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四代重奸

歷史軍事

張順重生了,天可憐見的重生在明末,既不能上網打遊戲,又不能宅在家裏追番劇,這悲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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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快刀斬亂麻

大家請我當皇帝 by 四代重奸

2024-1-26 22:48

  施恩要自薄而厚,施威要自嚴而寬。
  如今身居高位的張順自然懂得這般道理,故而恩威並用敲打了自己老丈人王世欽壹番,好讓他去“勸說”榆林將門。
  當然,張順之所以有如此自信。
  那是因為相對於其他地方,榆林籍將領雖然也不是什麽好鳥。
  但是其主要問題都在貪汙、吃空餉和占用軍用物資幾個方面,屯田問題也只涉及榆林衛壹處地方。
  所以張順便拿發放糧食和“既往不咎”,兩個條件交換諸將門同意重新清點核查人馬軍械等數。
  而清點核查人馬軍械等數,這事兒又並非義軍獨創。
  實際上大明朝自己也曾多次派遣督撫前去點驗核查,並無甚出奇之處,所以這壹點對榆林將門來說,倒沒有什麽不可接受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
  “崇禎元年,陜西大饑,延、鞏民相聚為盜。”
  “崇禎二年,大旱,延安府餓殍載道。”
  “崇禎三年,秦地大荒,流賊繼起,死亡殆半,而延安、慶、平尤甚。”
  “崇禎四年,延屬大荒數載,延安鬥米五錢,四上枕藉。延、慶兩府幅員千裏,無地不饑荒,無人不窮苦。”
  “崇禎五年,延慶壹帶災害並集,千裏不炊,幾成曠土。”
  “崇禎七年,榆林去歲大旱,今春不雨,鬥米七錢。”
  “崇禎八年,延安歲饑,鬥米八錢,掘草根樹皮為食。”
  也就是說除了崇禎六年未有上報以外,延綏之地無歲不饑,無處不荒。
  “鬥米八錢”是什麽意思?也就是壹石米麥價值八兩白銀。
  表面上張順開出的價碼是大明的壹半,實際上開出的價碼是大明的整整四倍。
  也難怪老丈人王世欽聞言不由欣喜若狂,直接不管輩分高低就給張順磕起了響頭。
  張順見狀也嚇了壹跳,連忙親手將老丈人扶了起來。
  只是王世欽雖然壹大把年紀了,卻顧不得腦袋青紫了壹塊,猶自興奮的不能自已。
  “不行了,我得緩壹緩!”王世欽壹副心臟病發作的模樣,自顧尋了把椅子,在張順扶持下,好容易坐了下來。
  整個人手舞足蹈,壹副精力過剩無處發泄的模樣。
  哪怕張順這時候讓他倒過來喊爹叫娘,估計他都不會有半分遲疑。
  “舜王,開高了!”洪承疇見狀,不由低聲提醒道。
  廢話,我能不能知道價碼開高了嗎?
  張順白了他壹眼,心疼之余,忍不住想了想先前看到的壹連串延綏鎮災情報告,又覺得自己太過冷血了。
  從天啟七年開始,延綏鎮旱災整整持續了八年。
  居然沒有被餓死完,就算當地百姓的生命力堅韌。
  更何況壹石米麥不過壹百二十斤,壹年所出差不多足夠壹戶四口之家食用,某種程度上算是張順的以餉代賑之策。
  好容易等到老丈人王世欽平復了興奮的心情,張順不由繼續道:“即刻調任征北將軍盧象升鎮守延綏,主持清點核查延綏鎮人馬軍械等數,按額發放糧餉,並編造成冊上報。”
  “命昭德將軍張鳳儀為延綏總兵,負責延綏鎮軍務防備之事。”
  “著丁啟睿為延安知府,魏知友為延安總兵,兩人處理完畢軍糧運輸之事,就地駐守延安,負責征收夏糧,處理災情,剿滅盜賊等事,不得有誤。”
  丁啟睿聞言壹楞,不由大喜過望,連忙拜謝了張順。
  別看他先後擔任過太原知府、山東按察使、右參政和寧夏河西兵備道等職,哪怕即刻升任巡撫,無論是能力還是資歷也完全足夠了。
  但是若從義軍角度來看,張順手底下也不過實際掌控河南府、南陽府、西安府和汝州這三府壹州之地。
  其軍政首腦皆是嫡系出身,那丁啟睿哪裏不明白張順對自己的看重?
  “著昭武將軍曹文詔鎮守寧夏,以鄭崇儉為軍師。”
  “著鎮西將軍陳長梃鎮守固原,壹切軍政大小事務,有先斬後奏之權!”
  “著李自成率領五千兵馬駐守慶陽府,著張天琳率領五千兵馬駐守鳳翔府,著張應昌駐守臨洮,繼續擔任臨洮總兵。”
  “著李牟接替曹文詔駐守潼關,謹防山西巡撫吳甡偷襲,不得有誤!”
  張順這壹通命令下達下來,頓時聽得眾人目瞪口呆,唯有洪承疇不由暗自點了點頭。
  別看張順壹通操作眼花繚亂,其實壹系列政策全都圍繞西安府和延綏鎮兩處展開。
  前者乃是關中精華之地,有地有糧,值得張順優先深耕。
  後者乃是陜西精兵名將所在,故而只要降服了延綏籍諸將,整個陜西等於被義軍拿下泰半。
  而固原地處三邊要地,便於盡快處理甘肅、寧夏軍務,所以張順便派遣自己最為信任的陳長梃前去擔任。
  所謂的“先斬後奏”之權,其實就是授於他盡快平定叛亂的權利。
  而慶陽、鳳翔兩地,則是進入西安府的軍事要地,故而張順又派遣張天琳、李自成前去駐守。
  至於甘肅和臨洮兩鎮,全屬意外之喜,張順暫且也不去管他。
  不管眾人神色如何,等草擬完軍令以後,張順便將壹幹人等打發出去依令行事去了,獨留下洪承疇、張伯鯨和呂維祺三人。
  張順這才張口問道:“我欲大治西安,不知諸公以何策教我?”
  呂維祺其實現在就是事實上的西安知府,聞言不由連忙道:“其首要在征,先征糧草,再言其他,不然士卒無所食,必生亂矣!”
  “其次在清,依典按冊清查諸王府產業,將其財貨田畝登記造冊,然後按圖索將財貨納入內府,將田畝核查明白,以律征糧。”
  “其他諸衛田產,多為豪強大戶所據,必先曉以利害,再以武臨之,方可清查幹凈。”
  “其三在運。陜西三邊四鎮素來窮苦,入不敷出。如今義軍方據,更是百廢待興,諸災待救。”
  “事雖千頭萬緒,實則唯兵糧二事。”
  “有兵有將,則陜西不足亂;有糧有餉,則陜西不足懼。待舜王提拔幹練之臣,上下官吏各司其職,這陜西全數為我所有矣!”
  自義軍占據西安以來,軍政事務繁雜,千頭萬緒。
  雖然每件事都很重要,但是有些事情則是更加重要。
  呂維祺的這些提議大體延續了張順先前的思路,提綱挈領,先談錢糧,再談清屯。
  等手裏有了錢糧,清理核查完畢西安的耕地、延綏的兵額,再拿其他各處開刀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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