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鐵骨

無語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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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壹聲清脆的鞭響在空曠的郊外中回蕩著。 牛車上的趕車人,不時地把手中的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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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九章

大明鐵骨 by 無語的命運

2019-5-18 16:31

  租借永宗島!
  租借濟州島!
  兩個看似並不怎麽起眼的要求,甚至都沒有引起宋時烈等人的反對,就被他們同意了,在他們看來,租借兩島不過只是為了北伐滿清,別說是租借,即便是皇明提出了“暫借”,作為小邦的朝鮮也沒有拒絕的道理。
  壹切正像意料之中的那麽順利,甚至都沒有討價還價。當然,並不意味著沒有付出代價,比如濟州島的租金是壹年萬兩。而朝鮮每年從這裏得到的稅銀不過只有千余兩,可以說,對於朝鮮來說,他們占了壹個大便宜。而大明也付出了壹定的代價。
  不過既便如此,在朱明忠的看來這筆錢花很值,要知道,他原本甚至還準備接受朝鮮向濟州委派官吏,但現在……租借之後,自然也就沒有朝鮮的事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雙方並沒有約定租借的時間。這也意味著在未來的幾十年,上百年甚至數百年間。大明都會租借這兩個島嶼。
  只是這兩個地方,沒得法,到時候能不能用上,恐怕只有朱明忠自己才知道,他當然很清楚,因為……根本就用不上!
  “大王,為何您如此肯定,朝鮮使臣絕不會反對租借兩島?若是永宗島尚還可借口伐虜所用,那濟州島以臣觀之,並不在伐虜航道上。”
  恭立於大王的身側,穿著壹身三品官袍的方以智,輕聲問道,或許八年前他出家不過只是與環境作鬥爭的壹種手段,但是八年為僧的生活,仍然改變了他很多,大多數時候,他都是壹副如老僧入定似的,不驚不喜。
  而這同樣也是著名中現在喜歡和他討論問題的原因,因為在絕大多數時候,他都是這種平靜的心態。絕不會讓感情左右了他的想法。
  “密之,誰說濟州不在航道上?”
  因為“永租兩島”的而心情大好的朱明忠便笑道。
  “若是孤遣軍繞朝鮮復奴兒幹都司,這濟州不正好就在航道上嗎?”
  當然,這只是壹種可能,之所以會租借濟州島並不是為了奴兒幹都司,也不是為了庫頁島、北海道,而是為了日本,為了時機成熟的時候,變日本為中國壹行省,什麽“不征之國”對於朱明忠來說,沒有任何意義,那不過只是幾百年前高皇帝立下的規矩罷了。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影響力。
  更何況,未來的濟州島以及日本,都將是中國遠航美洲的不可避免的壹個環境,當然是在解決經度的問題之後。要不然,想要遠航美洲就非得奪取菲律賓,奪取馬尼拉不可。僅僅只是奪取日本是不夠的。
  當然,這壹切是十幾甚至20幾年後的事情。即便是有了黑潮航線,想要向美洲大規模移民也是壹個近乎於不可能的事情,因為現在的航海技術,並不能保證船隊可以在海上準確的找到自己的位置。而黑潮航線那漫長的航程對於很多老水手來說都是壹個考驗,更何況是普通的平民。
  不過這並不妨礙提前作出壹些準備,畢竟,現在朱明忠已經開始著手準備解決海上經度測量的問題。只要解決了這個問題,壹切遠航都不是問題。
  “大王真的想要復奴兒幹?”
  方以智笑問道。
  “奴兒幹也是我大明的地方!”
  又壹次,朱明忠凝視著北方,他的神情帶著壹絲期待,甚至雙眼也帶著幾分渴望,而這種渴望是這個時代的人們無法了解的。但是對於每壹個來自21世紀的中國人來說,北國那壹望無際的土地,或許是壹片蠻荒之地,但確實,每壹個國人最大的遺憾。
  “凡我中國人所到之地,皆是我中國之土,別說是奴兒幹都司是我大明的故土,就是當年霍去病封狼居胥往北千裏,同樣也是我中國之土,斷無讓人的道理,更何況……”
  目光微斂,朱明忠的話聲變得冷酷起來。
  “若是不能徹底解決北方韃虜,孤又焉能安心?”
