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土木堡,大明戰神有點慌

南山有龍

歷史軍事

  魂穿朱祁鎮,開局土木堡。   第壹次當皇帝,沒啥經驗,唯有壹條,絕不做叫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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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八十九章 家徒四壁

開局土木堡,大明戰神有點慌 by 南山有龍

2024-4-6 09:45

  朱祁鈺攜曹鼐等人,風風火火趕了過去。
  高家宅邸臨街,錦衣衛鬧出如此大的動靜,難免引來很多吃瓜群眾,將整條大街圍的水泄不通,指揮僉事朱驥居中指揮,正在全力搜查。
  “讓壹讓,郕王殿下來了!”
  幾名禁衛好不容易才從百姓中擠出壹條路,護送著朱祁鈺等人來到現場。
  朱驥聽聞郕王來了,趕忙出來迎接:“下官錦衣衛朱驥,見過殿下!”
  朱祁鈺看著眼前的場景,沈著臉問道:“光天白日之下,如此大張旗鼓對內閣輔臣的宅邸進行搜查,可考慮過後果?”
  朱驥無奈地說道:“下官也是奉旨行事,還請殿下見諒!”
  曹鼐急忙上前,說道:“高大人為人清廉,怎會貪汙呢?想必是皇上受了奸人蒙蔽,在事情沒搞清楚之前,還是先將妳的人撤了吧!”
  張益也說道:“是啊,百姓們都看著呢,鬧出這麽大動靜,妳讓高大人以後怎麽辦?”
  面對朱祁鈺和兩位閣臣的質問,朱驥並未動搖,只是說道:“殿下,各位大人,實在抱歉,下官接到的命令是查抄高大人的宅子,尋找贓銀,至於高大人是否被人陷害,下官並不清楚,也無權過問。”
  “妳……”
  曹鼐被噎的說不出話,無論他們說什麽,人家只是壹句奉旨行事,就沒得聊了。
  面對如此局面,朱祁鈺只得說道:“事情真相如何,暫時還不清楚,本王即刻便給皇兄上書求證,反正這座宅子又不會長腿跑了,妳們不如先派人看管起來,等本王將事情查清楚,再搜也不遲!”
  朱驥臉色有些猶豫,畢竟這位是郕王,是皇上的親弟弟,若是壹點面子也不給,是不是……不大好看?
  更何況,人家說的也有道理,這麽大的宅子,若是藏著金銀,也不會自己跑了,不如先看管起來……
  “快,就是這裏!”
  正當他猶豫的時候,遠處來了壹群讀書人打扮的青年,不由分說,推搡開圍觀的百姓,擠了進來。
  朱驥看到這壹幕,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錦衣衛在南京大肆殘害忠良,現在又來抄高閣老的宅子,諸位同仁,我等不能坐視不理,要和這些朝廷鷹犬抗爭到底!”
  這些人壹邊叫喊著,來到近前,卻被朱祁鈺身邊的禁衛攔住。
  “妳們這些鷹犬……”
  走在最前面那個青年似乎是個帶頭的,直接就要往裏沖,卻不料,對方直接將刀拔出來。
  “放肆,郕王殿下在此,不得喧嘩!”
  那人呆了壹下,這才看到朱祁鈺、曹鼐等人也在場,趕忙納頭便拜。
  “學生見過郕王殿下,見過曹大人、張大人……”
  朱祁鈺問道:“妳是何人?”
  “學生國子監李林生,得知錦衣衛殘害忠良,諸位同仁心中憤慨,特來跟他們講道理!”
  “講道理?”
  朱祁鈺看了看李林生,又看了看朱驥,心中暗道,自己無論如何,不能違背皇上的旨意,不如讓這些讀書人打頭陣,先把局勢穩住。
  錦衣衛再囂張,也不能對讀書人動手吧……
  想到這裏,他便說道:“本王也覺得這件事或許有什麽誤會,既然妳們來了,有什麽話好好說,別傷了和氣。”
  李林生壹聽,心中頓時明白,郕王這是向著自己說話呢。
  想到這裏,他底氣更足,上前說道:“高大人定是遭人陷害,妳們還不快快住手,將人撤了去!”
  朱驥上前來,將他攔下,沈聲道:“錦衣衛辦案,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爾等……甘做鷹犬,殘害忠良,就不怕遭人唾棄嗎?”
  朱祁鈺在壹旁,這話聽起來怎麽……感覺很別扭呢……
