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靈魂伴侶

　　還好院裏兩位再奔放也沒好意思在露天的院子裏幹些什麽，他們可不知道外面有感天動地好聖女在守門，這世道動不動人來人往高來高去的，萬壹誰此刻掠入墻頭可什麽都看光了。
　　所以趙長河抱著“思思”躲進了屋子裏，鎖死了門。
　　思思在外總算聽不見裏面“老爺”“思思”的呢喃聲，壹切歸於平靜。
　　她反倒不爽起來，心裏像是有貓在撓，悄悄又掠了回去，趴在外面偷聽。
　　妳們這麽玩是吧！不信妳嶽紅翎能演得出“老爺，奴兒伺候得舒服嗎”這樣的燒話！非聽個仔細不可！
　　她小心翼翼地把耳朵貼在紙窗上，聽了半天，裏面果然沒有燒話，只能聽見嶽紅翎壓抑著的某種聲音……思思想起了當年揚州，自己被嶽紅翎亂摸的時候，好像也是這樣從鼻子裏透出了聲音。
　　這麽壹想就覺得，當年也是妳先弄的我啊，我不過是報復……
　　話說回來了，就這還闖蕩江湖見多識廣呢，燒話都不會說，就哼哼兩句，男人和伱有樂趣嗎？要不是頂著我思思的臉，說不定男人都不要妳。
　　哼。
　　呃不對，妳憑什麽頂著我的臉和男人嗯嗯嗯的，我都沒想和他這樣！思思抓狂。
　　裏面還沒到頂呢，外面偷聽的先氣到了頂，憤然跑路了。
　　裏面的聲音安靜下來，似乎都在側耳聽，過了壹陣子，嶽紅翎輕聲壹笑：“跑了？”
　　“好像這回真跑了。”
　　“她對妳的感情怪怪的……但我感覺離咱們這程度有區別，妳別被她挨挨碰碰的賣兩句騷話就有什麽非分之想。”
　　“知道了知道了……”趙長河吻了下去：“我只要我的嶽姐姐……”
　　“好啦……”嶽紅翎柔聲道：“我、我側著？”
　　“好好好……”
　　實際上當然並沒有易容，嶽紅翎還是自己的臉……也許真給她化個妝她是真會肯，但趙長河自己做不出來，感覺好怪，也很不尊重嶽紅翎。
　　於是沒有真正實施，兩人拋開亂七八糟的心思，真正投入到了水乳交融的雙修裏。
　　所謂療傷，沒啥意義。雖然兩人都有傷未愈，實則全是外傷，尤其趙長河削掉臂肉那個，場面看著很驚悚也很英雄豪情，其實都不影響多少戰力，畢竟只是左臂。
　　倒是車輪戰用盡手段，心神十分疲憊。不敢用血煞功的情況下，壹直在用六合神功，趙長河這塊始終是相對壹般的，更是有點油盡燈枯的意思。雙修對於這壹塊效果倒是特別好，比什麽靈丹妙藥都有效。
　　更關鍵的其實還是宣泄兩人闊別已久的思念，在茫茫人海之中，以完全不壹樣的原因，巧遇在天涯。
　　嶽紅翎對此特別動情，趙長河又何嘗不是？
　　說來趙長河好像花叢穿梭挺久的了，可實際上真正唯壹能夠放開懷抱恣意雙修的人，依然只有嶽紅翎壹個。
　　而這壹次趙長河發現，雙修的效果還特別好。
　　沒有別的原因……只因為他真的追上嶽紅翎的實力了。
　　就算還略有不及，也就只差壹線，這差距主要還是在內力的拖累上，單論外功，好像還略有超出了……於是綜合起來，雙方勢均力敵。
　　修行相當的雙修，歷來是效果最佳的，真正的神仙眷侶，水乳交融。
　　雙方都恨不得把自己擠在對方身子裏，直到完事了還緊緊相擁，舍不得放。
　　換了別人該是累得不行，可兩人卻都精力盡復，神采奕奕。
　　“妳……”嶽紅翎精神雖好，聲音卻有些沙啞，嘴唇有些幹：“妳真的……越來越強了……”
