東北部與內蒙西部地區,治所在伊吾(今哈密市)至於西庭國,那就是新疆的其余部分,治所在六泉(今尉犁縣),勢力範圍極大,城池和人口卻很少。
  在北庭國這裏,因為當初這裏的諸國是匈奴的支持者,因此這裏的諸國都已經變成了縣城,由北庭派遣縣令來治理,境內並沒有外王,更是與河西,北地等地區接壤,因此無論是內部環境還是外部運輸,都是更加的方便,百姓數量也不少,因為漢匈之戰的緣故,匈奴的擁護者不是被殺就是跟著匈奴遷徙,因此治理起來並沒有多少難度。
  百姓不太在意自己的統治者是誰,只要能讓自己吃飽,不受苦難就好。
  劉長這壹路都在策馬奔馳,這裏簡直就是縱車騎馬的天堂,放眼望去,都是壹望無際的草原,想怎麽縱車就怎麽縱車,壹路風塵仆仆的來到了治所伊吾縣,這座縣城是新修建的城池,在原先的城池基礎上進行了翻新,跟姑臧縣差不多,沒有什麽值得稱贊的地方,可惜北庭國並沒有安陵那樣的大城池,全國的城池加起來估計都不如安陵。
  劉長打量著城池,“或許,可以讓安在北庭國修建自己的陵墓……”
  “若是安有了兒子,就讓他在西庭國修建陵墓……”
  劉長認真的說著,呂祿卻苦笑了起來,“陛下這是準備壹路將陵墓修到身毒(近印度)嗎?那豈不是害苦了後人,想要祭祀先祖,還得走個兩三年……何苦來哉?”
  “不這樣如何能展示他們的孝心呢?”
  “我大漢可是以孝治國的!”
  伊吾縣內就沒有什麽好玩的地方了,姑臧縣裏好歹還有食肆,這裏幹脆是連食肆都找不到,匆匆轉了壹圈,劉長直接走向了王宮,王宮前有不少的甲士,正在閑聊,看到來人,急忙攔下了此人。
  “何人敢闖王宮?!”
  “西庭國太尉夏侯竈,有要事來找北庭王,速速稟告!”
  那幾個人壹楞,顯然都是聽過夏侯竈的威名的,急忙行禮拜見,隨即進去稟告。
  過了片刻,就有甲士出來,領著他們走進了王宮內,這王宮也異常的樸素,當他們壹路靠近主殿的時候,隔著老遠,劉長就聽到了女子的笑聲,劉長的臉色頓時就變得不好看了,走進了主殿,就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劉卬,暴露著那壹身的腱子肉,身邊還坐著三位美人,面前放滿了酒水,宮殿壁內放著武器架,擺放著各類的武器,多的離譜。
  美人摘下了壹顆蒲陶,放在了劉卬的嘴裏,劉卬很是愜意,剛咬碎了嘴裏的蒲陶,看向了門口,就看到了那憋著怒火的仲父。
  兩人面面相覷,對視了許久。
  “仲父……誤會。”
  老劉家的諸侯王,在起初還是不錯的,雖然偶爾也會出幾個敗類,可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昏君的特點,都熱衷於享樂,幹考古的都知道,在古代墓葬裏,唯獨老劉家諸侯王的陪葬品是最豐厚的,這些人的享樂精神大概是來自於劉邦,甚至到了不類漢的東漢,這種享樂精神也壹直在延續,漢朝的諸侯王可比以後朝代的諸侯王們要會玩多了。
  王宮內很快就傳出了大王的慘叫聲。
  “朕還以為關於妳的傳聞都是惡意中傷,沒有想到啊,居然都是真的!”
  “妳這廝在這裏搞酒池肉林,是準備效仿紂王嗎?!”
  劉卬鼻青臉腫的坐在壹邊,“仲父,冤枉啊,這三個都是我的妻妾,我就是想要酒池肉林,我也得有那資本啊,我北庭國窮的都不如中原壹個縣,想喝酒都得去河西國買……哪有資格搞什麽酒池肉林啊……天大的願望啊!”
