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私人訂制
我當捕快那些年 by 三觀猶在
2023-11-13 22:37
眾人又是壹陣哀求聲,“我們什麽也不知道啊,受人挑唆,被騙到這裏來哭喪,要是知道這是違法的,打死我們也不幹啊。”
丁壹冷笑道:“這不沒打死妳們嘛,我看剛才沖進來的時候,壹個個可都是熱血上頭,怎得現在變成瓜慫了?”
“大人,官爺,我們也是壹時糊塗,我們都上有老,下有小,求各位大人開恩,放我們壹馬,我們壹定好好做人,再也不給官府添麻煩!”
丁壹絲毫不為所動,“都押入大牢,等候大人回來發落。”
牛大富見這些人要麽是叫花子,要麽是城東的勞工,心生惻隱之心,道:“都是苦命的人,丁捕頭饒他們壹次吧。”
丁壹卻道:“我倒是想,可法不可徇私,妳我身為捕快,當依法行事,鐵石心腸,若有半分婦人之仁,下次面對窮兇極惡之人時,喪命的便會是妳。”
“說得好!”
遠處傳來鼓掌聲,不知何時,楊得水出現在了院子之中,眾人連忙行禮,楊得水見事情已經擺平,道:“今天之事,本官壹直看在眼中。這幾日,本官壹直沒有行動,就是在考察妳們,本官才剛上任,正是用人之際,所以借著這個機會,來對衙門內的人進行壹次全面考察,果然,水平能力,良莠不齊啊!”
範小刀心中腹誹,出了事,跑得比誰都快,如今事情擺平了,又擺出壹副高姿態,這楊得水,能力水平,比諸葛賢余差了不是壹星半點!
楊得水清了清嗓子,在場內巡視壹番,繼續道:“這次抓捕任務,提牢司、緝盜二組表現不錯,尤其是丁壹,更是以身作則,妳們得向他學習,還有小牛,表現也不錯!”
丁壹道:“都是楊大人調度有方!”
牛大富剛要辯解,說這件事是趙行和範小刀的主意,卻被丁壹拉了壹把,攔了下來,沖他搖了搖頭。
楊得水話鋒壹轉,“相反的,緝盜司的某些人,卻躲在角落裏,跟挑唆人稱兄道弟,把酒言歡,在關鍵時刻,更是放走了罪魁禍首,讓這次抓捕變得毫無意義!至於是誰,我就不點名批評了。”
範小刀雙目圓瞪,啞口無言。
天下竟然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這件事自始至終,都是他與趙行策劃,混入對方內部,趁機迷惑挑唆之人,制造混亂,然後慫恿他們起哄,最後以沖擊衙門抓捕眾人,怎得到了楊得水這裏,就成了毫無意義?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這位楊大人不怎麽喜歡趙行、範小刀啊,誰讓他們之前與諸葛賢余走的太近呢?正所謂壹朝天子壹朝臣。
據說楊大人最近上躥下跳,在朝中十分活躍,想要把代理總捕頭的代字去掉,若將來真成了總捕頭,那這兩人的好日子,怕是到頭了。
趙行本來就看不慣楊得水,冷哼壹聲,扭過頭去,望著天空,似乎楊得水的冷言冷語,就如天上的白雲壹般,隨風來,隨它去吧。
丁壹出來打個圓場,“楊大人,這些人怎麽處理?”
楊得水道:“沖撞衙門,乃重罪,待我稟明上峰,擇日開堂,壹壹定罪!”
張牢頭道:“大人,提牢司最近人滿為患,這些人多是些無業遊民,就怕關進去,也沒什麽油水,是個賠錢的買賣,不如只抓首犯,其余人重打壹頓,放了吧。”
楊得水怒道:“不行!這些人,包藏禍心,絕不可輕饒!更何況,這麽多人同時行動,必然有幕後指使之人,壹日不查出來,始終是個隱患!”
……
“太不公平!”
牛大富憤然道,“這主意明明是範小刀的,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他卻只字不提,反而把罪過推到了他們身上,丁捕頭,妳為何要攔我說出來?”
丁壹道:“這件事,楊大人分明就要雞蛋裏挑骨頭,就算妳說,也改變不了絲毫,或讓他對妳的觀感變差。”
“就這麽算了?”
丁壹道:“那得看他們怎麽做了,以我對趙行的了解,若是以前,他必然回懟回去,可這次卻表現的異常沈默,必然是有後手。”
“這件事,我們只是出了點力,功勞就成了我們的了,只怕會讓別人笑話。”
丁壹淡淡道:“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這事兒,可他依舊如此說,就是要挑起我們之間的矛盾,小伎倆太多,格局始終不夠,楊大人要想當總捕頭,怕是有點懸。”
……
範小刀和趙行按照約定與趙老七在鼓樓附近匯合,範小刀道,“幸虧趙大哥跑得快,否則怕是要被抓進去了。”
趙老七道:“我明明看到妳們沖進去的,為何別人被抓了,妳們卻安然無事?”
範小刀裝出壹副心有余悸的模樣,“趙大哥有所不知,六扇門的人早就算定了我們會兵行險招,在裏面埋伏了大量人馬,我們壹進去,就落入陷阱之中。我跟趙行,好歹也學過壹些把式,趁亂逃了出來,甩開了追兵,才來到這裏。只是,我帶來的那些人,都被官府抓走了。”
趙老七壹聽,連忙四處察看,看到沒人追來,這才放下心來,滿不在乎道:“抓了就抓了,反正是花錢雇來的,又不是沒有提醒過他們,幹我們這壹行,賺錢有風險,要及時止損才行。”
最近,無論是乞財會,還是兵馬司之案,甚至徐禦史的後事,都有駙馬府的影子在其中,有懷疑,但缺乏確鑿的證據,讓兩人無計可施。範小刀和趙行,之所以放走趙老七,是想順著這條線,挖出堵門事件的幕後線索。
範小刀道:“趙大哥,接下來怎麽辦?”
趙老七道:“我怎麽知道?”
“妳不是說,身後有貴人扶持嗎?我們兄弟可把全部身家都押在妳身上了,這是要出師未捷身先死的節奏啊。”
趙老七帶二人來到有間茶館,讓二人稍後片刻,自己去了後院,不多時,他返回來道,“妳們二人不是會武功嗎?”
“是啊。”
趙老七道:“我這裏倒有個項目,不知道妳能不能接住。”
“只要能賺到錢,沒什麽是我們不能幹的。”範小刀道,“就算我們幹不來,我們也可以轉包出去,拿個居間費什麽的。”
趙老七壹臉肅容,道:“這件事只能自己動手,賺錢嗎,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則,處理起來,有些麻煩。”
“什麽業務,搞得這麽神秘?”
趙老七湊到兩人身前,低聲道:“這是壹項私人定制業務。”
“私人定制?”
“對,要去殺壹個人!”
“什麽,殺人?”
範小刀愕然,趙老七連示意兩人別亂喊叫,“不要命了妳們,這可是犯法的活兒,不過事成之後,有八十兩銀子入賬。妳想想,幹勞務包工頭,拼死拼活,壹月拼死賺三五兩,而殺個人,對妳們習武之人來說,不過是手起刀落的事兒,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何樂而不為?”
趙行道:“那得看殺誰,若殺得是春風夜雨樓主,別說八十兩,就是八千兩,我們也不敢啊!”
趙老七道:“也不是旁人,今天妳們見過的。”
“誰?”
“就是跪在六扇門門口的那個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