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捕快那些年

三觀猶在

歷史軍事

青州府,三龍山。
最近黑風寨壹群好漢們苦不堪言。
自從兩年前,老寨主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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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我比竇娥還冤啊

我當捕快那些年 by 三觀猶在

2023-11-13 22:37

  範小刀體內真氣流轉,他已經察覺,馬車內除了彭禦史,還有兩個人的呼吸聲。
  壹股淡淡的桃花香味傳來。
  他馬上就斷定,徐妙子正藏在這輛馬車之中。
  範小刀鼻子,雖然比不得趙行,但這個味道,他再熟悉不過。當日在夫子廟的胭脂鋪,他曾買過這壹款叫做桃花劫的胭脂。
  今日在桃花酒肆,他曾在徐妙子身上聞到過。
  馬車緩緩在城內行駛,只挑僻靜的街巷,左拐右彎,壹路上竟沒有遇到巡邏隊伍的盤查,很顯然,他們提前得知了守備軍在城內的部署。
  賊人尚在車中,範小刀不敢貿然行事,生怕對方狗急跳墻,傷害到徐妙子。
  在壹處僻靜處,車夫道,“稍後會有官兵盤查,記住別亂喊亂叫,否則妳們滿門上下,壹個也別想活!”
  彭禦史顫聲道,“不是說好,我把妳們送出朱雀坊,妳會放人嗎?”
  車夫冷笑道,“我改變主意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覺得還是送到城外,更安全壹些。”
  彭禦史道,“如今滿城封鎖,若想出城,怕不是容易之事。”
  車夫道,“那是妳的事。彭無妄,妳要記住,妳的命、妳全家的命,都在我們手中,若是出了差池,誰也別想活。”
  彭禦史聞言,嚇得默然不語。
  範小刀也不敢輕舉妄動。
  馬車穿過秦淮坊,來到了西城門。
  門口有守備軍攔截,車夫早已有所準備,送上了彭禦史的名剌,道,“車內是彭禦史,奉總督大人口諭,出門辦事。”
  那人問,“可有總督府的文書?”
  車夫道,“都說是口諭了,何來的文書?”
  馬車內傳來彭禦史的聲音,“怎麽,本官在金陵,連出城的權力都沒有了?”
  金陵城雖實行宵禁,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真正執行起來,並不嚴格,尤其是這座城內,權貴眾多,城門官也不敢隨便阻攔,往往睜壹只眼,閉壹只眼,也就放行了。
  可是今日不同,由守備軍接管,而且城內又發生大事,除非軍政要務,不敢私自放行。
  那人行禮道,“大人,軍令在身,不敢徇私,還請見諒。”
  這時,又有壹人來到車前,勸道,“呂校尉,彭大人畢竟是京城的禦史,只要沒有犯禁忌,咱們沒必要為此事得罪他。李將軍那邊,我來負責便是。”
  範小刀聽出,此人正是方才從朱雀坊離開的林校尉。
  怪不得繞了壹大圈,舍離太平巷最近的北門不走,從西門出城,原來林校尉正在此處值守。
  車夫聽到林校尉打圓場,也連忙遞上壹張銀票,“這是孝敬兩位軍爺的,等下了值給兄弟們買酒喝!”
  林校尉接過銀票,塞到呂校尉手中,“責任我背,好處妳拿。行了吧?”他來到馬車前,對彭禦史道:“禦史大人,我們也是職責在身,可否上車壹查?”
  彭禦史道:“查吧!”
  林校尉上車,假模假樣查了壹番,跳下馬車,拍了拍手,道,“沒有問題,老呂要不要也查壹下?”
  呂校尉雖然有疑心,但錢已經拿了,若真上去查,真查出事來,那又如何處理?既然有人肯背鍋,自己還得了銀子,何樂而不為?
  如此壹來,就算有事,也能將責任摘得清楚。
  “既然妳都查過了,難道還信不過妳不成?開城門,放行!”
  城門打開,馬車正要離開。
  呂校尉道,“等等!”
  “怎麽?”
  呂校尉道,“最近城內外治安不太好,彭禦史又是公幹,要不,我派壹隊人馬,沿途壹路護送大人,也算是有個照應?”
  彭禦史壹聽,那怎麽行,若真露餡了,自己小命可就要交代在這裏了,連連拒絕,“此行是機密,不必了。”
  ……
  趙行騎馬來到北門橋。
  北門橋在城正中,守備軍在壹處空曠之地,搭建了營帳,作為臨時指揮中心。李秣正在此處主持大局。
  趙行說明了來意,分析了壹番之後,道:“徐妙子仍在朱雀坊,所以他們才開始放出消息,引我們生疑,千萬不要調動布防,否則今日之事,怕是要前功盡棄。”
  李秣道,“已經遲了,守備軍已擴大布防了。”
  “什麽時候的事?”
  “半個時辰之前。”
  趙行心中壹涼。
  本來兩千守備軍,只查朱雀坊,壹夜時間,也差不多能有個大概,如今同樣人馬,卻駐紮在城中六坊,兵力進壹步被稀釋,那麽要找人,難度驟增。
  趙行看到桌上的城防圖。
  上面有守備軍在各關卡的部署,還有巡查小隊的安排。
  李秣見他遲遲不語,“趙總捕頭,可有發現?”
