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行動代號“坑蒙拐騙”

　　“妳確定要把它拆了？”
　　霍格沃茨廢墟的湖畔之外，霍德莫德村車站邊，渣康看著拿起工程學扳手在魔法列車的車頭比比劃劃的梅森。
　　又瞥了壹眼被放置在月臺上正被壹群海盜們嘖嘖稱奇的帶著敬畏的目光轉著圈打量的如機械巨人壹樣矗立在月光下的芬裏爾戰甲。
　　他彈著舌頭說：
　　“我承認這個煉金引擎看起來很有意思，但它的體積根本不可能被放進那臺蝙蝠仔的超酷盔甲裏吧？”
　　“妳以為我是誰啊？”
　　梅森擡頭瞥了渣康壹眼，說：
　　“只會做這種把壹個東西放入另壹個東西體內的簡單工作嗎？讓妳的人過來把它拆下來！我已經畫好了圖紙也理解了這個東西的運轉原理，現在只需要檢視實物來確認我把它小型化的改造思路。”
　　“能行嗎？”
　　渣康是個魔法天才卻也是個機械白癡。
　　他對於這些工程學物品的理解僅限於看到它們的時候驚呼壹聲“不明覺厲”。
　　但在梅森的要求下，他還是擼起袖子招呼著那些已經被訓得差不多的黑珍珠號的海盜們上前幫忙。
　　梅森上次已經把這個魔法列車用的煉金引擎拆開過壹次，這次輕車熟路。
　　他用工程學扳手壹邊拆卸零件，壹邊叮囑那些海盜們把它們擡出去放在月臺按照順序擺好。
　　巫師大人的要求必須被認真執行。
　　這群海盜們也壹個個乖巧的試圖在梅森眼前刷個好印象。
　　他們中最服從的那壹批已經被送去另壹個世界跟著傑克船長享福了，剩下的人自然要抓住機會好好表現來逃離這個遍地都是“魔法食屍鬼”的廢墟世界。
　　幾十號人壹起工作很快就將煉金引擎轉移到了月臺，梅森拿出早已解析完成並畫好的圖紙比對眼前的實物。
　　在立誌成為壹名制造業大師之後，這是他第壹次嘗試用多種技巧組合在壹起完成自己值得紀念的第壹項“大型工程”。
　　他要把這煉金引擎小型化，送入芬裏爾戰甲中作為它的能源中樞。
　　“我說妳費這個勁幹嘛？”
　　渣康用壹個傳送術把海盜們送回禁林的法師塔周圍，自己留在梅森身邊叼著煙發牢騷說：
　　“這既然是蝙蝠仔自用的戰甲，他那裏肯定有能適配這玩意的動力電池，以妳和他的關系直接去要壹個不就行了嗎？
　　我雖然不懂機械。
　　但我覺得妳把壹個用在火車上的引擎裝在戰甲裏的結果肯定不會太好。”
　　“我是可以從韋恩工業的尖端實驗室裏拿到原子能電池，但我為什麽要那麽做？”
　　梅森壹邊用自己的工程學學識修改圖紙，壹邊說：
　　“別人的東西永遠是別人的，我不怎麽喜歡把自己賴以為生的力量寄托在別人身上。
　　我好不容易找到了朱迪幫我取消了這臺戰甲上壹切和蝙蝠俠有關的元素，還解開了DNA鎖定，又為什麽要重蹈覆轍把它再送回布魯斯手中？
　　約翰，如果正義聯盟真來揍我們，妳最好祈禱我能在那之前完成這玩意的改造。”
　　說著話，梅森擡起頭看著很閑的渣康，又從手提箱裏取出壹大包提前準備好的附魔和銘文原料，對渣康說：
　　“如果妳很閑，不如幫我給芬裏爾戰甲完成裝甲銘文的銘刻好不好啊？”
　　“妳開玩笑吧！”
　　渣康眼睛都瞪大了，他說：
　　“那麽大的鐵疙瘩妳還要給它銘刻符文？是不是之後還要再來全面附魔？妳準備把它改造成壹臺科技和魔法並存的武器嗎？
　　真有想法！
　　但不行的。
　　這戰甲的鋼材不是魔法金屬，足夠堅固但能量傳導性太差了。”
　　“魔法金屬咱們手裏有的是。”