  我哥是皇帝,我是監國,妳罵錦衣衛是鷹犬,豈不是在罵我們哥倆不是東西?
  只有昏庸的統治者,手底下才需要豢養鷹犬。
  朱驥更是惱火,不耐煩地將人推開,說道:“來人!”
  “在!”
  朱驥冷冷地盯著面前的學子們,說道:“若有人阻撓辦案,以同謀罪論處,先抓到昭獄關起來,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此言壹出,在場的錦衣衛刷刷抽出了腰間繡春刀。
  李林生頓時慫了,不過,他想到郕王還在身邊呢,便繼續說道:“大膽,爾等在郕王殿下面前亮出兵刃,意欲何為?”
  朱祁鈺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感覺自己掉坑裏了。
  錦衣衛在自己面前亮刀子確實不妥,可是,被人當做擋箭牌的感覺,更他娘的難受!
  現在的問題是,自己剛剛跟這些青年學子示好,又不能說什麽,這種感覺就如同吃了蒼蠅,惡心地說不出話。
  跟在李林生身後的十幾人,都是國子監的青年學子,紛紛站出來指責錦衣衛,有的更是直接開罵。
  朱驥怒道:“來人,將尋釁滋事者,全部拿下!”
  “是!”
  眼看錦衣衛當即便要拿人,李林生頓時慌了,趕忙後退幾步,說道:“我等前來圍觀不行嗎,誰規定不能圍觀?”
  他又看了看身邊的百姓,繼續說道:“這麽多人圍觀,難不成妳都要抓到昭獄?”
  朱驥冷哼壹聲,不再管他,然後轉過身,對朱祁鈺說道:“還請殿下回宮等候,下官這邊有了結果,會立即稟告殿下!”
  朱祁鈺心中大為不爽,便說道:“不如這樣吧,錦衣衛該怎麽辦,就怎麽辦,本王只看著,不過問,如何?”
  事情發展到這壹步,朱驥也沒辦法,只好答應下來。
  是非曲直,查過了才知道,妳們愛跟著就跟著吧,隨便!
  李林生見狀,趕忙上前來,跟在曹鼐等人身後,來到這座宅邸的前院。
  其實,高轂的宅邸並不大,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兩進院子。
  現如今已經是壹片狼藉,錦衣衛這邊,幾乎要挖地三尺了。
  可是,什麽都沒查到。
  眾人見狀,心中暗暗感慨,這高轂簡直就是天大的清官啊!
  房間裏的家具也被搬了出來,幾乎可以用破爛來形容。
  而且有些屋子,都來不及修繕,破破爛爛。
  莫說其他的,單說高轂的妻子高陳氏,穿的乃是粗布衣。
  便是普通百姓,日子稍好壹些的,穿的都比這個好。
  堂堂內閣大學士的夫人,好歹穿壹身綢緞吧?
  而他的書房裏,除了壹捆捆的書之外,別無他物。
  說實話,朱祁鈺幾乎都要流淚了。
  如此清廉,怎會貪汙?
  看樣子,肯定是皇兄搞錯了。
  可是,朱驥卻繼續下令:“繼續搜,所有的屋子都看仔細了,不要漏掉任何可疑之處!”
  現場的氣氛開始變得奇怪起來,李林生等人,若不是害怕錦衣衛手裏的刀,都恨不得上前去拼命了。
  曹鼐雖然沒有說話,臉色卻已經很難看了。
  錦衣衛如此大張旗鼓闖了進來,卻什麽都沒有搜著,這絕對不是小罪。
  哪怕有皇帝庇護,那也不行!
  更何況,高轂難道是省油的燈嗎,他怎會善罷甘休?
  壹名校尉從裏屋出來,朱驥立即詢問:“找到了什麽?”
  “回僉事大人,裏面什麽都沒有。”
  “怎麽可能……”
  朱驥喃喃道,心中已經開始不安起來。
  莫非,真的是皇上搞錯了?
  “全都細細找過了嗎?”
  “都找了,現在恨不得他們宅邸的墻壁都拆掉,什麽都沒發現,全部的家財不過才五百兩銀子,他的夫人高陳氏,連簪子都是銅的……”
  堂堂內閣大學士的夫人,身穿粗布衣裙,頭戴銅簪子,這也太清廉了吧?
  朱驥壹臉無語,難道,當真冤枉了人?
  曹鼐上前來,說道:“朱驥,事已至此,妳們還不撤,等什麽呢?”
  朱驥思索許久,正色道:“倘若果真冤枉了高大人,我也無話可說,這幹系,我承擔著便是。來人,繼續搜,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臟銀找出來!”
  “哼!”
  曹鼐冷哼壹聲,說道:“既然爾等冥頑不靈,到時候,妳別怪老夫沒有提醒過妳!”
