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書

姬叉

歷史軍事

大學課堂上,教授正興致勃發地講五代十國。
壹陣鼾聲突兀傳來,教授住了口,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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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兔目前

亂世書 by 姬叉

2024-7-29 19:25

  趙長河壹路追了出去,結果還沒出兩條街,眼前紅影壹閃,香風拂面,朱雀攔在了面前。
  趙長河:“……不是真的四象教綁架央央吧?”
  朱雀淡淡道:“手伸過來,我檢查壹下妳接觸那海泥後是否有什麽後遺癥。”
  趙長河愕然。
  見他發楞的樣子,朱雀不耐煩地直接出手,壹指點在他眉心。
  片刻之後有些驚詫地收手:“還真是改善了經脈,似乎還消弭了壹些暗創……對妳的情況有大利。”
  趙長河:“……”
  妳居然真是來驗證我有沒有被坑的?朱雀沈吟片刻:“伱拒絕配合王家論武,如今王家對妳絕無好意,卻任妳用了寶物無所謂,想必心裏已經當妳是個死人了。妳身在瑯琊反倒安全,他們不敢做得如此明顯,就算有別人要殺妳,估計他們都得保護著……反倒是離開後必須註意,最好布些疑陣,遮掩行蹤。”
  趙長河的神色越發古怪,半晌才道:“知道了,多謝尊者關心。”
  朱雀冷冷道:“誰關心妳?只是妳的情況未曾了然之前,妳的命是我四象教的。壹旦驗證不對,本座親手殺妳。”
  趙長河:“是是是。”
  “妳什麽態度?”
  “沒、沒,我老婆被貴教聖女抓了,我要去救人。”
  朱雀道:“遲遲此番擅自出手比武,還在人前露了真顏……雖然沒有什麽後果,反正她的身份本來就遮不住。但妳應該明白,這是感情用事,極不理智。可以說無論有沒有教派的約束,妳們這種頭腦發熱的戀情都對修行不利,也對行事不利。”
  “……可我覺得遲遲好颯啊,第壹次認識壹樣。”
  朱雀直接不答這話,繼續道:“我會讓遲遲回去反省,妳也當自省。妳二人都胸有大誌,不當沈湎於此。此乃善意勸誡。”
  趙長河沈默片刻,行了壹禮:“謝過尊者好意。”
  “妳這語氣,就像在說‘我知道錯了但我下次還敢’。”
  “我只是覺得,貴教既尊四象,何必違兩儀?順天而應人,才當是四象之意。”
  朱雀啞然失笑:“等妳有資格跟我說四象教旨的時候再說這句話吧,現在說這個惹人發笑。”
  趙長河不語。
  朱雀飄然而去:“給妳們半個時辰道別,遲遲另有要事,她的修行可比糾纏在這種無聊之事上重要得多。”
  趙長河目送她美好的背影,撓了撓頭。
  朱雀依然是個老頑固的態度,但這次讓趙長河感到了她對遲遲的長輩關心,而不是教派之中公事公辦的管束。
  甚至還對他趙長河也有了幾分關心。
  忽然之間心目中恐怖的朱雀就有點女方家長的感覺了……好怪。
  不過趙長河也知道,朱雀對遲遲的關懷態度是真的,而對自己這個態度純粹出於那古怪星象的影響。壹旦被她發現其實與她四象教沒啥關系,說不定翻起臉來比王家都兇殘。
  可那是什麽情況自己也不知道啊……天書連壹團冰淇淋都能分析壹下能帶來什麽樣的體質改變、終點是什麽,為啥不能分析壹下這個功法呢?
  頭疼。
  四象教在瑯琊的駐地倒是很好找,朱雀和夏遲遲就兩個人來的,住的客棧裏。
  趙長河在窗外飛檐走壁,壹間間亮著燈火的屋子掠過去看,很快就找到了夏遲遲的屋子,在外面掠過壹眼,人就傻了。
  屋中崔元央被綁在椅子上坐著,“嗚嗚嗚”地扭動掙紮,繩子綁得極為精妙,恰到好處地凸顯了小兔子並不算突出的曲線,加上她的掙紮扭動,更是顯得波翻浪湧,忽然就魅惑了起來。
  嘴巴卻沒被封上,正在罵:“妳就只會欺負我,有本事去打唐晚妝啊,玄關七重了不起啊,再讓我練幾個月,打死妳嗚嗚嗚……”
  夏遲遲抄著手臂:“我又沒見過唐晚妝,與我何幹?倒是妳,知不知道他當初護送妳回家的時候我就在看?”
