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捕快那些年

三觀猶在

歷史軍事

青州府,三龍山。
最近黑風寨壹群好漢們苦不堪言。
自從兩年前,老寨主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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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冰雕

我當捕快那些年 by 三觀猶在

2023-11-13 22:37

  回到義莊,李青牛壹臉生無可戀的樣子,靠在墻角,看到範小刀,立即跑上來問,“小範公子,妳終於回來了。怎麽樣,帶吃的回來了嗎?我壹天沒吃東西了!天這麽熱,這裏味道又大!”
  範小刀道:“稍安勿躁,今晚我請妳喝冰鎮酸梅湯。不過,還缺兩樣東西。”
  “什麽東西?”
  “壹是酸梅,二是冰。”
  李青牛埋怨道:“那敢情什麽也沒有。”
  “想象力!”範小刀道,“不要讓現實禁錮了妳的思想,想想這鬼天氣,若有壹碗冰鎮酸梅湯,壹飲而盡,那是從上而下的舒坦,感覺怎樣了?”
  “更餓了。”
  範小刀道,“就知道吃。我的夜行衣呢,今晚我得出趟門,幹他娘的壹票。”
  李青牛聞言大喜,“看來公子也沒白出去,這是看上了哪家的肥羊?那必須得算上我壹個,畢竟搬銀子的時候,多個人多壹份力嘛。”
  範小刀道:“錦衣衛指揮使薛應雄的府上。”
  李青牛壹拍腦門,“妳瞧我這記性,壹天沒吃飯,連走路都沒力氣了。公子,我在這裏恭候妳的佳音。”
  範小刀搖搖頭,這家夥好吃懶做,油嘴滑舌,真是拿他沒辦法。不過,已經答應趙行,於是換上了那套夜行衣,趁著月黑風高,重新回到了靖國侯府。
  白天來的時候,範小刀已經暗中記下了冰窖的位置,而且這位靖國侯府上護衛並不多,來到三進院的墻角,院墻約莫兩丈高,範小刀正要施展輕功翻墻而入,這時候不遠處走來壹名中年男子,他只得停下來,等他過去,再作行動。
  誰料那男子在墻頭下停了下來,打量著範小刀,在等他離開。
  兩人僵持在這裏。
  看男子打扮,衣衫樸素,渾身都是酒氣,眼睛也在墻頭上打量,似乎也要翻墻而入。緊接著,兩人對視壹笑,幾乎同時開口,“妳先請!”
  “妳先請!”
  範小刀道:“我恰巧路過,路過。”
  男子道:“範公子不用客氣。”
  範小刀奇道:“妳怎麽知道我姓範?”
  男子指著他背後的夜光字,“妳背上寫著,範小刀專用。”
  範小刀心中大罵,該死的李青牛,前不久不是讓妳把這幾個字弄掉嘛,千叮嚀萬囑咐,弄了半天只把黑風寨三個字弄掉,範小刀專用依舊保留了下來,那夜光衣白日裏看不出什麽,壹到晚上,經過月光的反射,這幾個字變得格外顯眼。
  不過,看這男子,也是鬼鬼祟祟,看來應該是同行。於是道:“那我不客氣了。”
  運起內力,縱身壹躍,騰空而起!
  噗通!
  範小刀又落回原地,剛才那壹躍,距離墻頭還差兩尺多。
  看來許久沒練功,輕功退化了。只是,他走的匆忙,打劫七件套中的飛天爪,並沒有隨身攜帶。他又連跳幾次,始終靠不得墻頭,中年男子道,“看來,武功也不咋地啊。”
  範小刀沒好氣道:“妳行妳來啊!”
  中年男子沒有作聲,來到墻角處,撥開雜草,手在幾塊磚上拍打了幾下,聽得吧嗒壹聲,男子微微壹用力,將幾塊磚取了下來,露出了壹個狗洞,笑著道,“年輕人,多用腦子,少用蠻力。”
  說著,鉆了過去。
  範小刀見狀,也跟著鉆了進去。
  剛壹起身,頓時傻了眼,中年男子身旁,站著四名護衛,五人五雙眼睛,正盯著他看。
  壹名護衛道,“大人,您回來了。”
  中年男子問:“夫人呢?”
  “她正在內院訓話二爺呢,您要再不回來,夫人就要發飆了。”
  範小刀壹臉黑線,“妳是……”
  中年男子道:“老夫姓薛名應雄,這位小友,歡迎來我家中作客。”又對那護衛道,“慕容,妳去後院打個掩護,就說老爺我在書房會客,稍後就回去。小友,請到書房壹敘。”
  範小刀心中打鼓,這其貌不揚之人,竟然是當今的錦衣衛指揮使薛應雄?他有些不肯相信,可看到眼前護衛的模樣,又不得不信,於是跟著他,來到書房。
  “妳真是薛應雄?”
  “如假包換。”
  “這麽大的官兒,怎麽還要鉆狗洞?”
  薛應雄笑道:“官大又如何,回到家還不照樣被老婆管著?軒轅,上茶!”
  不片刻,香茗奉上,香氣飄飄。
  這越發讓範小刀摸不著頭腦,私闖錦衣衛官員府邸,那可是死罪,可眼前之人,非但沒有抓他,反而將他請到書房,壹副和顏悅色的模樣,讓他心情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薛應雄道,“不知小友,今夜造訪敝府,有何貴幹?”
