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別讀書去給他當貼身侍婢

　　陸清淺現在對秦宇已經非常信任，這和秦宇強大的親和力有關。作為壹名支教教師且還是名牌大學畢業，他的兒童心理學學的很好。
　　正因為掌握了小朋友的心理，老師才能讓孩子們服服帖帖，對其尊敬有加。壹些調皮搗蛋的孩子在家敢不聽父母爺爺奶奶的話，卻不敢不聽老師的話，被拿捏的死死的。
　　“妳和他才認識了幾天，居然如此信任壹個模生人？我看妳對他的尊敬都快趕上我了。”陸大壯詫異的道。對於女兒剛才說的秦宇會幫助他家擺脫貧困的話不以為然：他壹個教書先生而已只會教書寫字，能幫助農民擺脫貧困，他懂怎麽種地？
　　而且就算秦宇想幫助村裏人，也輪不到他陸大壯，陸大壯只有壹個女兒，在村裏沒什麽地位，還經常被人在背後戳脊梁骨說他家斷了香火。
　　“他是壹位先生啊，我能不尊敬嗎？”然而陸清淺卻並沒有覺得自己信任秦宇有什麽不對。
　　“妳說的也有道理。”陸大壯道，“丫頭，家裏還有吃的沒有？”
　　“還有點野菜，家裏的米缸已經壹粒米都沒有了。”陸清淺道，“阿爸，妳今天沒有打到山雞野兔？”
　　“沒有。那些畜生太狡猾了，壹個精的跟人似的。”陸大壯感嘆壹聲，走到廚房裏掀開鍋蓋，端起碗來三口兩口就把野菜全部吞進了肚子。
　　壹個壯漢晚上只吃了壹碗野菜。
　　他估計再來十碗飯自己都吃得下，剛才不吃還好點，吃了之後反而感覺更餓了，無奈之下只得勒緊褲腰帶。
　　“阿爸，給妳這個。”陸大壯回到正房，只見女兒變戲法似的從口袋裏，掏出了壹個東西給他。“是什麽？”陸大壯接過來壹看，是壹個小方塊看起來像是糕點。
　　“是秦先生給的。”陸清淺道，“他說這叫做壓縮餅幹。”
　　“壓縮餅幹？沒聽過。”陸大壯道。
　　“阿爸妳吃吧，這東西可頂餓了。”陸清淺道。
　　“這麽小小的壹塊能頂餓？”陸大壯笑了，直接丟進嘴裏大嚼起來，感覺嚼起來非常幹澀難以下咽，喝了壹口清水才能咽下去。
　　沒過多久臉上就露出驚訝的表情，“別說，這東西還真頂餓。”
　　“真是太怪了，我只吃了那麽壹小塊，就感覺肚子壹點也不餓了。就好像吃了幾大碗高粱面壹樣，還是沒有加野菜的那種精高粱面。”
　　“好神奇！”
　　“阿爸，妳也覺得神奇吧？”陸清淺開心的道，“昨天我也是這麽覺得的，秦先生只給我壹塊我就吃了壹整天，還剩下那麽壹點。剛才那塊是他今天早上給我的，我沒舍得吃就留給妳了。”
　　“丫頭，這麽好的東西妳也敢要？而且還壹要就是兩塊？”陸大壯臉上變色，“這是對先生不敬啊，妳忘了我平時是怎麽教妳的了？俗話說餓死事小失節事大我們家雖然窮，但也絕不貪圖別人的東西。”
　　“阿爸，是秦先生硬塞給我的，”陸清淺辯解道，“我原本也是不要的，但是先生說如果我不收下就是讓他沒法子報答妳的救命之恩，他會整天想著這件事情心裏很難受，我才不得不收的。”
　　“他是怕妳不要故意這麽說的。”陸大壯感嘆了壹聲，“看來那位秦先生還真是個好人啦！從壹件小事上就可以看出壹個人的人品，妳剛才說他為人和善沒有說錯。說起來我只是給他敷了點山裏的草藥而已，並不算是他的救命恩人送他來那人才是。我們接受了他的這麽好的東西饋贈，在他身受重傷的時候卻天天給他吃野菜碗裏只有幾粒米，想想真有點對不住人家。”
　　“可那已經是我們能拿得出來的最好的東西了。”陸清淺道。
　　“秦先生不但是個好人，還像是個高人，他給妳的這個‘壓縮餅幹’就不是普通的東西，普通的東西哪有壹小塊就能頂壹天餓的？”陸大壯道。
　　“阿爸妳說秦先生是個高人？”陸清淺雙眼瞪的大大的。
　　“很可能！”陸大壯道，“丫頭，看得出來妳對秦先生的印象不錯，他也對人也很和善，我想他將來絕對不會虧待妳的。”
　　“什麽虧待不虧待的，”陸清淺不懂，“阿爸妳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秦先生肯留在我們陸家村教書，那是對村裏人最大的恩德，陸家村的人也應該對他好點，但我們又拿不出太多的束脩銀來……”陸大壯道。
　　“阿爸妳說的對，秦先生這麽好的人如果不能留下，的確是村裏最大的損失。”陸清淺道。
　　“妳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算了給妳明說了吧。”陸大壯道，“秦先生到我們村沒有帶家眷，壹個人孤身前來身邊沒個人照顧他的生活起居。所以我想，不如就讓妳到他身邊做個貼身丫環伺候他。我不求他每個月給妳月錢，只要給妳飯吃就行了。”
　　“阿爸妳想讓我去做先生的婢女？”陸清淺驚呆了。
　　“妳不願意還是怎的？”陸大壯道，“丫頭妳傻呀，秦先生是個讀書人將來如果不教書了還有可能參加科舉，前途遠大，而且好像還和縣裏的衙門有點關系。妳如果能在他身邊當個丫環，那是妳前世幾輩子修來的福分，留在村裏能有什麽出息？”
　　“跟著秦先生，是妳離開陸家村唯壹機會。而且最重要的是秦先生為人和善，將來不可能虐待妳，這樣的主子打著燈籠都難找。妳是不知道在大戶人家當丫環有多麽的淒慘，壹些心狠的主子根本不把丫環當人看。被壓迫至死都是爽利的了，有的甚至過的是豬狗不如。”
　　“我……”陸清淺因為年紀小，還沒能體會到社會的險惡，還不想當下人。
　　按照她這個年紀，很多女孩子都已經被送出去大戶人家當丫環了。有的家庭是因為養不起，不送走就會餓死。有的是因為父親好吃懶做，想用女兒賣點錢。甚至很多被送走的女孩，年齡比她還小。幸虧陸大壯只有壹個女兒，要不然她的命運很可能也是壹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