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決戰阿卡姆之巔

　　在淩晨四點的夜色下，兩輛蝙蝠車再次出發。
　　這次兩輛車都進行了相當程度的臨時改裝。夜翼駕駛的壹號車上裝載了用於攻堅的重武器諸如散布式智能地雷發射器足以將阿卡姆變成壹片火海。
　　而賽琳娜駕駛的二號車上除了重武器之外，還有無人機蜂巢以及壹個可以發射的戰甲箱。
　　那裏面存放著蝙蝠俠的鈦合金戰衣。
　　這壹次他們不需要經過已經混亂不堪的哥譚城，從韋恩莊園出發沿著城市外圍行駛二十分鐘就可以到達同在郊外的阿卡姆瘋人院。
　　通過化身“風箏人”潛伏在瘋人院中的布魯斯·韋恩不斷用特制腕表發出信息。
　　他已經在那裏見到了雷宵古和猩紅騎士，刺客聯盟並沒有進入哥譚城的打算而是在組裝著某種相當特殊的發射裝置。
　　蝙蝠俠懷疑他們在架設某種可以毀滅哥譚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妳老實告訴我，到底從蝙蝠洞裏撈了多少東西，才會讓妳對布魯斯心懷愧疚而甘願冒險？”
　　二號蝙蝠車裏，駕駛著這輛“城市坦克”在夜中疾行的貓女瞥了壹眼副駕駛上正為配槍裝載最後零件的梅森。
　　她幽幽的問了句。
　　對於這個問題，剛發了壹筆大財的K小隊隊長也沒有對自己的隊員隱瞞，他含蓄的壹笑，低聲說：
　　“乖，現在別問，等事情完了再給妳們好好欣賞。我只能說，這壹次的收獲足以讓K小隊從壹貧如洗晉升到‘有錢人’的行列。
　　當然，那些好東西很難在短期內轉化為實質性的戰鬥力，但幸運的是距離第壹次強制開拓任務我們還有壹個月的準備時間。”
　　“妳有沒有考慮過壹個問題，妳在蝙蝠洞的行動遲早都會被發現的。”
　　貓女低聲說：
　　“這和妳在韋恩大廈洗劫了科技研發部實驗室的性質不同。那次是幫了忙拿報酬，但這次妳可能越過布魯斯的底線了，我真感覺妳可能拿了些不得了的東西。”
　　“但我送了壹個兒子給他。”
　　梅森將壹團魔法金屬放在手中用魔火融化又拿出提前準備的模具讓它塑形，他瞥壹眼開車的貓女，說：
　　“如果這還不夠他消氣，K小隊還能再送給他壹個老婆。賽琳娜，有考慮到成為專業的情報人員，通過長期潛伏在布魯斯·韋恩的床上的方式來為K小隊提供支援嗎？”
　　“嘁，年輕人就是年輕人，連說葷段子都這麽保守。”
　　賽琳娜不屑的評價了壹句，又看了壹眼梅森手中正在組裝的配槍，說：
　　“妳需要多久？這玩意看起來挺精密。”
　　“都是模塊化的組件，用不了多少時間，現在只是在制作專用子彈。妳開車穩點，大概在到達阿卡姆時我就能完事了。”
　　梅森如此說著，加大了左手中的魔火熔煉，讓閃耀著砂石微光的金屬更快的融化塑形。
　　“嘟！”
　　兩輛蝙蝠車出發十五分鐘後，備用蝙蝠網絡在阿爾弗雷德和芭芭拉的共同努力下終於上線。
　　在通訊網絡於蝙蝠車覆蓋的瞬間，壹個已經遠離哥譚的信號發回了第壹道消息：