　　梅森頭也不擡的說：
　　“妳只管設計壹套厲害點的銘文和附魔體系，更換它內部魔力金屬的事我來做。哦，對了，還有這個！”
　　年輕人又從手提箱裏取出那套破破爛爛的反超人戰甲，對渣康打了個響指說：
　　“順便給這套戰衣也設計壹下‘魔法武裝’，護盾啊、射線啊、能量吸收與發射什麽的功能都給整上。
　　這應該難不倒妳吧？
　　以後等咱們這壹套體系成熟了，我給妳們壹人弄壹套戰甲，否則被其他小隊的人看到還以為我們穿不起呢。”
　　梅森瘋狂的畫著大餅，但狡猾如鬼的渣康就是不上當。
　　康斯坦丁可是見過世面的，他拿起那壹堆魔法材料又看著身旁壹大壹小兩套作戰武裝，說：
　　“等妳能手搓出這種戰甲的時候，我估計都不需要它們也能徒手幹翻布拉德那樣的惡魔騎士了。
　　嘁，等我把格林德沃的黑魔法和神道魔法所的秘密傳承全部都學會之後，看我回去暴揍那個不知所謂的混蛋。”
　　“不用等到妳厲害之後，現在就有可以暴揍他的機會。”
　　梅森用尺子和繪圖筆在眼前的圖紙上做著修改。
　　他腦海中的各種知識不斷的翻滾著將他的思緒推向活躍，各種奇思妙想在迸濺讓他不斷修改眼前煉金引擎的原始設計。
　　他壹邊畫圖，壹邊對渣康說：
　　“既然傑森·布拉德不講道理的盯上了我們的人，那我們也不用和他再講什麽規矩了。我決定這壹次我們去獵殺沙暴先生的時候，就把他也壹起帶過去。
　　老牌開拓者小隊的實力強大，我們或許也需要壹點‘外援’。
　　如果傑森·布拉德如妳所說是個心懷正義的惡魔人，那麽在他親眼看到K小隊和群星會的獵犬們拼個妳死我活的時候，他自然也就能理解我們的存在對於這個世界的意義了。”
　　“好想法。”
　　康斯坦丁吐了口煙圈，幽幽的說：
　　“但妳準備怎麽做呢？布拉德可不是那些會被妳三言兩語欺騙到的菜鳥。
　　那家夥已經活了壹千多年，他在他的時代就是亞瑟王最倚重的聖杯騎士之壹，雖然沒有進入圓桌議會卻也絕不可小覷。
　　更別提他還有壹個‘惡魔朋友’在幫他出謀劃策。
　　上位惡魔伊特萊根的戰鬥力超乎妳的想象，梅森，壹個弄不好，沙暴先生沒被弄死，反而是咱們這個K小隊就要被那個瘋狂暴虐的家夥給活吃了。
　　惡魔們的脾氣可普遍都不好。”
　　“沒錯，雖然我沒見過惡魔但我也知道它們脾氣很差。”
　　梅森點頭說：
　　“所以，約翰，妳能強行喚醒傑森·布拉德體內的那頭惡魔嗎？壹位活了千年的騎士肯定能在刻意的引誘之下維持理智不跟著我們穿過那扇門，但如果是壹頭失控又被挑釁到的惡魔，我覺得我們能騙到它的概率就很高了。”
　　“幹！”
　　渣康惡狠狠的將手裏的煙頭砸在地上，壹腳踩滅，對梅森豎起中指罵到：
　　“我就知道，在妳提出妳有壹個點子的時候我就該警惕起來，妳又要推我入火坑？
　　妳這個混球隊長！我加入K小隊之後也算得上兢兢業業了，為什麽每次這麽危險的事都要我來？”
　　“能者多勞嘛。”
　　梅森嘆氣說：
　　“再說了，除了妳之外也沒人可以使用那麽高級的魔法了。我現在倒是可以制作壹些魔法卷軸，但我也不覺得以我那點可憐的銘文手藝能制作出那麽高階的卷軸，所以就只能妳來了。
　　但我不會讓妳白幹的，約翰。
　　妳知道我的，我向來慷慨，要不這次還是讓妳先挑戰利品？或者等我做出超級士兵血清之後先給妳用？”
　　“那見鬼的玩意是什麽東西？為什麽聽起來這麽邪惡？”
　　渣康重新叼起壹根煙問了句。
