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公孫

壹語破春風

歷史軍事

  意外魂穿亂世,公孫止舉起了彎刀奔馳在草原,大氅揚起:“誰擋誰死——”   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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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壹章 同樣的夜,不同的人

白狼公孫 by 壹語破春風

2019-1-8 15:53

  夜風跑過長廊,書房輕輕的門闔上,李儒躬身從裏面退出,走過屋檐的時候,余光在廊柱下,醉酒的潘鳳和少女談話的身影上停了停,並沒有多看的意思,徑直出了後院,隨後與前面還在喝酒的數人告辭,方才出府乘車離去。
  “剛剛好像是郡丞從那邊過去了,潘將軍妳快起來,擅自闖到後院,說到主人面前,也抽妳鞭子的。”
  香蓮轉回頭來。剛剛看到了走過的人影,心裏著急起來,忙去拉住對方胳膊,咬著下唇使勁的拖動,“……妳好沈啊,快起來!!”
  “……我……我老潘可是有福氣的人……”醉醺醺的身形手臂稍使勁了點,將面前的少女甩的踉蹌不穩,差點跌倒,他迷迷糊糊的拍了拍酒壇,臉還在壇口蹭了兩下:“……都督可舍不得打我鞭子……妳陪我說說話……要不就走開……我在這兒坐坐……看看有沒有女人從天上掉下來……做我媳婦。”
  香蓮捏了捏手腕,剛剛被這醉漢猝然甩了壹下,還有些疼,也跟著擡頭看了壹下星夜,“哪有女人從天上掉下來的,那還不被摔死,潘將軍,妳趕快離開吧,不然我叫侍衛把妳叉出去。”
  “妳敢!”
  潘鳳抱著酒壇靠著柱子慢慢起來,鼓起銅鈴似得眼珠子,瞪著少女:“我乃揚烈將軍……誰敢叉我走……我自己走!”
  腳步虛浮,搖搖晃晃的走了兩步,就停了壹下,這邊又沒侍衛,香蓮咬咬牙,跑上前去攙扶,本就是丫鬟,只不過待在夫人身邊,地位稍高壹點,但這種事,到底還是要做的,這邊離宴會的庭院也不算遠,送過去就是了,壹邊想著,壹邊使勁的撐著彪壯的大塊頭。
  不久,才將對方送回庭院那邊。
  香蓮把這醉漢交給李恪後,方才大汗淋漓的離開。庭院裏打架也結束了,呂布早在潘鳳回來之前,就帶著家眷隨李儒壹道走了,而武安國和旁邊的醉漢壹樣,鼻青臉腫的坐在桌邊大口大口的灌酒。
  此時有家眷的基本已經先走了,曹昂則讓蕓娘跟著蹇碩去安排的房間休息,自己在這邊勸酒,隨後也喝上了,桌上還有菜肴肉食,武安國壹碗酒剛喝完,呯的丟到桌上,臉上青紅交織。
  “要不是閻、趙兩位將軍中間攔著,非把呂布這廝揍壹頓,那日汜水關下,其他人上去就是送命的,壹個個簡直草包,但是看他那模樣,我心裏就憋著氣,壹騎壹戟就當著三軍的面耀武揚威的大喊‘誰來受死!’,我肯定不幹了啊!當即就回了壹聲,‘我來!’騎馬奔過去呯呯呯就是幾錘,那呂布也是反手打過來……”
  曹昂捂著臉將頭埋下來,自己結識的這位兄長,平日不是這般模樣,眼下是喝高了,說到興起,壹腳踏在凳上,手上也開始比劃,嘴裏劈裏啪啦的叫嚷,瞪大了雙眼:“……直到十回合,我才發現兵器太短,打不過,只好讓他壹只手了。”
  庭院中剩下的幾人被他說的這幾番話逗的哈哈大笑起來,對面剛回來就趴在桌上的潘鳳擡起臉:“妳這算個屁……要不是那天我馬拉肚子,哪裏輪的到妳們這些雜將上去送死,該是我去才對——”
  周圍,眾人又是壹陣大笑。
  “老潘看來也是喝多了。”閻柔笑了笑,“幹脆讓他們在都督府上坐下吧,今夜就到這裏,到是要麻煩蹇管事了。”
  蹇碩低眉順目的立在那裏,聽到有人叫到他名字,擡起頭:“閻將軍說笑了,這是雜家的本分。”說著,他招來幾名仆人過去攙扶武安國和潘鳳。
  後者掙脫開,搖搖晃晃的起身:“不用扶,我自己走!”李恪把酒碗放下,擦了擦嘴,揮手讓那仆人離開,他上前壹把將醉漢攙住,往側院過去:“妳不要別人扶,那我扶妳好了,不過之前妳跑哪兒去了?”
  “哪兒去?找媳婦啊!”潘鳳偏過頭對他說了句,忽然“哇”的壹聲哭了出來,“……可是沒找到!結果只來了壹個香蓮……”
  “難道香蓮就不是女的?”
  哭聲戛然而止,潘鳳眨巴眨巴眼睛,壹巴掌拍在李恪肩上:“……這就是緣分吶,妳怎麽不早提醒我,香蓮還是夫人近侍,又常帶大公子,要是嫁給老潘,這……這……真是美啊!!”
  “明天我就要到夫人那裏去提親……”
  “妳要幫我……妳不會也看上她了吧……”
  “不許和我搶!”
  ……
  夜色加深,長街上行人稀少,偶爾有走過的也是行色匆匆的趕路,兩輛馬車駛過這裏,不久後,在壹處宅院門口停下,後面的馬車也停了停,撩開簾子,李儒朝下車的呂布壹家拱了拱手:“天色已深,溫侯、夫人,儒就此別過。”
  “文優慢走。”站立門前,身形高大的男人拱起手送他。
  車轅緩緩離開,呂布放下手時,身旁的嚴氏抿了抿唇,挽過夫君的手臂壹起走進院門,“今日壹宴,夫君顯得格外開心,有時也可多出去與當初舊僚多走動才是,想必公孫都督也不會怪罪。”
  “……”呂布沈默著沒有說話。快進屋時,他拉過妻子的手,“有些事……夫人妳不明白,若是能陪著自己妻女、兒子安穩過日子,其實倒也不錯。”說完,從婦人懷裏抱過已經睡著的兒子走了進去。
  嚴氏站在檐下,只是嘆口氣,知道丈夫心裏是有疙瘩的,她跟著進屋不久,外面的街道,剛剛離去的馬車並未走遠,而是停在了附近壹座小院門口,馬夫去敲了門後,院內的燈火慢慢從打開的門縫裏照出來,出現在門口的是高順,看到敲門的文士,臉上楞了壹下。
  “不請儒進去坐坐?”
  高順很快恢復常態,身子側開,轉身往回走。院內只有壹個庭院,五間正房,三間側方,只有個小院落,也沒有種上觀賞的花草,倒是有開墾出的壹塊小田,種著蔬菜,顯得清平了壹些。
  “祭酒來找順有何事?”高順打開正中的房門,請了李儒進去,又去倒了些溫水,“若是讓我投效公孫止,大可不必了,我聽不慣口舌之利。”
  燈火搖曳,暖黃照著喝水的文士映在關上的房門上,李儒擦了擦嘴,擺了下手,“我來非勸將軍投都督麾下,而是為溫侯之事過來……”
  “他心裏有結……當捋順才是,妳常在他身邊,該是知道的。”文士笑瞇瞇的望著怔住的身影,便是這樣起了壹個頭。
  夜還很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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