　　趙長河看著她發絲淩亂貼在臉頰的樣子，更是誘人無比，沒忍住再度低頭吻了下去：“因為怕跟不上妳。”
　　嶽紅翎宛轉相就，心中有句話沒說出來。
　　那種被征服的感受，比上次塞外更明顯……
　　從他追逐著自己的影子，努力地要與自己相匹配，可以“修行不差太多”“仗劍攜手共闖天涯”，到了如今，似乎已經可以成為擎天之柱，家中頂梁了。
　　這壹場百族試劍，嶽紅翎本來做好了必須出戰的準備，可沒有想到，他真的單人獨劍，笑傲群雄，無論什麽稀奇古怪的伎倆，壹劍破之。
　　恍惚中有種感覺，好像躲在他展開的翅膀下面，做壹根舒舒服服的翎羽就可以了的樣子……嶽紅翎相信，思思也會有這種感覺。
　　男人的強大，在這個世道就是通行證。
　　嶽紅翎有點迷戀這種感覺，卻也害怕這種感覺，害怕失去了自己。
　　還好趙長河對她的自我，比她本人還在乎。
　　嶽紅翎想到這，也覺得好笑。
　　他心中所愛的嶽紅翎、追逐著的落日孤影，其實和真實的嶽紅翎可能會有壹點小偏差的……但沒關系，嶽紅翎很清楚應該怎麽做壹個他心中的嶽紅翎。
　　她輕輕推開依戀在身上的趙長河，柔聲道：“好啦，小孩子壹樣。”
　　趙長河嘟嘴：“小孩子餓了，要吃……”
　　嶽紅翎作勢輕輕抽了他壹下：“大耳刮子給妳吃。”趙長河便傻笑起來。
　　嶽紅翎心中很好笑，壹邊喊人小丫頭，那是嘴上不服，總想體現壹下自己長大了。實則他的內心深處壹直把自己當姐姐的，在自己面前，他特別少年。
　　於是她神色也認真起來：“妳是不是要學劍了？”
　　“是。”
　　“刀棄了麽？”
　　“不棄。”趙長河道：“我是感覺到刀的變化、包括刀意都較少，於是有了種瓶頸之感，希望從劍法裏得到觸類旁通的感悟……實則是通過練劍去悟刀，刀才是我的根基，壹切為了它呢。”
　　戒指裏嗡嗡壹顫，有把刀高潮了。
　　趙長河並沒留意，又道：“我自己的設想是現在先練練劍，等到有了把握，就來壹個左劍右刀壹起上陣，嗯也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必要，先看著吧。總之最後回歸本源，還是只有壹把刀。”
　　龍雀甚爽，抖著抖著不動了，好像進入了賢者模式，比它主人這壹刻的狀態還閑適。
　　嶽紅翎並不管他自己的武學規劃，有些喜滋滋的：“那我現在是真的可以教妳劍法了對不對？”
　　“呃……”
　　嶽紅翎扳起了臉：“妳是不是不想學，覺得自己的劍法不比我差了？還是說妳手頭學自姑蘇唐家的劍法比我的好用？”
　　“哪的話……我本來就要博采眾長以求感悟啊……呃不是，我主要的劍法也不是春水劍法啊，是曾經和思思壹起找的劍皇之技……”
　　“管妳用的什麽劍法，反正要有我的。”嶽紅翎直接打斷，咬著他的耳朵道：“我希望下次妳和人論劍的時候，有我的份兒，有點參與感。”
　　趙長河哭笑不得。
　　果然是有點小姑娘脾氣的。
　　他也咬著耳朵回應：“我剛才猶豫的不是不想學妳的劍法，而是想問妳要不要劍皇之技？”
　　嶽紅翎楞了楞，忽然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明明是打算做壹個大姐姐繼續教他的，他也想要，多好……可不知不覺的發現，他其實也可以反哺了，而且自己也確實想要。
　　當年的感覺壹去不復返啦……也好，這才是並肩攜手互相幫扶嘛。
　　嶽紅翎爽快道：“嗯，也教我。現在精神正好，起來練劍如何？”