  “徹底解決?”
  方以智的眉頭微鎖,千百年來,不知多少中原王朝曾試圖解決北方韃虜的困擾,但都不曾解決過。現在從大王的語氣中,他可以感覺到大王是想從根本上徹底解決北方韃虜的事,可以肯定的是,在將來很長壹段時間內,北方都將是壹片刀光劍影。
  “沒錯,設郡縣、編齊民,如此方才能平定北方。”
  這六個字說起來簡單,但實際上,想要實現它卻非常困難,畢竟那些北方的韃虜絕不會輕易的讓漢人進入那裏,並按照漢人的方式改變他們的生活習慣。這壹切都需要用刀槍來實現。
  所謂的民族融合,從來都不是文溫儒雅的,而是充滿血淚的,是必須要以死亡作為代價。
  “大王正是因此才意先伐遼東?”
  方以智的反問,讓朱明忠苦笑道。
  “遼東……”
  沈吟片刻,他回頭看著方以智反問道。
  “密之,以妳之見,若是今日孤不克復遼東,以妳看來,何時,我大明才能收復遼東?”
  這壹聲反問之後,朱明忠便看著方以智不再言語,方以智會來投奔自己,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畢竟就朱明忠的了解,方以智之前壹直在江西為僧,按道理來說,他應該投奔張煌言才是,畢竟無論是張煌言於士林的名望,亦或是其克復江西的現實,方以智都應該投奔他。
  可是誰曾想到,方以智卻偏偏投奔了江北,當然,這也許與其家住桐城有關系。但方以智入幕府卻是機緣巧合,因為他最初並不在幕府之中,而是在清河書院,盡管清河書院推崇實學,但是對於方以智所習的“泰州學派”的“心學”並不排斥,所以自其來江北之後,壹直於書院授教,直到壹次偶然於書院相遇之後,朱明忠才招其入府。
  現在,朱明忠這麽問,自然有他發問的原因,而面對這個問題,方以智先是沈默片刻,然後才說道。
  “還請大王先恕臣無罪。”
  作為王府的屬吏,方以智自然要為接下來的話告罪。
  “恕妳無罪!”
  早已經知道答案的朱明忠自然隨口應道。
  “以臣看來,京師克復之時,即是天下再亂之日!”
  說出這句話之後,方以智就看著大王,他知道這句話從來沒有人說過,因為沒有任何人敢說出這句話。
  畢竟對於所有人來說,至少在表面上,大家都是大明忠臣,如此壹來,又怎麽可能會發生內訌呢?
  可在另壹方面,即便是三歲的嬰兒也知道,將來內訌是不可避免的。但是誰都不會說,似乎所有人都對未來充滿了期望。
  甚至很多人都相信大明中興之後,隨著皇帝還朝,所有的問題都會解決,到時候這天下自然也就太平了。
  但是,這不過只是癡人說夢罷了!
  “好壹句“京師克復之時,即是天下再亂之日!”。”
  說出這番話後,朱明忠反問道,
  “密之,妳信不信,若是妳於府中說出這番話,必定為他人所斥?天下再亂,何人為亂?誰不是大明的忠臣?”
  有些話可以想,不可以說。就像方以智說出的這番話壹樣。
  “世人皆忠,世人皆奸,無忠亦無奸,其行皆為世間百般誘惑所致。”
  方以智的回答,讓朱明忠只是哈哈壹笑。
  “密之,妳這出家是習慣了,連說話,也帶著些許禪意。”
  盡管是哈哈大笑,但朱明忠的語氣也隨之變得沈重起來。
  “我無害人心,人有傷我意。有些事情,非是孤所願,但若為天下,亦不能不為之,清虜出關之時,既是矛盾盡顯之時,到那時,何為忠?何為義?尚不可知,然壹但內亂紛起,自然無力遼東,若是任由清虜返還遼東,有十年生聚,十年教養,那麽滿清勢必可再為我大明心腹之患,到那時,滿清據以遼東進可攻、退可守,遼東必將重現他日與我抗衡之勢,若是如此,其焉能不是我大明心腹之患?”