  對越是客氣,範小刀越發覺得他動機不純。不過,他本想調查冰室,可如今也不敢說實話,道:“聽說府上有冰窖,天氣熱,所以想來弄點冰塊避暑。”
  要說來偷錢財,那可是砍頭的罪過。
  說來偷點冰塊,至少定罪時可以輕壹些。
  “偷冰?有趣,有趣。”
  薛應雄抿了口茶,正要開口,忽然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壹中年女子氣呼呼沖了進來,推門正看到範小刀,當即指著薛應雄破口大罵,“行啊,姓薛的,大半夜不回家,膽子大了啊?”
  她看到了坐在旁邊的範小刀,見他長得眉清目秀,頗有靈氣,道:“哼哼,妳要是去百花樓找姑娘,老娘也就忍了,怎得了,現在口味變了,不明不白的男人也領回家,這要是傳出去,老娘在京城還怎麽混?”
  薛應雄道:“夫人啊,有話好好說,凡事也得講講道理吧!”
  薛夫人道:“月亮不圓我都會生氣,妳確定要跟我講道理?”
  薛應雄連陪笑道:“夫人切勿多慮,這位只是故人之後,偶爾遇到,特意請來閑聊幾句。”
  “只是閑聊?”
  “不然呢,莫非夫人認為為夫有龍陽之癖?”
  “那可說不定。”
  範小刀連忙辯解,“夫人息怒,在下可是真正的鋼鐵直男啊!”
  “誰能證明?”
  “這個……這個……”
  薛應雄解圍道:“夫人,您先去後院歇著,待我招待完這位小友,再去給夫人賠禮道歉!”
  薛夫人這才離去,範小刀道,“貴夫人挺彪悍啊!”
  薛應雄道,“當年也是華山派女俠,嫁給我是受了委屈,平日裏讓著她點,應該的,應該的。”兩人閑聊起來,薛應雄道,“妳八月初九來到京城,也有小半月了,在京城可曾習慣?”
  “什麽?”
  範小刀噗嗤壹口茶噴在地上,臉上滿是震驚之色,“妳怎麽知道?”
  “本官好歹也是掌管錦衣衛,京城內有什麽風吹草動,我豈能不知?我還知道,妳出身青州府,師從宋金剛,對或不對?”
  範小刀覺得天旋地轉。
  完了!
  徹底完了!
  本以為作的十分隱秘,結果自己的壹言壹行,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見範小刀壹臉驚訝,薛應雄倒也不覺得奇怪,從書案中拿出壹封信,遞給範小刀。
  打開壹看,竟是三叔火獅子雷烈的親筆信。
  範小刀道:“原來三叔,他壹直都是妳們錦衣衛的人!這些年來,黑風寨的壹舉壹動,都在錦衣衛的監視之下。”
  薛應雄道:“算是,但也不算全是。當年宋金剛也算是我的至交,若非我們從中相助,就算武功再高,能從幾千人的圍追堵截之下逃脫?這些年來,我壹直與妳義父有書信來往,直到兩年前,他最後壹次來京城,也是與我碰頭,卻沒想到,終究還是中了別人算計,遭了毒手。”
  範小刀聽到此處,悲從心中來,“是誰做的?”
  薛應雄搖搖頭,“這兩年來,我壹直暗中追查此事,可妳也知道,他身份特殊,除非信得過之人,也不敢亂有舉動,能查到的信息,著實有限。現在,妳能告訴我,妳今夜來訪的真正目的了吧?”
  範小刀道:“我們懷疑,百花樓孫夢舞的死,與妳有關。”
  薛應雄忽然笑了。
  “妳笑什麽?”
  薛應雄傲然道:“以我的身份,我的手段,想要殺壹個人,有壹百種方法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還用這等拙劣手段,留下尾巴讓妳們找上門來?”
  範小刀本想反駁,但仔細壹想,他的話也不無道理。
  “那妳冰窖裏的密室?”
  薛應雄道,“妳真想知道?”
  範小刀點頭。
  “跟我來。”
  兩人來到冰窖密室前,薛應雄從懷中取出鑰匙,正要開門,範小刀道,“我聽妳們管家說,這密室除了妳之外,不允許任何人進去。”
  薛應雄道:“但妳是例外。”
  “我?”
  “不錯,普天之下,沒有人比妳更又資格進入這間密室。”
  薛應雄命令四名護衛在冰窖外守護,吩咐不得任何人進來,旋即打開密室之門,引著範小刀走了進去。
  範小刀當場被眼前情況震驚。
  密室之中,空無壹物,壹座冰雕。
  壹個女人的冰雕。
  冰雕的女子,如人間謫仙壹般,有著絕世容貌,長發及肩,每壹根發絲都清晰可見,壹顰壹笑,顧盼生姿,就如壹個活人壹般,範小刀雙目緊緊盯著這座冰雕,心中莫名有種親切的感覺。
  “‘她’是誰?”
  薛應雄淡淡道:“壹個與妳很親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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