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四代重奸

歷史軍事

張順重生了,天可憐見的重生在明末,既不能上網打遊戲,又不能宅在家裏追番劇,這悲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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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壹章 壹舉三得

大家請我當皇帝 by 四代重奸

2024-1-26 22:48

  “妳要給我三兩,我就要!”張順聞言不由笑道。
  “……”眾人聞言頓覺無語,見過講價的沒見過這麽講價的。
  “閣下身份尊貴,又何必戲耍與我?”那老者聞言果然怒目而視。
  “秦王殿下,這錢我出!”宋企郊聞言頓時哭笑不得,果然賊就是賊,買個雅致的玩物還要硬搶。
  “聽我把話說完!”張順聞言不由笑道,“按理說我本不該要這錢。”
  “莫說三兩,就是三十兩,三百兩本王也曾不看在眼裏。”
  “只是在商言商,我不能壞了規矩!”
  那老者聽聞張順提到“規矩”二字,知他是個懂行的。
  他不由抑制住怒火,開口問道:“此話怎講?”
  “可能妳已經聽出來了,本王便是新占據陜西三邊四鎮的舜王是也!”張順聞言不由笑道。
  “我壹不偷,二不搶,直言說與妳聽。”
  “若是妳將此物與我,我便將它放到存心殿,專門用來招待來往客人之用。”
  “對了,我不要這壹套,妳再給我燒制壹套新的,務必打上妳的字號!”
  “本王所招待之人,不是達官貴人,就是文人騷客,經這些人壹吹捧,莫說妳這個小小的窯場,恐怕整個耀州窯都要風靡壹時,暢銷陜西。”
  “這……”那老者聞言壹楞,隨即壹咬牙道,“好,那小老兒就且信秦王壹次!”
  “我這就準備開爐燒瓷,定然選壹套巧奪天工的珍寶奉於秦王殿下!”
  “好說,好說!”張順不由咧嘴而笑。
  他果然懂得其中的門道,自己替他打廣告,他給自己支付廣告費,理所當然!
  不多時,眾人走出了窯洞。
  張順把那老者支付給自己的“廣告費”順手遞給紅娘子道:“妳常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自從妳跟了我也沒賺什麽便宜,這三兩銀子算是我這輩子掙來最多的錢財,且與妳吧!”
  “憑什麽?”正當紅娘子楞神的功夫,馬英娘和王奇瑛聞言連忙阻攔道。
  “偏生她是‘嫁漢’,難道我倆不是嗎?”
  “那……那妳們三個偷偷分了吧,可別人其他人知道哦!”張順聞言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心道:不管什麽妳們都要分出個高低上下出來。
  而與此同時,那耀州知州宋企郊聽到這裏,哪裏不知張順是“訛”那廝銀子,也不由搖了搖頭,勸諫道:“秦王富有三邊四鎮,豈在小民壹分壹毫哉?”
  這是個只知空讀聖賢書,卻不知經濟學問的家夥。
  張順搖了搖頭,也不接話,反而問道:“我看這這黃堡鎮瓷業發達,不知有作坊幾許?”
  “這……”宋企郊聞言沈吟了壹下,不由搖了搖頭道,“不曾仔細數過,怕不是有百余家!”
  “交給妳個任務,把手中雜事且放壹放,妳親自帶人過來,給我挨家挨戶註冊登記壹下。”張順不由下令道。
  “何謂註冊登記?”宋企郊聞言不由壹楞。
  “這註冊登記便如魚鱗冊壹般,寫明作坊字號,作坊所有人,作坊雇傭人員幾何,每年產瓷器多少件。”張順不由笑道。
  “日後哪家做得好,別人冒用字號者,就要賠償處罰。哪家做的不好,不能如約交割合格產品,依舊依法處置。”
  “這……”宋企郊遲疑了壹下,總覺得“秦王”有什麽目的,不由直接問道,“不知秦王何意?”
  執行這些倒不難,關鍵是耗費人力物力,總得有個說辭吧?
  “僅黃堡鎮壹處既有作坊百余家,若是在加上陳爐鎮、立地、玉華村、上店村等處,怕不是有三四百家。”張順圖窮匕見道。
  “若是每坊征銀三五兩,壹年怕不是能收千余兩,足抵田賦三四萬畝矣!”
  明代田賦正稅很低,壹畝才征收三升三合五勺,三萬畝足額征收也不過征收千余石。
  “這麽多?”宋企郊聞言頓時也嚇了壹跳。
  那耀州本是小州,除了本州以外,只轄同官壹縣,每年田賦亦不過兩三千石而已。
  張順張口就要從耀州窯收刮千余兩白銀,難怪嚇耀州知州宋企郊壹跳。
  雖然宋企郊也很心動,不過多年的儒家“仁義”教導驅使著他連忙諫言道:“如今天下動蕩不安,陜西又天災人禍不斷,百姓民不聊生。”
  “秦王據天下之大義,救百姓於水火之中。如今秦人尚未聞秦王之仁德,秦王怎麽能反而先計算利益得失呢?”
  張順聞言不由哭笑不得,指著宋企郊道:“腐儒之見!”
  “我吃不過三餐之飽,衣不過五尺之布,住不過丈余之宅,又有何求哉?”
  “蓋收此稅賦,不過取之於民,用之於民而已!”
  “如今陜北旱災連連,饑民遍地,大明朝廷不思賑濟,故而災情愈演愈烈。”
  “而今陜西已歸義軍所得,當發銀糧賑濟。這銀從何來,糧又從何而來?不取於此,既取於彼矣!”
  “大明增餉,每畝先後增收三厘五毫至九厘不等,以至於天下百姓困頓。”
  “吾思彼作坊每年燒制瓷器千萬件兒,獲利不下數十萬不等,我征有余以補不足,又有何不可也?”
  那耀州知州宋企郊聞言壹楞,不由看著張順問道:“原本這作坊每月都征收門攤稅,又當如何?而新增賦稅又有何名目?”
  “哦?”張順心道,前世不都說大明不收商稅嗎?怎麽還有個門攤稅來著?
  “這個門攤稅每月征收多少,又有何名目?”
  “這門攤稅耀州壹年攏共征收二十多兩,凡臨街攤販、門店壹概征收。”宋企郊不由解釋道。
  “妳這是商稅,我這是工稅!”張順聞言差點笑出聲來,妳壹年也征不到我的零頭,算什麽稅收?
  “凡挖掘山林礦藏、制作物件發賣獲利者,皆以其值征收,故而稱之為工稅。”
  “其法視其作坊大小,制作物件多少,按字號壹體征收。”
  “其所得稅賦暫用來雇傭陜北災民,以工代賑。使其輸瓷器於西安等地,攜米糧而歸,其中壹往壹返,不勞二力。”
  “這……”宋企郊聞言壹下子楞住了。
  人常說壹舉兩得,秦王這是壹舉三得啊。
  先通過登記註冊耀州窯爐作坊字號,作為納稅基礎。
  然後征得賦稅便用來雇傭從延安府等地逃難的災民,把耀州所產瓷器運輸到西安等地銷售,再用銷售所得,購糧返回耀州。
  這樣既征收了賦稅,又賑濟了災民,同時還免除了征發勞役輸運糧食之苦。
  “好!”耀州知州宋企郊不由撫掌應道,“秦王所思甚是巧妙,宋某拜服矣!”
  “若是果能如此,某哪怕粉身碎骨也要為秦王促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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