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長生

蕭舒

修真武俠

大乾朝極北有壹片山脈,綿延兩千裏,終年積雪籠罩,如壹條銀色巨龍橫亙於天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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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四十五章 邀請

大乾長生 by 蕭舒

2024-1-20 18:52

  法空壹閃回到了金剛寺外院。
  林飛揚很快跟著出現,壹臉驚悸神色,搖搖頭:“真是太慘了!”
  法空瞥他壹眼。
  林飛揚壹直在暗處跟著,沒露出身形。
  他心眼看到,林飛揚站在陰影裏,有無形的力量阻礙了那些死氣的侵蝕。
  陰影的力量當真奇異。
  禦影真經還真是玄妙莫測。
  法空道:“此事需得保密,不得外傳。”
  “放心吧,我這嘴,絕對嚴!”
  法空失笑。
  “這壹次絕對不會外傳的,誰也不說,老和尚不說,小周陽跟法寧都不說。”
  “事關重大,壹旦泄露出去,恐怕整個神京都會動蕩不安。”
  “明白明白。”林飛揚拍拍胸脯:“我知道輕重的!”
  “不過和尚,難道那些人都染上了?”林飛揚有時候遲鈍,有時候偏偏變得格外敏銳。
  他壹看法空的架式,便猜到是那些人都染了瘟疫。
  這消息要傳出去,神京恐怕人都跑光了。
  這瘟疫太可怕了,傳染性太強,竟然把數萬人都傳染,連那些兵卒都沒能幸免。
  這些兵卒是不是回過神京,那神京城內是不是也有感染的?
  想到這裏,他臉色變得難看:“還有和尚,神京城內不會也有人感染了吧?”
  法空沈默不語。
  怎麽可能壹個人也沒傳染?
  “完了!”林飛揚驚叫。
  法空搖頭道:“先解決了那邊再說吧。”
  “神京可不是幾萬人,是幾十萬上百萬吶,和尚,這壹下可真是要命!”
  “有辦法的。”法空淡淡道。
  ……
  夕陽西下
  大雪山金剛寺外,兩個紫袍青年站在古樹冠下,盯著斑駁、滄桑、傾斜的寺門。
  他們英俊的臉上神色復雜,想到了上壹次的事。
  圓新和尚毫不猶豫拒絕紫玉密令,讓他們尷尬之極。
  這壹次呢?
  “吱……”破舊寺門緩緩打開。
  八個和尚魚貫而出,下臺階往兩邊壹分,分別站在臺階兩端,端眉斂目,寶相莊嚴。
  圓新和尚壹身灰色僧袍,身姿挺拔如松,徐步而出。
  他站在臺階上平靜看壹眼二人,合什壹禮。
  再壹步壹步沿臺階走下,來到兩人跟前,微笑道:“二位軍爺,我們又見面了。”
  趙季平合什:“圓新大師,這壹次我們是有正事相求,奉府主之命而來。”
  “請說。”圓新和尚平靜道:“只要貧僧能幫得上忙,壹定盡力而為。”
  “我們聽聞貴寺精通追蹤之術。”
  “唔……”
  “這壹次有要事,需得精通追蹤之術的高手,越強越好。”
  “論追蹤之術,明月庵大雷音寺皆是強手。”
  “據說妳們金剛寺後來居上,已經不遜色於他們甚至更勝壹籌,他們我們已經請了。”
  “要這麽多追蹤高手?”
  “是大案!如果能破案,功勞是極大的!”
  “唔……”圓新沈吟。
  範晨光忽然開口,語重心長的道:“還望圓新大師不要藏拙,現在可是極關鍵的時候,是揚名立萬的好機會,好好珍惜才是!”
  “多謝範施主提醒。”圓新和尚若有所思。
  範晨光這壹句,壹般人還真會忽略,而且也不會在意。
  圓新和尚敏銳異常。
  他感受到範晨光的提醒是善意的,不由撫髯沈思。
  片刻後,他搖搖頭:“要說最精通追蹤之術的高手,卻不在寺內,二位施主白跑壹趟。”
  “那在哪裏?”
  “神京。”圓新和尚微笑道:“新任的金剛寺外院住持法空。”
  “法空……”趙季平咀嚼著這個法號,半信半疑的盯著圓新和尚。
  圓新沈聲道:“如果能請到法空師侄出手,追蹤之術不過小菜壹碟而已。”
  “呵呵……”趙季平忍不住笑。
  範晨光緩緩道:“圓新大師如此說,看來這位法空大師非同小可。”
  “妳們見識過之後便知貧僧所說是真是假了。”
  “好,那我們便回去請法空大師出馬!”範晨光沈聲道:“且看法空大師的本事!”
  “必不會讓妳們失望。”圓新和尚合什壹禮:“貧僧就不遠送了。”
  “告辭。”兩人合什轉身便走。
  趙季平哼壹聲。
  這金剛寺的冷屁股真是貼不得,到門口了,連壹口茶都不請,實在傲慢。
  範晨光搖搖頭,示意他別發牢騷。
  待下了金剛寺,往外奔出十裏,趙季平終於忍不住了。
  “喀嚓”
  他壹腳踹斷了壹棵松樹,恨恨道:“這金剛寺比大雷音寺還傲!”
  “大雷音寺還要講究壹點兒氣度的,金剛寺嘛……,不講這些了。”範晨光神情平靜。
  三大宗就是有這般底氣,對神武府可不像別的宗門那麽敬畏,反而有些看不上。
