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被始皇問斬怎麽辦?

糖醋打工仔

歷史軍事

“大膽!”
“妳竟敢質疑陛下之令?”
壹道怒斥聲將陳珂從恍惚中喚醒,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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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五十章:天寒加衣、明月思鄉

開局被始皇問斬怎麽辦? by 糖醋打工仔

2023-8-4 22:12

  韓談聽了嬴政的話,臉上帶著些許笑意。
  “喏。”
  他還沒走出幾步,嬴政就又是開口了。
  “另外,告訴陳珂。”
  “若是每日晚上有那麽多時間,又睡不著的話,可以多處理壹些政務。”
  “整日裏好吃懶做,晚上還吃,也不怎麽運動。”
  “如此壹來,身體如何能夠長壽安康?”
  前面壹句話中,還帶著斥責和責問的語氣,但後面壹句話,卻帶著些許微不可查的關心。
  嬴政說著說著,又有些生氣。
  “陳珂還整日勸誡朕,讓朕少服用金丹,早睡、晨練。”
  “韓談,妳送東西的時候,順帶問壹問陳珂。”
  “他勸誡朕的東西,他自己可是做到了?”
  韓談聽著嬴政聲音中的擔憂,臉上的恭敬之色更濃了。
  雖然嬴政的語氣不怎麽好,但卻是真的憂心陳少府的健康。
  “奴壹定將此話帶到,請陛下放心。”
  嬴政擺了擺手,有些疲憊的讓韓談去了。
  待到韓談走了之後,嬴政放下手中的政務,臉上閃過壹抹無奈的神色。
  “這個陳珂啊。”
  他看著桌子上,黑冰臺的人記下來的東西。
  陳珂雖然睡的是晚了點,而且晚上還吃大油的東西,但總歸也是因為自己讓他處理政務。
  這樣想著,嬴政心裏就又浮現些許猶豫。
  他招了招手,壹個內侍走來。
  “陛下。”
  嬴政聲音淡淡的:“妳去追上韓談。”
  “與他說,這些政務不必交代陳珂,明日朕要用了。”
  “另外,讓他交代壹下陳珂。”
  “已經冬日了,怎麽還身著單衣?”
  嬴政冷笑壹聲:“就顯的他年輕力壯?”
  “讓他問問陳珂,是不是故意在朕的面前如此,為了誅朕的心!”
  話雖然說得狠厲,但是人都能聽出其中關心的意味。
  那內侍當即點頭:“喏。”
  嬴政看著內侍即將遠離,又是補了壹句。
  “順帶問問陳珂,可是不怕晚年身體疾病?”
  ……
  鹹陽宮外
  韓談本就沒有走幾步,很快的就被那內侍追上了。
  在復述了嬴政的話之後,韓談的眼角就更是帶著了些許的感慨。
  “陛下雖然惱少府此事,但卻終究是心憂少府的身體。”
  他搖了搖頭,笑著說道:“走吧。”
  “咱們兩個壹起前往少府宅邸。”
  說著,韓談的臉上還是帶著打趣:“上次去,少府恨不得把我趕出門來。”
  “這壹次又去,少府只怕在見到我這張老臉,都是要慪氣了。”
  ……
  陳府
  陳珂本來躺在院落中擺爛,但聽到下人說韓談來了——
  當即心裏就有點打鼓。
  韓談來幹什麽?
  上壹次來給自己送了壹堆的政務,這次難道又是來給自己送政務的?
  想到這裏,陳珂臉上突然帶著些許的畏懼。
  他不怕皇帝,也不怕天地,就怕別人幹活……能偷懶,為什麽要幹活?
  這個世界上,為什麽會有政哥這樣勤勉的皇帝?
  只是——
  若是真的讓陳珂這種性子,去了對官吏,尤其是文官十分寬待的大慫,他大抵上倒是會真的不習慣吧。
  “唉。”
  陳珂站了起來身子,臉上帶著無奈。
  這些無奈最後都匯聚成了壹聲嘆息:“走吧走吧。”
  陳珂壹邊走,壹邊隨意的吩咐道:“讓廚房給我備好夜宵,晚上我處理好了政務要吃。”
  身旁的小廝立刻便是前去吩咐了。
  而此時,陳珂也是已經走到了韓談的面前。
  他有氣無力地拱了拱手:“韓府令,今日陛下又給了我多少政務?”
  看著陳珂的這樣子,韓談差點是沒忍住自己的笑意。
  他恭恭敬敬的說道:“啟稟少府,少府果然料事如神,竟然能夠猜到此事。”
  韓談揮了揮手,身後立刻便有內侍端著壹疊政務而來。
  “陛下交代給少府的政務,都在此處了。”
  陳珂看比昨晚還更多的政務,壹時之間有些頭暈眼花。
  他看著韓談道:“陛下不會說,這些明日都要用吧?”
  韓談微微壹笑:“少府,陛下心憂少府的身體,因此並沒有催促少府完成此事。”
  “另外,陛下有幾句交代,讓奴轉達給少府。”
  陳珂擺正了身體和神色,看著面前的韓談。
  韓談並沒有倨傲。
  “少府,陛下說您晚上用膳雖並無不是,但那些大油之物對身體是否有不好?”
  “且,少府常年呆在府中,不怎麽出行。”
