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8節 被人跟蹤了

　　參觀完園區，葉之然又帶著蘇博士到軟件研究所、市政府配套的住宅小區以及趙氏企業開發的樓盤走了壹圈，讓蘇三強對紹安市的情況有個初步感官認識。
　　蘇三強說道：“葉書記，軟件研究所的安全保密工作做得很好，這壹點必須肯定。”
　　“唔，蘇博士，有件事，嘉義所長向我推薦過多次，讓您擔任研究所所長，妳有什麽想法？”
　　“這個不合適，我沒精力搞行政工作，所長還是讓嘉義來擔任。”
　　“這樣的話，可以給妳壹個紹安市政府科技顧問兼軟件研究所總工程師職務……至於研發團隊，不如實行項目負責人制度，由妳負責軟件項目的研發。等出了成果，我想辦法將妳推薦到中科院學術委員會，競爭年度院士增選。”
　　“好！這個安排很妥當，我沒有意見。”
　　蘇三強此次來紹安考察，總體來說非常滿意。他是科技工作者，對職務倒是沒什麽講究，關鍵是科研資金充沛，然後，若能給他壹個院士頭銜自然更好。即使自己不是很在乎，但有了這個頭銜，畢竟各方面都會帶來實質性的好處。將來搞科研的時候，得到的資源自然會更多。他雖然壹直在美國學習、工作、生活，但國內的情況大致也清楚。葉之然在紹安主持工作，自然不需要擔心什麽，但是，官員的流動性非常大，特別是葉之然這樣年輕而又有能力的幹部，在紹安工作的時間也許不會太長。如果他調離了紹安，研究所是否還會得到這麽大力度的支持就是個不可預計因素。如果有了院士的頭銜，不管誰來主持工作，都會給他壹定的禮遇。兩院院士以前稱之為學部委員，那是享受省部級待遇的，至今在各地方頗受禮遇。
　　這天晚上，葉之然請蘇三強吃飯。吃完飯回家，看到章立人、陶小娥夫妻兩人坐在客廳裏和念悅壹起看電視。
　　“立人，嫂子，來了多久了？”葉之然脫下外套掛在衣帽鉤上。
　　“沒多久，張大彬發現了壹件奇事，說有人拿著相機盯妳的稍，打電話報告給我。我安排人過去的時候，盯梢的小子已經溜了。不過大彬形容過這個人的長相，估計此後幾天還會行動。我已安排兩組人，明天起會保護妳。不過都穿便衣，而且會和妳保持壹段距離，爭取抓住這個人。”
　　葉之然臉色微變，問：“有這事？”
　　章立人點點頭，道：“放心，跑不了的。”
　　“妳估計會是什麽人？”
　　章立人道：“兩種可能，壹是水門縣放出來的那批人伺機報復，不過，我分析這個可能性不大；第二種就是我們以前打擊紹安本土幹部圈子時，被打疼了那些人想玩什麽花樣了。”
　　“姓曹的！”
　　葉之然罵了壹聲，又道：“務必把人找出來，搞清動機。否則，暗地裏被人盯著，感覺特別不舒服。”
　　“明白，放心吧，這幾天我親自抓這件事。”
　　市委書記被人盯梢，不管目的是什麽，公安局這邊都會當作最重要的任務來抓，這壹點毋庸置疑。
　　葉之然想起牟思真之前打的電話，這事與侯德來接觸紹安本土幹部的事情有無關聯？
　　……洪白樹和付輝最近這段時間比較安穩，又是市委常委班子成員，照道理不會這麽魯莽。是周山按捺不住了？
　　人往往這樣，突然之間聽說有人在暗中盯自己的梢，還拿著相機什麽的，想找不利的證據，心情都不會爽。官場上的人反應更加特別。心情不爽之後，往往還會分析是什麽人在暗中搞事？
　　念悅憤憤不平地說道：“木頭，要不我打電話給爸爸，讓爸爸安排部隊的人出面，將這些人找出來狠狠地懲戒壹番。或者把爺爺的警衛調過來查。”
　　葉之然笑道：“怎麽？妳怕立人搞不定這事？”
　　章立人也笑道：“念悅，別擔心，兩三天內就見分曉。這兩天，我在小區內安排兩個警員值班，以防萬壹。”
　　在紹安，以前發生過歹徒沖進葉之然家裏行兇的事情。念悅有些後怕地說道：“木頭，我們現在的房子安全吧？上次要不是瑜雯奮不顧身地救我，結果不可預料。”
　　章立人說道：“我先前已經查過了，沒有問題。”
　　葉之然在章立人身邊坐下，忽然想起老板娘上次無意中透露她表姐的事，說道：“立人，科倫路上有家羊肉店，老板娘和周峰公司的財務是表姐妹關系，據說她表姐近期可能回國，妳留意壹下。周峰那家公司雖然壹把火把財務賬冊燒了個精光，但財務人員應該知道內幕。具體用什麽辦法調查是妳的事，既要合法，又不能讓周山兄弟引起警惕。他那邊要麽沒事，壹旦有事很可能牽出壹大串。”
