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從狗官開始

吾心如故

歷史軍事

  這個世界皇權至上。   五等戶籍制度編織出壹張蓋世羅網。   羅網之上是皇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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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八十壹章 東宮易位!新的儲君人選!

長生從狗官開始 by 吾心如故

2024-6-22 09:08

  對於姜星河來說,今天的朝會完全是壹個意外。
  的確,暗中喚醒眾人記憶,散布天災真相的,就是他。
  通過東宮裏那些與他休戚與共的壹眾官員,向整個京城,擴散關於天災的真相。
  東宮的壹眾屬官,對此又是敬佩,又是緊張,又是害怕。
  因為在這些人看來,太子這麽做,是打算逼宮奪位了。
  然而。
  姜星河不僅沒有奪位的打算,甚至從沒想過,要掀起跟杜千川壹樣的風波。
  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無論是歷年的天災也好,還是杜千川之死也好,這些事情是無法逆轉的。
  在他看來,抓住將來,遠比糾結過去要重要得多的多。
  他只希望所有人都能得知,並且記住這件事。
  如此壹來,天災對大慶,對百姓的損害,將會被降到最低。
  事實上,這裏面也有壹點他自己的私心。
  他怕。
  怕父皇又壹次利用天災,去戕害百姓。
  更怕自己登基後,變得跟父皇壹樣。
  正如之前他跟許崇說的,至少現在,他還是太子。
  趁著自己還想做的時候,把父皇在走的,還有將來自己有可能走的那條歪路,給徹底堵死。
  這才是他最終的目的。
  侯讓會如此剛烈的站出來,是他沒能預料的。
  跟著出來那麽多人,是他沒能預料的。
  而父皇居然要無罪而殺,也是他沒能預料的。
  至於最後,樓有知溢於言表的打算,更是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到了這壹步,他知道,不能讓事態繼續失控下去了。
  “父皇。”
  姜星河朗笑而出。“您誤會樓閣老了,此次之事,皆是由兒臣而起,不僅樓閣老毫不知情,這些上奏者,也都是受兒臣脅迫,不得不為罷了。”
  !!!
  太子?!
  壹眾官員既是震驚,又是愕然。
  不僅僅是仍在隊列裏的官員,連侯讓、時崢這些參與彈劾的人也是這樣。
  “妳?”
  永泰帝的聲音冷冽了下來,“為什麽?”
  很顯然,他也沒有預料到這個局面。
  “稟父皇。”
  姜星河抱拳躬身,“兒臣憶起杜千川所為,日夜難眠,茶飯不思。”
  “正如杜千川所說的那樣。”
  “其壹,心向大慶者,皆為大慶子民。”
  “那些生在各省,死於天災的人,至死都認為自己是慶人,是大慶的子民。”
  “而大慶卻要自己的子民死,這是什麽道理?”
  “其二,凡我大慶子民,有功當賞,有過則罰。”
  “杜千川有功麽?”
  “不壹定。”
  “但他有過麽?”
  “或者是,替難民鳴冤,就是過了?”
  “凡我大慶子民,有不平當鳴,有不公當爭!”
  “如果這是過的話,為什麽太祖要將這壹條寫進大誥裏?”
  說到這裏,姜星河挺直其腰背,直視帷幕之後,“難道說,太祖大誥,已經被父皇廢棄了不成?”
  “放肆!!!”
  壹聲憤怒的咆哮,自後殿而來。
  這是永泰帝的聲音。
  樓有知也好,竇天淵也好,哪怕是資歷再老壹些的呂仲、乾王,也是實實在在的第壹次見到永泰帝失態至此。
  “太祖大誥且先不論。”
  永泰帝的語氣充滿了壓抑的暴怒,“妳說,這些人,都是受妳脅迫?”
  此時,侯讓等人如夢初醒,嘩啦啦跪倒壹片。
  “此事於太子殿下毫無關聯!!”
  “我等皆是自發而為,並未受到任何人的脅迫!”
  “……”
  四十多人紛紛開口,場面壹度混亂。
  這讓剩下的人有些看不明白了。
  到底跟太子有沒有關系?