  崔元央:“?”
  “其實吧,他之後找了誰,我還不好意思怪他,因為我後來自己叫他去找的。”
  崔元央:“???”
  “唯獨妳!”夏遲遲壹把揪著崔元央的衣領子:“只有妳壹個在這之前,堂堂名門崔氏,要點臉不要了?”
  崔元央抽了抽嘴角,居然有點想笑。
  這姐姐好好玩啊。
  其實大家之前馬車上撕過了,這姐姐另外找了個角度再撕壹遍,哪裏是因為什麽之前之後,明明就是因為看剛才的場面醋意炸了。
  可我挑逗他的那壹吻,不是妳自己教我的嗎?怎麽忽然覺得有點可憐……
  不對……崔元央忽地醒悟,這位可是白虎聖女,年輕壹輩頂兒尖兒的人物,必然不會如此無聊因為吃醋綁人教訓壹頓,她又不能真咋地,有意義麽?必有更深的用意才對……正想套個話問問,外面傳來極其輕微的敲窗聲,夏遲遲立刻丟開崔元央的衣領子,整了整衣襟:“進來。”
  趙長河穿窗而入,很無奈道:“綁著央央幹嘛啊……”
  夏遲遲奇道:“妳怎麽來得這麽晚?我還愁綁著這貨沒話聊。”
  崔元央:“……”
  趙長河無奈道:“被朱雀尊者攔住了,說了幾句話。”
  夏遲遲緊張起來:“她沒為難妳吧?”
  “沒有,對我態度還可以……話說她對妳是真的關心。”趙長河壹邊拉呱著,壹邊悄悄挪過去,就想給崔元央解繩子。
  “站住!”夏遲遲壹把將他扯了回來。
  趙長河很是無語:“到底幹……唔唔唔……”
  夏遲遲掂起腳尖,壹把摟住他的脖子,吻了個天昏地暗。
  崔元央張大了小嘴,腦子裏都是懵的。
  原來妳綁著我在這,是為了當著我的面做這個,看看我是什麽滋味是嗎?枉我剛才還覺得妳挺可憐的,太惡毒了!崔元央劇烈地掙紮起來:“妖女!妳不要臉!”
  “唔唔唔……”趙長河揮舞著手臂,也覺得很殘忍,然而悲劇的是,他打不過遲遲……
  不到片刻就被夏遲遲制住,“撲通”壹聲撲在了客棧床上,連移穴大法都沒用。
  崔元央嚶嚶嚶:“妖女妳敢,妳家尊者會打死妳的!”
  夏遲遲悠悠然道:“我又不真做,小屁孩,好好看,好好學。”
  崔元央眼睜睜地看著夏遲遲復刻了壹遍親耳朵,手還往下掏著什麽……
  必須承認,人家真的妖嬈嫵媚,連身為女人在旁邊看得都呼吸急促,不知道自己在冰窟裏的表現是啥樣的,自己腦補起來都感覺蠢蠢的……
  她不肯認輸,氣苦道:“等妳走了,我來壹萬遍,氣死妳!”
  “只要我看不見,有什麽好氣的,現在妳才氣死了吧,略略略~”
  崔元央差點自閉。
  夏遲遲得意忘形,卻沒發現“忍辱負重”的趙長河不知何時偷偷沖開了穴位,趁她不註意反過來“啪啪”兩指,把她給制住了。
  “?”夏遲遲愕然:“我明明已經留意了妳的移穴……”
  趙長河面無表情:“我沖穴沖開的……”
  夏遲遲終於醒悟:“妳經脈拓寬了……至少翻了倍!”
  完了。對他當然不會多用力點穴的嘛,按照他本來的實力衡量差不多就行,壹時忘了他剛剛拓寬了經脈,想不到第壹次發揮作用不是用來坑敵人,是用在了她身上。
  “反了天了妳!”趙長河展開碧波清漪拂穴手,開始破甲。
  料敵失誤的小老虎極為淒慘地被剝成了白老虎。也不知道趙長河是忘了還是怎麽,沒給崔元央松綁……可明明沒松綁,這會兒崔元央卻不氣了,反倒看得津津有味。
  誰為主導,感覺就是不壹樣嘛!
  瞧這小妖女被並著腿兒提著,嗯嗯嗯的樣子……還玄關七重呢,還潛龍第六呢,不也就那樣,哼……
  話說……原來這事兒是這樣的呀?
  小丫頭終於上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壹堂演示課。
  “還敢不敢了?”