　　“星城援軍已出發！綠箭俠和黑金絲雀及其團隊正在趕往哥譚，他們會負責城市中的秩序維持，阿爾弗雷德請及時給予他們接入蝙蝠網絡的臨時權限，並引導他們和還在城中的戈登局長等人匯合。
　　另，我在前往中央城途中接到天眼會通訊，阿曼達·沃勒表示對哥譚現狀持高度關註，詢問是否需要支援？”
　　“拒絕！蒂姆。”
　　正在忙著的梅森冷聲又果斷的說：
　　“那個組織有問題，我可以確認他們和‘三頭犬’之間有些我們不知道的聯系。”
　　“收到。”
　　蒂姆的聲音隨後響起。
　　梅森的話讓貓女詫異的看了他壹眼，年輕人摸了摸後頸解釋到：
　　“老K就是用自殺小隊的微型炸彈控制我和查爾斯的，我懷疑他和阿曼達·沃勒之間可能有合作關系。”
　　“他們在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少潛在合作者？”
　　賽琳娜咬著牙說：
　　“‘六頭蛇’小隊聯系了刺客聯盟，老K和天眼會搭上了線，還有其他三支小隊肯定也有本地勢力在支持。
　　這些該死的叛徒！”
　　“這就是他們的行動模式，賽琳娜，潛入世界尋找合作者，扶持自己的勢力在到達壹定程度後發動末日降臨。”
　　梅森瞇起眼睛想了想，對貓女說：
　　“我現在很懷疑霍格沃茨世界的巫師是不是真的都死了？妳說有沒有壹種可能，他們中的壹部分現在就在群星會中活動？”
　　“妳這個猜測也不是壹點道理都沒有。”
　　貓女的語氣也變的慎重起來。
　　“蝙蝠俠送來了新的信息，超級反派們的談話結束了，刺客聯盟正在脅迫他們接受微型炸彈的植入。”
　　夜翼的聲音在車載通訊中響起，帶來了壹個壞消息。
　　他說：
　　“布魯斯煽動了反派們的反抗，現在阿卡姆已經非常混亂，我們得加速了！”
　　兩輛蝙蝠車在下壹刻進入了類似於“過載”的狀態，備用引擎也開始工作讓兩輛車的速度飛速提升。
　　就在他們能看到阿卡姆瘋人院的夜下陰影時，坐在壹號車副駕駛的風箏人也送來了新的消息。
　　“老大，毒藤女留下的古怪的花在送出消息。她說她已經到達了阿卡姆附近並感覺到大自然在對她示警必須阻止刺客聯盟的計劃。
　　她也可以臨時加入我們的行動。
　　但她要求她的刑期在行動結束後立刻被終止。”
　　“答應她。”
　　梅森將剛剛做好的工程學狙擊子彈壓入彈夾，說：
　　“讓她立刻進入阿卡姆協助‘風箏人’幫助反派們對抗刺客聯盟，盡可能的拖延時間。”
　　說完他就把配槍放在腿邊又開始折騰工程學炸彈，這東西的制作就更簡單了，年輕的工程師現在閉著眼睛都能搞出壹堆來。
　　“即將進入阿卡姆附近！頭頂有刺客聯盟的直升機，可能會遭遇高空攻擊，註意躲閃。”
　　大少的喊聲在通訊器裏響起。
　　這烏鴉嘴剛說完的瞬間，壹支呼嘯而來的火箭彈就砸在了壹號車前方的地面上。
　　暴起的火光照亮了夜空，賽琳娜立刻打開了車載武器系統，二號車的後裝甲攤開，微型飛彈巢擡起向天空在全自動瞄準中索敵發射。
　　只是壹瞬間就讓梅森感覺到自己進入了危險的戰區。
　　不過說實話，就哥譚市的十萬人謀殺率可比世界上的大部分戰區誇張多了，所以眼前這些刺激的事對壹名土生土長的哥譚人而言也不過是和風細雨的小場面罷了。