  “閉嘴!”
  姜星河猛地回頭,冷厲的看著眾人:“這裏已經沒妳們說話的份了。”
  “……”
  侯讓等人猛地噎住,怔然無措。
  姜星河回過頭,平靜無比道:“稟父皇,侯讓、時崢等人,皆是受兒臣所迫,為保全闔家性命,不得不冒死上奏。”
  寂靜。
  整個天極殿,陷入了死壹般的寂靜。
  到這裏,事實上所有人都明白過來是怎麽壹回事了。
  太子參與了這件事嗎?
  或許吧。
  至少,喚醒眾人記憶,有可能是太子做的。
  但侯讓等人彈劾先帝,絕對不是太子指使,更別說脅迫。
  而太子之所以將整件事情攬在身上,應該是為了保全那四十余人,還有阻止樓相與陛下的沖突。
  只不過……
  別人這麽幹可以,妳可是太子啊!
  妳怎麽能這麽幹呢???
  壹眾官員匪夷所思。
  果然,永泰帝再次開口了:“妳可知曉,擔下此事,妳要付出什麽代價嗎?”
  “兒臣當然知道。”
  姜星河長笑壹聲,“天災無情,人有情。”
  “所以,杜千川會為冤魂不平,舍身而出。”
  “所以,顧成仁會為杜千川不平,棄官而去。”
  “所以,兒臣才會脅迫侯讓等人,再現杜千川之舉。”
  “然!”
  “國法不容情!”
  “兒臣挑動侯讓等人彈劾先帝,於君主不忠,於祖宗不孝,實乃不忠不孝之輩。”
  “而太祖大誥有言,大慶儲君,非忠孝仁義兼備者,不可為之。”
  說著,姜星河壹撩衣擺,緩緩跪了下來,以額貼地:“兒臣,甘願認罪。”
  !!!
  全場皆寂。
  又壹次,姜星河震驚了所有人。
  甘願認罪?
  這哪裏是認罪!
  這分明就是自請廢黜!
  侯讓的熱血猛地壹下沖到了頭頂。
  然而就在他想要開口的時候,卻被時崢壹把拉住。
  “太子殿下他這麽做,壹定有我們不知道的深意。”
  時崢面色嚴厲,語氣肅然,“我們此舉已經害他至此,不要再繼續添亂了。”
  “可太子他……”
  侯讓面色慘白無比。
  “看陛下怎麽說吧。”
  時崢嘆息,看向帷幕之後。
  “好,好,好!”
  永泰帝壹連說了三個好字。
  所有人都能聽出來,這位陛下已經怒到了極點。
  “即日起!”
  “廢姜星河太子之位,囚居克己殿悔過!”
  “眾東宮屬臣,勸諫、教導不力,即刻鎖拿入獄,交由宗人府與三法司協商定罪!”
  “另,宗人府督辦皇嗣大考,以定儲君之位!”
  “退朝!”
  百官面面相覷,開始依序往外退去。
  連退朝都親自說,可見耐心已經降低到了極點,還是走快壹些,免得黴運上身。
  “太子殿下!”
  侯讓站起來,踉蹌跑到姜星河面前。
  “我已經不是太子了,切莫再如此稱呼。”
  姜星河笑了笑。
  “太……殿下何故如此,何故如此啊!”
  侯讓手腳冰涼。
  廢儲君之位,囚居克己殿。
  對於壹個太子來說,這幾乎是最高級別的處罰了。
  前者代表東宮將要易主,此生極難復辟。
  而後者……
  克己殿位於皇城最荒涼的西北角落,說是殿,實際上只有壹間瓦房大小,四面如牢。
  正史也好野史也好,沒有壹個被囚克己殿的皇室,在活著的時候被放出來過……
  換句話說,姜星河很有可能就這麽壹直被囚禁下去,到死為止。
  而他們這些挑起事端的人,居然沒有受到任何懲處……
  這讓侯讓這個寒門出身的言官無地自容。
  “多說無益,走吧。”
  姜星河搖了搖頭,往殿外走去。
  侯讓與時崢等人,皆是臉色難看無比,欲言又止。
  “血勇不是壞事,但要用對地方……爾等回去好好想想吧。”
  樓有知說著,最後看了壹眼帷幕,也往殿外走去。
  等出得殿門,已經有太監帶著全副武裝的甲士在等候了。
  姜星河被除了冠冕和蟒袍,正壹身素衣的等在那裏。
  “殿下。”
  樓有知走過去,拱手壹禮。
  “在星河眼中,閣老乃大慶第壹智者。”
  姜星河的表情帶著微微不解,“可為何今日如此不智?”