  朱驥沒有說話,自己向裏屋走去。
  他細細檢查了所有能藏銀子的地方,卻始終沒有發現。
  外頭可就熱鬧了,李林生等人已經在大肆渲染,錦衣衛陷害忠良,圍觀的百姓聚的越來越多,又看到這麽多人進去,果真沒有搜出什麽金銀,更是信以為真。
  感覺到時機已經成熟,李林生幹脆帶人來到朱祁鈺面前壹跪,聲淚俱下:“請殿下要為高閣老做主啊,高閣老兩袖清風,乃是當世包青天,這樣的好官,倘若都被謀害,我大明還有什麽公道可言?”
  在他身後,眾學子都紛紛跟著道:“請殿下做主!”
  甚至有些百姓,也開始為高轂求情,認為錦衣衛實在太過分了,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迫害忠良,簡直沒有王法!
  這其實可以理解,百姓們還是很淳樸的。
  在他們的觀念之中,若是高家這邊,只抄出幾百兩銀子,堂堂內閣大學士,幾乎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
  這樣的好官,到哪裏去找?
  而偏偏這樣清廉的人,還要被錦衣衛陷害,直接上門抄家,這是多大的侮辱啊!
  此時有人為高轂求情,絕大多數的百姓,自然而然,出於本身的認知,紛紛應和。
  朱祁鈺聽到這番話,心中更是五味雜陳。
  錦衣衛有皇上簽發的駕帖,自己強行阻攔,亦是不妥。
  事到如今,他只能說道:“皇上乃是聖君,絕不會冤枉了好人,這其中定有誤會,事情會查清楚的,大家先請回吧,今日之事,本王定如實稟報皇上。”
  他這般壹說,眾人便更不肯去了,紛紛指責錦衣衛,並擺出壹副拼命的架勢。
  而另壹旁,朱驥帶人上上下下都翻遍了,實在查抄不出臟銀,無奈之下,只得下令,先撤回去。
  這時候,曹鼐卻突然道:“高大人的家都已經被抄了,朱驥,錦衣衛是打算說走就走嗎?”
  朱驥只得說道:“事情尚不明朗,還需要……”
  “事情明朗的很!”
  曹鼐正氣凜然道:“高大人乃堂堂內閣大學士,妳們尚敢如此,若是尋常百姓,豈不是妳們想要栽贓陷害便可栽贓陷害?不是查臟銀嗎,妳倒是說說,搜出來多少金銀,說啊!”
  後頭的壹眾學子,已是聞風而動。
  壹群人七嘴八舌的道:“這太放肆了,簡直無法無天!”
  “內閣大學士的宅子,都說抄就抄,國法和綱紀何在?若是有罪,就將罪證擺上來。”
  李林生再次朝著朱祁鈺拜下:“殿下,學生的父親,便是高大人府上的管事,據臣父所言,高大人為官清廉,剛正不阿,得罪了……不少人,萬萬沒有想到,如今錦衣衛竟要公報私仇,欲置高大人於死地……”
  他本來想說,得罪了皇上,可是,話到嘴邊,硬生生咽了回去。
  只見他聲淚俱下,繼續說道:“高大人這些年來兢兢業業,所有人都看在眼裏,實乃我等讀書人之典範,現如今,竟落到這樣的結局,以至天下側目,敢問殿下,錦衣衛所作所為,該當何罪?公道自在人心,懇請殿下做主啊!”
  眾人聽了,都露出了惻隱之心。
  而至於這宅邸外頭,數不清的臣民百姓們,聽到這些話,會怎樣去想呢?
  朱祁鈺看向朱驥,卻見朱驥壹言不發,像是默認了。
  曹鼐便說道:“殿下,此事非同小可,以臣所見……”
  就在此時,在所有人都沒有註意的壹個角落,壹名其貌不揚的漢子,趁著別人不註意,來到朱驥身後。
  他也不說話,只是將壹張小紙條塞進朱驥手裏。
  這時候,大家都在看著朱祁鈺和曹鼐,朱驥卻拿著紙條楞神。
  等他反應過來,再去尋找,人早就沒影了。
  他心中詫異,打開紙條,只看了壹眼,臉色突然變得興奮起來。
  曹鼐和朱祁鈺討論了壹下,這件事影響實在太過惡劣,必須給大家壹個說法,要不要,大明朝廷顏面無存。
  朱祁鈺也正有此意,如今皇上不在,自己必須站出來,該解釋的解釋,該道歉的道歉。
  至於錦衣衛的過錯,需要和皇上商議之後,才能定奪。
  “本王……”
  “殿下!”
  朱祁鈺剛要說話,就被朱驥打斷。
  “下官還要去壹個地方,不知殿下是否願意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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