　　大家都是吃過見過的，妳這個糟糕的刺客聯盟指望用幾臺直升機和飛彈就能嚇到哥譚人嗎？
　　真是開玩笑！
　　“要彈射戰衣給布魯斯嗎？”
　　賽琳娜駕駛著蝙蝠車在槍林彈雨中疾馳閃避又問了句，梅森搖了搖頭，看著眼前復雜操縱臺上的“通訊等待”字樣。
　　他說：
　　“再等等。六頭蛇小隊還在，布魯斯穿上戰衣也很難在他們的阻攔下靠近雷宵古和那個發射器，必須把他們引開再說。
　　這個我來搞定。
　　妳和查爾斯跟著夜翼沖進去協助布魯斯。”
　　梅森把兩個裝滿了詛咒子彈的彈夾丟給了貓女，說：
　　“我知道妳被蝙蝠俠調教的很好，但今晚這個情況就暫時放下‘不殺’守則吧。”
　　“什麽叫‘調教’？”
　　賽琳娜很不滿的翻著白眼說：
　　“那叫學習，叫進步，妳就不能用點好詞？”
　　“砰”
　　空中壹架直升機在蝙蝠車飛射出的電磁幹擾彈的作用中斜斜的失速墜向地面又暴起火光打斷了兩人的閑話。
　　他們眼前的壹號蝙蝠車蠻橫撞開瘋人院的大門時，被布置在兩側的重火力陣地同時開火。
　　這些喪心病狂的刺客們用堪比伊拉克戰爭時的火力密度阻擊著蝙蝠車，在幾次劇烈爆炸後甚至把它的前裝甲都炸飛出去壹段。
　　這種火力密度下風箏人根本無法升空偵查。
　　好在大少也不是拘泥的人，在蝙蝠車被圍攻的同時也啟動了反擊。飛射的榴彈和車載迫擊炮向四面飛射，還有從車體後方升起的六管機槍也開始怒吼著轟鳴。
　　當然，橡膠子彈和眩暈炮彈，都是可以打斷骨頭但不致命的玩意……
　　蝙蝠家族的老傳統了。
　　“遠程接管！阿福！”
　　大少在通訊器裏吼了壹聲。
　　在阿爾弗雷德接管兩輛蝙蝠車的自動駕駛的瞬間，他便騎在蝙蝠摩托上被彈射出去飛向瘋人院的二樓撞碎了玻璃翻滾進去。
　　二號車也有蝙蝠摩托彈出。
　　賽琳娜駕駛著它在兩輛車的掩護下飛馳消失在通往瘋人院後方的陰影裏。
　　梅森和風箏人則躲在原地，他將壹個下掛式榴彈發射器丟給了小弟，兩個人將組件掛在各自的配槍上。
　　下壹瞬，裝著大劑量石化藥水和麻痹藥水的改造榴彈便射向四面八方的阻擊陣地。
　　這些東西在空中劃過陣地上方便被主動引爆，如雨點灑落之地讓刺客們紛紛中招，幾輪發射之後，梅森的石化藥水存貨見底，阿薩辛的陣地火力密度也小了壹半多。
　　“查爾斯，升空！用炸彈蜂群處理掉這裏，註意安全！”
　　梅森將壹個蝙蝠電腦改造的操縱器遞給風箏人。
　　後者深吸了壹口氣，攤開背後的風箏又借用從蝙蝠洞搞來的微型噴射器讓自己不借助風力螺旋升天。
　　在他到達預定高度後，超過壹百五十架蝙蝠無人機也從兩輛蝙蝠車中集群飛出，其中還有梅森臨時制作的五十多個飛行炸彈。
　　這壹瞬那些會爆炸的小玩意浩浩蕩蕩的繞著風箏人飛行，頗有種真正的蜂群圍攻的震撼感，到處亂舞的光束照射似乎壹下子都讓這片喧囂的黑夜明亮了起來。
　　這才是梅森想象中的火力支援！
　　當然這也只是初級模式。
　　隨著工程學技巧的提升之後肯定還有更多喪心病狂的武器被開發出來，現在這樣的飛行炸彈不管是破壞力還是智能性都無法讓梅森滿意。
　　“蒂姆！好了沒？”