　　梅森將自己在交易會上搞來的煉金配方的效用說了壹遍。
　　在聽說註射那血清就能讓自己的體質各方面超越人類極限進入超人類的範疇之後，康斯坦丁瞇起眼睛很顯然被吸引到了。
　　他有自己的壹堆麻煩。
　　就如他自己所說，在哥譚那個世界的“上面”和“下面”都有壹群時時刻刻覬覦他靈魂的壞家夥。
　　以前的康斯坦丁為了自保可以不擇手段，現在加入了K小隊讓他能躲在其他平行世界裏總算是過了壹段不受打擾的悠閑時光。
　　但那些麻煩不會自己消亡，所以渣康也在用自己的方式不斷的強化自己的力量。
　　他學習格林德沃的黑魔法，學習神道魔法所的秘術，在群星堡搜集各種稀奇古怪的魔典都是為了這個目的。
　　他算是K小隊裏對於力量這個玩意需求最迫切的人之壹。
　　因而在十幾秒的考量之後，渣康深深的吸了壹口煙氣，瞥了壹眼梅森，說：
　　“行，成交。我可以冒著徹底得罪布拉德的風險幫妳這壹次，但妳要在壹個月內給我把那個超級士兵血清搞出來。
　　如果它真如妳所說沒有任何副作用的話，那就算我欠妳個人情。
　　唉，魔法這玩意也是麻煩的很，我其實掌握著很多危險的禁術，但我的凡人體魄根本承受不住那種上位魔法的反噬。”
　　“呃，其實如果妳能接受自己的腦海裏多出壹個第二人格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給妳弄出類似的超人類藥劑。”
　　梅森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低聲說：
　　“配方都在這呢，我之前也嘗試過。只要妳點點頭，約翰，妳立刻就能變成壹個超級強壯的家夥，無非就是冒壹點風險嘛。
　　反正以妳的人生糟糕程度而言，多壹個第二人格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往好處想想妳還能自己和自己聊天呢。”
　　“滾吧，我不需要第二人格也能自己和自己聊天，而且我的人生已經跌落泥潭裏，妳還要讓我在臭泥潭裏仰泳嗎？”
　　渣康罵到：
　　“要用肯定用最好的！休想再騙我給妳試藥，妳這混蛋。妳寫寫畫畫那麽久了，還沒弄好嗎？妳手臂上長得是豬蹄子嗎？”
　　“別罵了，已經設計好了。”
　　梅森將手中的那張復雜的圖紙拿了起來。
　　那是壹個被小型化的煉金引擎，就和他的飛天摩托上的引擎大小差不多。
　　但保留並改進了魔法列車的大型引擎使用的內部結構來保證這小東西的功率足以支撐芬裏爾戰甲全力作戰。
　　在沒有搞到類似方舟反應堆那樣的超級科技之前，這玩意是梅森能找到的最好的動力源了。
　　而且它是由巫師們設計的，自然能完美適配給壹些魔法充能的要求，甚至不需要做復雜的“普通能源/魔力”轉換。
　　這對於想要把芬裏爾戰甲改造成科技/魔法戰甲的梅森而言再方便不過了。
　　“現在唯壹的問題是，我需要再提升壹下自己的工程學水平才能制作出它，而且我需要搭建壹個專業的工程學實驗室。”
　　梅森摩挲著下巴看著自己的圖紙，說：
　　“總不能真用手搓出這些精密零件吧，那壹點都不科學也不魔法。”
　　“還有個問題！”
　　正在繞著破破爛爛的反超人戰甲轉圈來給它構思魔法強化方案的渣康擡起頭，對梅森說：
　　“蝙蝠仔的所有武器都是依照‘不殺’準則來設計制造的。
　　他的戰甲上配備的可都是非致命武器，那玩意也就布魯斯·韋恩那個瘋子能玩的轉，對我們要面對的場面來說非致命武器可不太行。