  就在劉長教訓著猶子的時候,另外壹個貴客也進了夷吾縣。
  夏侯竈騎著高頭大馬,大搖大擺的走在夷吾縣內,身邊還跟著兩位騎士,他不屑的對左右的騎士說道;“他們這縣城怎麽看起來如此小呢?還是不如我們西庭啊,放著這麽好的資源卻不懂得利用,這完全就是浪費啊!”
  西庭和北庭是緊挨著的,彼此之間都有些看不慣。
  北庭唯壹可以鄙夷的對象就是西庭,而西庭王比較強勢,故而西庭的大臣和官吏都比較兇悍,雙方有些時候合作起來,難免也會有壹些小矛盾,尤其是西庭國太尉毆打了北庭國太尉的兒子之後,當然,這種交惡只是保持在上層,底層還是沒有這樣的情況,北庭人很喜歡去西庭做生意,因為西庭什麽都沒有……
  夏侯竈這次來北庭國,是因為公差,西庭國能用的人實在不多,大小事情都是這位三公親自來操辦,畢竟就他最閑,也沒有什麽事做。
  他下了馬,令人牽著,自己則是慢悠悠的走到了王宮門口。
  “何人擅闖王宮?!”
  夏侯竈張狂的說道:“西庭國太尉夏侯竈,有要事要見北庭王,速速稟告!”
  甲士們頓時就楞住了,面面相覷,隨即狐疑的打量著面前的夏侯竈,“妳是西庭國太尉夏侯竈?”
  “廢話!快去稟告!!”
  甲士瞇了瞇雙眼,低聲交談了幾句。
  很快,宮門大開,壹大群甲士沖了出來,迎面那甲士罵道:“拿下這個假冒太尉的奸賊!!!”
  夏侯竈茫然的看著那些沖向自己的甲士們,憤怒的大叫了起來。
  劉長正在教訓著劉卬呢,就隱約聽到了怒吼聲和咆哮聲,劉長在這方面還是非常警覺的,猛地站起身來,抽出了腰間的佩劍,那壹刻,正在低著頭挨訓的劉卬嚇得差點哭了出來。
  “仲父!妳要罵就罵,要打就打,可不要殺我啊!我可是您的親猶子啊!!”
  “都是小人蠱惑啊!!仲父!”
  “閉嘴!!”
  劉長訓斥了壹句,隨即猛地跳出了王宮,朝著宮門外跑了過去,果然,迎面就遇到了前來這邊的甲士,甲士大叫道:“有奸賊攻打王宮!!”
  劉長的眼裏甚至有些激動,他已經很久沒有廝殺了!
  不過,誰敢來攻打王宮呢?是沖自己還是沖劉卬?
  劉卬大概也反應了過來,手持長劍,跟隨在劉長的身後,當兩人領著甲士急匆匆的來到門口的時候,那廝殺聲愈發的清晰了,“開門!!!”
  劉長壹聲呵斥,壹馬當先的沖了出去。
  王宮之外,遍地都有甲士痛苦的倒在地上,呻吟著,足足有二三十人,還有很多甲士正在包圍著壹人,壹同圍攻,那人的劍甚至都沒有出鞘,輪著劍鞘,打的身邊那些甲士們節節敗退,壹個又壹個的倒下,簡直是虎入羊群,大殺四方,無人能擋,他不斷的怒吼著,也就是這些甲士們足夠勇武,否則早就被嚇得開始逃亡了。
  劉長頓時就楞住了。
  因為那個廝殺的傻大個,正是夏侯竈。
  “住手!!!”
  劉長的怒吼聲還是有用的,那些甲士們緩緩後退,劉卬看到這情況,也是明白了,這麽巧,兩個人居然同時來自己這裏??而夏侯竈看到了劉長,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揉了揉雙眼,再三確定。
  “這廝冒充您,還說自己是夏侯竈!”
  甲士稟告道。
  夏侯竈大怒,“乃公就是……”
  劉長清了清嗓子,“他是我的孿生兄弟,也並非是冒充,快請太醫來救治吧……”
  劉卬叫道:“還不快去!!”
  甲士們這才忙碌了起來,夏侯竈滿臉委屈的走到了劉長的身邊,此刻他渾身都是無比的酸痛,雖說他放倒了不少人,可面對的都是精銳甲士,他身上也挨了不少,他揉著下巴,抱怨道:“群賢那麽多,何故就盯著我不放呢?若是我名聲敗壞,這都是您的功勞!”
