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從狗官開始

吾心如故

歷史軍事

  這個世界皇權至上。   五等戶籍制度編織出壹張蓋世羅網。   羅網之上是皇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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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壹章 他在演戲!

長生從狗官開始 by 吾心如故

2024-6-22 09:08

  謝長空,年六十有六,原渝州行省同豐府人士。
  文昌十四年舉人。
  文昌三十六年,任雍州章華府奉縣縣學教諭。
  文昌四十五年,任奉縣主簿。
  永泰二年,任奉縣縣丞。
  永泰十壹年,任風鼓縣縣令。
  “吏部的卷宗還真是簡單……”
  許崇吐槽了壹句,將第壹張文書抽到最下面。
  第二張是血衣衛的內部卷宗,看的出來,剛剛才更新不久,應該是謝長空這次暴露後,血衣衛才將之與某個記錄在案的反賊掛上了鉤。
  只壹句,就讓許崇瞪大了眼睛。
  ‘謝長空,出身疑似太平道六大家族之壹的的謝家。’
  六大家族之壹的謝家?
  那不就是三爺說的的那個謝家了?
  還真巧……
  唔。
  算算年紀的話,這個謝長空應該是謝家僅剩的那個老三了。
  許崇繼續往下看。
  ‘實力為通脈之上。’
  ‘喜食人肉,尤喜食二八男女。’
  ‘文昌三十六年至五十二年間,奉縣人口頻頻失蹤,多為年輕男女,現推斷為謝長空所為。’
  ‘永泰十八年三月末,衛無邪現身風鼓縣,謝長空因此暴露。’
  喜食人肉……這謝家老三是真變態啊。
  怪不得三爺說謝家要瘋,好苗子都被宰了,就剩這麽個變態,不瘋才怪。
  許崇若有所思。
  “怎麽樣?有什麽收獲麽?”
  葛萬山問道。
  “暫時沒有,我要見到人才能做出判斷。”
  許崇搖了搖頭。
  “好,那就請許小友與我壹同回府衙。”
  段遠明站了起來,似乎心情壹下子就好了起來,“壹切府衙所屬力量,皆可由妳調動。”
  “回府衙?”
  許崇又壹次看向葛萬山。
  “看我做什麽,怕府君大人吃了妳不成?”
  葛萬山笑著起身,“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也去叨擾壹下府君大人吧。”
  “合該如此。”
  段遠明點了點頭。
  表情十分自然。
  “這次,我們兩個老家夥就都指望妳了。”
  葛萬山走過的時候拍了拍許崇肩膀。
  “屬下惶恐。”
  許崇抱拳。
  就這樣。
  三人登上段遠明的豪華馬車,壹路往府衙而去。
  府君的馬車,自然是沒人敢攔的,隔著老遠,城門守軍就通行的隊列驅趕到壹邊,給馬車清了道。
  許崇透過敞開的車窗張望。
  細看的話,府城內跟滄瀧也沒有太大區別。
  無非就是建築更氣派壹些,道路更寬闊平整壹些,衙役的素質強壹些。
  該有的窮苦百姓,並不比滄瀧少。
  甚至,這些人臉上的表情神色,許崇覺得還不如滄瀧。
  沒過多久,府衙到了。
  段遠明讓人帶許崇去監牢,自己則引著葛萬山走了。
  “難道是我想多了?”
  許崇瞇了瞇眼,“真的只是單純的請我來審訊?”
  他對段遠明有先入為主的惡感。
  雖然只是個人判斷,沒有事實依據,但這也讓他對段遠明的壹舉壹動都保持著警惕。
  “許總旗,這邊請。”
  衙役做了個請的手勢。
  當即許崇也不再猶豫,跟著壹路穿堂過廊,來到西南側的監牢。
  跟千戶所的黑獄相比,府衙的監牢就要寒酸得多的多。
  只有牢門用上了黑獄的那種材質,墻壁、隔斷仍舊是跟滄瀧壹般的石頭,無非就是厚度翻了幾倍。
  這種條件,只能攔住通脈及之下的存在。
  不,通脈境完全可以壹點點將石頭挖開,想要防範必須得時刻有人監視。
  遠沒有黑獄那麽省心。
