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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土木堡,大明戰神有點慌

南山有龍

歷史軍事

  魂穿朱祁鎮,開局土木堡。   第壹次當皇帝,沒啥經驗,唯有壹條,絕不做叫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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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綠肥紅瘦

開局土木堡,大明戰神有點慌 by 南山有龍

2024-4-6 09:49

  秋天的雨稀稀拉拉,就像是中年男人的前列腺,總是欲罷還休,遠沒有夏天的暴風驟雨來的暢快。
  “萬尚醫,湯藥煎好了。”
  “喔,放在那吧!”
  “這湯藥要趁熱服用……”
  “知道了……”
  萬貞兒隨口應了壹聲,仍在呆呆地看著窗外。
  這場雨下了壹天壹夜,雖然雨水不大,氣溫卻驟降許多。
  如此壹來,更覺腹中隱隱作痛,喝了湯藥倒是能緩解壹些,只是心中的愁絲卻愈發地重了。
  她四歲入宮為婢,二十年來,連男人的手都沒碰過。
  試問,哪個少年不多情,哪個少女不懷春?
  更何況,她早已過了豆蔻初開的年華,若是在民間,這個年紀還沒有嫁人,是要被人笑話的。
  原本以為,這輩子也沒機會接觸男女之事,在這皇宮大院之中孤寂壹生罷了。
  可是最近這段時間,接連兩次和皇上的親密接觸,讓她不由得春心蕩漾,不知怎的,慢慢變得憂傷起來。
  若是說皇上中毒那壹次,純屬情況危急,顧不得男女之嫌,那麽後來這壹次……
  想到這裏,耳根壹陣發燙。
  “喲,還學起了詩詞?”
  “皇上?”
  萬貞兒驚呼壹聲,顯得有些慌亂。
  她手裏正拿著壹張紙,上面是剛剛抄寫的詩詞。
  此時也顧不得許多,只好胡亂放在壹旁,起身準備下拜。
  “免了吧!”
  朱祁鎮對她擺了擺手,然後抄起那張紙,上面寫著幾行娟秀的小字。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
  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
  知否,知否?
  應是綠肥紅瘦。
  “李清照的詞,看來妳準備做個才女?”
  萬貞兒更加不知所措,趕忙答道:“奴婢是……是練練字,沒什麽的……”
  “妳這手字寫得也不錯。”
  朱祁鎮把紙放下,看到桌上的湯藥,問道:“這是周王給妳開的藥?”
  “對,對……”
  “怎麽不喝?”
  “沒……就是晾涼壹些……”
  不知為何,萬貞兒說話磕磕絆絆,而且壹直低著頭,不敢擡起。
  偶爾偷瞧壹眼,便立即低下頭來,從臉紅到了脖子梗。
  “妳……還不舒服?”
  朱祁鎮還以為她病的厲害,下意識地伸出手去。
  萬貞兒本想躲,但是不知為何,還是忍住沒有動。
  “呀,這麽燙?”
  朱祁鎮有手背貼了貼她的額頭,神色關切道:“是不是夜裏著涼了?朕不是跟妳說了嘛,妳這病,壹定要註意保暖!”
  “不,沒……沒事!”
  萬貞兒尷尬地笑了笑,道:“奴婢只是……屋子裏有些熱……”
  “熱嗎?”
  朱祁鎮四下看了看,這間屋子並沒有放炭盆,更沒有通暖氣,哪裏熱了?
  “是……是有點熱,沒關系,奴婢出去透透氣就好了。”
  “外面下雨呢,透什麽氣?”
  “就是因為下雨,奴婢多穿了些衣服,這才……有點熱……”
  朱祁鎮點點頭,道:“先把藥喝了吧,朕來的時候就在那裏放著,早就涼了吧?”
  萬貞兒也沒答話,端起藥碗,咕嘟咕嘟喝了個精光。
  朱祁鎮等她喝完了藥,說道:“朕今日過來,有正事和妳商量。”
  “啊……”
  萬貞兒慌慌張張把碗放下,然後拘謹地上前壹步,垂手而立。
  “妳別緊張,來,坐下!”
  “奴婢不敢……”
  “此處沒有外人,坐!”
  “這……好吧!”
  萬貞兒四下看了看,這才小心翼翼地坐在壹旁的藤椅上。
  朱祁鎮正要說話,看到那把椅子上光溜溜的,忍不住道:“妳弄個墊子啊,天氣要轉涼了,妳身體又不好,坐藤椅上容易涼。”
  “是,多謝皇上關心。”
  萬貞兒沒來由得感覺到心中壹股暖意。
  “現在說正經事!”
  朱祁鎮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正色道:“南海衛送來急奏,那邊出了些情況。”
  萬貞兒疑惑道:“南海衛……在哪裏?”
  “哎呀,那可遠了!”
  朱祁鎮想了想,然後從桌上拿起紙筆,三兩筆畫了壹張簡略的輿圖。
  “這裏是我們所在的京師,向東從天津出港,然後壹直向南航行,這裏是象林郡,就是以前的占城國,再往南……妳看這裏,就是南海衛了!”
  萬貞兒有些吃驚,道:“這麽遠啊!”
  朱祁鎮撇著嘴說道:“可不嘛,南海衛到京師超過萬裏,送壹份奏疏過來,可費老勁了!”
  萬貞兒輕輕點頭,道:“皇上方才說有什麽事?”
  朱祁鎮拿出壹份奏疏,道:“妳先看看這個。”
  萬貞兒神色疑惑,南海衛送來急奏定是國家大事,自己不過是壹名內宮女官,能幫得上什麽忙?
  打開之後,細細看了壹遍,兩道柳眉微微皺起。
  “這奏報上說,很多人染了斑瘡?”
  朱祁鎮點點頭,道:“正是!”
  萬貞兒又看了壹遍,說道:“斑瘡的成因有很多,不同的病因用藥也不同,南海衛氣候炎熱且潮濕,又多蛇蟲,必須要找到治病的源頭……”
  朱祁鎮臉色有些無奈,道:“奏報上說的不甚清楚,周王已經和太醫院議過了,卻沒議出個結果。”
  萬貞兒喃喃道:“比歲有病時行,仍發瘡頭面及身,須臾周匝,狀如火瘡,皆戴白漿,隨決隨生……劇者多死……”
  朱祁鎮聽不懂,問道:“妳在說什麽?”
  萬貞兒答道:“是葛洪在《肘後備急方》書中有關於斑瘡的記載,以前也稱為虜瘡,因為這種斑瘡多為出虜所染,奴婢猜測,南海衛是不是經常接觸西洋人?”
  朱祁鎮恍然大悟,道:“若為出虜所染,很可能就是妳說的這個原因!”
  萬貞兒指著奏疏上壹段話,說道:“這裏提到,當地百姓也有感染,如此看來,這種斑瘡的毒性很強,若是處理不當,會死很多人的!”
  朱祁鎮的臉色也隨之變得凝重起來,道:“今天壹早,周王已經出發了,只是……”
  “只是如何?”
  “昨夜,周王和太醫院的人討論了整整壹宿,最終也沒有把握,是否能醫治的好……”
  朱祁鎮嘆了口氣,道:“朕今日前來,是有個不情之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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