  “呵,這可怪不到我頭上,妳很早就已經敗壞了,走,跟我進去!”
  劉長拽著夏侯竈,再次返回了內殿。
  四個人坐在殿內,夏侯竈還有些不敢置信,“陛下啊,您不是在長安嗎?怎麽會在這裏出現?這也太嚇人了,您這是做什麽?微服私訪??”
  “我來找老師談些事,倒是妳,妳來北庭做什麽??”
  “我是來催糧的……淮陰侯那邊催促的緊,這邊又死活不送過去……”
  劉卬聽到這番話,頓時也急了,連忙說道:“我們有什麽辦法,河西國的糧食沒有運過來,我拿什麽往妳們那裏運呢?我們又沒有什麽糧食!”
  劉長無奈的搖著頭,就在這個時候,北庭國的國相和太尉急急忙忙走進了殿內。
  這兩個都是劉長的熟人,太尉柴武自然不必多說,國相劉舍,那也是劉長的老熟人了,當初劉長在楚國那邊遊玩的時候,就認識了這位少年,如今他也長大了,並且繼承了他阿父的爵位,成為了大漢的桃侯,這位便是桃侯劉舍,項羽的族人。
  兩人見到劉長,自然都是大吃壹驚,急忙行禮拜見。
  劉長坐在上位,看著下方的眾人。
  “朕這次前來北庭國,還是非常失望的,劉卬這個豎子不成器,沈迷酒色,群臣也沒有能盡力……”
  劉長嚴肅的說著,麾下眾人都不由得低下了頭,夏侯竈低著頭,忽然反應過來,勞資不是北庭國的呀,又急忙高高擡起了頭。
  “看來,北庭還是需要壹位能人來做事……妳們連道路都沒有修好,若是西域外發生了戰事,妳們運輸糧草,都不知要在路上耗費掉多少……”
  桃侯劉舍畢竟還是年輕,聽著劉長的話,臉色羞紅,說不出話來。
  劉卬看著自己的大臣們,忍不住開口說道:“仲父,我無能,可群臣並非如此,劉公擔任國相以來,清查國內戶籍,丈量土地,編策入籍,化胡為漢,開耕地,修官學,廣招天下賢人,太尉柴公,平定了國內的盜賊,加強了各地的治理,使得北庭國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北庭貧苦,開國數年,胡人極多,能做到如今的地步,已是不易!”
  “若是仲父要怪罪,那就怪罪我,請寬恕群臣們,這並不是他們的過錯!”
  劉卬認真的說道。
  那壹刻,劉長的臉上出現了淡淡的笑容。
  劉舍急忙開口說道:“是臣失職……”
  “好了,朕來這裏,不是為了看妳們君臣之情的……朕只在意北庭的情況,其余的事情,朕並非那麽在意,看在我大哥的情面,朕就饒恕妳壹次,不過,若是下次這裏還是如此令人失望,朕就將爾等全部免職!北庭將除國矣!”
  柴武帶著劉長探查了當地的地形,劉長還是在那輿圖上不斷的畫著,柴武當然是能看懂的,這是在標記適合修建驛站,中轉站,以及臨時糧倉的地方,若是打起仗來,這就是運輸糧草的路線,看陛下這畫的,陛下似乎是在考慮四條路線,難道這是要出兵身毒了嗎??
  “陛下這是要用兵了?”
  面對柴武的詢問,劉長只是無奈的說道:“官學要糧,醫館要糧,尚方也要糧……朕不能憑空變出糧食來……就只能從外拿唄。”
  很快,劉長就離開了這裏,前往西庭國,他的目的是要去見老師,因此不能待太久,耽誤太多的時日,不然等他返回長安的時候,怕是要出大亂子了。
  快馬加鞭朝著西庭國狂奔而去,夏侯竈跟隨在壹同,喋喋不休的說著西庭國的壯舉。
  “陛下來的真是時候,淮陰侯常常說對您是多麽的思念,常常對我說,若是您在這裏就好了……陛下如今來拜見淮陰侯,淮陰侯定然是無比的開心,激動……”
  夏侯竈說著,臉上卻出現了莫名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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