　　“不需要的。”趙長河笑嘻嘻道：“我們都是秘藏級，靈魂相融，還需要像早年那樣把著手壹劍壹劍去演示招法麽？”
　　嶽紅翎沒好氣道：“妳有什麽鬼主意？雙修能渡劍意也就罷了，但想學招還是不太現實吧？”
　　“妳相公我自有辦法……”
　　“誒誒妳輕點……”嶽紅翎還沒來得及推拒，腦子裏轟然壹震，像是進入了什麽山明水秀的全新秘境裏。
　　壹把神劍立於虛空，壹招壹式地比劃著神妙的招數，比趙長河此前運用的還要精深，還要奧妙。
　　嶽紅翎傻在那裏。
　　還真可以？
　　合著這麽說，別人沈迷女色是浪費時間消耗氣血，他不但可以增進修行，還可以帶著女人壹起練功……
　　嶽紅翎忽然知道為什麽他學得這麽快了，很多招數就像是看壹遍就會似的。這必然是壹種寶物，是他最秘密的緣法。
　　“妳……把妳的秘、秘密，展示給……啊，給了我？”嶽紅翎忍不住問：“不、不怕我……哈……”
　　趙長河差點笑出聲：“我的小丫頭，在這種時候，就別問了……我的和妳的有區別嗎？”
　　“我……”
　　“我是不是妳相公？”
　　“會欺負我了是不是，白天妳等、等著……”
　　天色微亮。
　　壹雙赤足踏著朝陽的柔光，再度踏入院中。
　　附耳壹聽，裏面的聲音還沒完。
　　思思不可置信地看了看遠處的太陽，如墜夢裏，精神恍惚地開了院門出去了。
　　“聖女，聖女。”小姑娘們跑了過來：“哎呀我們睡晚了，下半夜沒來守……聖女果然堅毅不拔，居然還在這守著呢……”
　　思思眼睛碧油油地盯了過去，纖手捏得咯咯響：“我忍妳們很久了……”
　　清晨的薄霧之中，響起了小姑娘們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仿佛為屋中伴奏交響。
　　第464章妳若信我，我便不負
　　當天色大亮，屋中狗男女神清氣爽地出了屋，還都好生易容回了昨天左右護法的樣子。
　　走出院外壹眼就看見好幾個小姑娘壹排跪在墻邊上，雙手抱頭，抽著鼻子可憐巴巴。
　　趙長河看樂了：“妳們幹嘛呢？”
　　小姑娘們咕噥：“給妳們送飯。”
　　趙長河也發現了，她們腦袋上都頂著壹個小籃子，上面放著各種糕餅。
　　“客氣了客氣了。”趙長河樂呵呵地取了壹塊餅，轉手遞給身後的嶽紅翎：“咱們這個送飯的禮儀很萌嘛……”
　　“誰說這是禮儀了？”小姑娘們抽巴巴：“我們是被聖女罰在這的……她公報私仇。”
　　嶽紅翎瞪了趙長河壹眼，胡扯什麽“咱們的禮儀”搞得妳很懂壹樣，還好小姑娘們沒什麽機心，不然這壹句話就露餡了。
　　趙長河尷尬地低頭吃餅不做聲了。
　　結果剛剛咬壹口，差點沒吐出來。
　　本以為這是當地出名的鮮花餅呢，外表看著是那麽回事，結果壹口咬進去全是各種各樣的油炸蟲子，看得頭皮發麻。
　　嶽紅翎也是看得頭皮發麻，差點想把手上的餅直接丟了。
　　結果面前這個小姑娘還在說：“嗚嗚嗚，這炸螞蚱本來是我的……嗚嗚嗚好香的……”
　　趙長河：“……”
　　嶽紅翎：“……”
　　兩人丟餅的動作都生生止在那裏，本以為是思思在坑人呢，這麽看還是好東西啊？嶽紅翎不動聲色地把餅塞回小姑娘手裏：“那就給伱吃，怎麽好意思搶妳的食物……”
　　“聖女不許我們吃早飯……”
　　“沒關系，我們找她求情。”
　　兩人壹溜煙跑了，趙長河手裏還拿著咬了壹口的餅，壹路猶豫：“該說不說，其實挺香的……”