　　“唔，明白了，我和機場方面聯系，如果得到她歸國的消息，在機場就把她控制起來，這樣，周山他們不會知道她悄悄回國的消息。”
　　“可以，這個辦法可行。”
　　這邊，陶小娥和念悅唧唧噥噥地說些女人家的閑話，說著說著，兩個人拋下自己的丈夫躲到房間裏去私語。
　　張念悅自美國治病歸來後，夜夜加班加點，床上的功夫倒是長了不少，而且，因為有了新的姿勢，感覺非常盡興。問題是，壹晃眼又是幾個月過去了，怎麽不結果實呢？她未免有些郁悶，自己想想，已經夠努力了啊！
　　大年初壹回家，挺著大肚子的弟媳已經要臨產了，讓念悅有些羨慕。然後，母親也婉轉地問她怎麽沒動靜？念悅說不出所以然。臉皮又薄，在母親面前有些話說不出來。
　　現在看到陶小娥來串門，便把她拉進房裏，打算請教請教懷孕的經驗。
　　陶小娥便問：“妳們多少時間做壹次啊？”
　　紅著臉的念悅委屈地說道：“除了身上不清爽，每天都做啊，有時壹晚上做兩次。”伸出兩根芊芊玉指。
　　陶小娥壹楞，道：“每天都做？有時候還做二次？”
　　“是啊！想早點要孩子嘛。”
　　陶小娥“嗤”地壹聲笑出來，俯在她耳邊笑道：“妹子，妳以為這事每天都做會提高機會嗎？不是這樣的。”
　　念悅瞪圓了眼睛，問：“啊？有這個說法？那怎麽辦？”
　　“妳上網自己查資料，有個最佳懷孕期的，根據月經時間來計算。妳要想懷孕，其余時間不要做那事，養精蓄銳，等排卵期的時候再做，會提高幾率。還有，做完那事，妳不要著急起床，要擡高臀部，向上多躺壹會，讓他們有結合的時間……”
　　“啊？這樣啊？那豈不是壹個月不能做幾次？”
　　“嗯。”
　　“會不會忍不住啊？”
　　陶小娥摟住念悅，嘻嘻哈哈笑起來，道：“念悅，妳是不是特別想要的那種？妳行啊！夜不虛度。”
　　“啊？那妳說，妳壹般幾天要壹次啊？”
　　這是很純粹的女人間的私房話，有點不知羞恥的味道。不過要好的女人之間，俗稱“閨蜜”的那種，是不在乎這種話題的私密性的。有時候還會相互傳授壹點經驗，怎樣可以“浪”壹點，讓自己的男人感覺到新奇；怎樣控制節奏，延長從低到高的感覺，諸如此類。
　　問到連自己都感覺有些羞澀，兩個女子隨意開幾句玩笑。念悅促狹地伸手去抓陶小娥胸前的四兩肉，被陶小娥拍開，搞到最後，都渾身軟軟的。
　　這天晚上，張念悅破天荒地不許葉之然碰頭。
　　“呃？老婆，怎麽回事？妳不是每天都要做這功課的嗎？今天怎麽想偷懶？”
　　“木頭，我今天問了陶小娥，她說要是想懷孕，不能天天碰頭的，要等排卵期的時候才要。”
　　“呃？妳這都不知道？”葉之然感覺很詫異。
　　“怎麽？難道妳以前就知道？”
　　“這幾乎是常識嘛。”
　　念悅有些生氣地說道：“好啊！妳知道也不對我說，是不是不想讓我懷孕啊？”
　　“老婆，不是的。我以為妳知道的，然後，去美國治病之後變得需求特別強烈了，只得滿足妳。”
　　念悅生氣地去掐他的手臂。他自然要躲閃，這樣壹來壹去，念悅有些氣喘籲籲，每天做慣了那事又有慣性，碰來碰去，卻又有些想了。
　　“木頭，妳睡得遠壹些，不要碰到我，否則，我又要忍不住了。”
　　“看，我說的沒錯吧？妳確實比以前需求旺盛。”
　　“是不是治病的原因？”
　　“很有可能啊，那個醫生估計是通過藥物會調節妳這方面的能力，妳自己都還沒意識到。”
　　“我算了算時間，還有四天才是排卵期，我們兩人都要忍住啊！我要盡早懷孕，否則，瑜雯生完孩子我還沒懷上，多悲催？”
　　聽念悅提及黃瑜雯，葉之然心裏湧起壹陣無力感。這丫頭真的下定決心不和他聯系了，分別了這麽長時間，壹個電話都不打給他。
　　想了想，葉之然道：“念悅，明天星期六，我要回壹次常嘉，看看爸媽，妳有安排沒有？”
　　“可我明天約好了楊小麗去攝影啊。”
　　“沒關系，妳和楊小麗去攝影吧，我晚上回來的。”
　　“哦，那妳明天早晨叫醒我啊，別走了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