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

高月

歷史軍事

  重回大唐,爭霸天下   天寶五載,大唐建國已過百年,經歷的近數十年的治國,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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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壹十壹章 全城搜查

天下 by 高月

2018-6-25 18:14

  揚州太守盧渙的宅子便在州衙的後面,三更剛過,他被壹陣激烈的敲門聲驚醒了。
  “什麽事?”盧渙迷迷糊糊問道。
  “使君,不好了,倉庫那邊出大事了。”
  ‘倉庫!’盧渙壹下子清醒了,他‘騰!’地坐起,連鞋子也沒穿便沖到門口問道:“倉庫那邊出什麽事了?”
  李慶安交給他的,價值十幾萬貫的財物可都在庫房之中,他昨晚還在想今天把這批財物寄存到大都督府庫房,可千萬千萬別出什麽事。
  “庫房發生什麽事了?”
  “使君,有近百人沖進倉庫,搶走了杜家的那批財物,弟兄們壹死五傷!”
  “啊!”盧渙呆住了。
  ……
  州府倉庫已經被大批聞訊趕來的衙役控制住了,朦朧的晨霧中,院子裏壹片狼藉,到處是破碎的箱籠和血跡,壹名被殺的衙役躺在墻角,用壹卷席子裹著,幾名傷者正靠在墻邊接受治療。
  “使君,他們來得太突然了,而且他們便殺進來時,弟兄們恰好在屋裏交接,屬下敢肯定我們中間有內線。”
  盧渙陰沈著臉走進庫房,燈點亮了,這裏面原來裝滿了杜家的財物,但現在已是空空蕩蕩,僅存的不到壹成的財物以及洗劫過程中落下了幾十錠銀子,已經被移到了另壹間房內,房間裏彌漫著壹股淡淡的爛木的腐臭氣。
  盧渙輕輕嘆了口氣,不用說,他也知道這是誰幹的,揚州城乃至整個大唐,能保養這麽多的死士,除了慶王之外,還會有誰?
  這時,他的幕僚方午珍也聞訊趕來了,眼前的這壹幕也同樣令他吃驚,半響,他才道:“使君,趁現在城門未開,我們應該立刻搜查,或許還能把它們找回來。”
  “妳是要我和慶王翻臉嗎?”盧渙冷冷地問道。
  “可是、可是丟掉十幾萬貫的財物,太守怎麽向朝廷交代?”
  方午珍見盧渙沈默不語,又低聲勸他道:“就算不能動慶王,至少也要有所證據,以後朝廷調查起來,使君也有個交代的借口。”
  盧渙點了點頭,方午珍說得有道理,無論如何,他都得搜查壹番,否則他真的交代不過去。
  “可是我們人手不足,就算把縣衙的人動員起來,也不足以盤查江都全城,現在快四更了,最遲五更就得開城門。”
  “我們請求軍隊協助!”
  “沒有用的,只有兵部才有權調動軍隊。”
  “使君,去找李慶安幫忙,我聽說他們昨晚已經回來了。”
  “那好,事不宜遲,我立刻就去軍營。”
  片刻,盧渙在十幾名衙役的簇擁下,騎馬向北城門奔去,城門為太守特地開了,馬匹奔出城門,直向團練營的駐地馳去,夜風襲面,盧渙心急如焚,本來他是不抱什麽希望了,但李慶的回來,使他又看到了壹線希望,或者他真能找回這批財物。
  不到壹刻鐘,盧渙沖到了兵營前,遠遠地,有哨兵大喊:“站住!否則我們開弓放箭了。”
  “不要放箭,我是揚州盧太守,有緊急要事想見妳們將軍。”
  “盧太守請稍等片刻。”
  壹名哨兵跑下哨塔,向李慶安的住處飛奔而去,李慶安被叫醒了,他昨天傍晚才騎射歸來,身體疲憊之極。
  他匆匆披了軍服出來,“出什麽事了?”
  “將軍,盧太守有急事找。”
  李慶安看了壹下天色,才剛剛四更,這麽早,會出什麽事?
  他大步走到營門口,焦急不安的盧渙見他出來,連忙上前拱手施禮道:“李將軍,就在剛才,保存在府庫內的杜家財物被壹群來歷不明的人劫走,懇請李將軍能派兵替我搜查。”
  李慶安壹怔,“難道價值十幾萬貫的錢財都被劫走了嗎?”
  “沒錯,他們來了近壹百人,十分兇悍,二十名衙役壹死五傷,絕大部分錢物都被劫走了。”
  “使君不要再說了,我這就派兵助妳!”
  緊急集合的鐘聲敲響了,經過近壹個月強化訓練,團練營的士兵的應急能力已是普通的軍隊不能比擬,他們以最快的速度披上衣甲,帶上軍器直奔馬廄,不到壹盞茶的時間,五百士兵便軍容整齊列隊出營了。
  這種速度看的盧渙目瞪口呆,李慶安翻身上馬,馬鞭壹指江都城,“立刻入江都城,開始全城搜查!”
  天還沒有亮,江都城便被大街上急促的馬蹄聲驚醒了,五百唐軍分為五十隊,還有州衙和縣衙的衙役們也組成二十隊,開始挨家挨戶地敲門搜查。
