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土木堡,大明戰神有點慌

南山有龍

歷史軍事

  魂穿朱祁鎮,開局土木堡。   第壹次當皇帝,沒啥經驗,唯有壹條,絕不做叫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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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七十三章 南京兵變

開局土木堡,大明戰神有點慌 by 南山有龍

2024-4-6 09:45

  石亨帶人日夜兼程,沿途幾乎沒有什麽阻礙。
  這是因為泰州、揚州的關卡早已打通,朝廷內部有人刻意為這支兵馬放行。
  若是真的倭寇,此舉正是典型的孤軍深入,實則兵家大忌。
  只要被明軍圍住,三百人就成了甕中之鱉。
  石亨帶兵多年,經驗何其豐富,他心裏很清楚,沈浪那個吊毛安排自己打前陣,根本就沒有在乎過自己的死活。
  這三百人乃是正規軍出身,戰鬥力極其強悍,這半年來四處征戰,幫助沈浪壹躍成為海上巨寇之首,可是,此人生性多疑,對自己並不信任。
  或許,打進南京以後,自己連同身後這三百人全數陣亡,他才心安。
  娘的,等忙完正事,回頭再找妳算賬!
  沿途上,倒有不少人察覺到了這壹支隊伍,但是絕大多數人,只是壹臉懵逼地看著這浩浩蕩蕩的幾百人絕塵而去,等見那隊伍遠去之後,依舊還是壹臉懵逼。
  經過兩天壹夜的急行,在第三天夜晚,至江寧縣,終於出現了意外。
  其實,也不能算是意外,因為大明的軍民看到倭寇來襲,定是要奮起反擊的。
  相反的,壹路暢通無阻才叫真的意外。
  不過,這支反擊的力量實在是太弱了些。
  應天府分為江寧縣與上元縣,進入江寧,也就意味著進了南京。
  在江寧縣,有商賈緊急將情報通報了官府,江寧知縣寧良認為情況可疑,當即率縣衙全部人馬,共計三十二人,埋伏在官道。
  “大人,前面有動靜!”
  寧良雖是正兒八經的進士出身,卻對兵法很有研究。
  只見他揚起手,冷靜地說道:“先不急,等敵人走近壹些。”
  看到手下人似乎不大理解,寧良便誌得意滿地說道:“兵法之要,在於攻其不備,只要壹沖,對方自亂……來了!”
  夜空中,壹聲銅鑼響起,兩邊射出弓箭!
  當然,弓箭都是稀稀拉拉的,按理來說,步弓手應每日操練弓射,壹般情況下,壹名合格的弓箭手,至少需要操練兩三年才可養成。
  可這是縣衙的差役,能拉開弓就不錯了……
  因而,弓箭是射出了,就是非但沒有準頭,更是沒啥穿透力。
  好在氣勢還是有的,道旁四處都是喊殺,埋伏於附近的三十多人,壹齊殺出。
  寧良喊道:“只要我等攻其不備,對方必自亂陣腳,便可趁勢掩殺,便可……便可……”
  他的聲音顯得激昂,可說到這裏,卻戛然而止。
  因為……當他看到了對方的人數,轉而破口大罵……
  是哪個王八犢子跟我說,有小股倭寇來襲,這他娘的是小股?
  更加令人意外的是,這些人非但沒有亂,而是在遇襲之後,立即傳出了哨聲。
  而後,所有人以哨聲方向開始集結,所有動作有條不紊。
  寧良身邊帶的根本不是什麽正規軍,只是縣衙的差役,頓時都慌了神。
  有些求生欲滿的,更是直接轉身便跑。
  而對面的舉動則更像是朝廷的正規部隊,收縮之後,便立刻展開反擊,將縣衙這三十幾人包圍起來。
  寧良見狀,嘴還張著,可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什麽情況?
  他本以為自己定下的奇謀定能成功,哪裏想到,連拼殺的機會都沒有,居然和自己在兵書之中看到的完全不同。
  身邊的差役早已膽寒,帶著惶恐的神色,說道:“敵軍勢大,大人還是……先行退避吧!”
  寧良這才回神,便罵道:“當然要跑,人家要殺來了!”
  在眨眼間,對方已是朝著這奔殺而來了。
  寧良匆匆後退,喊道:“快跑,回去搬救兵!”