　　嶽紅翎大怒：“因為是思思給妳吃就很好吃是吧，到時候給妳吃個蠱，治不死妳！”
　　“不是，真的挺香的……”
　　“去死吧妳，吃了就別用那嘴親我！”
　　兩人拌著嘴壹路去找思思，思思在路上就冒了出來，笑瞇瞇地看著吵架的兩口子，頗有壹種害得家庭不睦的快意，昵聲道：“哎呀，別吵了，都是思思不好，忘了妳們沒吃這些的習慣……”
　　兩人住了嘴，直勾勾地瞪著她看。
　　思思笑瞇瞇道：“話說回來了，嶽姐姐說是浪跡江湖很苦，看來也沒有陷入過真正的絕境，否則那是什麽都吃的，何況蟲子。”
　　“唔……”嶽紅翎想了下，倒也承認：“確實沒到過那種山窮水盡的地步……嗯，如果前天長河沒來接應我，我遁入蒼山，就有可能了。”
　　壹句話差點把家庭不睦又變成了柔情蜜意，思思悔之莫及，立刻道：“所以很好吃的啊，不妨試試，浪費食物是可恥的。”
　　說著轉身帶兩人進了自己的屋，擺出真正的鮮花餅和果酒：“今天、最遲明天，雷振堂肯定會召開五族聯席小會，我覺得我們應該聊點正事兒……”
　　嶽紅翎道：“本來昨晚就以為妳們聊正事，我才先不打擾，結果妳在幹嘛呢？”
　　“啊？”思思瞧著腦袋：“我忘了……被弄得嗯嗯嗯的弄了壹晚到天亮的人確實是我思思……嶽女俠頭上有點綠呢……”
　　嶽紅翎：“……”
　　妳還能這麽說是吧……
　　趙長河繃不住了：“說正事說正事。話說我們躲在白族這裏，妳山寨裏還有人呢，不怕寨子被雷振堂偷襲？看妳還挺閑適的。”
　　思思搖頭：“暗殺也就算了，公然出兵去打五族聯席者，這是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別說白族瑤族會發作，就連其他跟著大勢走的小族也不會坐視，他先要陷入無休止的內戰裏。所以我們只需要保護自己……其實越是走在光明正大的地方，反而越沒問題，最好就不要單獨躲在哪裏嗯嗯嗯了……”
　　不知道這算不算公報私仇或者假公濟私，面上來說，這話還挺不好反駁的。狗男女對視壹眼，都不吱聲。思思頗有點勝利的快感，悠悠啃著鮮花餅，眼睛笑得彎彎的：“至於我們自己……妳劍試百族，收獲如何？有關蠱術或者詛咒，有沒有需要我講解之處？”
　　妳自己就吃鮮花餅，看得美美的，讓我們吃蟲子……
　　趙長河心中吐槽，口中道：“蠱這東西，不管是作用自身還是外放傷敵，至少可以看出跡象來。詛咒怎麽解？太過無聲無息，無法防禦。”
　　“詛咒需要媒介，也需要壹定的施法時間，正常壹對壹的情況是沒法用的，怕就怕在提前施術，妳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著了道。”
　　趙長河道：“當然得有限制啊，有這麽明顯的限制已經很讓人頭疼了，沒限制那還了得？”
　　思思笑道：“不用那麽擔憂，這個也不是完全無解……首先越是強大的詛咒的前置需求就越高，比如需要收集妳的指甲毛發，立壹個草人，各種方法咒足幾十天的，甚至有可能要用施術者的命去換，壹般來說不用擔心這麽強的方式。”
　　嶽紅翎問：“那壹般的呢？”
　　“壹般的，其實它本質還是在通過天道既定範疇內的壹種方式，去影響妳的靈魂或者肉身，只要妳的修行高出壹定層級，自然就可以抵禦掉……這與抗毒其實是壹樣的理論。”思思說著說著，眼裏有些陰翳：“我們曾經試過，盡舉族之力去咒壹個人，如風拂面，壹點作用都沒有……我爹……”