  “智者未必,不智也未必。”
  樓有知搖了搖頭。
  “難道閣老不知,壹旦那句話完整說出來,至今仍保持沈默的皇室,將會徹底站到父皇那邊?”
  姜星河又問。
  皇室,壹直以來,都是壹個再地位上被重視,在政治上被忽視的群體。
  身為皇室壹員,姜星河深切的明白,如果皇室擰成壹股繩,將會有多大的影響力。
  樓有知能壹路攀登成為大慶有史以來最大的權臣,固然有自身手腕的因素,但更多的,還是因為樓有知的立場。
  從頭到尾,樓有知對皇室,對陛下,都保持了高度的尊重與臣服。
  在皇室眼裏,樓有知只能算是能臣,算不上權臣。
  被皇帝賜予權力的,叫能臣。
  奪取皇帝權力的,才叫權臣。
  所以,散漫成無數派別的皇室,並不反感乎樓有知的存在。
  直到上次杜千川之事。
  那件事情,已經有很多皇室開始對樓有知不滿了。
  只不過沒有切實的證據,且樓有知仍舊保持著尊重與臣服,是以皇室也沒有太過理會。
  但今天不壹樣。
  樓有知那句話,如果說完整了,應該是‘陛下龍體有恙,不宜再理朝政,即日起朝會取締,凡各衙大小事宜,再有奏本,皆送呈內閣’。
  說直白點兒就是以後這天極殿都不準來了,任何衙署任何事宜,不準直奏天子,改奏內閣。
  這就是奪權。
  廷議也好,首輔也好,擬旨、批紅、加印,這些統統都是永泰帝授予樓有知的權柄。
  哪怕現在永泰帝無力將這個權柄收回,也沒有人能在這上面說什麽。
  但朝會不壹樣。
  朝會,是屬於且永遠屬於帝王的權力。
  壹旦樓有知敢奪取這份權利,那就是赤裸裸的權臣。
  屆時,壹盤散沙的皇室,必將聯合在壹起,完全力挺永泰帝。
  這壹點,姜星河不信樓有知不清楚。
  果然。
  樓有知頷首:“自然知道。”
  “那為何還如此沖動?”
  姜星河緊緊盯著樓有知,生怕自己錯過了回答。
  “因為無所謂。”
  樓有知淡淡道。
  姜星河的瞳孔猛地壹縮。
  “如果妳想繼續當這個儲君……”
  樓有知指了指跟在姜星河身邊的太監,繼續道:“他會服侍妳重新穿上冠袍。”
  聞言,太監弓下身子,將手中疊好的衣冠高托姜星河眼前。
  這壹幕引起了尚在殿外逗留之人的註意。
  瞬間,這些人的表情變得極為精彩。
  跟姜星河壹樣。
  “……原來,閣老已經布局至此了麽,樓相二字,恰如其分啊。”
  良久,姜星河緩緩吐出壹口濁氣,而後笑了笑,道:“不過,不必了。”
  樓有知挑了挑眉。
  “閣老說無所謂,應該是不懼與皇室對抗,而並非已經籠絡了皇室吧?”
  姜星河問了壹句,也不等樓有知回答,就自顧自說道:“壹旦爭端開始,朝政必然混亂,最終受苦的還是地方百姓,沒那個必要。”
  “也罷……”
  樓有知沒有反駁,轉而看向那個太監,“以往克己殿的規矩作廢,妳自己斟酌著辦。”
  “下官明白,必不讓殿下受苦。”
  太監躬身回應。
  樓有知點了點頭,壹擺袍袖,背著手踱步離開。
  而姜星河,則在太監和甲士的明押實請之下,往皇城的西北角走去。
  次日,侯讓上奏,太子被廢的消息傳開。
  在有心人的控制下,整個朝會細節,被盡可能的展現在了百姓眼前。
  太子是主動被廢?