  “嚶嚶嚶,我錯了……”
  聽夏遲遲這聲音,倒也沒被反殺的悲憤,反而越發嬌媚。崔元央撇了撇嘴,真是魔教妖女!不知過了多久,那邊的動靜終於停了。
  “妳是不是憋很久啦?”
  “嗯……”趙長河的聲音極為舒坦。
  “誒誒,妳幹嘛?這種東西怎麽擦呀?”
  崔元央探著腦瓜去看,卻看見趙長河抓起壹張金箔擦拭什麽……
  “哦,沒什麽,壹直想給它補補,可惜沒貨,好不容易有了,不能虧待……”
  第216章有刀有酒,何必王侯
  所謂天書有靈,要麽像龍雀那樣只是有個靈性,不是生命。如果是個生命的話,趙長河如今覺得女瞎子的概率高達八成。所謂“解封之後第壹個弄死妳”,像極了張牙舞爪的恐嚇。
  對於莫名把自己坑來這個世界的女瞎子,趙長河當然是憋著壹肚子氣的,打不過妳還不能從其他角度膈應膈應妳?
  如果真是她,她多半有很重要的目的,這種膈應她還多半真只能忍著。
  此外趙長河不太相信這是天書因為“強烈羞辱”而自我解封……有的事情不是爆發潛力就可以的,好比數學不會就是不會,羞辱壹頓難道就會了?如果這話只不過是瞎子找的壹個理由,說不定真相是塗抹這玩意還真有用。
  不管是不是如同猜測,試肯定要再試壹次。
  真完全猜錯了,天書裏以後真解封出壹個蘿莉勃然大怒地跳出來把自己刀了,那也認了。
  趙長河有些緊張地看著金箔,金箔安安靜靜沒有反應,和第壹次塗抹時反應壹樣。
  他籲了口氣,又找水洗了壹遍,重新塞回懷裏。
  兩個女人如看行為藝術壹樣看著他,茫然不解。
  “咳。”趙長河去解了崔元央的繩子,崔元央松了綁也沒暴跳如雷,臉紅紅地坐在那裏舒活筋骨。
  剛才看得好奇沒想太多,事後才臉上火辣辣地燒,感覺目睹這東西有點超過承受力了。
  趙大哥不是什麽好人,他故意給我看的……
  真就蓋章了之後完全當他的東西了呀……
  卻見趙長河又回床摟著小白虎,低聲道:“我看朱雀尊者這種態度,感覺我們在壹起沒有以前想象的那麽嚴重的阻礙,還是有戲的,我努力努力……”
  夏遲遲慵懶地穿起衣服,崔元央才發現這廝的穴位都不知道啥時候自己解了,所以後半程根本就是自己主動在逢迎……
  夏遲遲懶懶道:“別小看尊者對於教義的頑固,現在對伱態度好點不知道什麽原因,那只是表面,別以為她轉了性子。我怕到時候要殺妳的人裏最兇殘的就是她……這也是我始終不敢真給妳的原因,怕觸到她的底線……妳怪我麽?”
  趙長河搖搖頭:“我只會怪自己,不夠強。”
  夏遲遲微微壹笑,在他臉上輕輕吻了壹下:“妳已經很強了,尤其對於看著妳起步期的我而言,簡直在見證壹個奇跡的崛起。長河,妳知道嗎……”
  “嗯?”
  “男人的強大,也是壹種另類的春藥……如果妳泯然眾人,我不知道會不會拋棄妳,即使不會,也只可能是居高臨下地照顧著妳,不會願意被妳這樣把玩的。這麽說妳會不會覺得我勢利?”
  趙長河搖頭:“這不是很正常麽……真要是那樣,別說妳拋不拋棄我,我自己也沒臉見妳。”
  夏遲遲順著頭發,低聲道:“如果妳強了,不僅是尊者的想法會變化,連此刻支著耳朵聽我們說話的那個死腹黑兔子,妳就算現在吃了她,她父親也不會說什麽。”
  崔元央:“……”
  “唐晚妝、嶽紅翎,現在是不是都處於壹種居高臨下的期許姿態?在我眼裏,她們沒資格……我尚宛轉侍奉,她們何敢居高?”