  雖然城內兩千守備軍,設有三十六卡,但趙行依舊找出了不少漏洞,他取來筆,只需片刻,便劃出壹條從朱雀坊避開各路關卡和官兵盤查的出城路線。
  李秣道,“事出緊急,難免有些疏忽,可就算如此,對方也不壹定能恰巧避過這些關卡,都繞過去吧?”
  趙行道,“若是有人裏應外合呢?”
  李秣道:“不可能。城防部署,只有壹份,而且下給各處的調動命令,都是分開的,他們不可能得知全局部署。”
  趙行問道,“今日布防,用的可是預案?”
  守備軍中,像這種全城搜索封城,都已提前做好了應急預案,就是為了應付這種緊急事,壹旦發生,立即按照預案部署兵力,壹來可以盡快響應,節約時間,二來不會因為臨時布置,導致各種漏洞頻出。
  李秣點了點頭。
  若真如此,很顯然,對方早就有城防的部署,而且當啟動響應機制之後,利用軍隊調動以及布防之中的漏洞,找到了壹條出城之路。
  壹切都在對方的算計之中,這顯然是蓄謀已久、計劃周密的行動。
  出城的地點,正在西門。
  李秣問副手,“西門誰在把守?”
  “是林校尉和呂校尉。”
  李秣道,“備馬!”
  趙行與李秣快馬加鞭,來到西門,林、呂兩名校尉看到李秣前來,感覺到事情不妙,連忙上前行軍禮。
  李秣問,“最近壹個時辰,可有人出城?”
  呂校尉:“沒有。”
  林校尉:“有!”
  李秣見狀,這兩個校尉說話如此不壹,頓時大怒,“有還是沒有?”
  林校尉道,“李將軍,有的。大約壹個時辰前,太平巷的彭禦史,說是奉大人口諭出城辦事,我跟他索要手續,他說沒有,我堅持不肯,可呂校尉卻私下裏放行了。”
  呂校尉壹聽,“妳胡說!”
  林校尉大聲道,“在這裏這麽多兄弟都可以作證,城門是不是妳下令打開的?”
  呂校尉道:“明明是妳……收了錢……”
  話到口邊,他忽然意識到,銀子在他懷中,他被姓林的耍了。林校尉也不含糊,上前壹把扯住,從他懷中將那張銀票取了出來。
  呂校尉道,“妳說的,有責任歸妳。”
  林校尉道,“有責任歸我,有好處歸妳,呂良田,妳覺得李將軍是傻子嗎?”
  呂校尉見狀,整個人腦袋都是嗡嗡地,他撲騰跪倒在地,“將軍明鑒,人確實是林校尉放出去的,這麽多兄弟,都可以作證!”
  李秣厲聲道:“夠了,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先把人找到再說,馬車往哪個方向去了?”
  呂校尉道,“不知道。”
  “不知道?”
  呂校尉道,“我本想派壹個小隊跟隨,可是林校尉不同意。”
  林校尉道,“都什麽時候了,還想著推卸責任呢,李將軍,今日之事,我太過於信任呂良田,沒能堅持原則,下令阻攔,有失職之責,願帶壹隊人馬,追回馬車,將功補過!”
  李秣冷笑道,“呂良田,看看人家,再看看妳,同樣都是校尉,但做人的覺悟和格局,差距咋就這麽大呢?”
  呂校尉道:“我冤枉,我比竇娥、楊乃武、張文祥、楊月樓都要冤啊!將軍!”
  “來人,將呂良田扣押,待事後再行處置!”
  壹行人正要出發,忽然身後有人喊道,“趙大人!”
  趙行回頭望去,只見羅成氣喘籲籲,壹路小跑,來到西城門外,“老羅,妳怎麽來了,範捕頭呢?”
  羅成與範小刀分開之後,前往六扇門報信,卻被告知趙行已去了北門橋守備軍的臨時大營。
  從六扇門到北門橋,橫跨半個金陵,他本想借匹快馬,可是由於無法審批,借不出來,只得壹路跑到了北門橋。
  羅成到了北門橋,又撲了個空,於是又繞了個大圈,跑來了西城門,緊趕慢趕,總算在對方出城之前,追了上來。
  壹個時辰,幾乎跑了整個金陵。
  老羅壹把年紀,也是拼了老命了。
  羅成已是上氣不接下氣,將他與範小刀在太平巷的分析,與趙行說了。
  林校尉壹看到老羅,就意識到事情不妙,看城門打開,正要逃跑,趙行搶先壹步,壹腳踹去,將林校尉從馬上踹了下來。
  李秣臉色陰沈,“林七賢,平日裏我待妳不薄啊。沒想到,妳竟吃裏扒外,到底收了別人什麽好處,讓妳做出如此之事?來人,將他拿下!”
  林校尉見事情敗露,嘴角露出壹絲冷笑。
  “妳們鬥不過的!”
  趙行見狀不妙,正要出手阻止,卻見他牙關壹咬,整個人躺在地上,七竅流血,抽搐了幾下,氣絕身亡。
  遠處,呂校尉依舊在喊,“大人,您看,我果真比竇娥還冤啊!”
  趙行問,“範捕頭可有什麽話?”
  羅成道,“他說妳能找到他!”
  趙行當即明白了意識,他揉了揉鼻子,果真聞到了壹股特殊的味道。
  叠叠香的味道。
  李秣道,“他們馬車腳程慢,壹個時辰跑不出多遠,出城外有兩條路,妳我各率壹支小隊,看能不能追上,其余人,留在城內,繼續搜查!”
  趙行道,“不必,我知道他們走哪條路,妳留下主持大局,給我十個人,再勻壹匹馬給老羅,我率人去攔截他們。”
  老羅壹聽有馬騎,深深松了壹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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