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從狗官開始

吾心如故

歷史軍事

  這個世界皇權至上。   五等戶籍制度編織出壹張蓋世羅網。   羅網之上是皇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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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重回許府,銀子去哪兒了?

長生從狗官開始 by 吾心如故

2024-6-22 09:08

  縣衙內堂。
  “大人,真的要這麽做?”
  主簿周澤壹臉的不情不願,還帶著點兒肉痛,“許佑安有個屁的政績,給他表功得花多少銀子……”
  “蠢貨,妳的目光什麽時候能長遠壹點?”
  吳文景不屑的罵了壹句,“上下打點能花多少?許佑安這些年幫妳我斂財,中間又貪墨了多少?兩者能比嗎。”
  “……大人的意思是?”
  周澤很快反應了過來,頓時壹陣心驚肉跳。
  “呵,許崇在那些刁民之中頗有聲望,又身在官學讀書,壹般情況妳我還真拿他沒辦法。”
  吳文景壹捋長須,嘴角勾起弧度:“可入了衙門就不壹樣了。”
  “妳難道就不好奇,許佑安到底貪了多少嗎?”
  “本官承諾,這次妳我各得壹半……”
  ……
  大慶的戶籍制度極其嚴苛,最低的匠籍,不僅子孫後代無法脫籍,甚至連個人擁有的財產都有壹個明確的上限。
  而像許崇這樣的民籍就好多了,並不影響個人生活和發展,也就出行居住、婚喪嫁娶的規格方面有限制。
  孝期不得超過壹個月,就是其中之壹。
  等到任命文書下來,民籍升為官籍,限制就大大減少,各種排場也都可以講究了。
  不過許崇並不在乎這個。
  在鄉親們和劉二趙六的幫助下,四具焦黑的屍體得到了安葬。
  連棺木和石碑都是壹家壹戶湊出來的。
  等到忙完這壹切,已是日上三竿。
  “今日之事,許某無以厚報,那些銀錢……”
  許崇鄭重行禮。
  “哎哎,不說這麽生份的話。”
  “許相公就別放在心上了,走了走了。”
  “趕著回去給娃娃做飯哩,許相公回見啊。”
  “……”
  幾十號人瞬間作鳥獸散。
  許崇壹臉的無奈。
  他現在可是三爺財產的唯壹繼承人,有大把的家底揮霍,實在是不想在這點兒小事上欠下人情。
  可沒想到話沒說完人就跑光了。
  “許兄無需介懷。”
  張順義拍了拍許崇的肩膀,意味深長道:“我們所有人都相信,妳壹定會是壹個好官。”
  “什麽?好官?!”
  許崇的下巴差點兒掉到地上。
  那種官腔聽聽就好了,會有人信?
  好吧,好像還真有……
  許崇反應過來,自己是踏馬的活菩薩啊。
  對百姓來說,既然自己說要當個好官,那就壹定會當個好官……
  “還有,許兄妳演的也太像了,連我都沒反應過來,以為妳真的失心瘋了。”
  張順義繼續開口,壹臉的羞愧:“要是因為我壞了妳的打算,以後還有什麽面目……”
  “行了行了,別說這些了。”
  許崇聽得心頭抽搐,忍不住打斷了張順義。
  “呃……我明白,任命文書還沒下來嘛,不宜太聲張。”
  張順義給了許崇壹個我懂妳的眼神,“許兄肯定有很多話要跟令尊說,愚弟就先告辭了。”
  有話跟三爺說?
  都埋土裏了還有什麽話可說……
  許崇看著張順義離去的背影扯了扯嘴角,開始收攝心神查看面板。
  那條提示早在離開縣衙之時就發生了變化,重歸‘靈氣濃度未達標’,壹直到現在。
  由此可見,四具屍體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按照排除法,現在只剩下縣衙本身有問題了。
  “看來這個官非當不可……”
  許崇喃喃自語。
  這麽算的話,倒也是有得有失了。
  誇了海口要當壹個好官,卻得以進入縣衙尋找靈氣。
  總的來看還是小賺。
  如此壹想,許崇心裏舒服了不少,扭頭照著記憶裏的路線尋了過去。
  城東許府。
  五進的面積建了個三進的宅子。
  “這罪過……照原身那微薄的收入,怕是壹輩子也還不完吧?”
  許崇嘖嘖稱奇。
  管家老李壹早就等著,此時看到許崇,連忙點頭哈腰的迎了出來。
  作為仆從,哪怕許家父子鬧得最兇的時候,他都不敢對許崇有任何不敬,遑論現在。
  許崇即將接任典史的消息,可是已經傳遍滄瀧了。
  “少爺快請。”
  老李弓著身子,壹邊將許崇引進去壹邊說著假話:“老爺突遭大難,少爺千萬要振作啊,府上壹切人事等著少爺主持呢。”
  “主持什麽?讓他們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許崇面不改色。
  原身是在許府生活過很長壹段時間的,對許府的經營情況十分清楚。
  說簡單點兒,這些下人跟許府就是普通的雇傭關系。
  許三爺謹慎的很,有什麽壞事輪不到讓這些人去做,而這些人也都是老實巴交的性子,根本不敢做什麽壞事。
  “呃……少爺,其他人都還好說,老爺的那兩個婢女,您看?”
  老李有些尷尬的問道。
  “這倒是個問題。”
  許崇皺了皺眉。
  他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也有生理需求,但還沒饑渴到去跟三爺的女人搞在壹起。
  “這樣吧。”
  想了想,許崇開口道:“問她們願不願意留下來打雜,不願意就給筆銀子遣散了,唔……賬上還有多少銀子?”
  “現銀三百二十二兩。”
  “嗯?”
  許崇突然頓足,深深的看了老李壹眼:“才三百二十二兩?老李,妳有點過了啊。”
  “冤枉啊少爺!”
  老李噗通壹聲跪了下去,扯著嗓子就嚎:“天地良心,老仆在府上幹了十六年,賬上的銀子就從沒超過五百兩的!”
  從沒超過五百兩?
  許崇皺了皺眉頭,本能的覺得有什麽蹊蹺。
  剛剛他只是詐壹詐這個老李,並沒有真的去懷疑。
  可按照他對三爺的分析,賬上有幾萬兩都說的過去,怎麽才這麽點兒。
  光是那些鋪子的收租,壹個月都將近三百兩了,更別說還有很多生意的份子分潤。
  那麽多錢,都去哪兒了?
  “起來吧,只要妳沒做過,我也不會冤枉妳。”
  許崇擺了擺手,“去把這些年的賬本整理壹下,送到書房來。”
  “是,是,老仆這就去。”
  老李慌忙爬起來,弓著身子退了下去。
  許崇徑直穿堂過院,來到了許佑安的書房門口。
  這間書房,在原身的記憶裏可以說是整個許府最神秘的地方。
  因為除了許佑安自己之外,任何人都不被準許進入。
  在原身還小的時候,有壹次偷了鑰匙想要溜進去,結果被吊起來打。
  能讓許佑安這麽緊張的地方,裏面要麽藏著大量金錢,要麽藏著斂財的證據。
  不管哪壹種,對自己之後的為官都有相當大的幫助。
  “就讓我看看,這裏面到底有什麽吧。”
  許崇攤開右手,壹枚鑰匙出現在掌心。
  正是從三爺的遺體上摸來的。
  吱呀——
  房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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