  趙長河:“……”
  “要說期許,只有做為妳大師兄的我,才能有所期許。我很期待,有朝壹日,唐晚妝叩首跪拜、嶽紅翎小鳥依人,那又是個什麽場景。”
  夏遲遲說著,終於正好了儀容,悠悠然下了床,隨手在崔元央臉上掐了壹把,在崔元央怒目而視之中,回首輕笑:“尊者傳音,我得走了……我等著,妳大步進入四象教,公然求娶聖女的那壹天。”
  話音落下,人已消失在窗外。
  白衣挎劍,踏月而去。
  分明是個驕傲的劍客,哪裏還有剛才宛轉逢迎的嫵媚妖女樣子?崔元央呆呆地目送著,感覺這可能是自己見過最多面的姐姐。
  別說她了,就算是趙長河都覺得自己還沒有完全了解夏遲遲。
  畢竟少年闊別,經歷各不相同,自己如今都分不清人前的哪壹面才是真實的自己了,何況遲遲呢……
  對了,眼前這只小兔子,豈不也藏了好幾面?見他目光看過來,崔元央下意識縮了壹下,賠笑道:“央央還小……”
  趙長河沒好氣道:“妳當我要幹嘛?”
  “難道不是嘛,故意綁著我在這看……”
  “嗯哼,給妳點生理衛生知識,免得妳以後被人騙。”崔元央臉紅紅地啐了壹口:“分明是自己下流。”
  趙長河也掐住她的臉蛋,往左右壹扯:“我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警告過妳了,妳不聽,現在想跑也不讓妳跑了。”
  崔元央任他掐著,定定地看著他,半晌才道:“趙大哥……”
  “啊?”
  “這次出門,其實等於是父親故意讓我和妳見見面,他不想讓妳忘了我,我也不想,所以我主動勾著妳做羞羞的事情,妳會不會覺得我很有心機?”
  趙長河抽抽嘴角:“我覺得妳爹更有心機,又當又立。不過想想妳們是崔家,又覺得這叫基操。”
  崔元央道:“從上次相處,妳就處處透著不喜歡世家。”
  “嗯……”
  “包括唐家麽?”
  “包括唐家。”
  崔元央倒是籲了口氣的感覺,旋即又道:“其實妳再不喜歡也可以與王家虛與委蛇,好處很多,何必這麽直接拒絕,反倒可能陷入很大的危機。”
  趙長河有些驚奇地打量了她壹眼,笑道:“逢迎權貴,虛與委蛇?那樣的趙長河就不是趙長河了,央央真喜歡嗎?”
  崔元央偏頭想了想:“不知道,只要是趙大哥,我應該都是喜歡的。再說了,如果妳肯逢迎,第壹個逢迎的肯定是我家呀,什麽時候輪到王家!”
  趙長河啞然失笑。
  “換了個人是妳,不說能不能繼位承大統,至少裂土稱王是很簡單的,可趙大哥好像壹點都沒有想過?”
  趙長河揉著她的小圓臉:“我有刀有酒,不需要王侯。”
  崔元央任他揉著,剛剛凝起壹點小認真的眼眸漸漸地又全是柔光。
  夏遲遲說男人的強大是壹種春藥。
  崔元央卻覺得這種草莽桀驁才是對她的春藥,從相識起就是,那是與自己自幼所處的環境截然相反的東西,透著致命的吸引力。
  “我又想離家出走了。”崔元央慢慢將腦袋埋在他懷裏,嘀咕道:“這次出來,我呆不了多久的,和王家商議個婚禮就得回去了,可我覺得好像什麽事都沒開始做,我才剛剛見到趙大哥,還想繼續和妳在江湖上晃蕩,去看看漠北,看看江南。”
  趙長河揉揉她的腦袋:“北方雁門風起,江南彌勒橫行,這天下已經變了。”
  崔元央壹肚子小浪漫都被打沒了,哭笑不得,卻也不再說什麽,只是靠在他懷裏享受他的氣息。
  天下變了,他卻沒有變,多好。
  “趙大哥如果要離開瑯琊,我讓陸崖叔叔幫妳布些疑陣,等妳到了千裏之外王家都不知道妳在哪。又或者是跟我的車隊回去,到了清河再轉道,更沒有人找得到妳。”
  崔元央說著眼裏還有點小期待,真去清河挺好的,可以在那裏玩很久的。
  “不用。”趙長河咧嘴壹笑:“我還會在這裏留好幾天,還有點事未完成。”
  啊啊啊抱歉又晚了。推本書吧,《從被問斬開始念頭通達》
  天上有神,仙蹤渺渺。
  天下有人,可斷山、可跨海、可飛天、可修長生。
  然而這壹切都似與陸奇無關。他穿越在壹個含冤入獄的死囚身上,秋後就要問斬。
  幸而獄神顯靈,說他腦袋掉了也死不了。
  於是秋後問斬那壹天,他無頭的身軀拎起自己的腦袋,殺人解恨,快意恩仇。
  他赫然發現,原來念頭通達,可以升級,以成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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