  壹盞盞燈點亮了,到處可以聽見各戶人家的咒罵聲,以及孩童的驚叫聲和哭聲,盧渙心中內疚地騎馬四處巡查,他知道搜查普通人家毫無意義,可如果不是全城搜查,他又有什麽理由搜查慶王的別宅。
  “使君,妳有沒有感覺今天的李將軍有些格外肯幫忙嗎?”方午珍在他身後小聲的提醒道。
  “好像是有壹點,本來我以為他還是不肯答應,沒想到他卻這麽爽快。”
  前些天為了杜泊生之事,盧渙兩次去找李慶安交涉,但李慶安都拒而不見,第三次去時,李慶安便出去訓練了,沒想道今天李慶安剛回來便答應幫忙,這著實出乎他的預料。
  盧渙回頭看了壹眼方午珍笑道:“妳是否有什麽發現了?”
  方午珍點點頭道:“屬下在想,杜泊生對李慶安有什麽用?他和揚州之事毫無瓜葛,為什麽這麽賣力地抓捕杜泊生,而現在我們都知道人就在他手上,為什麽他又不肯交出來,他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盧渙沈思了片刻便道:“妳的意思是說他待價而沽嗎?”
  “有點這個意思,杜泊生是揚州兩派爭奪的核心人物,他捏在手上不就是這個目的嗎?”
  “那他想要什麽?”盧渙著實不能理解李慶安的用意。
  “屬下以為他其實什麽都不想要。”
  方午珍緩緩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李慶安是在擇主而待,壹邊是太子,壹邊是慶王,他在選擇自己該投靠誰。”
  “可高力士是他的後臺,他應該更偏向太子才對。”
  “應該是這樣,所以他才把杜家的家產交給使君,而不是劉長雲,今天他肯幫使君搜城,其實就是給使君壹個暗示了,他是在等待使君給他壹個承諾。”
  盧渙的眼睛慢慢亮了,如果真是這樣,那揚州的僵局他就有七成勝面了,而且這個李慶安確實很不錯,能力很強,而太子恰好就是在軍方的勢力太弱,如果能把他拉進入太子陣營,假以時日,李慶安必將成為太子的左膀右臂。
  “我明白了,這件事不能再拖,我這就去找他談壹談,如果李慶安被李俅下血本拉過去,那就太可惜了。”
  說完,盧渙調轉馬頭,向南市而去。
  ……
  開城門的時間已經過了,江都城此刻只開了南門,由三十名衙役守在門口嚴加盤查,每壹輛出城的馬車和每壹付挑擔都反復搜查,而南市開市的時間也已經過了,但市場依然大門緊閉,不放任何人進出,李慶安親率十支小隊在南市進行搜查,南市是各國商人集中之地,倉庫內各種名貴財物也頗多,基本上都是用箱籠裝載,因此對南市的搜查也格外仔細,要逐壹核對賬簿,店主要對多出的物品進行解釋,解釋不通者壹律扣留物品。
  此時李慶安正在盤查壹家嶺西的胡人珠寶店,在杜家的財物中,就有不少珠寶玉石。
  珠寶店尖鼻碧眼的東主點頭哈腰道:“將軍,我們都是奉公守法的商人,所有的物品都交了稅,絕對沒有偷漏大唐的稅錢。”
  “我沒有說妳透漏稅款,只是有特殊情況搜查,再說妳也不是完全幹凈,像妳的清冊裏只有十八名夥計,可我們卻清點出了二十六人,還有八人是哪裏來的,難道妳私藏奴隸不成?”
  李慶安只是隨口說說,可半天不見東主解釋,他不由奇怪地向他望去,只見他神色緊張,手在輕微地哆嗦,李慶安心中疑慮大增,他壹收清冊厲聲令道:“把妳店裏所有人都叫出來,接受檢查。”
  胡人東主臉色刷地慘白,結結巴巴道:“將……軍,沒有什麽。”
  “來人!給我進鋪全部把人趕出來。”
  十幾名唐軍沖進了店鋪,向外驅趕店裏的人,這時壹名唐軍稟報道:“將軍,商鋪裏有壹人自稱石國王子,他想見妳。”
  李慶安壹楞,隨即他慢慢地笑了,莫非真的這麽巧,那個遠恩也趕來揚州了嗎?
  “帶他過來吧!”
  李慶安翻身上馬,等候石國王子的到來,很快,從商鋪裏走出八名胡人,為首之人正是兩年前在拔煥那有過壹面之緣的那蘇寧。
  “李將軍,我們是有緣千裏來相會啊!妳還記得我嗎?”那蘇寧向李慶安躬身施禮道。
  “呵呵!當真是老朋友了,差點讓我擁有萬貫家財的那蘇寧,我怎麽會不記得妳呢?”
  李慶安笑著又向旁邊的遠恩望去,依稀還是在龜茲酒肆中曾見過的那個王子,他用突厥語笑道:“遠恩殿下,我們是第二次見面了。”
  遠恩壹怔,他可沒有和李慶安見過面的印象,“李將軍,妳記錯了吧!我們什麽時候見過面?”
  “妳是沒見過我,可我見過妳,在龜茲的酒肆裏,妳們向夥計打聽紅寶石下落時,還是記得有個喝醉酒的軍官嗎?那就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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