  “這壹間就是了。”
  衙役帶著許崇來到最深處的壹間監牢,拿出鑰匙將牢門打開,“許總旗放心,人已經被徹底限制住,現在根本無力傷人。”
  許崇不置可否的走了進去。
  牢房裏漆黑無比,連窗戶都沒有,唯壹的光線只有從門口處透進來的那點兒。
  壹個蓬頭垢面,滿身血汙破絮的人形被擺成個大字形,銬在了最裏面的壹堵墻上。
  不出意外的話,那銬住他的東西,跟江之鴻當初所戴的禁法枷是同壹個材質。
  “謝長空。”
  許崇邁步走近。
  人犯紋絲不動,依舊偏著頭,像是睡過去了壹般。
  許崇湊得更近壹些,壓低聲音,故技重施。
  “道主來救妳了。”
  唰!
  人犯猛地扭過頭,狠狠盯向許崇,“妳說什麽?!”
  “道主來了?”
  “道主在哪兒?!”
  這是情理之中的反應,但許崇卻是心中壹沈。
  因為他看的極為仔細。
  在‘道’字出口的時候,謝長空已經有了轉頭的動作!
  這根本就不合理!
  如果換個人這麽做,可能就忽略了這壹點。
  但許崇不壹樣!
  他經歷過同樣的場景。
  在他誆騙江之鴻,‘樓相來看妳了’的時候!
  雖然江之鴻的動作更快,他完全沒能看清,但他清楚的記得,江之鴻是聽完了‘樓相來看妳了’這句話之後,先是渾身壹僵,然後才有動作的!
  而這個謝長空,境界明明還不如江之鴻,卻能在他只說出個‘道’字的時候就做出反應?
  先知先覺?
  這個絕對不可能。
  唯壹的可能,是謝長空提前知道了他要說什麽!
  這些反應,都是提前準備好的。
  換句話說,謝長空在演戲!
  “該死!”
  “段遠明果然有問題!”
  許崇瞇起了眼睛,冷冷的看著謝長空。
  而謝長空已經開始暴怒了。
  “妳騙我!”
  “妳這個該死的狗東西!妳居然敢騙我!”
  “道主是妳這種角色隨隨便便就能提的嗎?!”
  “……”
  壹連串的咆哮。
  可惜,也只能咆哮了。
  有那些鐐銬在,謝長空的力氣不比普通人大多少,對近在咫尺的許崇毫無威脅之能。
  許崇靜靜的看著,心中壹沈再沈。
  這壹通咆哮,蘊含了濃濃的殺意,還有恨意。
  殺意他可以理解。
  但恨意是為什麽?
  自己跟謝長空只是第壹次正式見面,說話也只有壹句而已,憑空就能誕生這麽大的恨意?
  不對勁,很不對勁。
  壹念至此,許崇當即轉身就走。
  背後的咆哮還在繼續。
  沒過多久,許崇在內堂找到了段遠明跟葛萬山二人。
  二人正在喝茶閑聊,同坐的還有另外兩個,看官袍應該是同知和通判。
  “怎麽樣,有把握嗎?”
  見許崇進來,葛萬山當先問道。
  “有壹些想法了,不過屬下需要先回去準備壹番。”
  許崇笑著回答,壹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好,哈哈。”
  段遠明笑了起來,“果然不愧是許小友,出手則必成。”
  “既然這樣,我二人就先回所裏了,且看明日如何。”
  葛萬山滿意的看了許崇壹言,起身告辭。
  段遠明也沒多留,只是將二人送至門口,吩咐自己的馬車將二人送回千戶所。
  “大人,太平道六大家族是什麽情況?”
  馬車裏,許崇不動聲色的問道。
  “這在太平道是比較隱秘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
  葛萬山搖了搖頭,“不過,關於謝家,我倒是道聽途說了壹些。”
  “嗯?”
  許崇打起精神。
  “謝家兄弟原本有四個。”
  葛萬山說道,“不過老大老二都被殺了,只剩下老三和老四,老三最為神秘,這麽多年來從未顯山露水,只有老四因為喜食人肉壹事鬧得沸沸揚揚,連太平道都不待見他……若是能找出他盤踞風鼓縣的原因,說不得就是大功壹件。”
  “什麽?!”
  許崇駭然失色,“謝長空是謝家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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