  當然,這與神武府弟子缺少底蘊與歷練有關,往往呆在府裏埋頭苦練,缺乏足夠的經驗。
  神武府弟子不會單打獨鬥,壹動作至少是壹伍,五人壹組,多數是壹什壹什的行動。
  “真恨不得給他們壹點兒顏色瞧瞧!”趙季平恨恨道:“憑什麽這麽傲。”
  “最好還是別有這般危險想法。”
  範晨光擡起那截斷樹的斷口處,右掌駢起如刀,輕輕削過,然後又削向地上的那半截樹身的斷口。
  木屑簌簌落下,兩處斷茬兒變得平滑如鏡。
  他再扶起斷樹,嚴絲合縫的拼到壹起,挺拔直立,好像從沒有斷過,只是經不住風吹。
  還好現在並沒有風。
  他壹邊削樹壹邊搖頭:“這三大宗弟子,個個看著安份守己,很講規矩,可私下裏的手黑著呢。”
  “他還敢殺我不成?”趙季平不忿的冷笑。
  “如果被他們捉到了把柄,有了借口,為何不敢?”範晨光搖頭道:“他們會裝作不知道妳是神武府弟子,廢了妳或者殺了妳,上哪兒說理去?”
  “那我們神武府絕不會罷休!”
  “唉——!”範晨光搖頭:“天真吶。”
  “難道他們真做得出來?”
  “我聽說的便有兩起。”範晨光搖頭道:“太祖禦賜鐵券可不是擺設,我們神武府拿他們無可奈何的。”
  “無法無天!”趙季平咬牙。
  範晨光拍拍他肩膀:“我上次便跟妳說過,不要把我們自己看得太高,心境要放平了,看來沒什麽用。”
  “軍侯,我明白了!”趙季平忙道:“我現在徹底明白了。”
  “但願妳能明白。”範晨光搖頭:“否則,給妳自己招禍,也給我招禍。”
  “是是,我明白的。”趙季平忙換上笑容。
  ……
  法空第二天清晨,吃過早膳,慢慢悠悠往城外走。
  而此時的東城門已經嚴兵把守,禁止通行。
  人們以為是因為謝郎中滅門的案子,所以不覺得異樣,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
  畢竟還在滿城追索那些兇手嘛,壹旦放開城門,豈不是讓那些兇手逃之夭夭。
  法空壹靠近城門,壹個壯碩如熊的中年撥開披甲士兵,大步流星過來,恭敬的合什:“法空大師。”
  法空微笑合什:“嶽將軍。”
  “大師請隨我來。”嶽明輝恭敬的伸手虛引。
  法空點頭。
  眾披甲士兵讓開壹條路。
  城門打開壹條縫隙,兩人出了東門,施展輕功疾行。
  法空這壹次沒施展神通,是為了觀察東門這邊有沒有感染的士兵或者普通人。
  他現在已經能在睜著眼睛的情況打開心眼,用心眼感應。
  心眼所見,結果不錯。
  這些士兵沒被感染。
  顯然信王壹品高手的靈覺起作用。
  應該是及時感應到了危險,然後迅速采取封鎖,從而斷約了擴散之危。
  不過現在只看了東門,還不能完全斷定這瘟疫沒在神京內擴散,還要慢慢查看。
  壹路疾行到了綿綿不絕的災民大營。
  明媚的陽光下,楚祥身穿青袍,站在大營的入口處壹個高臺上。
  這是法空昨天叮囑要建造的,壹天的時間便建好。
  高臺約有三十米,站在臺下覺得極高。
  他正站在高臺的邊沿,中氣十足的指揮著披甲士兵們忙碌。
  不時吆喝幾句,喝罵幾句。
  數頁素箋被士兵們塞進壹座座帳篷內。
  這些士兵動作極快,奔跑著經過壹個個帳篷,壹邊塞進帳篷壹邊喝道:“收好嘍,救命的!”
  楚祥的威望在這個時候發揮作用,災民們對於士兵們的話並沒有懷疑,好奇的接了素箋。
  有識字的開始給眾人念誦,都覺得莫名其妙。
  那些已經治好的災民並沒有返回各自的大帳,還是被留在原本的營地內。
  所以消息並沒有傳出去。
  而且即使傳出去,也沒什麽用,因為各人都縮在大帳內,消息流通不起來。
  法空飄身躍起,來到楚祥的身邊:“王爺,讓他們都出來吧,然後讓那些治好的出過來壹起過來。”
  “匯聚到壹起?”
  “是。”
  “行。”楚祥痛快答應,沒有多問。
  他揚聲喝道:“所有人聽著,都出帳篷,來本王這邊匯合,不得違命,否則,直接攆出去!”
  “快快快,別磨蹭!”
  在他的催促下,還有士兵們前往帳篷外敲擊的逼迫下,眾人不情不願的出了帳篷,臉色都陰沈沈的。
  他們甚至猜測是不是信王覺得他們累贅,要壹把火把大家都燒掉?
  眾人漸漸匯聚到高臺下,如涓涓細水匯成壹片湖。
  壹邊畏畏縮縮的靠近高臺,壹邊好奇的張望。
  壹張張臉龐都布滿了驚恐與擔憂還有麻木。
  他們這幾天死死趴在帳篷內,擔驚受怕甚至等死,這種折磨足以讓人心神俱疲,甚至崩潰。
  數萬人圍在壹起,綿延開去很遠,只見人頭密密麻麻,數萬張驚懼及麻木的臉龐,既壯觀又讓人心寒。
  “餵,那些幸運家夥呢,帶上來。”楚祥揚聲喝道。
  嶽明輝頓時帶人把那些已經治好的人壹壹提著送上高臺,讓下面的人們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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