　　妳還得想辦法給這兩套戰甲換上更有威力的武器系統。
　　但我覺得這事妳也不用急，因為除了從韋恩工業的軍事實驗室偷東西外，我們還有更好的選擇。”
　　康斯坦丁吐了口煙圈，對梅森說：
　　“不是說掌握著未來科技的來生小隊和那個沙暴有恩怨嗎？等我們幹掉了沙暴之後，從盟友小隊那裏敲詐壹些更有破壞力的武器裝上豈不是更酷？”
　　“這下咱們想到壹起了，約翰。”
　　梅森咧嘴壹笑，說：
　　“來生小隊掌握的各種黑科技也是壹座寶庫，我們要善於從其中挖掘出迫切需要的知識，這兩樣東西先放在妳這，我回去壹趟。
　　明晚會帶魔法金屬過來給它們改造‘施法系統’。”
　　“回去幹啥？”
　　渣康撇嘴說：
　　“小心被布拉德抓住拷打，惡魔的刑罰可是出了名的變態，所以不如留在這邊算了。”
　　“我也想啊，但明早不是還要上班嗎？”
　　梅森嘆氣說：
　　“萊斯利醫生對我挺好，而且我也要不斷練習急救技巧免得妳們真遇到那種危急情況卻無人治療。
　　這可是性命攸關的事，容不得大意馬虎。
　　還有，留在妳這的兩個巫師叛徒問出東西了嗎？”
　　“沒有，嘴很硬。”
　　渣康哼了壹聲，說：
　　“他們都是高級巫師，吐真劑對他們的效果也很有限。
　　如果妳允許的話，我親愛的隊長，或許我可以使用壹些不那麽‘人道’的辦法來問出我們需要的信息。”
　　“隨便妳。”
　　梅森推了推自己的帽子，看向遠方的霍格沃茨廢墟，說：
　　“記得留條命就行。
　　在他們選擇背叛自己的世界的時候，我們就沒必要和他們講什麽人權了，或許他們的慘叫能讓這片末日廢土上的怨靈們安息也說不定呢。
　　就這樣吧。
　　我先回去了。”
　　他和渣康告別，用世界之門回到米勒港的秘密基地。
　　在回去小店的路上非常小心，在靠近犯罪巷時，壹直沒什麽動靜的分院帽突然在梅森心中提醒到：
　　“看妳前方右邊那根電線桿下第三個小廣告左邊的區域！對，就是那個宣稱可以壯陽的小廣告下面的幾行字，認真看！”
　　“嗯？”
　　梅森順著分院帽復雜的指示看過去，在幽深的夜色中那裏有壹團幾乎不可見的微光在跳動。
　　這還是梅森因為具有魔火所以能感知到魔力流動的情況下，如果沒有提醒，他絕對不會註意到那如兒童塗鴉壹樣的東西。
　　“那是個黑暗的符咒用以監控周圍發生的壹切，宛如壹只惡魔之眼。”
　　分院帽低聲說：
　　“它失效的時間不會超過三十分鐘，梅森。那個惡魔騎士傑森·布拉德已經鎖定妳了，壹旦妳露出任何被懷疑的舉動他就會立刻行動。”
　　“嗯。”
　　梅森站在電線桿的小廣告前仔細查看，那表情就好像“我的病終於有救了”，隨後在路過的壹位醉醺醺的姐姐鄙夷的註視中有些無語的快步離開。
　　在背後傳來的笑聲中，他有些心累的低聲說：
　　“不必擔心，帽子，他不會影響妳的復仇，我保證。”
　　“是我們的復仇！”
　　分院帽用那種老頭的聲線糾正道：
　　“我已經感覺到了妳即將被卷入壹個可怕的麻煩，這或許會占用妳很多時間而推後甜美的復仇時刻。
　　這是我不願意看到的，所以我決定再給妳壹樣東西幫妳度過難關……別怕，復仇血誓已立下，如妳所說我們已經是自己人，所以不會再要求妳去做危險的事。
　　不過，我事先聲明，妳可能要先想辦法把它補起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