　　說著截斷沒有繼續，慢慢道：“所以我才認為武學才是根本，這些異術只能做個輔助，西南百寮還算好的，都還重視自身，靈族以前就過於極端……我為此出山，不就被某冤家欺負了麽……”
　　嶽紅翎沈吟道：“需要怎樣的修行才能完全無視這些？”
　　思思搖頭：“我不知道，三重秘藏總是要有的吧？當然對應壹般的話，我感覺二重秘藏，地榜水平就差不多了？”
　　趙長河道：“那都不是我們現在可以無視的，還是得有些解法？”
　　“是可解的，比如那天妳在洱海，扛著虛弱詛咒之時，我看妳就在自解……還有昨天的血咒，恰好撞在妳的強項上。但妳那種自解的效率很低，整個戰鬥過程都沒完全解掉……”思思托腮道：“我們有藥可預防，至少能頂幾天的，就是不知道妳肯不肯吃。”
　　趙長河道：“為什麽不肯吃？”
　　“詛咒可解，入了體的蠱蟲可無解，壹旦它和妳身軀徹底結合，想要把蠱蟲拔除的話，妳人也廢了。”思思露出壹個嫵媚的笑：“老爺敢不敢，吃思思給的、來歷不明的東西？”
　　趙長河低頭看看餅裏的蟲子，忽然壹陣後怕。
　　“這就是苗疆。”思思收起笑容，淡淡道：“苗疆如是，靈族更甚，妳還想進靈族麽？”
　　趙長河擡頭看看她的眼睛，又低頭看看餅裏的蟲，忽地張口咬了壹大口，燦然壹笑：“妳敢給，我就敢吃。”
　　思思看著趙長河大口吃餅的樣子，眼裏似有迷霧，朦朧不清。
　　直到定定地看完他吃掉了整塊餅，才慢慢道：“預防之藥已經入口。七日之內，妳無視詛咒了。”
　　嶽紅翎皺著眉頭，有點想勸趙長河註意點，但終究沒說出口。
　　這種情況，妳除了信思思還能怎麽辦？非要不信，只能自己添堵。
　　那就壹個人吃，另壹個不吃，壹旦有什麽岔子，另壹個人也可照應。
　　思思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又彎腰附耳，湊在嶽紅翎耳邊：“別擔心妳的小情郎……負他的事，我已經做過了，不想再做。他既還敢信我，我便不會負他。”
　　嶽紅翎微微壹笑：“希望如此。”
　　“聖女，聖女。”外面跑來壹個小姑娘：“刀族長派人來說，雷振堂遣使叫我們去大理赴宴，問我們怎麽看。”
　　“這可是鴻門宴，危機甚至超過昨天，傻子才去大理送死。”思思冷笑：“叫他們來這裏開會，咱們兩族在這，沒有資格做個東道？”
　　小姑娘又撲通撲通跑回去傳信，思思看著趙長河與嶽紅翎：“妳們的傷好了麽？他們可是有地榜，還有兩個。第壹次會議若是壓不住他們，此前做了再多都是虛話。”
　　狗男女的神色都有幾分凝重。
　　兩個地榜……雷振堂結合了巫蠱之術的實力成迷，倒也罷了。
　　真正麻煩的是時無定，如果他也來的話……
　　地榜前列，那該是朱雀玄武唐晚妝的對手，他們兩個可以應對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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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感謝無夜的白銀，麽麽噠~昨天忘了麽，屁股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