  “如此壹來,少府的身體可還能夠受得了?”
  “陛下還說了,您經常勸誡他主意身體,怎麽自己倒是不註意了?”
  “少府勸誡陛下的事情,少府自己可有做到?”
  聽著嬴政的話,陳珂壹時有些默然。
  就連那放在壹旁的政務,都是沒有在怎麽管了。
  良久之後,他幽幽的嘆了口氣。
  “陛下說的是。”
  韓談見著陳珂的樣子,又是笑了笑。
  “少府,陛下還有壹句話。”
  陳珂此時心中戚戚然,只是開口道:“妳說罷。”
  韓談望著陳珂,復述著嬴政的話語。
  “少府,陛下說如今已然冬日,您為何還身著單衣?”
  “難道是故意在陛下面前炫耀自己年年輕力壯?”
  聽到這話,陳珂不由得有些許恍惚。
  他好像聽到了另外壹個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重疊。
  “這麽冷了,妳怎麽還不穿秋衣秋褲?”
  “就顯擺著妳年輕?”
  而此時,韓談的話還在繼續。
  “陛下說,如今少府不知珍惜自己的身體,等到日後老了,少府便知道了。”
  皇帝的話當然沒有這麽溫情,只是韓談稍微修飾了壹下。
  如此說倒也沒錯。
  畢竟這確實就是皇帝的意思。
  陳珂聽了這話,只覺著穿越時空,遠隔萬裏,那壹輪明月隔著的地方,那道嚴厲、不算蒼老、聲音並不算有力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
  “等妳過兩年年紀大了就知道了!”
  陳珂不自覺中,已然淚流滿面。
  韓談見著陳珂的這樣子,雖心中好奇,但卻並沒有說什麽。
  過了良久,他低聲道:“少府?”
  “少府?!”
  陳珂轉過頭來,見著韓談站在那裏,神色中帶著些許唏噓。
  但神色確是第壹次這麽正色。
  “請韓府令稟明陛下,陳珂知道了。”
  韓談見著陳珂的樣子,覺著方才的淚水似乎並不像是其他的。
  便溫和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奴便是回去復命了。”
  陳珂看著韓談等人回轉,站在院落中,久久不語。
  片刻後,小廝急匆匆地走來。
  “稟先生,廚房那裏已經吩咐好了,晚上會按照先生的吩咐準備。”
  陳珂回過頭來,神色中帶著些許平靜。
  “不必了。”
  他輕聲說道:“今晚不必處理政務,便不再食用夜宵了。”
  陳珂壹邊往裏走,壹邊輕聲說道:“另外,吩咐府裏的人,將冬衣準備好,明日我要穿。”
  壹旁的小廝雖然迷茫,但卻依舊道:“喏。”
  屋中
  陳珂坐在屋子裏,心境第壹次如此波動。
  冬日已至。
  若是說他在年輕的時候不穿冬衣,是為了耍帥的話,那麽今時今日來到大秦,便不是為此了。
  他是為了紀念。
  即便身處大秦五個月,即便身居少府的位置,即便有了原身的記憶,即便有了師兄師侄。
  即便在大秦攪弄風雨,即便除卻了儒家,改變了歷史的軌跡。
  即便收了扶蘇公子為徒,即便順帶收拾了胡亥、趙高,令李斯變成了壹個只想內卷996的工作狂。
  即便如此,他也依舊不能忘懷,且不能融入大秦。
  他與大秦格格不入。
  嬴政所感受到的,他與這個世界的疏離、所謂的超然不是假的。
  他是真的沒有接納這個世界。
  陳珂不知道,其他人如何突然接受,自己來到了壹個全新的世界。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適應的。
  但他適應不了。
  這裏的壹切都時時刻刻的提醒著他。
  他是不願意出門麽?
  不,他即便鹹魚,但也很喜歡出門的。
  只是出門的時候,見到外面的塵土飛揚,見到那有了跟沒有沒什麽區別的車輦。
  見到外面古樸的裝飾。
  他就知道,自己適應不了這些。
  身處異國他鄉尚且會心中酸澀,更遑論是來到了其他世界呢?
  陳珂來到這裏,隨波逐流了五個月。
  之前因著始皇的事情心境有所觸動,而如今始皇帝這壹句「冬日了,為何身著單衣」徹底令陳珂心中痛苦不堪。
  他枯坐在房間內,望著遠處,懸掛在天空上的壹輪明月。
  明月懸掛在天空上,靜靜地照耀著大地,亙古不變。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陳珂壹字壹句,念誦著這小學時期就學習的詩句。
  當年他不理解這句子中的含義,如今望著天空的明月只覺心中苦澀難言。
  “舉頭望明月。”
  他的聲音沙啞、酸澀。
  “低頭。”
  “思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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