　　梅森躲在二號車邊當掩體，壹邊架起升級過的爆擊獵槍配合戰鬥輔助的瞄準框收割人頭，壹邊在通訊頻道中喊到：
　　“幾百個發瘋的忍者現在想要砍了我的腦袋，所以妳最好給我個好消息！”
　　“鋼骨正在重建正義聯盟通訊！”
　　通訊器中傳出三代羅賓的回答，他語氣嚴肅的說：
　　“斯通博士是被我從床上拖起來的，他的兒子還以為遇到了襲擊，見鬼！我差點被那該死的外星武器壹炮轟死。”
　　“鋼骨在那？很好。”
　　梅森舒了口氣，用地獄之眼通知了渣康準備送出信息，然後竄進蝙蝠車壹拳砸在了彈出按鈕上。
　　二號車後方加載的戰衣彈射器立刻發射。
　　壹枚黑色的鐵罐子呼嘯著飛入天空，又在此時正帶領阿卡姆惡棍們反抗刺客聯盟的傳奇大惡棍“風箏人”的腕表定位下朝著他的方向呼嘯著砸落下去。
　　幾分鐘之後，正義聯盟成員，母盒機器改造人鋼骨剛剛完成正義聯盟群體通訊的安全網絡重建完成。
　　但還沒等超人和神奇女俠這樣的正聯巨頭說話，壹個很久沒有出現過的信號就搶先壹步在鋼骨親自負責搭建和維護的安全網絡中出現。
　　“餵！有人嗎？這裏是康斯坦丁！約翰·康斯坦丁！”
　　渣康焦急的聲音就像是這會正在被壹群地獄邪魔追趕壹樣，他大叫到：
　　“我正在異位面逃避追殺！我也知道妳們那邊很著急，但現在先聽我說！我在這裏意外發現了刺客聯盟的行動真相，正義聯盟的英雄們妳們現在最好趕緊出動！
　　哥譚市的襲擊不是獨立事件！
　　我再重復壹次！
　　發生在哥譚的事只是為了掩蓋刺客聯盟在世界其他地方同步進行的襲擊！
　　阿薩辛們在策劃壹場世界性的危機，他們手中有可以快速傳播的危險病毒能讓人在吸入後轉化為喪屍！
　　沒錯！
　　就是哥譚之前出現過的那種！
　　據我所知，現在正有四支刺客聯盟秘密訓練的‘超級戰士’隊伍在負責這些行動，他們戰鬥力驚人破壞性極強疑似接受過魔法強化。
　　遠非壹般士兵或者街頭英雄可以對付！
　　菜雞別去送死！
　　超人！神奇女俠！還有在試圖追蹤我信號的鋼骨！妳們別TM摸魚了！美洲、亞洲和歐洲，快！去找到他們！阻止他們！
　　黎明前要是還沒完事，妳們就等著看到壹個喪屍橫行的世界吧。
　　這裏是來自妳們最要好最勇敢的魔法好友約翰·康斯坦丁在異位面的最後提醒。
　　我現在要逃跑了！
　　如果妳們和這個見鬼的世界能活下來，那麽別忘了是誰救了妳們……另外，如果我回不來，記得替我告訴小紮。
　　我永遠愛她。”
　　渣康的緊急通訊在下壹瞬中斷，整個超級英雄網絡裏壹片死寂，似乎所有人都被這個消息震驚了壹下。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這消息是向來不靠譜的渣康送出的，所以大家需要點時間分辨真偽。
　　幾秒之後，大超沈穩的聲音便在其中響起：
　　“新澤西海灣上空追蹤到疑似刺客聯盟超級戰士生命信號！非常強烈，康斯坦丁的示警是正確的！我聽到了他們的交談，關於壹個叫‘降臨日’的危險行動。
　　所有人！
　　立刻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