  朱明忠的語氣顯得有些低沈,甚至有些失落,神情中全是壹副無意看到這壹幕發生,並為之心痛的模樣。
  但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在內心深處,他早就看到了那種可能,天下變亂的可能,若為不臣,必以他人先!
  將來的大明會是什麽模樣,朱明忠並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的是——無所謂忠義,只是誘惑不夠。面對權力誘惑,誰人又能抗拒?
  鄭成功、張煌言、李定國、李子淵……“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何是忠?何是義?
  誰人不臣?
  誰人為先?
  三國的曹歪,就敢為天下先!
  而將來,這幾人之中誰人又敢為天下先?
  朱明忠不知道答案,但有時候,總需要有人去推波助瀾,而他並不介意作這推波助瀾之人,當然他必須占據大義,只有如此,才能置身世外。不忠不義之事,讓他人去做,至於自己……可為忠義!
  “所以,無論如何,孤都要復遼東,以安中國!”
  面對大王的這番回答,多年來早就是心如古井的方以智還是沒來由的壹陣激動,他知道當淮王選擇遼東的時候,他將會失去什麽。
  “大王,若是大王遣舟師取以遼東,那麽京師恐怕只能落於他人之手……”
  雙目盯視著大王,方以智想在他的神色中找到壹絲異樣,但是所看到只有義無反顧的坦然。
  “孤他日起兵,只為天下蒼生,只為復漢人河山,至於其它,非本王所意!”
  又壹次,朱明忠道出了這番看起來頗為“高大上”,但卻占據著道德至高點的話語,“不為名、不為利,只為天下蒼生”,類似的說教,他曾經聽說過太多,有時候,雖說聽著不信,但說起來確實好聽。
  放棄的又豈止是京師?
  盯著大王,方以智心嘆道,放棄的是北伐首功!
  或許也正因如此,壹直以來,在北伐的問題上,王府內部才會有頗多爭執,畢竟,誰都知道,從清虜的手中克復京師意味著什麽。意味著北伐首功,意味著將來論功行賞的時候,不知多少人將歷此封公賞侯。
  但……大王卻選擇了另壹個地方!
  大王選擇了遼東!
  克復京師,奪取的是名,而收復遼東,卻是為了大明的將來!
  但是,大明還有將來嗎?
  方以智的心裏沒有答案,盡管現在永歷朝廷在萬年,雖說他能夠理解大王不奉朝廷還朝南京的想法,但是,京師克復之後,大明又何去何從?
  每每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方以智都無法入睡,他甚至根本就看不到未來,他所能看到的,只將來天下再壹次陷入兵禍之中,各方皆是行以大義。
  那時,誰才是大義?
  為僧多年的方以智,早已見慣了人生百態的他,自然知道“春秋無義戰”的道理,但在他看著淮王的時候,心底卻隱隱冒出壹個念頭,或許,淮王到時候仍然是忠義如故吧。
  只是,到時候,皇上與朝廷……
  就在方以智心神紛亂的時候,他的耳中又傳出了淮王的話聲。
  “密之,聽說妳有同宗親戚因科考案被流放寧古塔,待到大軍北伐收復遼東之後,想必他們勢必想要返鄉吧。”
  朱明忠指的是順治十四年受“江南科場案”株連的桐城方拱乾壹家,其與方以智是同宗,這時他之所以會提及此事,是因為他並不希望這些人返鄉。
  “大王……”
  大王的反問,讓方以智立即想到方拱乾曾入清廷為官舊事,或許其現在被流放至寧古塔,但並不能改變他們曾事清的現實,
  “密之,遼東克復之後,必定設以行省,從而安穩遼東,只遼東漢人為清虜的屠殺壹空,偶有遺漏者亦已甘為滿清之奴,孤意安定遼東,非得移民實邊不可,所以事清舊吏雖為流人……亦不得返鄉。”
  這提前的壹聲招呼,壹下便徹底打消了方以智曾經還曾試圖為同宗求情的心思,已經絕了這個心思的他便輕聲問道。
  “大王,此次北伐,不知大王是否隨軍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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