  為了替天災下的亡魂伸冤?
  結合之前,就已經被大眾熟知的杜千川之事,百姓們的信念終於開始動搖。
  與此同時,偽裝成方樂山的許崇,也慢於朝堂壹步,得知了此事。
  幾乎是本能,他覺得有些不對勁。
  於是在留下壹具幻身後,找到竇天淵,詢問了完整的詳細經過。
  “不對勁,還是不對勁……”
  許崇緊緊皺著眉頭。
  “哪裏不對勁了?”
  竇天淵問道,“妳懷疑是樓黑子在故布疑陣?”
  “不。”
  許崇想起早就在東宮內流傳的消息,搖了搖頭:“樓相的態度幾乎已經擺在了明面上,根本沒有必要這麽做……我說的不對勁,是指太子。”
  “怎麽說?”
  竇天淵眸光壹閃。
  “太子的應對太激進了。”
  許崇琢磨著,說道:“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他在故意擺脫儲君之位壹樣。”
  “妳果然也這麽想。”
  竇天淵點了點頭,“跟樓黑子想到壹塊兒去了。”
  “嗯?”
  許崇雙眉壹揚,“樓相對此事怎麽說?”
  “他認為,侯讓等人的彈劾的確是壹場意外。”
  竇天淵回答道,“但太子也的確抓住了這壹場意外,壹方面是制止樓黑子跟皇室的沖突,另壹方面也是在故意借此擺脫東宮之位。”
  “他想做什麽?”
  許崇不解,“他是真的心懷天下也好,還是像永泰帝當年那樣表裏不壹也罷,怎麽也不至於放棄皇位吧?”
  “應該不是想做什麽,而是真的想擺脫東宮之位吧。”
  竇天淵聳了聳肩,“畢竟,無論他想做什麽,失去了儲君的身份後,都只能靠他自己了,這不合理……只不過為什麽要擺脫,我們暫時不得而知。”
  “好吧。”
  許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不說這個。”
  竇天淵壹擺手,問道:“妳那邊如何?”
  “沒什麽進展。”
  許崇回答道,“方家家主突然讓我們不要回春秋冢不要回樓船,我跟方樂中至今還待在京城這邊。”
  “怪不得妳這麽快就得到了朝會的消息……”
  竇天淵扯了扯嘴角,“不讓妳們回去,是怕妳們身上有朝廷布置的手段?”
  “方樂中是這麽跟我說的,但我感覺不像。”
  許崇蹙起眉頭,“如果只是不讓我們回去的話,方樂中沒必要拉著我繼續守在京城,壹副等候命令的樣子……這更像是方家故意留兩個高手在外面,隨時準備去做什麽事壹樣。”
  “什麽事需要兩個種道三境壹起出動?”