  可壹回頭,身邊的差役居然早就撒丫子跑了。
  寧良:……
  他來不及痛罵,趕忙找到自己的馬,倉皇逃竄。
  可是,他的馬……跑的不快……
  這畢竟不是戰馬,平日裏騎乘的時候不多,就是壹個空架子。
  再加上寧良的騎術也是有限得很,情急之下,踹著馬腹沖刺,結果戰馬吃痛,人立而起,壹下子將他摔下了馬。
  寧良哭了……
  對方立刻上前,將他圍起來。
  寧良眼睛壹閉,心道,完了,今晚要涼涼了……
  可是,對方並沒有對自己刀兵相向,反而是有壹人走上前,拱手行禮。
  “末將石亨,不知閣下怎麽稱呼?”
  寧良緩緩睜開眼,夜色下,面前站著壹名高壯漢子,卻看不清模樣。
  “妳說……妳是誰?”
  “平倭將軍,石亨!”
  寧良疑惑道:“什麽……平倭將軍?”
  石亨不耐煩道:“此乃欽命,妳就別管了,妳究竟是何人?”
  寧良說道:“本官乃江寧知縣,聽聞有小股倭寇進犯,這才前來……前來……”
  石亨明白了,點頭道:“我等奉旨進南京城,捉拿白蓮教反賊!”
  “聖旨?”
  石亨從身上拿出聖旨,寧良接過,再命人點亮火把,湊上前去細細看了壹遍。
  果然是聖旨!
  如此說來,這些人真的不是倭寇?
  可是,看他們的穿著打扮……
  怎麽看也不像是朝廷的軍隊啊?
  看到他疑惑的表情,石亨便解釋道:“我等此前在倭寇大營臥底半年之久,所以才這身打扮。”
  “哎呀!”
  寧良似乎想到些什麽,猛地壹拍大腿。
  “本縣出來之前,已經派人去向孝陵衛求助,怕是……已經在路上了!”
  石亨神色凝重,自己有聖旨在身,倒是不擔心引發沖突,就怕事情走漏出去,被南京城的賊人得知,說不定會改變策略,到時候就被動了。
  “事態緊急,沒時間解釋了,告辭!”
  石亨當下帶了人,繼續前行。
  果然,剛走出去沒多遠,便遇到迎面而來的孝陵衛。
  指揮使梅永貞乃是開國功臣封汝南侯梅思祖之後,得到寧良的訊息後,來不及向上請奏,立刻前來攔截。
  孝陵衛和其他衛所不同,他們駐守的乃是朱元璋的陵寢,若是被賊人驚擾,這個罪名誰擔待得起?
  更何況,孝陵衛的任務並不單單是守陵。
  當初朱元璋選擇自己的陵墓的時候,便是想要效仿漢高祖,在修建陵寢時,特意選擇了最是易守難攻的所在,同時設立軍鎮,表面上是護陵,其實也是保護南京城,是要為自己的後世子孫們,多壹重屏障。
  此地的地形,說是壹夫當關萬夫莫開也不為過,在這裏之後,就是南京城。
  梅永貞剛剛走出來沒多遠,便看到迎面而來的三百人部隊。
  他立刻下令準備戰鬥,可是,對方卻停下腳步,緊接著,壹個人從隊伍中走出。
  看到對方孤身壹人,梅永貞便下令,命其上前回話。
  石亨上前,說道:“敢問前面可是孝陵衛?”
  “某乃孝陵衛指揮使梅永貞,妳是何人?”
  “平倭將軍,石亨!”
  梅永貞皺眉,問道:“哪裏來的平倭將軍,為何某家沒有聽說過?”
  石亨也不答話,拿出身上的聖旨,立刻有人接過,遞到梅永貞手中。
  梅永貞看過後,頓時大驚失色,問道:“皇上在南京?”
  “不錯,皇上已經來了快壹個月了!”
  “為何……我等不知情?”
  “此乃機密,自然不會輕易示人!”
  梅永貞將聖旨拿在手中,借著火光,翻來覆去地看,卻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聖旨是真的!
  也就是說,皇上真的在南京,而且,親自部署了這次行動。
  梅永貞不敢再猶豫,當下問道:“石將軍準備接下來怎麽做?是否需要孝陵衛配合?”
  “我等按計劃進城,找出城中內應,至於孝陵衛……既然皇上沒有下旨,想必另有打算,我勸諸位還是先回駐地,切記,謹防倭寇和白蓮教進城!”
  梅永貞點了點頭,立刻放行。
  石亨繼續向南京城而去,孝陵衛則回到駐地,同時,調集人馬,準備隨時展開行動。
  ……
  夜半時分,南京城內突然喊殺聲四起,火光沖天。
  最開始,大家夥還有些搞不清狀況,可是,很快就回過味來了。
  出事了。
  出大事了!
  就連那遊蕩在秦淮河裏的畫舫,已不再歡歌笑語,把酒暢聊,只有死壹般的沈寂。
  畫舫上的人,個個都愁眉不展,都知道定是出了事,卻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這可是南京,若是在這裏鬧事,八成是有人造反。
  很多人從船裏爬起來,站在船頭,緊緊地盯著城裏的火光。
  於是,在死寂之後,終於有人道:“大明要變天了!”
  其他人便擡頭,紛紛朝著說話的人看去。
  這些畫舫停泊在岸邊,互相之間離的很近,因而,眾人之間說話都聽的清清楚楚。
  方才那人面帶微笑,壹副智珠在握之狀,似乎完全沒有受到當下情勢的影響。
  他手裏還端著壹盞茶杯,慢悠悠地喝了壹口茶水。
  而後,淡淡說道:“當朝皇上昏聵無能,是時候改換門庭了。”
  眾人鴉雀無聲,紛紛瞠目結舌。
  這他娘的是公然造反啊!
  先不說城內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單單憑妳這番言論,足夠誅九族了。
  眾人開始後退,有的想縮回到船艙之中。
  那人見狀,立即大聲說道:“這昏君有十條罪狀,終惹得上天震怒,則改立新君,重振大明!”
  這時候,那些往船艙裏鉆的,已經準備上岸跑路了……
  那人卻繼續說道:“昏君之罪壹,好大喜功,為君不仁。罪二,無視祖制,貿然開海。罪三,濫殺官員,引起公憤,人人談及這昏君,便談虎色變。罪四,好色成性,每年挑選上萬秀女入宮,供其享樂……”
  壹番侃侃而談,朱祁鎮都驚呆了,如此看來,自己簡直是十惡不赦的千古昏君。
  還他娘的上萬秀女,妳想讓我死在床上嗎?
  若說前世,妳扣個昏君的名頭也就罷了,可是現在,還敢罵我昏君?
  他就站在船頭,靜靜地看著對方裝逼。
  “……有此十罪,惹得天怒人怨,昏君啊昏君……”
  此人越說越興奮,突然感覺到後背被人拍了壹下,回頭壹看……
  “妳哪位?”
  袁彬面無表情地說道:“錦衣衛指揮使,袁彬。”
  “錦衣衛?”
  那人大吃壹驚,滿臉的不可置信。
  “不錯,錦衣衛!”
  “妳,妳……”
  此人震驚之下,支支吾吾說不出話,袁彬卻四下看了看,問道:“妳的同夥呢?”
  “什……什麽同夥?”
  “妳們白蓮教的人,就是和妳壹樣負責散布流言的!”
  “我,我……沒有……”
  話說到了這個地步,大家自然壹切都明白了。
  既然錦衣衛指揮使在這裏,那麽,皇帝肯定就在附近。
  想到此處,這人突然大喊道:“今亡亦死,舉大計亦死,何不鏟除昏君,還我清平天下!”
  袁彬壹巴掌將他下巴打掉,然後拖拽到岸上。
  此時,朱祁鎮也悠閑悠閑地從船上走了下來,來到那人身旁。
  “餵,認識我嗎?”
  “呵……呵……”
  朱祁鎮從袁彬擺了擺手,說道:“給他下巴接上。”
  “是!”
  只見袁彬捏住那人下巴,用力壹扭,發出喀拉壹聲輕響。
  “妳……妳是誰?”
  “我就是個看熱鬧的,聽妳剛才說什麽昏君無道,什麽十條大罪,挺能說啊!”
  那人氣呼呼地說道:“我等讀的是聖賢書,自然要講究壹個公道!”
  “既然妳讀過聖賢書,可知君君臣臣的道理?”
  “君君臣臣,也是明君,賢君,絕對昏君!我勸妳們早日棄暗投明才是!”
  這時候,周圍的人突然多了起來,原來是袁彬派出去的錦衣衛,將附近散播謠言的白蓮教全都給抓了過來。
  “還不少……”
  朱祁鎮點了點頭,又問道:“妳們壹共有多少人?”
  “哼,天下讀書人又何止千萬?”
  “不是……”朱祁鎮擺了擺手,說道,“我是說,妳們白蓮教放出來的,和妳壹起散播流言的有多少人?”
  那人突然神色大變,慌慌張張地說道:“妳,妳……說什麽,我聽不懂!”
  “聽不懂是吧?”
  朱祁鎮笑了笑,對袁彬招了招手。
  “全都砍了!”
  “是!”
  “別,我說,我說……饒命啊!”
  看著遍地殷紅,朱祁鎮收起臉色的笑容,沈聲道:“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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