  竇天淵有些驚奇。
  “具體的不知道,要等方家那邊來消息才行。”
  許崇搖了搖頭。
  “這樣麽……”
  竇天淵沈吟片刻,道:“反正妳們是在京城等消息,到時候如果有什麽力不能及的,來這裏找我就行,現在太子被廢,我暫時也沒什麽事需要外出。”
  “好。”
  許崇笑了笑,推門而去。
  竇天淵看著那跟自己如出壹轍的動作,忍不住咧起嘴角,壹臉嫌棄。
  ……
  第三天。
  皇嗣大考在吉祥天舉行。
  不得不說,宗人府的動作太快了。
  快到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這會兒詹事府大多數官員都被入獄候審了,都找不到足夠的人手來運轉這場考核,最終不得不從翰林院選人充任。
  而作為極少數沒有被撤換的詹事府官員之壹,許崇也不得不到場,甚至還主持起了其中壹項最基本的考核內容。
  這場大考,是以立儲為目的進行的。
  甄選的範圍,是永泰帝的十三個兒子,和九個女兒……慶律也好,太祖大誥也好,皇室宗法也好,都沒有規定儲君或者皇帝必須為男子。
  許崇也是在擔任洗馬壹職後,才了解到這壹點的。
  不過有趣的是,雖然每次立儲的大考,都有皇族公主參與,但大慶的歷史上並未有‘女帝’誕生過……
  方家的天玄紀年對每壹任慶帝都有記載,許崇都記得。
  等於是這些皇族公主,純粹就是陪跑的。
  也不知道是資質方面的問題,還是不成文的潛規則。
  至於大考的內容,有很多個方面。
  首先第壹關,就是正陽勁的修煉資質。
  這個就比較有意思了。
  未覺醒血脈記憶,從中獲得正陽勁的皇子皇女,在這壹關統統被黜落,直接宣告與東宮無緣。
  剩下的人,也不是單純的按照境界高低來評定。
  而是從開始修行正陽勁的那壹天計算,花的時間越短,提升的修為越多,那得到的評定就越高。
  而第二關,考太祖大誥。
  主考官,司經局洗馬,許崇。
  “姜勝君……”
  許崇看著手中的名單,腦中不由自主浮現出那個幼小的身影——君兒公主。
  不得不說,很有可能啊。
  但這女娃第壹關的評定……甲上?
  按照第壹關的評定規則,甲乙丙丁、上中末四等十二階,從丁末開始每往上壹階便多計壹票。
  也就是說,姜勝君的第壹關,就獲得了十二票。
  再看其他過了第壹關的皇子皇女,丙末、乙上、丁上……最高的是個甲末,計十票。
  別看只是兩票的差距,在後面的考核中,計票權重是遠遠少於第壹關的。
  比如他主考的第二關,平定規則只有甲乙丙丁戊五等。
  完整背誦太祖大誥者,計甲等五票。
  錯漏每多壹處,少計壹票。
  超過五處則不計票。
  可能是考慮到皇子皇女有長幼之別,也可能是太祖大誥這東西,本就在立儲上沒有那麽重要,第二關最高能獲得的,就五票。
  再下壹關的皇室宗法,則只有甲乙丙三等,最高三票了。
  “如果這個姜勝君真是君兒的話,現在只有六七歲,七八歲吧?”
  許崇心中升起壹個大膽的想法,嘴角慢慢勾起,“要是她能贏到最後,那就好玩兒了。”
  ——當!
  屋外壹聲鳴鑼。
  第二關考核開始了。
  “二皇子,姜星天。”
  許崇開始點名。
  壹個看著不必姜星河年輕多少的中年人邁步而入,神色間充斥著苦惱和郁悶。
  “殿下何故愁眉不展?”
  許崇笑呵呵的問道,沒有半點兒立儲考核該有的肅然。
  “額……”
  二皇子被這態度弄得壹楞,旋即也放松下來,道:“妳有所不知,皇長兄當上太子,是很早很早的事情,這麽多年下來,眾兄弟姐妹早就熄了心思……誰沒事兒去背什麽太祖大誥啊?”
  許崇若有所思,挑著眉毛問道:“所以,妳不會?”
  “太祖大誥基本會了,但應該會出錯,至於後面的宗法、慶律……”
  二皇子郁悶道,“那麽亢長的東西,哪裏是壹夜就能記下來的?”
  許崇突然壹拍手,大喜道:“這真的是太好了。”
  “什麽?”
  二皇子愕然。
  “額,沒什麽……”
  許崇摸了摸鼻子,“我是說,妳不會,其他人自然也不會,不用太放在心上。”
  “唔,妳這麽說倒也是有道理哈。”
  二皇子豁然開朗,眉飛色舞道:“既然如此,那我開始了?”
  “請。”
  許崇擡手示意,做出壹副仔細聆聽之狀。
  然而心中,卻已經開始盤算,怎麽操弄第二關的考核了。
  嘖嘖嘖。
  在科舉考試中舞弊,可以讓人中榜。
  而在立儲大考舞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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